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恰恰他就是喜欢这一点,有点像母亲,总是自己承受,从不会怪罪别人,所以总是受伤害,而他没办法保护母亲,是否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这次是他罪该万死,但下次,绝不会再发生。
她拉过文心爱的手,放在自己刺刺的光头上,看着文心爱道:“文心爱,做我女朋友吧,我用一辈子好好保护你。”
一辈子?文心爱被这样的承诺吓了一跳,一辈子?她为什么要他的一辈子?
“我不要你的一辈子,”文心爱挣开手,“我回家了。”
看她要走,杜宁有些气馁,难道回家比自己的一辈子还重要?他抓着头,拉住文心爱道:“你上车来,陪我去个地方。”
“我还要补课。”
“我外婆病得很重,你陪我去医院看她吧,她是世上唯一疼我的人了。”
文心爱一怔,回头看他,他光光的头下,一对落莫的眉眼,她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此时看他的神情,不由犹豫起来。
杜宁的的父亲有了新家,妈妈去世了,世上就只有一个外婆是真的疼他的,她想起小时候住在乡下由奶奶带时,奶奶举着棍子追打那群嘲笑她胎记的小朋友,还抱着她安慰:我们心爱是最漂亮的,想到这里,鼻子不由酸了酸,望着杜宁点点头:“好。”
宋子和又一次被文心爱放了鸽子。
当他到文家时,文母很抱歉的说文心爱有些事,不能及时回来补课,因为没有他的手机,所以打电话来让她转告,但她也没有他的手机号。
文母执意要留他吃饭,宋子和拒绝了,直接出了文家。
到了楼下,宋子和还算不错的心情,不知为何变得极差,他把原因归为因为白跑了一次,本来这段时间可以多背几个英语单词的。
他沿着小区的水泥路慢慢的骑,嗅到扑鼻而来的腊梅花香,停下了车,看到路旁的花坛里有一株腊梅花,似乎开早了些,此时散发着迷人的花香。
他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待机频上没有未接电话,没有短信提示,翻到电话薄,只有父母和几个要好同学的电话,也许该把自己的号码给文心爱,不为别的,至少自己今天不用白跑一次。
正想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自己脸上,极冰凉的感觉,他一怔,抬起头,看见路灯光下,有无数片雪花正飘飘扬扬的飞下来。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路边有一对情侣走过,女孩戴着白色的帽子,边用手接着雪片,边叫道:“下雪了,太好了。”
男的就拍她的头:“傻子,下雪有什么了不起。”
女孩不理她,还是伸手接着雪片欢呼。
他忽然想到文心爱,她似乎没有这么活泼,但至少应该也会很开心吧,她现在在哪里呢?是否看到下雪了?他想起她如瓷娃娃般的脸,戴上帽子一定比刚才那个女孩好看吧。
他一径的想着,等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想的尽是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雪花已经落满了一头,他忙用手拨了拨头发,用穿在校服外的风衣帽子将头盖住,骑上车。
出了小区,他直接往老城区的方向去,下雪了,他得先去看看母亲,或许可以劝她早些回家去,并且趁收摊的时候喝一碗热腾腾的酒酿园子当晚饭。
他车骑的飞快,风兜在帽子里发出“呼呼”的风声,雪花也无孔不入的钻入,他的脸上脖子上湿凉一片。
赶到母亲摆摊的地方时,母亲还没有收摊的打算,看到他来,一头一脸的雪花,忙用干毛巾擦了擦他的脸和头发,递了碗热酒酿给他:“不是去文家了吗?怎么来这里?快,趁热喝了,再帮我把桂花糕拿到那桌去。”
他拿起热酒酿喝了一口,暖暖的直到胃里,这才拿起刚蒸好的桂花糕准备送过去,走近了才看清那桌上的两个人,正是文心爱和那个男生。
文心爱真的戴了顶雪白的兔毛帽子,正将手伸到搭起的棚子外接外面的雪花,她的小脸几乎与帽子一样白,本来没精打采的流海被收到帽子下,露出如画般的眉眼,她微微的张着嘴正入迷的看着棚外的满天雪花,而同时入迷的还有旁边的男生,不是为外面的雪花,而是为眼前的文心爱,一只手趁文心爱不注意滑过她的脸,就要移到她的唇时,文心爱反应过来,朝后缩了缩。
“怎么不送,别冷掉了。”母亲在别桌收了碗筷回来催他。
他将桂花糕往母亲手里一放,几乎有些狠狠地说道:“要送你送。”
母亲莫名其妙:“这孩子,怎么回事?”摇着头,把桂花糕放到文心爱他们面前。
“老板娘,帮我们拍张照。”杜宁拉住宋母,把自己的手机给她,“按这个就行。”
说着一只手撑在文心爱的凳子上,凑近她。
文心爱愣了愣,向旁边躲开一点,道:“拍照做什么?”
杜宁笑道:“做手机屏保,这样我一开机就能看到你。”
这是现在的流行,只要有男朋友或是女朋友的,都喜欢把与对方的合照作手机屏保,以前有人向杜宁显摆时,他还觉得特幼稚,现在自己却也玩这个,因为他忽然觉得,如果每次拿起手机都能看到他和文心爱凑在一起的脸,那是件多让人愉快的事。
似乎,只有情侣才会这样吧,文心爱也知道这样的流行,但是他跟杜宁却并不是这样的关系啊?看杜宁又凑过来,而老板娘嚷着让他们再靠近点,不然拍不下时,她本能的抗拒。前方是似有人正看着他们,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却看到昏黄灯光下,背对着漫天的飘雪,宋子和正冷冷的看着他们,她一惊,而同时杜宁搂住她的肩让他们更靠近,老板娘手中手机,闪光灯跟着闪了闪。
“拍好了。”老板娘将手机还给杜宁,文心爱却看到宋子和转身走了。
“拍得不错,不过你表情有点呆。”杜宁将手机凑过来给文心爱看。
文心爱猛地站起来。
“干什么?”杜宁愣了愣。
“我先走了。”她拎起书包,也不管杜宁什么反应,冲进漫天飞雪中。
☆、别扭
走出棚子才知道外面的雪比想像中的大,文心爱站在三叉路口却看不到宋子和的影子,刚才分明是看到他的,他走的再快也不可能走得不见踪影。
难道是看错了吗?就像电视里那样,想着一个人时就会有错觉?
文心爱有些失望的蹲□在已经积起一层的雪上用手指写字,写到宋子和的“子”时,听到旁边小巷里有水浇在桶里的声音,她站起身,听了会儿,奔到巷子口往巷子里看,看到宋子和正把一个塑料桶放在水笼头下放水,放满一桶,又换上另一个空桶,而那根水笼头管子被包了层厚厚的棉布,向风的一面已积了层厚厚的雪。
她慢慢的走进巷子里,无声的站在宋子和的旁边。
“对不起。”她说。
宋子和只看到她脚上的雪白雪地靴,没有散去的烦躁此时又重了几分,再加上水撞到桶底时的声音,让他更烦,低着头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文心爱看着水满起来,轻声道:“今天是你来补课的日子,我又没有去。”
已经第二次了吧,不,应该是第三次了。
“是因为朋友的外婆生病了,陪他去医院看望,我又没有你的手机,所以......。”
“这件事你没必要说对不起,你是雇主,你有权这样,再说我也不过是白跑一次。”宋子和打断她,关上水笼头,掏出小锁将包住水笼头的铁盒子又锁住,提起两个水桶越过文心爱往前去。
他完全的冷漠,文心爱不知所措,眼看着他提着水桶走出巷子,心里想,下次无论如何都要按时回家补课,不然他真的会很生气。
她抬脚想跟上去,却没有注意因为这里经常有人来放水,所以流到地上的水自然的结成了冰,因此地面其实是一个冰面,相当的滑,她一抬脚,一个没站稳,就跌在了地上,另一个脚扭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痛,虽然衣服厚,但冬天因为寒冷,轻微的撞一下也比平时里痛上几分,这一下她跌得有些懵,傻傻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想到扶着地面爬起来,换了别人早就会去唤没有走远的宋子和,但她想,他一定又会觉得她烦,所以咬着牙,试着站起来,这才发现一个脚扭了。
她抬起扭到的脚,吸着气,一只脚踩在地上不敢动,怕动一下又滑倒,只能扶好了墙,才往巷外慢慢移。
“你怎么回事?”某人又回来,看到趴着墙慢慢移动的文心爱,皱起了眉,人却自觉的走近她。
“跌了一跤,好像扭到了,”文心爱很小声的说,马上又补了一句,“不过不要紧的,马上就好了。”
宋子和叹了口气,他回来就是忽然想到那里很滑,来提醒她的,没想到已经摔了,他伸手过去,扶住她,让她的重心从墙面移到他身上,几乎是半抱着,才将她扶出巷外。
他身上出奇温暖,文心爱靠在他怀里,脸一下红起来,她揪紧了他的外衣,溺在他的气息中,觉得整个人眩晕起来,就像那天喝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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