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公公还是一个明大义之人,卢婉芝心里忍不住再次庆幸,自己嫁到了一个好人家,婆婆温柔易相处,公公明事理,丈夫心疼自己,想来真的是掉进蜜罐里了。
苏楚被苏根的话说的低了头,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把这个担忧给媳妇赵氏说过,谁知道赵氏会说,那个铺子距现在的地方甚远,根本就没有什么竞争的关系,他也就稍微的放了下心,不过如今听自己爹一提起,还是觉得有些莽撞。
“爹说的极是,我们也就是刚刚有这个想法,其实开个铺子并不一定现在就定下来做什么,只那人急着离开,所以现在这铺子的价钱便宜些,我们就想着先盘下来再说,至于做什么这过年的时候再想想,在镇上那种地方,根本不用发愁做什么买卖,日进斗金的多的是。”赵氏怕公公再说什么反对的话,急忙开口解释。
“老大家的,记得当初你闹着分家的时候,说的很是清楚,以后两家各过各的,谁摊上事儿了别找另外一家帮忙,谁也不占谁的便宜。”苏根说到这里没有往下说,今儿个是小年,大过节的,他不想破坏了这过节的气氛。
赵氏听到公公的话张了下嘴,只想到当初这些话是自己红口白牙,声嘶力竭的喊出来的。
随让当时她看着苏家的人都是一副吃白食的,而且家里有两个儿子,迟早是要分家的,与其等着公婆把良田分给小叔子,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夺得了先机,果然六亩田中的那三亩良田归了自己家,剩下的三亩薄田留给了苏越。
“爹,当时虽然说是这么说的,可是都是亲儿子,亲兄弟的,遇见个事儿哪能不帮忙的?”赵氏讪讪的说道。
苏根没说什么,只淡淡的哼了一声,他是想起之前一次苏越欠赌坊的债被人打上了门,苏根为了保小儿子的一根手指头,拉下老脸去老大家借银子,却吃了个闭门羹,还是借了隔壁苏齐家的银子才保得住苏越的手完好无损。
苏楚已经明显的感觉到父亲的不悦,急忙起身道:“爹,娘,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说完给赵氏使眼色,还不忘提醒道:“你去把大河喊过来,我们回家。爹,娘,下次我们除夕再过来,到时候来给你们拜年。”
苏越看大嫂的步子往自己屋子里走,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站起了身,疾步跟上了她的脚步,赶在她之前进了自己的屋子。
目送往老大一家离开老院后,苏根老两口就让苏越小两口回自己屋子里待着了。
刚刚听了大嫂在镇上开铺子的事情,卢婉芝才想起来昨晚上和苏越还没有讨论出个头绪来,看看外面天色明亮,想着这个时辰苏越不会再对自己做那羞人的事情了,就开口提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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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同样的事情第二次提起,卢婉芝就轻车熟路多了,不再似昨天那般扭捏,而是直奔主题:“阿越,我爹说的那事儿,你昨天晚上是同意了吗?”
点了下头,苏越点了下头,不过又加了几句:“可是,我想了下以后的生活,总不能我们夫妻刚成亲就分开住吧,你也随我一起去镇上罢。这样咱们两个也有个照应,我也放心。”
开玩笑,放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在家里,自己出去,让他怎么放得下心。
思索了片刻,卢婉芝缓缓的道:“这样也行,正好文轩开了春就要去镇上的书院读书,我们去镇上住下来,也方便他每天晚上有地方去。过两天回去和我爹商量一下。”
不过,卢婉芝忽然间想到,家里的公婆还有那三亩地,不仅皱眉看着苏越道:“可是,爹娘两个人都在村子里,我们两个要是出去,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孝了,父母在不远行,估计我爹也不会同意我随你去镇上。我们总要有一个留在他们身边的,而且家里的那几亩地总不能租出去,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租子收多收少都不太合适。”
当然,卢婉芝更是想到了自己父亲卢勇的担忧,觉得自己刚开始的说随苏越去镇上的话实在是缺乏考虑。镇上虽然比不上县城或者州府,但是毕竟自己所在的这个镇子所处南北来往的官道上,平日住店打尖南来北往的压抑商人也不少,为了避免引起仇人瞩目,自己目前还是低调些好。
苏越听完卢婉芝的担忧,也是蹙着眉毛思索了起来,不久就抬头盯着卢婉芝悠悠的说道:“婉芝,你要是不随我去镇上住,我去那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都窝在村子里啥时候想看你还能看得到。”
卢婉芝一脸不认同的看着他,苏越急忙解释道:“咱那三亩地好好经营,交完公粮再留下吃的,也能得几个钱,而且我现在农闲的时候还可以去给别人建房子,也有不少工钱,咱们日子过起来也不赖。虽然说去镇上能够挣更多的银子,可是没有你在那里,再多的银子也我也不会觉得有意思。”
他说到最后几句,竟然有些撒娇的成分,语气里透露出依依不舍和缠绵。
卢婉芝听了后耳根立马红了,她到现在还是适应不了苏越动不动就情话绵绵的样子。仿佛那些话信手拈来,而且他丝毫没有觉得害羞或者不好意思。
“你……你再想一下吧。”卢婉芝一脸纠结的说到,她知道要报仇,需要的银子如果只凭借苏越在镇上那个粮油铺子挣的是远远不够的,只不过积少成多,而爹爹卢勇的意思估计也不仅于此,恐怕是想要他锻炼成长起来,将来能当大任。
而窝在村子里虽然一定过的很舒服,自己的嫁妆够他们两个吃一辈子,而且极有可能连儿子辈儿都不用出去做活,如果自己不知道那些事儿还好,如今知道了,怎么能袖手旁观,连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为了那事儿拼尽全力,何况自己这个嫡亲的且是唯一的女儿呢。
轻叹了口气,卢婉芝决定暂时不将心底的秘密告诉苏越,还是等过完年,或者他同意爹爹的安排后,或者等她觉得两个人的感情足以承担那份沉重的时候再说吧。
如今快过年了,而他们两个还是新婚,说出来不仅会冲淡喜悦的气氛,更会徒增很多烦恼忧愁。
苏越看媳妇儿的脸色暗了下来,忍不住心里着急,可是让他和卢婉芝分开,他是如何也不会干的,这是他的底线。
忽然他眼前一亮,双眸升辉的看着卢婉芝急道:“我们可以买一匹马,这样从家来回镇上也只用不到半个时辰,我既能去镇上看铺子,晚上还能回家吃饭……额,睡觉。”他其实想说的是吃饭抱媳妇儿,忽然间想到那样说有些流里流气,急忙刹住车,改成睡觉。
不过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睡觉也是自己睡媳妇,想到这里苏越咧嘴嘿嘿一笑。
卢婉芝一听也是心头一松,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苏越,朗声道:“这倒是个好办法,苏越,你的点子还真多。”
“那当然,你男人这两年可不是白出去当混混的。”苏越一脸傲娇的显摆。虽然他曾经说了好几次,让卢婉芝叫他阿越,但是好像还是没有纠正过来,卢婉芝还是苏越苏越这样连名带姓叫着,只偶尔在情动时才会喊出“阿越”。
刚开始苏越心里有些不满,但是后来听着她叫自己全名的时候那种松软的嗓音,还有于别人称呼自己的‘阿越’的不同,他又觉得这样也挺好,才显得自己媳妇在自己这也是与众不同的。
卢婉芝被他脸上的那夸张自傲的表情逗乐了,也不反对,只笑着说道:“知道了,你是个厉害的。这事儿还是等过完年后找我爹再仔细商量一下吧,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决定下的事儿。”
苏越见势欺身上前,转眼就把卢婉芝拥在怀里,双手上下其用的就要钻进卢婉芝那棉袄里,谁知道还没有寻着门路,就被卢婉芝一个巴掌打下来了。
“你看外面天色都暗了下来啦!”卢婉芝扭着身子娇嗔道。
“天色暗下来最好了,我们好上床睡觉了。”苏越顺着她的话还有自己心底的渴求嘟囔道。
苏越这个时候才深刻的体会到,那男女□真如泥潭,一旦陷入了就难以自拔,宁愿沉溺于此。而这个时候的自己,是一个双脚都陷入卢婉芝这个幽幽深潭的人,拔不出去更不想拔出。
而苏越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偷到了鱼的野猫,尝到了那腥味,欲罢不能了,总是日思夜想着下次什么时候再偷些。
“可是我要起来帮婆婆做晚饭啊,你快起来啦!”卢婉芝捶着苏越的肩膀让他放开自己。
苏越听了哈哈的笑出来了:“婉芝,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我怎么不知道啊?话说你火石现在会用了吗?”说完使劲的嘲笑了起来,最后竟然笑得前合后仰,放开了卢婉芝的身子。
卢婉芝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本来在做饭一事上,她就觉得自己在苏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如今还被自己的丈夫当面取笑,虽然说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可是自尊心作祟的卢婉芝还是忍不住撅着嘴说:“火石我昨天已经打的着了,你不用取笑我,这饭我迟早定能学会的。”
说完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苏越急忙一把拉住她,仍然笑嘻嘻的说:“婉芝,我哪敢取笑你,就是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啦,这么漂亮的脸生气了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