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啧啧啧,看来我要跟你们首长提点意见,他的勤务兵太不专业了。”乔景年慢条斯理地接过去,挥挥手,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神态:“算了,熟话说什么样的首长带出什么样的兵,不能太苛求了。”
“你……”
谁都知道她是江辰逸爱妻的亲妹妹,有他罩着,从来没有人敢对她无礼,这女人大概搞不清楚状况,纪晓萱哼了一声:“你的一言一行,等会我都会向姐夫报告的,看他还会不会理你。”
“姐夫?江辰逸?”轮到乔景年大感意外了。
他结婚了,什么时候?昨晚一点迹象都没看出来呀,而且,他不是和林乔乔是一对吗?而乔乔只有一个哥哥,并无姊妹。
“哼,终于知道怕了吧。”纪晓萱以为她被打击到了,鼻孔朝天哼了一声,大有不屑与她理论之意,返身向卧室里去了。
他爱谁谁,与自己有毛关系?
洗漱完毕,乔景年从容不迫地走向卧室床头边,拿起小坤包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立着一个相框,照片上的女孩似曾相识,仔细一看,心想难怪小勤务兵说自己不过是她姐姐的替身。
“我没骗你吧,替——身。”纪晓萱正在整理床铺,见状,有些得意,后两个字还故意拉长声调,贬讽之意昭然若揭。
乔景年不以为然地一笑:“谁是谁的替身还说不准呢!”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可是乔景年的嘴向来不饶人,何况替身这两个字听上去怎么就那么刺她的耳朵,不回击不足以大快人心。
“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带脸红的,也不撤泡尿照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乔景年在他的女勤务兵兼小姨子的讥讽与诅咒中下了楼,早有卫兵等在下面,上来便立正敬礼,说车子等在外面,她一口回绝了,卫兵拗不过她,一直将她送至大门外。
等卫兵回去了,她一屁股坐在大院外的花坛水泥沿上,掏出手机翻查江辰逸的号码,边拨边想同学会就是这点好,随你平时老死不相往来,一聚会什么联系方式都有了。
“喂……”
还不等对方问是谁,她叉着小蛮腰,扳着腿骂上了:“江辰逸你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姑奶奶X你祖宗八代,你有种别趁人睡着了下手啊,老娘清醒着你再来,堂堂副师长,做出的事叫人瞧不起……”
一时间,国骂洋骂像滔滔江水从她的嘴里连绵而出,不绝于耳,可怜门口站立的两名守卫,据说蚊虫叮咬,汗流浃背都可以屹立不动,却被她泼妇骂街似的一曲弄得难受极了,只要想象一下想笑不敢笑的滋味就明白他们的苦楚了。
“骂完了?”
她觉得口干,舌燥,刚一住口,他在里面轻笑起来。
隔着电话,她也能想像得到他的表情,嘴巴微微向下撇着,眼神轻佻,刚刚还暗呼过瘾的乔景年又被勾起了无名
火,张口就要继续,听见江辰逸在那边说:“如果要我负责就来找我吧,我可以娶你以谢天下。”
乔景年叭地挂了电话,嫁给他?也许杀了她来得更痛快。
月底的时候,乔景年终于下了决心,回老家一趟。
严格来说不算是老家,因为是母亲出生的地方。坐两个小时的火车到了昌平县城,然后转汽车,这一路都是陌生的景,陌生的人。
她要去的地方离县城一百多里,有一个极富诗意的名字:梅镇。
其实以前她来过一次,爸爸荣升G市市长后第一年的清明,举家回乡扫墓。虽然爸爸为人低调,事先并没有透出一点口风,不知那些县呀镇的头头脑脑是怎么得知消息的,这下不得了了,一下子全来了,那场面真是壮观,整条街都被各式小车塞满了,人更是络绎不绝,害得爸妈后来再也不敢轻易回来了。
到的时候已近黄昏,老屋在青石街上,夕阳懒懒地照着青石板地面,人走在上面仿佛时光倒流回了前朝旧时。乔景年一边走一边凭着记忆挨家搜寻。
“107,108,109……”
她的目光投向120号,不会吧,如今的乔家应是门前冷落鞍马稀才对,怎么可能围着这么多人。接着,乔景年心里咯噔一下乱慌乱跳起来,不会是妈妈出事了吧?不然这么一大堆人围在自家门前干什么。
等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发觉那些人正围着一辆拉风的悍马指指点点,“这个可挂着警车牌照,苏家姆妈不会犯什么事了吧?”
“你懂什么呀,这个叫悍马,外边很多有钱有势的人喜欢玩这个,一个字:霸。”
“唉哟,这怎么得了,她男人还在里面,她再一出事,这个家不就完了吗?”
“呸呸呸,别胡说了,苏家姆妈走路都怕踩死了蚂蚁,会出什么事?”
……
乔景年随便扫了一眼,彻底给震住了,比悍马更拉风的车她不是没见过,关键是“G—00007警”的牌号太牛哄了。搜肠刮肚一番,也想不起来乔家有什么警界的朋友,而且还是大鳄级的。
不会妈妈也牵涉进爸爸的事了,警察来带人吧?
可是这也不对呀,都过去七八年了,秋后算帐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吧?
一颗心像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乔景年挤进人群,上前推开门,抬腿跨过门槛,回身关了门还上了栓,外面的议论纷纷隐约可闻:“这姑娘是谁呀,长得好俊。”
“听说苏家姆妈有一个女儿,不会是她吧?”
“别说,还真是很像。”
“是又怎样,这么多年了也不回来看看,真是不孝。”……
第八章 缘份不浅
四四方方的小院收拾得很干净,只是那破败的气息随处可见,外婆外公早已经不在了,如今只有妈妈一个人独居在此,人气自然不旺。
一缕香气从偏屋里飘出来,她用力地吸了一口,红烧排骨,是她的最爱。
乔景年疾步走向香味的发源地,有人从里面一头钻了出来,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一震,她看见妈妈的手剧烈地抖动着,很担心一碗好菜“喂”了土地公公。
“妈,您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来?”乔景年率先打破了沉默,她不想将气氛弄成老妈见女儿两眼泪汪汪的局面,伸手捞了一块丢进嘴里,油吱吱,甜丝丝,从心底发出一声感慨:“还是妈妈做的菜好吃啊。
苏念很快调整了状态,像以前一样轻轻一拍她的手:“洗手去,不讲卫生的老毛病一点没改。”她知道女儿要强,撩起衣角擦了擦眼角,笑着告诉她:“正好,家里来客人了。”
“唔,我在外面看见了,是谁呀,那么拉风的车停在小破屋子前,简直是讽刺。”看到妈妈平安无事,刚才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免好奇起来。
苏念小心地端着盛满食物的盘子,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答:“进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她跟在后面,妈妈黑发间间杂的根根白发简直是触目惊心,背也不那么直了,刚才看到妈妈的第一眼,她的脑海中蓦然崩出四个字来:美人迟暮。
当年名噪一时的校花也老了!
“辰逸,等急了吧。”
妈妈殷勤的话传来时,乔景年以为自己听错了,紧跟着迈进去,定晴一看,不是那个混蛋是谁。一身橄榄绿少将军装,衬得整个人愈加英气勃勃,可看在她眼里,却分明是一种羞辱和挑衅。
“你怎么在这里?”她一个箭步撺了上去,手指只差戳到人家鼻子上去了。
江辰逸却乐了:“乔景年,看来我们还真是缘份不浅啊,这都能碰上。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可以顺路带你过来。”
“谁跟你有缘份了,谁要你带了。江辰逸,你安的什么心哪?”乔景年一下子想起门口的那幅场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禁不住咆哮起来:“你开着一辆拉风的悍马,穿着警服挎着枪在我们家出入是不是很威风。”她边说边愤怒地翻开他的军装,还好,腰间并没配枪,不过这又怎样?外面那些人不照样以为她家又犯了事。
“景年,不许无礼。”苏念喝住她,转脸冲着江辰逸小意陪笑:“辰逸,景年被叔叔阿姨惯坏了,从小脾气臭,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江辰逸大人大量地摆摆手:“我也习惯了,阿姨,您放心,我不会跟她计较的。”
“那就好,那就好,快,坐下吃饭,让你等了半天,饿坏了吧。”苏念神情一松,盛了饭捧在他面前,如待座上宾一样的小心恭敬。
乔景年不敢置信地看着妈妈满脸巴结地望着他笑,突然记起来了,以前他来自己家吃饭时,也喜欢妈妈做的红烧排骨。
她刚才还纳闷呢,事先并没通知妈妈自己要回来的消息,怎么妈妈会做了她喜欢吃的,原来这道红烧菜不是为她这个女儿备下的。
“阿姨,还有景年,一起坐下吃呀。”江辰逸端起碗,那样子仿佛主人恩赐一般地邀请他的下人上桌子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