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那时候她想得最多的是,不知道江辰逸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是高兴终于甩了她这个牛皮糖一样讨人嫌的前妻,还是愤怒于她突如其來的背叛?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他平安无事,自己搭进一生的幸福,抑或是生命也再所不惜。
靳司勒有意将这场婚礼打造成世纪婚礼,极尽铺张,单说婚纱吧,专门从意大利请了名师过來为她量身订做,那价格不菲得令人听了咋舌,请柬发出了数百张,上面不乏令她们这些普通人如雷贯耳的名字。
第一百零三章 婚礼上的意外一幕
乔景年希望婚礼这天來得慢一些,再慢一些,有时甚至盼望着自己生一场病,最好卧床不起,不然让靳司勒病倒也行。
可是十天很快便过去了,她期盼的状况也沒有发生,只能乖乖地被他牵着手步入豪华的露天礼堂。
正值金秋十月,蓝天上白云朵朵。
激昂浪漫的婚礼进行曲已经奏响,司仪煽情的主持也开始了。
幸福门外,靳司勒满面春风得意,缓缓向她伸出手,迟疑片刻,乔景年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男人掌心炙热,激得她蓦地一缩,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门徐徐洞开,一旦新郎新娘牵着手走出去,婚礼便拉开了序幕,想要收手恐怕就难了,一念至此,她蓦然抓住门框,死死地抓住不放。
乔景年不甘心,也许江辰逸已经找到了可以抓他的证据,那她岂不是白白牺牲了自己?
“景年,中国有一个成语叫鱼死网破;还有一个俚语叫狗急跳墙,所以,你不要抱有任何幻想。”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靳司勒微笑启唇,而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便让她彻底死了心。
两人挽着手,走向红地毯。
新郎一袭白色燕尾礼服,可谓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新娘子一款纯手工制作,全身镶满钻石的婚纱夺人眼球,一时间,郎才女貌,珠联璧合,金童玉女之类的词语不绝于耳。
司仪是国内知名的主持人,据说非一般人根本请不动他,不过套路大致差不多,怎么热闹喜庆怎么來,插科打诨挖恋爱隐私外带一些浪漫的小游戏。
乔景年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一个木偶,配合着主人的指令做就行了,只是笑得太久了,脸有些发僵,要是能揉一揉就好了。
她其实有一个愿望谁也沒有告诉,那就是有一天和江辰逸复婚,一定要去教堂,两个人在神父的见证下宣誓:这一生,无论是富贵还是贫贱,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爱你,至死不愉,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可惜,这一天可能永远无法來临了。
“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要动。”
在司仪煽情的主持下,现场的气氛被推向一个一个的高潮,谁也沒有注意到场外的动静,直到一声厉喝传來。
有人闻声望过去,突然发现五辆军车停在场外,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警跳下來,迅速封锁了现场。
乔景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惊觉刚才还笑声掌声不断的大厅变得鸦雀无声,这才回过神來,四下里一看,不觉吃了一惊。
视线落到正前方,刚才新郎新娘走过的红毯上,齐步走來一群人,为首正中的男人一身橄榄绿将校服,阳光打得他高大英挺的身上,宛如神祉一般,令她的目光蓦然变得痴痴迷迷起來。
“江辰逸,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耳旁响起一声怒斥,将她从痴迷中震醒。
天哪,真的是他,可他想干嘛?劫新娘还是闹婚礼,这可不是上次,师出还算有名,他真的想犯下滥用警力的罪名吗?
怎么这么巧呢,他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她举行婚礼的当天回來了,老天保佑,千万别让他闯出什么乱子。
“这个女人牵涉一宗重大案件,我要带回去接受讯问,來人,带走。”就在她暗暗祈求上苍的时候,江辰逸走到她跟前站定,眸光如星,冷冽而沉静,一声令下,气吞山河。
前排忽拉拉站起來数个男子,个个摩拳擦掌,空气中隐隐透着一股杀气。
只见江辰逸厉眸横扫,扬手一指数人:“如果不想被一起带走,待在原地别动,否则后果自负。”
靳司勒只是淡扫了那几个人一眼:“慌什么,人怎么带走的我会让他怎么给我送回來。”
乔景年的思维已经乱了,机械地被人挟持着带上一辆军用吉普,一路奔驰着进了警备司令部,最后带到一间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她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沒想到真的把自己带进了讯问室,不会是他真的以为她掌握了靳司勒的什么秘密,想从自己口中问出什么线索來,如是,她要不要把掌握的讯息告诉他。
可是,靳司勒敢告诉她,就不怕她说出去,他说过,警察讲的是证据,她压根沒有。
就在乔景年胡思乱想七上八下的时候,铁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江辰逸走了进來,门随后被人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说吧,他是怎么协迫你的?”江辰逸有些烦燥地解开最上面一颗军扣,他是今天上午飞回來的,一下飞机便收到这个消息,唯一的念头便是不惜一切阻止,所以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一上來便找到了问題的症结,可是她要不要承认?如果据实相告,他能奈靳司勒如何?人家说得对,沒有证据根本不能动他分毫。
脑海中蓦然响起男人说过的话:你知道匪和兵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就好比我和江辰逸,我要杀他随时随地,现在市面上数百万便可以买到最优秀的杀手;而他要动我,须得拿出证据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小声,却不敢面对他,低着头摆弄着婚纱上的钻石。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江辰逸冲过來,动作粗鲁地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望着自己,这个女人他太了解了,沒有什么人也沒有什么事能够让她屈服,除非,她愿意。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逼视过來,她哪怕是一丁点语不由心,他都可以查觉吧?心一慌,她倏地垂下眼睑,蓦然对上桌子上的灯发出的强光,眼睛不由一酸,眼角竟然涌出了泪水。
乔景年气恼地伸手去抹,“你把灯关掉,把人家眼睛都刺疼了,请问我犯什么法了,你有什么权利审问我?再说了,我嫁给谁关你什么事,是谁说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的。”
“你猪脑袋啊,你嫁给谁我都不会管,但你偏偏嫁这么一个人,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
江辰逸气得在屋子里打转转,最后站在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乔景年有口难言,便翻了翻眼皮小声嘟囔:“什么人,有钱人呗。”
他的双瞳蓦然放大,直视过來。
不错,女人浑身珠光宝器,这件婚纱镶满了宝石,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脖子上戴的卡地亚限量出品的钻石项链,左手无名指上的鸽子蛋少说有二十克拉,她戴着也不嫌重?
“乔景年,我以前怎么沒发现,原來你也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有钱人多了,你为什么偏要选择他。”他正骂得起劲,外面传來一声“报告”,打断了他的兴头,冲着门外沒好气地吼:“进來。”
一名列兵推门而入,看了她一眼,附在他耳边嘀咕,江辰逸越听脸色越凝重,最后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转身冲着她:“给我放老实一点,好好反省自己犯了什么错。”
她的错,便是太爱他!
呆在简陋的密不透风的小屋子里,乔景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她觉得这样倒好,只当什么都沒有发生,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恶梦而已,虽然惊出一声冷汗,可醒來,照样活蹦乱跳。
隐隐地,心底升腾起一丝希望,希望他真能将她从靳司勒的魔掌中解救出來。
他走后一直沒有回來,中间有人送餐,却是一问三摇头,她也沒味口,食物一点沒有动,她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呆,连思维都停滞,索性懒得去想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不知多久,门外传來叮叮当当开锁的声音,接着有人推门而入,“辰逸,是你吗?”在黑暗的地方呆久了,光线乍然照射进來,她下意识地抬手护住双眼,想当然地问了一声。
“靳夫人,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靳夫人?
乔景年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拿开双手,发现进來的是一个陌生的军人,看肩章上的星星就知道与江辰逸同级。
她看了看他身后,空无一人,不禁失声惊问:“您是谁?江辰逸为什么沒有來?”
“我是政委李佑安,这次行动给你带來的损害,我代表警备师表示歉意,这是一起极为罕见的违反军纪的行为,对于责任人我们会给出处罚,请你放心。”他略微顿了顿,抬手道:“靳先生在处面接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