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润伸手将她的脸扳正,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周六早上我来接你,嗯?”
秦青惊愕,忙退后两步擦拭被吻的地方,那人眼底一暗,紧跟过来揽了她的腰,含住她的唇狠狠吮了一口,又启开她的牙齿探舌进去搅了搅,然后舔舔她的嘴角,沉声道:“回去漱漱口吧,这可擦不干净。”
秦青被吓得呆住了,带反应过来,顿时大气,他却放了她转身走了,她在风中立了一会儿,冷意虽是沁骨,却抵不过内心的怒火,她恨恨地跺了跺脚,冲宋玉润离去的方向瞪眼,这人总是动手动脚的,太讨厌了!她一边擦嘴一边往楼门口走,心里满是对宋玉润的厌恶。楼道的应急灯还是没人修,黑漆漆的廊道伸手不见五指,她去包里摸手机,眼角瞥到一团影子立在门侧,并含了两道寒光射过来,她不由得害怕,心跳如擂鼓,颤着声音向那团黑影喊:“谁啊,谁在那儿!”
那团影子静默了两秒,突然出声:“刚才那人是谁?”
秦青虽已做好准备,仍是被这人吓了一跳:“家林哥!你吓死我了!”
周家林走过来,拍手弄亮了应急灯,低头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我问你,刚才那个人是谁?”
秦青愣怔住,半响才明白他话里所指:“一个朋友。”
“噢?”周家林状似明了地点了点头,再也没看她,转身上楼。
秦青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呆,他干嘛要问?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她爬到家门口时,周家林已经开了自家的门,她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摸钥匙准备开门,忽地一阵风袭来,她尚未来得及呼救,嘴已被捂住,那人搂着她将她提进屋子,反身踹上门,然后狠狠地将她掼到墙上,劈头盖脸吻下来。房间没开灯,只有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斜斜地拖了一条,余下的全是黑暗。
迷蒙的光亮中,两人无声地撕扯,秦青拼命推拒着周家林,扭头不让他亲嘴唇,两手抓着他的胳膊,阻止他脱自己的衣裳,耳边俱是他粗重炽烈的气息,携着淡薄的酒气,喷到她的脸上,热辣辣的浸入骨髓。她心里涌起阵阵恐惧,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她能感觉到他从内而发的怒气,像是要毁灭一切的燎原之火。
他的双眼晶晶发亮,带着一丝凶狠,把她的脑袋扳正,然后抵着她的额头,大力扯掉她的外套,又将毛衣掀上来脱掉,带了茧子的手掌伸进胸衣揉捏她胸前的柔软,同时凑嘴过来咬她的唇,吮吸她的耳垂,啃啮她的脖颈,故意弄得她疼,迫得她呻*吟出声。
秦青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前面则贴着他滚烫的身体,冰火两重天地煎熬让她无所适从,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脱掉,末了像根嫩葱,白生生的袒露在空气中,那人屈膝顶开她的腿,循着方向探进去,轻车熟路,秦青被他烫得一颤,伏在他的肩头娇喘,他托着她律动,时而猛烈时而温柔,磨得她轻声叫唤。
“喜欢吗?嗯?”周家林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问。
秦青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不应他,他重重地顶了两下,她忍不住向上逃,却被他掐住腰落下来,她嘤嘤嘤反抗,他忽地停下来,伸指摩挲她红润的唇,秦青缓过一丝神智,感觉到唇间的坚硬暖意,忽地张嘴咬住。
周家林一顿,转而捏住她的下巴,手指在她嘴里搅了搅,不经意间触到她柔嫩的舌尖,她恼恨般地越咬越紧,他却从心底泛起温柔,低头吻住她,伸了舌头进去拨弄,待她哼唧着松了牙齿,他又去掐她的胸,秦青被他折磨地几乎疯掉,可又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得生生受着,他宽厚的胸膛挤压着她的娇柔,有力的臂膀托起她,把她固定在自己和墙中间,她一面推拒他一面搂着他,以防身子滑下去。
周家林搂紧怀里的人,放开心中的压抑,大力律动,只听得她娇俏的尖叫两声便伏在他肩头发颤,长发散落一背,摩擦着他的皮肤,刺刺痒痒的,他心满意足地继续动,直到餍足。
事毕,秦青挣扎着下地,周家林搂着她柔声问:“还能站住吗?”
秦青恼恨,恨恨地推了他一把,然后扶着墙撑起身子,才迈了一步便跌到在地,周家林忙抱起她,去浴室冲了澡,拿了大浴巾把人包起来,氤氲的雾气里,她的一张俏脸更加诱惑人心,他一阵心施神摇,把人揽进怀里又做了一番,直到她实在受不住,呜呜咽咽地掉眼泪才罢休。
第10章
自那晚秦青跌跌撞撞回到家,秦家父母就发觉女儿有点不对劲,时常神情恍惚,眼底一片忧虑之色,老两口静静观察了一段日子,没找出缘由来,不免有些担心,夜里睡不着,便谈起女儿的终身大事。
“那个姓宋的小伙子,条件挺好的,也不晓得你姑娘跟人家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秦母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抹着护肤品。
“那孩子条件是不错,但人有点圆滑,我怕青青降不住他。”秦父倚靠在床头,翻着手头的报纸,“青青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心思又浅,我不太认同他们俩。”
“哎,你说你这个姑娘,脑瓜聪明,做事也利索,哪方面都不用操心,就这个找对象上,可愁死我了。”秦母抹完脸,开始抹手。
“这个事儿还不都怪你,当年要不是你哭天抢地阻止她早恋,何至于如今这么犯愁 。”
“我那不是为她好吗!”秦母登时不满,声音提了好几分,“小小年纪就该以学习为主,谈什么恋爱,那会儿要不是拦了她,她能考上博士吗,哪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十四岁的姑娘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不阻拦还鼓励,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为你们父女俩操不完的心。”
秦父没说话,哼了一声继续翻看报纸,秦母坐了一会儿又说:“我觉着她肯定遇上什么事儿了,你看她那天回来的样儿,魂不守舍的,要不你去问问?”
“你自个儿生得姑娘,什么样儿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她不想说,问也没用。 ”秦父把报纸搁到床头柜上,拉过被子躺下,“她都这么大了,什么事都自己有主张,你别总掐着不放,这样对她没好处。睡觉吧。”
秦母本想反驳,但又压下了话头,说实话,她的确有那么一点后悔,若不是从前严防女儿早恋,天天死盯着她的私生活,大概她也不至于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她呆坐了半天,心里微叹,凡事都有两面性,一面坏一面好,稍微处理不当,就失了平衡。
第二天早上,秦母去喊秦青起床吃早饭,敲了两次门都不见里头有回应,她不得以扭开门把手探头去瞅了两眼,发现床上没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头 ,她大叫一声:“老秦,老秦!不好了!你姑娘不见了!”
秦父正在卫生间洗漱,闻言顶着一嘴牙膏沫儿跑出来:“你说啥!”
秦母正要说话,突听大门开了,然后跨进来一人,秦母看清那人,又叫了一声:“你一大清早的干什么去了!”
秦青愣愣地看着发怒的母亲,反手关好门,回道:“去跑步啊,怎么了?”说罢又看了一眼满嘴牙膏沫儿的父亲,疑惑道,“爸,你这是干什么呢?”
秦父摆手:“没事,准备吃饭。”说完返回去继续洗漱,秦母神色微恙,嘀咕道:“大周末的,跑什么步,以前也没见这么勤快过。”
秦青见这两人不大对劲儿,莫名其妙的,但她满腹心事,也就没问,一顿早饭便在沉默中过去了。
饭毕,秦母跟秦青提起相亲的事:“上回的那个,你们有什么进展没?”
秦青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头也不抬地问:“哪个?”
“那个姓宋的。”
“没什么进展。”
“那后来的几个呢?”
“都没联系了。”
秦母听她心不在焉,顿时升起一股邪火,伸手点着秦青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说你挺聪明的个孩子,怎么快三十了就是嫁不出去呢,这可怎么办好,怎么办好。”
秦青不理她,拿上书往自己卧室走,秦母叫她:“你一会儿去找家林,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
秦青听到那个名字,浑身一震:“我不去!我有事,晚上不在家吃。”
秦母见她状似遇见鬼魅一般逃了,心里一气,冲口骂道:“你这孩子太没有良心了,早前家林父母在的时候,疼你疼到心尖儿上,也没让你回报什么,这会儿老周家就剩他孤单单一个人,不过是让你多加顾念,帮衬帮衬,你瞅瞅你这副德行,喊他吃顿饭像是抽你筋扒你皮一样,他怎么的你了?”
秦青被斥得面色发白,脚步微顿,莫名地委屈涌上心头,不由得鼻子发酸,可这种事情必须要瞒住别人。她反手关上门,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才换上衣裳出去。时值初夏,到处都绿意融融,阳光照在身上有点热辣辣的,她东逛西逛,却是无处可去。
当初,若是能忍下那一时之欲,此刻的她便不会这么惶恐和后悔了,为什么就没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