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婉芝听了后心里一怔,一个二十岁的男子在乡下还没有成亲是极少见的。像苏越这种到十七岁没有成亲都是少数的,何况一个二十岁的,而且听说赵家也是个大家族。顿时她的心中就充满了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冒个泡呗,让我知道还有人在看,没有留言白抓挠心啊~
☆、禁书
只卢婉芝心里很清楚,且不说自己这个问题该不该问,可是现在是大过年的,若得出什么不好的回答来,自己堵心不说。
而且以苏越那暴脾气,说不定能当场和大嫂翻脸,成亲当晚可就见他俩个起争执了。
所以,卢婉芝只对赵氏笑笑,没有点头说好,也没有摇头反对。
对于自己唯一的妹妹卢荷花,卢婉芝心里很是清楚,那丫头表面上看着精得很,其实心里是一团浆糊,好在有父母看着,她也不用担心嫁到别人家被骗了或者被坑了,而且她也十分确信,父母不会随便找个人就让她嫁了的,毕竟卢家的人,现在都是以那个为目标。
所以,卢荷花的亲事,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做的了主的,想到这里,卢婉芝心生不忍,觉得年初二回娘家的时候,要和父亲卢勇说清楚,不要牵涉过多的人进来,还是放了卢荷花吧。
赵氏见卢婉芝只笑着不回答自己的话,想起自己弟弟鳏夫的身份,在这大过年的日子,提起来总是不太好听,只好也跟着笑了下不说话了。抓起来一把桌子上的瓜子放到卢婉芝面前,笑呵呵的说:“弟妹,嗑瓜子。”
然后又顺便给婆婆王氏抓了一把,让王氏顿时受宠若惊的有些呆愣住了,不过想起老大家最近的反常,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赵氏娘家什么情况,王氏心里很清楚,刚才她提起那门亲事的时候,王氏极力忍住自己,才没有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你弟弟一个丧了妻子的鳏夫,怎么能说卢家的年方二八的黄花大闺女呢。”
不过王氏更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过年的,全家人开开心心的坐在一起就够了。所以也不会多说。
苏大河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亥时未到就已经不听的点头了,苏根和王氏都心疼的让大家都散了吧,让苏楚赶快带着苏大河回去,还不忘包上层衣服,怕冻着孩子了。
苏越见状,也悄悄的拉了下卢婉芝的衣袖,张嘴打哈欠的对父母说:“爹,娘,我们也去睡了,这两天干活太累了,熬不动了,上下眼皮直打架。”
王氏不满的说:“守岁是请老天爷保佑来年风调雨顺的,你侄子小,早些去睡了可以理解,一个大小伙子,说什么累的话。还是到了子时再去睡吧。”
“知道了,娘,我们俩回自己屋子里守岁一样啊,你放心,我们一定守到子时,不信你瞅着我们屋子里的灯,不到子时绝对不会熄灭。”苏越边撤离边向王氏保证道。
王氏还想说什么,苏根那边就摆手让他们离去了。
王氏看着刚才还热闹的屋子里瞬时就剩下了自己老两口,忍不住嘟囔着小儿子太不体贴了,苏根不紧不慢的说:“你又不是没有年轻过,何况他刚成亲,如今猴急着呢。”
说完瞥了眼老脸通红的王氏,回到了炕上说了句:“还真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养儿养女也没什么用处。”
苏越那张颓废的脸在进了自己屋子点上煤油灯后,顿时神采奕奕了,而跟在他身后的卢婉芝是真的有些困了,还以为他拉自己回来是让睡觉呢,顿时拉开了被子就脱了棉衣躺了进的去,她昨晚被苏越折腾的够呛,再加上又一些其他的事情有些失眠,今天下午烧火的时候就一直在打瞌睡,晚上倒还好些了。
而刚才苏越一说回屋子睡觉,仿佛全身的瞌睡虫都被唤醒了,倒头就躺下了。
谁知道苏越见她如此,急忙上前轻拍了下她的脸:“婉芝,今儿个不能睡,你刚才没有听娘说吗,要守岁的。”
“你守就是了,我实在太困了,让我眯一小会儿,等下你叫我就是了。”卢婉芝不满的半睁着眼眸拍掉他的手。
本来还想叫醒她的苏越见此也不忍心了,只收回了手,轻声的说:“那你先睡会儿,待快到子时时,我再喊醒你,我们一起出门去放关门炮呗。”
卢婉芝轻轻的嗯了下就扭过头去了,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苏越一个人呆呆的看了一阵子卢婉芝安静的睡颜,觉得自己也有些困了,急忙站起了身子,在屋子里走动几下,想起卢婉芝在床底下有一个柜子,里面放着上次回卢家时带过来的书,就悄悄的弯腰搬出来了,打开慢慢的看。
他大字不识得几个,如果不是太无聊了,也不会去翻自己最不爱碰的书。
满满的一箱子书慢慢的翻起来,发现大多是密密麻麻如蝌蚪般的文字,实在是兴趣缺缺,就在他准备收好放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箱子的角落里竟然还有一本封面画着仕女图的书。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图画上的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那一层薄纱的衣服下面,曼妙胴体若隐若现,他顿时满心欢喜的取了过来。
走到灯下细看,发现里面的图画更是有些不堪入目,每张上面都是一男一女如鬼打架般赤身裸体的,其中个两姿势还是自己和卢婉芝昨晚上刚刚用过的。
忽然间心虚的苏越偷瞄了一眼床上的卢婉芝,发现她睡的还是沉沉的,放下了心。求知若渴般的捧着书细细专研,一会紧蹙眉头,心想这样也可以?一会双眼冒光,心想这个倒是可以和婉芝试一下。
直看的他热血沸腾,浑身的热气都往两腿之间跑,待看过一遍之后,忍不住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紧贴着卢婉芝躺下来,虽然说那处硬挺着很难受,可是看卢婉芝睡的如此沉,他也不忍心叫醒她或者直接就趁她睡觉扒了她裤子。那样自己真的就是禽兽了。
于是□焚身的苏越只有靠轻轻的拥抱来缓解了。
最后发现这样远远不够,只得一个人起了身,跑出门外冻了片刻才平息下来那颗砰砰直跳的心。
这个时候外面也传过来嘭嘭的炮仗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子时,苏越也不想叫醒卢婉芝了,只去了父母屋子里取了炮仗,放了下就回屋睡觉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全家人先是随着苏家的大部队去宗族的祠堂祭拜,然后就是串门拜年。
苏根带着苏楚和苏越于本家的几个男人回合,王氏则领着两个儿媳妇去找自己的妯娌了,开始去有长辈的人家拜年磕头。
卢婉芝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盛况,心里有些期待,想起之前张氏叮嘱自己的话:“苏家是个大家族,你嫁过去难免抛头露面,这样对于锻炼你的胆量也是有好处的,之前我们把你养的太娇气了,你应该和你婆婆多学着些。”
于是,一向很听张氏话的卢婉芝这次真的紧跟婆婆王氏身后,见了人虽然还是害羞脸红,但是已经可以开口喊声婶子大娘了,比前几次进步不少,王氏见了也觉得很是有脸面,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给自己当儿媳妇,而且没有一点架子,任谁看了都满意。
待红红火火的过了初一,就到了卢婉芝翘首盼望的初二,她回娘家拜年的这一天。
一大早放下早饭的筷子她就收拾张罗着去娘家。
☆、征兵
初二回娘家的日子,苏越挎着两手各挎着一个竹篮前面走着,卢婉芝提个包裹紧紧跟在他后面,大街上遇见邻居,个个也都洋溢着喜气,笑着打招呼。
卢婉芝还是秉承着上次苏越教自己的沟通方式,保持微笑,有进步的是她这次可以抬起头做这些了。
待到了全家都在翘首期盼的卢家门口,他们小两口手上的东西早早的就被卢勇、张氏抢过去了。
张氏拉着卢婉芝是打量完头又看脚,一会儿说闺女黑了,一会儿说闺女瘦了,这次她说的倒是实话,黑了是因为烧火烧的,瘦了是因为除了过年这几天吃了些肉食,卢婉芝都是一声不吭的随着苏家人吃糠咽菜。
苏越听了心里很是堵得慌,只丈母娘说的都是大实话,而上次三朝回门时帮自己说话的岳父大人此刻也三缄其口了。卢勇心里也心疼闺女。
于是,苏越只能低头了,心想着,等下就把那事儿应下来,一定要让卢婉芝吃上肉。
注意到苏越一脸不甚自在的表情,卢婉芝急忙上前握住母亲的手:“娘,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还不是这几天想着给你们多做些春衣,刚给你的包袱里全是给你、爹和弟妹们做的衣服,开春了就可以穿了。”
握着卢婉芝有些冰凉的手,张氏才闭上了喋喋不休抱怨着的嘴巴,急忙拉着她的手臂往屋子里走。
苏越闷头跟着进了屋子,自从来了卢家,除了大舅子卢文轩和自己打了下招呼,其他人都一副看罪人的眼光打量他,更别说理他了,心里叹了口气,一向脸皮子比较厚的苏越不等他们让自己,也跟着进了屋子。
其实,他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些准备了,只当初来提亲的时候自己也只保证这一辈子要对卢婉芝掏心挖肺的好,而且只能对她一个人好,至于怎么个好法,则根本就没说,当时也没想起来。而卢勇那么睿智的一双眼睛,也一定能看的透自己家的家境如何,只那个时候一心想着卢婉芝的名声,就忽略了生活需要的根本。此刻的苏越心里有些憋屈,有些堵,有些心酸,更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