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状也去扶,周家林说:“这人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得送医院查查,大哥,我们俩都喝了酒,不能开车,麻烦您送一趟,事后我给您作证,他是全责。”
司机闻言忙回头去开车,两人合力把人送急诊室,一番检查下来,那人没什么大事,额头上的血也只是蹭破了一层皮,没伤着骨头,昏倒是因为酒喝多了,醉了。周家林摸出那个人的手机来给他亲人打了个电话,那边一听车祸俩字就哭开了,警告周家林道:“你别跑,我马上就报警!”
周家林淡然道:“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快点来医院。”
不多时,警察来了,身后跟着四个人,其中有对老夫妻,周家林迎上去跟警察握手,说自己目击证人,也是报警人,那边厢的老太太哭得眼睛红肿,扑到昏睡地伤者身上大哭:“儿子啊,玉哥儿,你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啊,你要是走了,叫我怎么活啊!玉哥儿,你睁眼看看妈,玉哥儿!”
一旁的护士说道:“阿姨,您儿子没伤着,他是喝醉了,睡觉呢。”
老太太愣怔一瞬,哭声戛然而止,再瞧儿子面色红润,呼吸顺畅,只额头贴了一块纱布,但洁白如新,没见着血,回头见自家老头子也是舒了口气,两人这才跟周家林和警察了解起事故来,一番询问之后,又去现场查看车轮轨迹,拍了照留了案底,证实宋玉润酒后驾驶,跟出租车毫无关系,于是当场就让出租车司机和周家林走了。
司机师傅长舒一口气:“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幸亏没有事。”顿了顿感慨,“这小哥儿脾气真爆。”
周家林经过这一番折腾,胃里更难受了,只简单跟司机应付了几句,就闭上眼睛养神,
司机师傅的车开得稳妥,很快就到了家。
大概是年代过于久远的缘故,楼道的应急灯越来越老,经过时得使劲儿跺几脚才肯亮,秦青不想惊动邻居,掏出手机来照亮,待到自己门口时,鬼使神差般地觉察有点不对劲儿,对门那里好像有团黑色的影子,隐约还能听到一丝□,她吓了一跳,硬着头皮将手机移过去,趁着手机的光亮,见一人倚墙而坐,头低着,一串钥匙散在脚边。
秦青犹豫了几秒,轻声叫:“家林哥?”
那人没反应,秦青使劲儿跺了跺脚,把应急灯喊亮,盯着那人又叫一声:“家林哥,是你吗?”说着,犹疑着上前,伸手碰了碰他,“家林哥,家林哥,你怎么了?”
周家林在迷蒙中听到几声叫喊,他提起精神应道:“哎。”
秦青将人扶起来,问:“你这是怎么了?”
周家林含混道:“没事儿,多喝了点酒,帮我开门。”
秦青从地上摸起钥匙开了门,转身把人扶进去,然后倒了杯温水给他喝,周家林喝了几口,静坐了一会儿,忽地起身跑去卫生间吐了一气,秦青跟进去给他拍背,柔声说:“是不是很难受?要吃点药吗,还是去医院看看?”
周家林吐完,漱了口,精神振奋了些,说:“不用,喝酒之后被冷风顶着了,吐出去就没事了。”说罢闭上眼睛缓神。
秦青坐在一旁静默了会儿,见周家林一动不动,呼吸沉稳,稍透着点鼻子阻塞的声音。她有些不知所措,屋子的暖气开得足,她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仍是觉得热,她躲这个人躲了小半个月,再见时没有尴尬,竟是化不开的炽烈,烧得她手脚俱软,只能盯着他的眉眼看,逃也逃不掉。
第7章
秦青胡思乱想间,耳中听得周家林问:“你怎么这会儿还在外面?”
“啊?你没睡着呀。”秦青微楞,待反应过来,别扭心性涌上来,撇嘴道:“你管得着么?”
周家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低头沉默,秦青见状略有些后悔,但话已出口,难以收回,只得撑着。再瞅他长手长脚,身量高大,三人沙发竟被他衬得有些窄小,她转过头不再看他,一颗心却抑制不住地砰砰乱跳,客厅里的摆设简单,一些小物件依稀透着十多年前的摸样,南边的那排书架还是摆着满满当当的书,地上横七竖八的散了几本,一边还扔着两三件衣裳。屋子没人打扫,住个十天半月的,就乱了。
屋子一时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秦青屏着呼吸又坐了一会儿,终是再也坐不住,拢了拢衣襟,手撑着沙发站起来,道:“家林哥,你去洗洗躺床上睡吧,我回家了。”
才迈了步子,却没走远,腕子被周家林捏住,秦青心头狂跳,挣了挣,没挣开,隔了两三秒,听得周家林问她:“妹妹,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几分关切和迟疑,秦青忽然泪盈眼眶,鼻子也泛起了酸意,却只咬着唇儿不说话,周家林顺势起来,站在她身后,继续说:“妹妹,我找你找不到。”
秦青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身子一轻,被人搂入宽厚的怀抱,那人见她哭,忙张开手替她擦泪:“妹妹,别哭,是我不对。”
秦青面皮嫩,被他掌心的茧子划得生疼,她躲开他的手,嗔怒:“擦的我脸疼!”
周家林闻言微怔,手却是不动了,转而捧起她的脸,低头凝视她,目光灼灼如火,秦青眼里还噙着泪珠,湿漉漉地摸样儿,撩拔地他心头一动,凑过去吻上她的眼睛。
秦青打了个颤,内心混乱矛盾,带点空落,又夹了兴奋,待反应过来要去推他时,他已含住了她的唇,微薄的酒气熏得她身子发软,后背生了一层薄汗,她趁着他让她换气的空档,轻声叫他:“家林哥。”
周家林一边亲吻她的嘴角一边问:“怎么了?”
“你别这样。”秦青嘴里这么说,身子却软了,不由得将大半的重量依偎给他,脚底发虚,像是踩了棉花,只想歪倒。
周家林低笑,把人抱起来,自己坐进沙发,让她坐腿上,并褪去了她的外套,掀了毛衣摆摸上她的后背,大概是因为汗渍的缘故,柔滑细腻的肌肤带了几丝媚骨的诱惑,慢慢地浸染了他粗糙干燥的掌心。
秦青被他搂了个满怀,腰身掐在他的臂弯里,半丝力气也使不上,只得咬牙任他摸遍了后背,又摸到胸前来,压在喉咙中的呻*吟禁不得刺激,柔柔地从红唇间溢出来。她忙抿唇,抬手将那只不安分的大掌按住,软声道:“别。”
周家林揉捏着手里的绵软,耳边听得她娇*喘,心中已是燃起一把火,又听得她出声阻止,那火登时撩起来,转身把人压在沙发上,狠狠地吻住她。
秦青叫喊不及,已被他的孟浪淹没,身上的衣物在迷乱中褪了个干净,只余了件底裤挂在脚踝处,晃悠悠地欲掉不掉,那人腾出手来摸了个计生用品戴上,掐着她的腰挺进去,动作粗鲁狂放,却是情*色十足,秦青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试图减缓他劲霸的速度,然而招来的是更猛烈的冲击,撞得她心尖儿颤抖,不由得迭声轻叫,又羞于如此,撤了手捂住嘴,将呻*吟掩住。
周家林动作缓了缓,把她的手挪开,捏着腕子按在头顶,俯身在她耳边哄道:“好妹妹,叫我一声。”
秦青咬唇,闭上眼歪过头,怎么叫得出口!她的身体渴望他,需要他,血都成了滚烫的,可却无法再喊他的名字,他在她的身上烙下印记,如火灼烧过一样,她却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在心里也把他牢牢记住。她好像没做好这个准备。混乱的想法和情*欲一齐堆在脑子里,理也理不清,那人含住了她的耳垂轻咬,激得她阵阵颤栗,扭着身子躲避,他却不放过她,仍是哄:“睁眼看着我,叫一声好哥哥。”
秦青羞得想哭,又觉哭了显得矫情,可实在难受,泪珠儿在眼角转了几转便落下来,她抽出手来握了拳捶着男人的肩头:“我不要你,你下去。”
周家林笑着任她捶打,最后捉了她一只手放在嘴边亲吻,又用牙咬她的指尖,咬一口舔一下,将她口中的呻*吟全部引出来,秦青陷入疯狂的迷乱中,情*欲盖过了理智,由着周家林把她送上巅峰,又荡入低谷。。。。
两人从沙发折腾到床上,待周家林餍足地搂着秦青躺下时,秦青已是累得脚趾尖儿都酥软了,她安静地窝在周家林的怀里,神思不复清明,好似一闭眼就会进入黑甜的梦乡。
周家林抱着秦青温香软玉的身子,一手握着她的纤细的肩头,一手抚着她光滑的脊背,不时地吻一吻她的唇,秦青缓了好久才撑起精神:“我去洗洗,得回家了。”
说着就要脱离男人的怀抱,周家林却翻身压住她,抵着她的额头说:“妹妹,我没忍住,可是以后见了你,恐怕也是忍不住,你跟了我吧。”
秦青傻眼,这是人生头一遭遇到求*爱,而且是赤身裸体,才相互缠绕完的时刻,她只是渴望被疼爱,被这人填满内心的空虚,却没想过要跟这人长相厮守,她想了想,说:“家林哥,你不必因为和我这样了而要对我负责任,这事儿一个人又做不成。”
周家林默然,他自然听得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