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已经不是昔日的完璧之身,却还要维持着那份洁净外表,同噬心蚀骨的欲望争斗,如果被人知晓了她所做的事,该怎么向父母交代?又该以何种脸面去面对日后的丈夫?
远的就不想了,只想近的。她该怎么跟周家林相处呢?
起初,秦母闲着没事做,惦念着周家先人的情分,想帮周家林寻上一门好亲事,后来受周家舅舅重托,便将他当作自己儿子一般,四处撒网猎寻适龄的姑娘。上回看中的那个超市收银员,本来已经答应了要见面,但不知中途听了些什么 ,转而就跟别人订婚了,她知道后气了好几天,完后重整旗鼓,誓要找到一个比那个姑娘强上千百倍的人来,周家小子长得好,身高体壮,人又能干,实是一个难得的好夫婿。
她今天邀请了一个姑娘来家里做客,这人是她的老友的侄女,叫陈默,在一所幼儿园当幼师,刚刚二十三,正是青春少艾的年纪,人也活泼开朗,心底良善,她见过两次,觉着和周家林很相配。秦父见她殷勤地忙前忙后,又是铺桌布又是摆椅子,厨房还搁着一堆洗好的蔬菜瓜果,他蹙着眉头问:“这事儿你跟家林商量过没?万一他没有成家的心思,你这么一搅合,把他置于何地?”
秦母扬了扬眉:“这是他舅舅拜托我的,再说家林不小了,他整天跟一群男人混一堆儿,忙得脚不沾地,又没人替他张罗,结婚生子得拖到什么时候去?你闲着吗,过来择菜,早上留你姑娘帮忙,死丫头又跑出去疯了,过几天再寻几个相亲对象,不信就嫁不出去她。”
秦父无奈地丢了报纸去厨房,耳边飘过秦母一连串的唠叨。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周家林得知此宴实为相亲宴时,并未奇怪,也没言其他,和平时一样,寡言少语,默默吃饭。饭后又上了果盘,秦母拉着陈默的手聊了半天,才让周家林送她下楼。
陈默今天的装扮清新宜人,梳了个童花头,一件淡黄色罩衫,一条蓝色牛仔九分裤,脚上穿了双白色帆布鞋,纤细的手腕上戴了一串珠子,整个人洋溢着迫人的青春,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周家林身后,慢慢地下楼。这个男人高大挺拔,穿着简单,白衬衣包裹着蓬勃待发的好身材,大概是嫌热,衬衣袖子卷了几卷,露出一截铮铮铁臂。她不动声色的靠近一些,闻到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皂香,不由得心神一荡。
刚才在饭桌上已经偷偷地打量过他,这人长得俊朗帅气,说话声音低沉醇厚,举手投足间透着男子汉大丈夫的气度,让人禁不住迷恋。
“周哥哥,我可以这么喊你吗?”陈默忽地挽上周家林的胳膊,扬声问道。
周家林低声应道:“嗯。”
陈默见他没推开自己,心里稍微得意,又靠近了一分:“周哥哥,我明天能去工地找你吗?我煲汤特别好喝,嗯,我给你煮绿豆汤吧,夏天喝这个解暑。”
周家林沉声道:“不用麻烦了,我喝不惯。”
陈默哦了一声,说:“那周哥哥你喜欢吃什么?我会做好多小吃哦,做饭也好吃,哪天尝尝我的手艺吧。”
周家林淡淡地赞道:“你挺能干的。”
“当然啦,我姑姑说,哪个男人娶了我,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哦,我一定会是个贤妻良母的。”陈默嘻嘻笑道。
周家林沉默不语,这姑娘真是年轻。
说话间,两人便下了楼,此时的天色已染了黑,但比起楼道来,还是亮了许多,周家林抽回手臂,令陈默跟在身后,待出得楼门,他指着花坛说:“你去那边等我,我去开车。”
陈默心有不甘,冲他哎哎哎地叫,他却没听到似的去了地下车库,她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嘀咕,嗯,沉稳有定力,面上平静,不受诱惑,正是居家好男人,她轻轻握拳振臂,加油,陈默!
秦青回家时已经快十点了,蹑手蹑脚地开门进屋,却发现沙发上端坐着三员大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吓了一跳,暗暗定了定神思,问向那几人:“准备过夜生活呢?这会儿了,都不困呀?”
秦母哼了一声:“老早就发现你鬼鬼祟祟的,一大早上出门,现在才见影子,去哪儿疯了?”
秦父则打了个哈欠:“好了,姑娘回来了,我去睡了。”说罢起身回了主卧。
秦母没拉住秦父,气得喊他:“说好一起审她的,早就知道你会是个叛徒!”
秦青僵着脸瞅了一眼周家林,这人神色平淡,只是在最初看了看她,此时已经移开了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像是眼里没有她似的。她也只当屋里没他这人,转而扑向秦母,声音软了软:“我约会去啦,母亲大人别生气。”
秦母板着脸推开她:“少跟我腻歪,多大年纪了,不知羞!”完了又问,“男的女的?是哪个,我认识吗?”
秦青嘟了嘟嘴:“就是那个姓宋的咯。”
秦母怔了怔,渐渐喜笑颜开,点着她的额头说:“开窍了啊。”言罢起身,“家林说有事找你,等你一晚上了,你们俩说吧,我也得去睡了。”
秦青乞怜地望着秦母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还未回头,腰间就是一紧,不待她吃惊,人已被周家林搂过去抱住,那人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问道:“姓宋的?”
“你别乱来!”秦青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轻声吼他。
周家林一手钳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到自己膝上,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衣摆抚上她的背:“放心,我只摸一摸。”说罢沿着她的腰线重重抚下去。
第11章
秦青身体受到刺激,忍不住就要叫,可这个情况,这个境地,她要是喊了,两人的关系就必然会暴露,她就会被秦母砍死!周家林这人忒可恨了!她都躲了他这么久了,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怎么还不放过她啊,非得撕破脸皮讲清楚才行吗。
“周家林,你别太过分,这是我家!”秦青咬牙切齿,挣扎着要站起来。
周家林却把她拖到怀里抱住,使劲儿掐了掐她的腰:“还躲着我么,嗯?我看你能躲到哪儿去。”
秦青被掐得生疼,眼泪忽地涌上来:“周家林!”她恨声低吼,“你快放开我,万一我妈出来看见了怎么办!”
周家林闻言,手上的力道蓦地加重,疼得秦青直哼哼,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将人扛起来往她的卧室去:“既然妹妹害怕,那咱们就关起门来亲*热。”
秦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不由得“啊”了一声,又怕惊动了父母,忙捂着嘴掩住惊叫,待卧室门关严了,她才奋力捶打周家林:“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家林接口回道:“干你!”说罢,把人背转过来搂住,低头咬她的耳朵,转而咬到后颈,一寸一寸地啃啮。
秦青受不住挑弄,登时软了身子,自从上次之后,两人已很久没接触过,这会儿遇上了,均有些颤栗,秦青又惊又怕,腿也开始发酸发抖,她低声哀求:“ 周家林,家林哥,你别这样,我求你了。”
周家林解了她的胸衣,顺势揉上两团绵软,喘着粗气亲吻她的耳根:“现在求已经晚了,妹妹,我恨不得把你缩成小拇指那么大,天天儿搁到兜里揣着。”
秦青此时衣衫半褪,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和一片柔滑细腻的背,周家林把她压在墙上,腾出手来摩挲她的肩背,火热的唇舌也凑上去烙上滚烫的吻,秦青欲哭无泪,话也讲不出,从前面对着他的那份伶牙俐齿像是已经灰飞烟灭,他好像不再是他,越来越强势霸道,让她无处躲匿。
两人气喘着相互纠缠,忽听得门外一声响,秦母高声叫道:“青青,家林走啊?”
秦青身子一颤,面色发白,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周家林低声道:“别怕。”
“啊,是,是啊,他走了。”秦青几乎语不成声,趴在门上回秦母的话,“妈,您有事儿啊?”
“那没事了,明儿再说。”秦母说完回了房间。
秦青绷住的神经突然崩溃,身子一软,顺着门板跌倒在地:“周家林,你快点回去吧,我害怕,求求你了,以前是我错了。”她窝在地上抱住膝,缩成个小团子,一面哀求一面掉眼泪,直哭得周家林软了心。
周家林叹口气,弯腰将人抱起来,替她擦了擦泪:“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对,又没忍住,吓着你了。”
秦青躲开他的手,低声求道:“你快走吧!一会儿我妈再出来了怎么办。”
周家林柔声道:“妹妹,我喜欢你,你跟了我吧,嗯?”
秦青闻言登时僵了身子:“不不不,你,你别喜欢我。”
周家林感知到她身体的变化,搂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我回去了。”
秦青僵着不动,也不说话,待人出去了才小声说道:“我不喜欢你,求你以后别来了。”
可人已走远,她的声音淹没在空气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了心境,带了换洗衣物去洗漱。氤氲的雾气蒸得镜面模糊不清,她伸手抚开一道,水流顺着淌这下去,划出一道道印子,镜子里头映出一张脸,面色粉红,眼波湿润,薄唇微肿,平滑的肩头烙着一排牙印,彰显着被蹂躏过地颓靡,她弯腰撩起一捧水泼到镜子上,捂住脸呜呜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