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也是奇了,他跟谁说话都是一副霸道张狂样,唯独对林乔乔,从来都是轻言细语的,就像现在这样,他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没事,你坐在一边看。”回身打了一个响指,“威士忌。”那动作别提有多潇洒,带着一丝放浪之态,也难怪林乔乔对他痴心一片。
别人倒没什么,唯有刘思莹连声调都打了颤:“我不会喝酒,更别说白酒了,老大,不然来一点红酒?”她自知不能与林乔乔比,可是总应该比那只落了架的凤凰要强些,何况江辰逸与乔景年向来不睦,总不至于让自己和她同等境遇。
“不行,一个不许逃,倒酒。”
江辰逸断然否定,刘思莹这下连脸都白了,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坐中除了乔景年,都是他的死党,一向唯他马首是瞻,既然老大兴致高昴,自然无人敢扫兴,一阵手忙脚乱过后,盛满白色透明液体的酒杯在桌面上一字排开。
坐在旁边的一位端起两杯酒,不由分说塞给她一杯:“景年,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多的话不说了,喝酒。”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乔景年咬咬牙,接过酒杯正准备往口里倒。
“等等。”
冷不防被人夺下了杯子,江辰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让她莫名其妙,难不成他要帮她代酒?
“这样喝没意思,不如做个游戏吧。”他说话的时候,无端多出的一枚硬币在他的指间像变戏法似地转来转去,“看见我手里的硬币了吧,我做庄,你们轮流猜,猜中了我喝,猜不中你们喝。”
乔景年觉得自己真是好笑,刚才怎么会想到人家代自己喝酒,这不是比天方夜谭还希奇的事吗?
“辰辰,别闹了。”林乔乔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抓着他的手低声央求,“景年好不容易回来,疯一下我没意见,可是玩过头就不好了。”
乔景年心中一动,知江辰逸者莫林乔乔也,听乔乔的口气,里面一定大有名堂,是什么呢?思忖间,游戏已经开始了,没想到江辰逸第一个矛头对准的不是她。
“思莹,从你开始,猜。”
刘思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却又不敢拂逆,犹犹豫豫地报:“字?徽?就字……吧。”
“定了,不改了?”人家本来吓得不轻,江辰逸偏偏出语逗弄,见她用力点头,便将硬币往空中一抛,再接住。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盯着他的掌心,他缓缓地打开按在上面的手,大厅里顿时一片嘘声。
江辰逸低头一看,不禁乐了:“不好意思,喝酒。”刘思莹拨腿便逃,后面那个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指间的硬币:“听说小张想换个位置,老爷子很舍不得呢。”
女人倏地转过身来,二话不说捧起杯子一仰脖灌了下去,50度的烈酒烧得喉咙与胃像被人揪似地疼——老公给江辰逸父亲当了十几年秘书,自然不甘一直为人作嫁衣,正在上下打点补个肥缺,少不得要老上司帮忙。
“思莹,我预祝你心想事成,干了。”
好半天不敢说话的丁三平站了起来,一屋子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唯有他出身普通家庭,当年俨然学校霸主的江辰逸就是看中了他的机灵,才破格收了他。现在,他天生敏锐的嗅觉已经闻到了老大的意图,虽然还不明白个中原因,但跟着做决没有错。
“你想破坏游戏规则?”江辰逸扫了他一眼,口气不咸不淡,却让他闻之色变,干笑两声:“您老继续,继续。”
庄家今天的运气出奇的好,那枚硬币像与他心意相通似地,谁猜谁输,一时间坐中哀嚎一片。轮到乔景年了,只见小小的硬币在他的手中滴溜溜乱转。
“乔景年,该你了。” 他促狭地向她眨了一下眼睛。
“徽。”
她的运气在八年前就已经180度大逆.转,也不指望在这个男人面前会出现奇迹。
奇迹却偏偏出现了,乔景年看着他摊开的手掌中,赫然是正面朝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辰逸倒自觉,在一片嘘声中,挑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而且奇迹还在继续,接下来的五轮,她居然有如神助,次次猜中。
“不会吧,这运气也太好了。”有人不服气地叫了起来。
“唉呀,我认输了,退出。”有人亲眼目睹刘思莹口吐白沫被驾了出去,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举手投降。
顾向北已经喝得找不着北了,舌头打着弹仍不肯服输,挽着袖子摩拳擦掌:“再来,我就不信了,还真他.妈的邪了。”
“我来做庄。”
闹哄哄中,一直在一旁默默观战的林乔乔突然出手,捏住他指间的硬币。
只有她知道,乔景年的好运气是怎样来的。
江辰逸抛硬币是一绝,想要哪一面便可以扔出哪一面来,只是让她疑惑并且非常不快的是,一向以捉弄乔景年为乐的他,今晚为什么突然转了性,竟然暗中相帮起人来?
“乔乔,别闹。”
江辰逸对乔乔向来都是有求必应,这次却笑着不肯撒手。
可林乔乔也不松手,结果还是江辰逸撤了力,冲着她无奈地一笑:“随你。”
世界上的事从来都是风水轮流转,接下来的五轮,乔景年好比煞星临头,次次猜不中,五杯酒下去,五脏六腑都似乎挪了位。
最后,场上只剩了她。
第五章 酒醉迷情
女人被酒精熏染过后的一张脸艳若桃李,醉眼惺忪的,平添了几许妩媚,将眼底残留的倔强也稀释得可有可无。江辰逸又要喝自己那一份,又要代林乔乔那一份,自然喝得也不少,不过他的酒量可是他那位将军外公周岁起便用筷子沾着白酒练出来的,这些酒下肚,也只是俊颜微酣,倒是盯着她的眼神,腾地多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眯着眸,淡睐她一眼:“学他们认个输吧,何必逞强。”
“再……来。”
乔景年强压下翻涌上来的胃液,自以为豪气干云地吐出的两个字,殊不知听在某人耳中软绵绵的,让人荡气回肠,看她的眼神越发古怪了。
“我累了,不玩了。”林乔乔忽然生了气,将硬币当地扔在桌上,扭头就走。
也许是她多心了,可是江辰逸今晚的表现太反常了,先是暗中相助,现在又和乔景年眉来眼去,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三平,把人送回去。”江辰逸朝空中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便追了上去:“乔乔,等等我,我送你。”
众人大都喝高了,也没人留意他的话,见老大都走了,纷纷起身作鸟兽散。
只有丁三平看出他的心思,赶上去拦下二人,苦着脸搓着手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老大,您就绕了我吧。要是被我家那头母狮子看见了,只怕又要闹得鸡犬不宁,嘿嘿嘿。”
他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谁让他找了市委副秘书长的千金呢,高攀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乔乔白了他一眼:“看你那点出息,我坐你的车行了吧。”试探着走了两步,发现江辰逸并没有追上来,一赌气,迈开大步往外走。
“老大,好好享用。”丁三平朝江辰逸挤了挤眼,在他沉下脸喝斥之前溜之大吉。
“喂,怎么……不喝了,向北,三平?”
乔景年的中枢神经已经被酒精点燃,笑声咯咯,见大家都跑了,腾地站起来,身形一晃又跌坐在椅子上,食指颤微微地指着大家的背影。
很快,她的注意力转向桌子上的硬币,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学他的样向上一抛,按在掌心,声音不受控制地又亮又脆:“字。”打开一看,格格格地乱笑起来:“又输了。”接着嘴角不服气地一挑,重丢了一次,突然发现有人站在一旁,便将手伸到他面前,人笑得花枝乱颤:“你猜,猜错了可要罚酒噢。”
她一向心高气傲,对他尤其是横眉冷对,何曾这样娇憨过,江辰逸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两滚,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只觉纤细而柔软,触感棒极了,令他的手蓦然紧了紧。
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我送你回去。”
“不嘛,我还没玩够呢。你猜,猜嘛。”
看来她是真的醉了,竟然扭着身体冲他撅着香艳欲滴的红唇不依不饶,江辰逸心中一荡,再也不敢对上她迷离而热切的眼神,搭在她腰肢上的手稍一用力,声音不知怎么低低的,粘粘的。
“你醉了。”
一路上,女人软若无骨地倚在他的身上,在他耳朵边不停地笑,口中的热气喷洒在颊上,麻酥酥的,烧得他耳根子都红了,软了。
好在车子一发动,她便安静下来,江辰逸起初没在意,开了一会问她:“住在哪里?”问了几遍不见回答,耳边传来细微的鼻息声,侧头一看,女人竟然睡着了。
乔景年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觉得有点冷,就在这时,漫天落下白色的羽毛盖在自己身上,好暖和,她抱紧它们,不由自主朝温暖处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