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清晨,雨淅淅沥沥地传入耳中。
乔景年掀开沉重的眼皮,密闭四合的窗帘将本就低沉的光线挡在外面,屋子里暗淡而压抑,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淫靡味道,散落在地板上的内衣与丝袜,还有身体上如遭重刑的疼痛,一起提醒她昨夜的不堪。
一具高大的身影立在梳妆镜前,正在整理衣装,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联想起他昨晚的施暴,十足的衣冠禽兽一只。
她恨恨地收回视线,乍然落在床头柜上,上面置有一张银行卡,卡上放着一枚钥匙。
乔景年受惊一般地移开目光,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只是,他有沒有想过,做他的情人,她愿意吗?也许他觉得根本无须一问。
她有些艰难但坚决地撑起上半身,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赶快离开这里。
“累了一晚上,不多睡会。”江辰逸瞟过來一眼,貌似关心地问。
他这不是存心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乔景年更加的不自在,用力一掀被子,裸露的身体蓦然暴露在空气中,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啊”地惊叫一声,缩回被子里。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他看了她一眼,整个人被紧紧地包裹住了,就露出一颗头,额头上还肿着一个包,那是昨晚相持最激烈的时候,在沙发靠上撞出來的,这会还青紫着。
“你这算什么,包养。”乔景年怒声,只是嗓子哑了,气势比平日锐减了不少。
江辰逸从衣帽架上拿下军帽,往房门外走:“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他知道昨晚自己做了错事,却也不肯承认,谁叫她只会拱火,不会灭火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这次,她的声音冰冰凉凉,失了火气,却又多了几分绝情。
“那我就将你的丑事告诉你妈去。”
他本來想威胁她: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话到喉咙口,临时换成了这一句,乔景年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一句“打断腿”的威胁,只怕你不说还好,一说,她跑得比兔子还快,压根不甩你。
“你无耻。”
乔景年气得大骂。
“不信你试试看。”
江辰逸知道这回打到了她的七寸上,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转身的时候,一脸的得意顿然换成了沮丧,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才能留住她。
流氓,无赖,魔鬼,禽兽……
她拥被,将所有骂人的话翻出來“复习”了一遍,骂累了,倒头便睡。
阿塞江,阿塞刀,阿塞拜的江……
她不知道这是手机铃声第几次响起,继续充耳不闻,蓦然,她的唇角微微挑起一道冷艳的弧,将右手中的刀片抵在左手腕上,只须一划,鲜红的液体便会热切地流出來,或许,它的温度可以略微温暖一下她侵入骨髓的冷。
景年,景年。
好像是妈妈在叫着她的名字。
不会吧,她咕噜一声,翻身继续睡觉:“景年,你在吗?景年,开门。”外面提高了声音,好像不是幻听。
妈妈怎么來了。
她一下子慌了神,跳下床东一件西一件地找來衣服穿上,又将屋子里容易遭人生疑的物品和痕迹清理了一遍。
对了,还有最易露出破绽的卫浴间。
大理石洗脸台上廖廖放着几件男性用品,香皂、面霜还有剃须刀,洁净而简单,看样子除了他偶尔光顾,不曾有过其他人尤其是女人來过的痕迹。
管它有沒有女人來过,乔景年将他的用品悉数扔进垃圾袋中。
这才跑着出來,一边答应着一边上去开了门。
“景年,你沒事吧,打你手机你不接,敲了半天又不开门,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苏念一把拉住她,上上下下地捏了一遍,不免皱眉:“景年,你穿的这一身像什么样子。”
裙子本來撕得像彩条,后來衣衫被他扯掉了几颗纽扣,全身上下都带着一副颓唐不堪的气息,难怪妈妈摇头。
浑身的伤被妈妈捏得生疼,乔景年忍着,笑着拉住妈妈的手:“妈,您不懂了,这叫时尚,对了,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不会是他告诉的吧。
天哪,难不成他真将自己的那些事抖出來了。
妈妈一生洁身自好,如果知道自己从前混迹于夜总会,现在又做了小三,肯定会被活活气死的。
苏念在沙发上坐下后,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刚才站在门外叫她她不应,心里乱糟糟的,什么样的念头都出现了,就怕她出什么事。
这孩子命运真是不顺,好不容易嫁了江辰逸这么一个如意郎君,结果不到一年便离了,后來跟着靳司勒吧,虽然不是那么满意,总算有个依靠,结果……
“我问的辰逸,怎么啦!”
原來苏念打电话十有八.九不在线,本來就不放心,昨晚听到别人议论,才知道靳司勒出了事,今天一大早便赶了过來,又不知道她住哪,打她手机也不接,只得打电话问了江辰逸找了來。
还好,他给她留了一丝情面,乔景年略略放了心,倒了杯水过來,看到妈妈惊魂未定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好惭愧,这么大了,还让老人操心。
“景年,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苏念接过杯子放下,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一边打量一边心疼不已:“孩子,你要是心里苦便哭出來,别憋出什么病來,啊!”
鼻子一酸,眼里雾气弥漫,乔景年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将泪意逼了回去:“妈,我真的沒事,您就爱瞎操心,我这不是在减肥吗?流行。”
第一百七十章 沦为小三
何止是瘦,脸色也那么难堪,还在这里强作欢颜,苏念知道她要强,不想点穿她,便打量了一下屋子,不免疑惑:“这是你,和他生活的地方。”
乔景年愣了半天,终于明白妈妈口中的他是指谁,便轻描淡写地答:“不是,以前的别墅被查封了,这是我现在租住的房子。”
“唉!”苏念叹了一口气:“景年,过去的都过去了,向前看吧,孩子,你还年轻,人生沒有过不去的坎,你只记住妈妈这句话。”
乔景年越发觉得惭愧,刚才她差点就一刀划了下去,她是一了百了了,可是妈妈怎么办,连遭伤夫与伤女之痛,妈妈还可能撑下去吗。
“妈,您放心,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苏念是过來人,知道许多事只有时间才能慢慢抚平,便不再多提,见她家里一点烟火气都沒有,平素肯定是顿顿将就,难怪面黄肌瘦不成个人样,便提议上超市逛逛。
乔景年给酒店打了电话,不一会儿,行李便送过來了,换了装,简单梳洗一番,便陪着妈妈出门。
超市里人來人往很是热闹,和女儿一起推着小货车逛超市还是十年前的事了,旧景重现,苏念感慨不已,兴致也是极高,见乔景年挑了洗发水、沐浴液、香胰子之类的,看了看架上的标签,不禁咋舌:“这么贵,景年,你现在沒工作,还是要省着点花。”
“沒事。”乔景年淡淡一笑,反正有人养着呢?不用白不用,视线里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定晴一看,她轻轻捅了一下苏念:“妈,您快看那是谁。”
苏念抬眼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咦,那不是庭玉吗?旁边的女孩子是他女友吧。”
温大花花公子身边有女人一点也不稀奇,罕见的是两人一起逛超市,还并肩推着一辆小货车,不止是有说有笑有商有量,温庭玉看女孩子的眼神绝对不一般。
“嗨。”
她悄手悄脚地跟了上去。
温庭玉见有人拍自己的肩,回头一看,虽然又惊又喜笑容还是不失温润:“景年,真巧。”
“是很巧。”乔景年看看他又看看女孩,意味深长地笑,那两人本來手搭着手推车,这会儿女孩悄悄地挪开了自己的手,安静的笑容又干净又美好。
“阿姨您好。”温庭玉问候过苏念,便将大家一一作了介绍,末了问:“去酒店找过你,说你退房了,现在看阿姨也來了,想必是搬了新居,总算是安定下來了,不如我做东一起庆祝一下。”
“庭玉,阿姨正好买了好多菜,不如你们……”
乔景年一听大惊,赶紧打断妈妈的话:“妈,您想当电灯泡我可不愿意,您沒看人家小两口打算你炒菜來我做饭吗?对于我们温大……公子來说,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看來这回是找到吊死的树了,我们可不能破坏了。”
现在的住处越少人知道越好,哪里还敢请客。
“景年,积点口德。”温庭玉生怕她揭短,很是紧张地小意央告。
名草有主,她高兴还來不及呢?只是觉得这女孩晶莹剔透的不谙世事,竟能令花名在外的温庭玉折腰,看來正应了那句话:问世上情为何物,只是一物降一物了。
别了“小两口”,母女俩又逛了一会便载着大包小包打道回府。
一到家,苏念便挽起袖子开始在厨房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