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辰温柔的握着她的手,眼神却越过她,落在沙发里,江启祥方才坐过的位置上。
一根发丝在沙发的黑丝绒布面上,闪着微弱的,银色冷光。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提示:江启祥回忆的那一段,就是男主之前在初夜时,对芳芳说的故事的后半段。(大家应该知道的吧 提示是不是有点多余 嘿嘿嘿)
男主有被黑化的嫌疑,那是某福想把麻辣锅做成鸳鸯的,男女都虐,谁也跑不了……
39理性面临感性的挑战
第二天王彦辰就办理了出院。萃芳也继续回所里上班,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把伤员留在家里不管不顾,王彦辰倒不计较埋怨,只是打趣,别一提结婚某人就没了矜持。
萃芳离开半山许久了也不敢换下笑脸。这是自王彦辰中枪后,她第一次离开他的身边。苏芩在电话里说过,她们被人盯上了,既然对方有那个能耐查到苏芩的存在,说明她肯定在某一时某一处遭到窃听,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用的是什么手段。
手机,轿车,宿舍,甚至浑身上下,哪都可疑。
萃芳开着车,目不斜视。仿佛在这车里的某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什么人在监视她一样。想到这里,她有些自嘲的笑了,她是那么相信王彦辰,苏芩怀疑他,说出那些推断的时候,她还觉得是天方夜谭,可不过短短几日,它却成了现实。
她再一次全身心的投入一段感情,鼓起勇气的义无反顾,还是遭到了背叛。
真要感谢江启祥找来医院,否则,她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做出什么傻事。
结婚?呵,她真是蠢得让人伤心。
萃芳像往常一样把王彦辰送她的甲壳虫停在宿舍楼下,回宿舍之后,把全身上下,从内到外的衣服全脱了,穿上一套警服,换了一只包包,连房子也没敢多待就直接去了派出所。
一见到老张,强烈的安全感,让担惊受怕了许久的萃芳差点飙泪。
枪击案发生至今已经有一个星期,警方批准她休这么多天的假,自然也明白不方便在这几天里联系她。老张见了她也是松了口气,但听到她汇报的情况,却又乐观不起来。
“你是说,江启祥主动约见王彦辰?”
“嗯。”
老张略一思索:“那江轻舟的嫌疑更大,要不他父亲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约见王彦辰。”
萃芳当然不能全盘托出,要是被警方知道她与王彦辰的关系,那么她连警方的庇护也要失去。老张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是王彦辰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而一直无果。因为她喜欢连潮是警界众所周知的事,有了这点保障,警方才对她这位线人的情报深信不疑。
“咱们有探测狗吗?那种检测设备?”萃芳装作漫不经心的提起这事。
“怎么,你被反侦察了吗?”老张有些替她担心,一旦目标人物起了疑心,他不仅会加密严防,还会故意放出些假消息假情报来,那她的卧底计划就必须宣布取消。
“没有,不是说王彦辰疑心很重吗?我总得提防着点儿。”怎么说也在这行呆了半年,萃芳自然明白警察的心理。
“有的。最先进的那种,可以准确发现身边的高频无线电设备。待会儿我给你弄一个,一旦发现异常,一定要及时告诉我。”老张不忘提醒她:“手机也要注意。不用换卡,SIM卡烧录器这种淘汰方式他们不会用,从空中拦截信号通过解码监听也不现实,他们无非是在智能机里装了窃听软件,所以你把手机格式化一下就行。”
萃芳拿着探测器,打开后放进包包里,一步一步慢吞吞走向自己的甲壳虫。看着待机的绿色信号灯规律的闪烁,她的心一下像被提到很高很高的地方,终于在离车二十厘米的地方,信号灯一下窜的很高,一排警示灯频繁的快闪,她的心也在停顿了一秒之后,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摔落下来。
这份让她感动很久的礼物,原来是掺杂了毒药的糖豆而已。
下了班,萃芳还是一如往常的开着车回了半山,这个时候按兵不动是权宜之计。反正王彦辰现在连翻身也困难,她得抓住这个机会,这几天想办法联系上苏芩和连潮。
萃芳回到别墅的时候王彦辰早已经吃过晚餐,躺在床上听秘书汇报工作,少了肖戮,他还有一对左膀右臂,只是这一对凶神恶煞的光头汉子纹身狰狞密布,没肖戮那般斯文养眼罢了。
王彦辰见她回来了,就把一干人等全都遣了出去,伸手把萃芳抱进怀里,抱怨:“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太久没工作,积了很多事。”她心想,愿意回来就不错了,在所里是能捱一刻是一刻,捱到值夜班的点都到了,她没办法才回来的。
就在昨天,眼前这男人她还是当心肝宝贝一样搁在心尖上疼的,可是现在,看见了为什么就觉得有些恶心恐怖呢?
萃芳不动声色的挣脱他的怀抱,起身去了浴室,在里头硬是洗到皮肤发红起皱才出来,王彦辰在看电视节目,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气色比起白天又好了很多。
萃芳硬着头皮合衣躺在王彦辰的身侧,尽量避免碰到他的身体,心理和生理都在强烈抗拒着。
王彦辰也没问她为什么洗个澡洗了这么久,只是好整以暇的容忍她全身紧绷,只要他微微动一□子,她就紧张的挪到相反的方向去,乐此不疲。
就在她快要被逼到床沿去的时候,王彦辰终于懒得继续这种无聊的游戏,伸手一用力就把她扯到自己怀里来,下了点狠劲,弄疼了她也弄痛了自己,牵扯到伤口所以他“嘶”的一声倒抽一口气。
看着他皱着眉头闭眼忍痛的样子,萃芳几乎是本能的紧张他:“怎么很痛吗?要不要紧?”
瞧着她眼里丝毫不掩饰着的真切关心,王彦辰仿佛被打了一针镇痛剂,流着冷汗却笑得阳光灿烂:“你摸摸我就不疼了,真的。”
明知道他是孩子气,萃芳还是解开了他的睡袍检查伤势,还好纱布上没有血迹。松了口气正欲系上浴袍的带子,手却被人握住了往男人的腿间探去。
“不要脸!”她红着脸想要抽回手,他却使了点力气按住了她。萃芳本来就嫌恶他嫌恶的要死,哪里还有这方面的心思?可只是磨蹭几下,那处就硬了起来,且越发狰狞挺立。
而王彦辰还咬着她的耳垂,暖暖地吹着气,用可爱的语气央求:“主人,你就摸摸我吧。”
女人是最不禁哄的,尤其禁不起漂亮男人的哄。可萃芳却免疫了一般,嫌弃的想要立刻把它给掰弯折断了才好,还摸呢,做梦吧!于是媚眼如丝的看向王彦辰,软声软气地说:“我没试过,弄疼了你可怎么好?”
王彦辰被她狐狸精一样的眼神给溶化一般,坚定道:“我不怕疼,你尽管试。”
于是萃芳真的攥住了,狠狠一拧……
“嘶!”王彦辰疼得只抽冷气:“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哪?”
她像是被吓到一样松开了手,拿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他:“都说我不会了,是你说尽管试的,像在做的不好,又来怪我。”
王彦辰冷笑:“那我可得好好教教你才行!”
在萃芳一声惊呼中他利落的翻身了上来,握住她的手依旧停留在那处灼热上,萃芳张口就要呵斥,却被他一低头吻了下来。
积压了许久的欲|望焦灼着想要得到宣泄,他的舌尖灵活的探入她的口腔,霸道又不乏技巧的侵袭着每一处脆弱的敏感,直吻得她浑身发软,连攥着他的力道也松懈了下来。
耳垂被轻轻咬噬着,不断有男性气息的热度喷在颈窝里,酥麻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细细地弥漫全身,不知不觉中她的手竟被他控制着,上下□起来。
“嗯……”男人舒服的呻|吟出声,弄出暧昧的声响,“这样就对了。”
再一次被他反败为胜的无力感,让萃芳恼羞成怒,她恹恹地抽回手,抬腿狠狠顶了他一下,男人闷哼一声,终于被踢到一边老实躺着,一动不动了。
萃芳为彼此的不知廉耻悔恨不已。都什么情况了,她这是在做什么?
然而忏悔结束之后,才发觉男人的不对劲。
王彦辰仰面躺着,浅浅的呼吸声听起来隐约觉得吃力,她一骨碌爬起来,惊觉他额角竟布满冷汗,掀开睡袍,果不其然,纱布上都渗出了血。她又气又急:“让你不老实!让你不老实!现在怎么办哪?你疼不疼?说话呀!”
于是赶紧下了床就去客房喊医生,换绷带的时候还被医生数落了几句,王彦辰是一脸的无所谓,反倒是萃芳,强硬了一晚上,看到伤口重新迸裂的时候,还是绷不住红了眼眶。
她快要哭了,王彦辰却笑了。
王彦辰可以下床走两步的时候,萃芳终于把连潮给约了出来。
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大热候选人周明,因爆出性丑闻而被迫停职,于是众望所归的,连潮下周即将走马上任,成为本市最年轻的一位公安局局长。
连潮成了准局长,风头正劲,还是拐了个弯子比较安全,于是她拜托了老张约人。老张瞧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心下自然明白了几分,二话不多说,竟直接把人给她约到酒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