季明阳走过去踢了于成轩一脚,然后又去踢了徐子修一脚,见把他们两个都吵醒了心里才稍微舒服一点:“我说你们两个说是來聚聚,其实就是來蹭饭的吧!”
于成轩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不满的反驳说:“又不是白蹭,这不是给你送礼了吗?”
季明阳沒啥兴趣的翻了翻于成轩送來的东西,翻完了之后就更沒兴趣了,他把乱奔乱跳的小贝抓过來,用手擦着小贝脸上的汗说:“别跑了,看你跑的一头都是汗,以后吃过饭不许乱跑,对胃不好!”
夕凉的胃不大好,这个小贝一直都知道,可他不知道胃具体是什么?就坐在季明阳的腿上问:“爸爸,胃是什么?”
季明阳想了想,然后回答说:“胃就是肚子!”东西吃到胃里,然后肚子饱了,胃可不就是肚子吗?
于成轩听了季明阳的答案之后鄙视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闭目养神,小贝肚子不撑了,就吵着要出去玩雪,季明阳虽然经历了很多的事,可小孩子心性一点都沒少,如今听小贝要玩雪,就把小贝的小棉袄套在了小贝的身上,然后拉家带口的去玩雪了。
小贝最近学了一篇课文,课文里说小鸡会画竹叶,小狗会画梅花,小鸭会画枫叶,小马会画月牙,他觉得自己比小鸡小鸭都聪明,所以自己用脚丫子画出來的东西肯定比小鸡小鸭都好看,然而他撒丫子在雪地里跑一遍之后,左看右看也沒看出自己画的是什么东西,这么一來他觉得自己可能比小鸡小鸭都要笨,所以就失落的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
季明阳把小贝从雪地上抱起來问他怎么了?他就把原因跟季明阳说了一遍,季明阳为了证明人类是比小鸡小鸭这种脊椎动物更高级,把夏天种菜时用的铁锹都从角落里拿了出來。
夕凉和杨希蓉安分守己的在那儿滚雪球,然后就用滚出來的雪球堆雪人,大一点的雪球做身子,小一点的雪球做头,最后对着雪人雪白的一张脸发呆,她们两个一个是被季明阳惯坏了,另一个被于成轩惯坏了,现在都变得比懒羊羊还懒,所以谁都不愿意再费事的给雪人安上个鼻子眼睛什么的,所以她们的最终成果就是这么一个身患残疾的雪人。
而反观季明阳于成轩还有徐子修那边,这三个人用铁锹堆出一个一人多高的大雪堆,雪堆大概有五六平米,可季明阳他们三个把边边角角都给铲了,最后铲出了一个大的立方体,夕凉和杨希蓉在一边不屑,费这么大力气整出这么一个有棱有角的大雪堆,有意思吗?
然而那边的季明阳于成轩还有徐子修并沒有停下來,只是在夕凉杨希蓉越來越好奇的目光中一锹一锹的把雪堆给掏空了。
原本用雪堆出的有五个面的立方体,被季明阳他们挖掉了一面,连带着挖掉了立方体里面的雪,一个简单的雪屋就这么形成了。
小贝睁大了眼睛站在雪屋前面,然后又绕着雪屋跑了两圈,最后欢呼着拍起了手,很是理直气壮地把小鸡小鸭什么的都鄙视了一边。
夕凉和杨希蓉脸上也由原本的不屑变为了惊叹,她们不是东北的人,也沒见过冰雕什么的,如今见家门口出现了这么一个雪屋,都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两个人惊叹完了之后就率先跑进了雪屋里,季明阳于成轩和徐子修也得意洋洋的走了进來,小贝去把他那桌有着圣斗士的扑克拿了出來,然后几个人就坐在雪屋里玩起了扑克牌,可一局还沒玩完,一个个就被冻的瑟瑟发抖,五个大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的,好像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放着暖暖的空调房不呆非要呆在这个冻死人不偿命的雪屋里,最后还是于成轩率先站了起來要回屋,结果他刚站起來,雪屋哗的一下就塌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生一个
在雪屋塌掉的一瞬间,夕凉把小贝抱在了怀里,季明阳又挡在了夕凉的上方,而于成轩也把杨希蓉抱进了怀里,所以雪屋踏下來的雪,最后全都砸到了徐子修季明阳还有于成轩的身上。
雪屋是他们三个造出來的,因为质量不过关,所以踏了,然后砸的他们三个一脖子的雪,照夕凉的话说,那是他们自找的,谁让他们沒事造什么雪屋的。
徐子修看着说的振振有词的夕凉,怎么觉得这人脸皮好像越來越厚了,他看着看着,就注意到了夕凉手指上的戒指,不是右手的戒指,而是左手的拉环戒指,在季明阳和于成轩都到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他走到夕凉面前,然后指了指她左手上的拉环戒指跟她说:“夕凉,这个拿下來吧!”
这个拉环戒指夕凉戴了快两年了,因为是季明阳送的,而且戴着也不费事,所以她一直都戴在手上,如今徐子修跟她说了,她才注意到她的右手已经有了一个结婚戒指了,不过她还是不想拿下來,总觉得自己要是拿下來了自己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似的,徐子修见她不想拿下來,就实话告诉她说:“这个不是明阳给你的,那天你喝醉酒了,哭着闹着要跟明阳要结婚戒指,而明阳当时沒有把戒指带在身上,我急中生智,才想起來用这个哄你的,后來就把这事给忘了,哪知道你一戴就戴了这么久!”
徐子修的直言不讳,让夕凉臊的脸通红,她隐约记得这戒指是自己耍酒疯得來的,可她沒想到竟然是从徐子修那儿要來的,徐子修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当然也不会再把戒指戴着,只是戒指戴了快两年了,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所以她沒舍得扔,摘了之后就放进了自己的衣袋里,刚刚徐子修在心里说她脸皮厚,可此时她却局促的一个字都说不出來,把戒指收起來之后就走了。
徐子修本來是想把戒指拿回來的,哪知道夕凉竟然就这么把戒指拿走了,他看着夕凉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心想还是算了吧!被她拿走,总比丢进垃圾箱里好。
脖子上还残留的雪在他跑神的空档漏了下去,很快被他的体温融化成了水,冷的他一哆嗦,他缩了缩脖子,决定还是跟季明阳借套衣服吧!
晚上吃过晚饭,季明阳连推带赶的把人弄走了,把三个大电灯泡赶走之后,他又哄着小贝睡觉,把这个小电灯泡也给灭了。
因为下雪,所以夕凉才给自己放了个假,季明阳暂时靠着存款当米虫,整天呆在家做职业父亲加职业丈夫,这事他沒什么不甘愿的,只是因为夕凉很少给自己放假,所以觉得有些憋闷,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可以独处的一天,结果这家伙竟然把于成轩一家还有徐子修都给叫來了。
电灯泡都沒了,季明阳以为可以和夕凉温存一会儿,结果这家伙又把扑克牌拿了出來,说什么每次几个人***牌都是她输,她自觉丢了面子,所以吵着要提高自己的牌技,季明阳这一年纵容她纵容惯了,就拿了一桌扑克牌到床上,抽出几张放到一边,然后坐到夕凉的对面和她打起牌來,打着打着,他无意中就看见了夕凉已经空了的左手无名指,于是他就奇怪的问:“你戒指呢?”
夕凉拿着牌的手翻了一下,无意识的去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季明阳一眼把她的牌扫的个大概,不过他也沒出声,夕凉看完了自己的左手,就回答他说:“子修让我拿了,你也真是的,戒指不是你给的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跟个傻子似的戴了这么久!”
季明阳因为徐子修喜欢夕凉的事,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徐子修,所以这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记得当初因为徐子修怀疑夕凉是因为报仇才跟他在一起的,当时夕凉差点被气疯了,如今也沒见这两个人特地的为这件事做出什么解释,怎么两个人就和解了。
想到这儿,季明阳小心翼翼的压低了身子,然后凑到夕凉面前问:“夕凉,你是不是不生子修的气了!”
夕凉还在犹豫要把两个2子拆开出还是当对子出了,心思也就不在季明阳说出來的话上,季明阳问她,她就奇怪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他的气!”
季明阳见夕凉理所当然的说出这样的话,就讪讪的闭了嘴,他一直认为夕凉是恨徐子修的,因为当年事情发生之后,徐子修和他一样都躲着不敢见夕凉,如今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当时夕凉气的恨的可能都是自己一个,他一个人都够夕凉气的了,她又哪儿还有心思去气徐子修。
这时候他只当夕凉沒把当年徐子修误会她的事给忘了,后來他才知道夕凉是忘了,不仅忘了这件事,还忘了很多事。
不过这时候他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夕凉纠结着要出哪张牌的样子特别的可爱,他把自己的牌扔在了床上,又夕凉的牌从她的手里抽出來,然后把牌胡乱拢在一起丢到了一边,夕凉目光随着牌移动,移到床头柜上的时候才向床头柜边移动,她这是想把牌拿过來继续玩呢?可季明阳不给她机会,在她伸出手的时候季明阳又把她的手拉了回來,然后把她压在床上说:“老婆,你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可不可以不要老想着玩啊!”
夕凉根据常识想说放假不玩还能干什么?可看着季明阳异样的眼神,她还是乖乖闭了嘴,她承认自己这段时间变懒了,也承认这段时间委屈了季明阳,她双手捧着季明阳的脸,很真诚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可她最后一个字还沒说完,季明阳就把她的嘴给堵住了,夕凉知道他又要胡闹了,也沒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