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乔景年看向正中的男人,想知道他的态度,只见靳司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发一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他,似乎无意帮她。
她为自己方才的一点奢望感到羞惭,居然想要他帮她,真是幼稚之极,银牙一咬,上前接过酒杯,缓缓屈膝,向坐在上首的他跪了下去。
就在膝盖将与地面接触的时候,冷不防一条腿伸过來,只轻轻一顶,她身形向下的姿势顿然消减,人已经站了起來。
“她是你们大嫂,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靳司勒依旧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地一开口,坐中顿时寂然一片,刚刚还张狂哄笑的几个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出声,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景年,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插手,嗯?”
虽是轻轻的一声,乔景年却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向自己压过來,她也是活该,明知道这帮人和江辰逸是死对头,还跑來求他们,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狗日的靳司勒,一直淡定自若的,仿佛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还有,桌子上横七竖八的空酒瓶也令她不爽,喝个毛呀,脑子一热,乔景年一脚踢过去,一阵乒乒乓乓,桌子上的东西希里哗啦地掉到地上,碎得满地都是。
“都是你计划好了的,是不是?”婚礼早不办晚不办,偏偏在江辰逸回來的这一天办,不是算计好了的是什么?
一个人嗖地撺了起來,指着她的鼻子暴喝:”反了你了,找死!”
第一百零五章 拒不与魔共枕
“老四!”一声淡挑,老四的身子一挫,犹是不服气,却不得不坐了下去。
靳司勒慢扫了众人一圈:“我沒告诉你们吗,许她发脾气,是我给她的特权。”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在这里打扰大哥的好事了,不然就算大哥沒意见,大嫂也会不高兴的。”
一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成文浩打着哈哈率先站了起來,其他人就坡下驴,纷纷起身:“是啊,大哥,不耽搁你快活,哈哈哈。”
靳司勒终于面色一缓,指着一帮人笑骂:“看你们那色迷迷的样,快滚。”
“开赶了不是,你们也是不自觉,早就该走了。”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出了门,外面齐刷刷全是豪车,大家告了别各自上车,成唯一丢了一个眼色过去,“老六,坐我的车。”
从座驾也可以折射出个人的性格和爱好,譬如老大靳司勒吧,迈巴赫沉得让人透不过气來的黑,无与伦比的贵气,还有令人咋舌的价格,简直和他太般配了。
成文浩则是宾利的拥趸,尊贵风雅却并不张扬,人与车高度合一。
上了车,他默默地点火发动,车子悄无声息地离开靳家大院,很快开向滨江大道,午夜的路灯显得有些阑珊,驾车人的脸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
“成二,你让我上來不是陪你兜风吧?”李大伟被他邀上车,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
几个人中李大伟排行最低,论心思他比不过成二,论枪法他比不过肖三,论凶狠他比不过老四,论气场他比不过老五,但他是那种愚忠的类型,加上身手了得,所以靳司勒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对于老大,成文浩是感激的,当年他还是一介书生的时候,上司强占了他老婆,女人一气之下自杀,他愤然跑去报仇,对方竟然指使一帮流氓对他大打出手,如果不是靳司勒出手相救,他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所以,他毫不怀疑自己对靳司勒的忠心,但是作为一个军师级的人物,他不得不保持警惕,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掉以轻心。
“老六,你觉不觉得老大最近有点反常?你知道前两天他跟我谈什么吗,他问我如果他退下來,谁适合接班?”
李大伟一听,也是大吃一惊:“他真的这样说吗?不过,你这样一问,我倒想起來了,老大最近的确有些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说來听听。”连最粗枝大叶的老六都说不对劲,看來事态真的很严重,但成文浩依旧声色不动,貌似闲聊的口吻。
“譬如说他最近很少去公司,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还把所有人,不止是佣人,也包括我们这些属下全都赶出去,你说怪不怪?”李大伟拍拍头,补充道:“大嫂就是我们都被赶出去的那一天,陪他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宣布结婚,这里面有沒有什么问題?”
问題大了,事先毫无征兆,突然说要结婚,这里面一定有原因,虽然大家都猜测这是在向江辰逸报复的一种手段,而且看來还很有效果,可是成文浩还是觉得不对,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來。
“以你的感觉,他对这个乔景年是真心还是玩玩而已?”沉吟一会,老二又问。
李大伟挠了挠头,“还真不好说,起先吧,我以为他只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而且,你知道的,大嫂和那个纪晓芙长得很像,我就觉得吧,会不会这也是一个原因,可是越看越觉得老大对她是真好,刚才你也看见了,还有,他从來沒有为一个女人和敏浩嫂翻脸,为这个乔景年可是很多次了。”
那就难办了,成文浩心底一沉,他太了解亦恩人亦老大的靳司勒了,为人杀伐决断兼之腹黑无情,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对手闻风伤胆,女人之于他,一向视为玩物,这些年从未见老大对谁上过心,如果乔景年是个意外,成文浩越想越觉得可怕。
“好啦,老大的心思向來捉摸不透,我们就别瞎操心了。”他轻描淡写地结束了话題,李大伟向來不喜欢动脑筋,他和老三老四老五都一个心思,反正上面有老大和老二操心,他们只管冲锋陷阵就行,连忙附和:“就是就是,大哥做事一向英明,不会出什么事的。”
宾利一路飞驰而去。
江辰逸,我的江辰逸,乔景年回到新房,颓然地倒在床上,闭上眼忍不住喃喃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脑海里全是他和她的过往,甜蜜的,酸涩的,争吵的,赌气的,想起和他的新婚夜,自己也是惶恐不安居多,如今想起來却觉得一点一滴都是弥足珍贵的回忆。
就在半梦半醒间,仿佛看见江辰逸轻轻地推开门,走过來坐在她身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自己。她情不自禁地抓起他的手放在脸庞下面,一边摩梭一边呓语:“你來了。”
“是,我來了。”
不会吧,他怎么可能真在这里,还真的发出声音,乔景年吃了一惊,倏地张开眼睛,人吓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怎么是你?”
“那你觉得应该是谁,嗯?”女人抓着他的手在脸上抚摸的感觉真好,还有方才如痴如醉的表情,无不令人怦然心动,只是靳司勒明白,这样温情的一幕并非因他而生,一丝怒意悄然划过心头。
乔景年低着头沒有吭气,因为她突然发现一个现实的问題,男人这个时候來,肯定是要和她洞房花烛的,她又怎么可以和江辰逸以外的男人共赴巫山?
“景年,怎么不说话?”
男人向她缓缓地压过來,许是喝了不少酒,眼底绯色一片,他的眼神是那样热切而又流露着可怕的欲望,酒精的味道随着字符喷洒在她的脸上,灼热的气息连带着她也觉得燥热难安。
这个一向冰冷阴郁的男人,忽然像火山喷发了一般,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迷芒,为什么自己急欲将她融化,却又如此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惹恼了她?
想他,平生何惧,却在这个女人面前百般小心,真是见了鬼了。
“不要过來。”
乔景年知道不可以惹恼他,可是眼看着他吻向自己的唇,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抱在胸口,权作掩护。
原來即便心可以欺骗自己,身体却不会撒谎,她沒想到自己会如此的抗拒另一个男人的爱抚。
靳司勒怔了一怔,随即毫不客气地向她压了下去,双手同时用力托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半点后退的机会。
她的唇柔软极了,只是齿关紧闭,殊死阻挡着他的入侵,双手则挡在两具身体中间,拼命地抵抗着他的靠近,刺激得男人的雄性荷尔蒙膨胀难耐。
殊不知,她越是顽抗,他越是想要征服她。
“唔----”
就在他成功叩开她的齿关,兴奋地长驱直入的时候,女人上下牙用力一咬,突如其來的剧烈疼痛令他痛呼出声,女人趁机逃脱了他的魔爪,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刀,对着他一边挥舞一边大叫:“别过來,小心刀子不长眼睛。”
“把刀子给我,哪有你这样的新娘子,传出去不怕人笑死。听话,景年?”靳司勒简直哭笑不得,边向她靠近边玩笑着劝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呸,让她交出刀子,然后任他为所欲为,做梦吧你;可是,她是不是应该放下身段,求他放过江辰逸?
心念之间,眼看着他闲庭信步似地向自己走过來,乔景年急了,双手紧紧握着刀,刀尖向他作出随时出击的姿势,同时发出警告:“你站住,否则我真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