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次回门,我爹找你说的那件事情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毕竟也是一个进项,以后爹娘老了,身子要是有个啥毛病,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卢婉芝思索了这两天,觉得这个是唯一的办法,指望着苏家那三亩薄田,不可能存下来多少,她心里虽然还没有一个很好的方法去做那件事儿,但是银子是必须要有的。
“婉芝,你希望我那样做是吗?”苏越摆正身躯,盯着卢婉芝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忽然之间,卢婉芝不忍心强求他什么了,可是转念又想起那深埋在心底的仇恨的种子,终于她还是忍不住的点了下头。只是没有看着苏越的眼睛,她不心里不舍得。
“如果是你希望的,我会去找岳父说,但是不是完全无条件的接下来,我就盘下来,利钱就按照现下钱庄的去走。一个铜板也不能少了岳父的。你同意吗?”苏越看着卢婉芝头顶的发髻沉着声音问。
轻轻的点了下头,卢婉芝缓缓抬起头,一双美眸看着苏越有些伤感的道:“阿越,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有些过分,你本来过的好好的,只因娶了我,还要去承担一些可能你本来不想去碰的东西和责任。”说完她满眼帘里都是内疚愧疚,才发现自己和家人有多离谱,为了卢家的事儿,牵涉进来苏越不说,而以后的事儿不一定会怎么样,甚至可能会害了他。
越想卢婉芝心里越内疚,越伤心,双眼情不自禁的涌出了雾气,再也无所顾忌的抬手抚上苏越的脸颊,那充满了年轻朝气的容颜。
苏越被她的表情镇住了,但是他首先被脸上那温柔的触感而震撼了,这是卢婉芝第一次主动碰自己。
即使之前两人耳鬓厮磨时,她情动难以自已时最多抓几下自己的后背,而且力道之重,和她平日展示给世人的温婉相差甚远,苏越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现在的背后一定是伤痕累累了。虽然在挨着的时候只会让他冲刺的更用力,更勇猛,但是待事后,他还是会觉得火辣辣的疼,他实在搞不清楚平时较弱的卢婉芝怎么到了那个时候就如一头小母狮子。
而当苏越看清楚卢婉芝眼内的潮意时,知道那是内疚的,是不忍的,是心疼的,他心里一揪,起身迎上去,轻吻她的眼睑:“婉芝,别伤心,你开心我就开心了,我是愿意的,没有勉强,你放心。我苏越可不是那种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
他说完为了安抚怀里的佳人,还嘿嘿的自嘲的笑了几下。
只卢婉芝这么敏感的人,如何不了解他那片全心为自己考虑的意思,紧紧的搂住苏越的□的腰,她埋在他的颈窝轻轻的抽泣。
那自从知道自己身世后连在父母面前都没有发泄出来的悲伤、失落、无助还有一丝丝绝望,仿佛找到了一个释放的出口,也找到了可以放下的理由,只因拥自己入怀的人是个心胸宽阔的,最重要的是,是自己以后一生都要依靠的人。
苏越有点害怕,他除了昨天晚上见了一次卢婉芝嘤嘤的哭泣,从来没有见过她哭,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个妻子不似表象的那种娇弱,内心是坚强的。所以此刻卢婉芝一哭,他顿时觉得手足无措,只有轻轻的吻去她双颊的点点泪滴。
而他脑袋里也早已经忘了刚才的问题,此刻想的是自己刚才哪句话惹卢婉芝不开心了,哭的如此委屈。
思前想后,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自己拒绝了岳父大人的好意,刚才答应的又不够干脆。
于是他不停的保证自己愿意接受镇上的铺子,愿意去打理,岳父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多说个不字。
谁知道,他越是体贴入微,卢婉芝心里越是内疚,哭的更是厉害。
两眼一抹黑的苏越只得不停的吻她的眉毛、眼眸、双颊,最后见卢婉芝丝毫没有收住的意思,声音反而有越来越高的趋向,怕惊醒隔壁刚入睡的父母,苏越低头将她的声声抽泣吞入自己口腔。
作者有话要说:·(⊙o⊙)…,前几天抽了。今儿个刚好。还是请大家积极踊跃的留言哈~
☆、巴结
很快的,苏越就发现这招很管用,怀里的人的抽泣声慢慢的降低,随之变成了娇声的轻吟,最后就是急促的娇喘了。
因为苏越已经深入她温香的唇腔里去轻轻的以舌头抚慰那颗轻颤的灵魂,感官的刺激让卢婉芝的脑袋里完全已经晕掉了,此刻只想一味的沉入那片绮丽中,永不复醒。
很快的,苏越放在她肩膀上的双手已经不规矩的解开她中衣的扣子,顺势推倒她在床上,低头以唇代手,巡礼着她香滑的秀颈以及以下的肌肤。时而婉转轻抚,时而热烈啃咬,只撩的卢婉芝生生破碎,脑袋一阵迷糊。
待事后听着背后紧抱着自己的苏越声声低喘时,卢婉芝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谈完。
只眼前的感觉太美好,她不忍心打破,就任凭自己心中的惬意蔓延,暂时不去思索那些扰人的烦心事儿。
待小年这天早上,苏越一动身子,卢婉芝就恍恍惚惚的醒了,想起来今天是小年,苏家一定有很多事儿要做,她急忙尾随苏越起身穿好了衣服,想出去看一下婆婆王氏那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果然,比他们起的早的王氏已经一个人埋头在厨房里剁肉了,那些肉都是昨天苏越带过来的,待剁好后还要煮熟,挂起来风干,就能多放些时日。
因为这一天中午,已经分家出去的大哥苏楚一家也要回老院里吃饭的,这个是规矩,小年和春节,一大家子人必须要团团圆圆的坐在一起把酒话桑麻,讨论的话题无非就是去年的收成,明年的打算。
按照道理,作为大儿媳妇的赵氏应该吃完早饭后就过来帮忙收拾了,但是赵氏不是一个勤快的,更不是一个孝顺有心的,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苏楚和苏大河都已经到了半天后她才姗姗来迟的到了。
嘴里还不忘说着在家里做了双鞋子,给婆婆王氏的,结果因为自己针线活做的慢,所以看来只能等到过年的时候孝敬给婆婆了。
王氏有点不相信的看了她两眼,只笑着说她有这个心就不错了,以后让大河有事没事的多来几趟这里,他们老两口就别无所求了。
赵氏悻悻的扯了下嘴角,也没同意也没反对,又急忙给他们说了几句好话,什么眼看这一年就过去了,爹娘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之类的。
整个桌子上十句话有八句话是她一个人再说,相比之下,卢婉芝觉得自己的嘴巴太笨拙了,不会什么讨好公婆的话,连给婆婆夹菜她都不想去做,这筷子都是入了自己口的,夹来夹去多不干净。自己之前在家里吃饭的时候,记得亲娘张氏就有提过,真正大户人家布菜是有专门的一双筷子的。
所以当赵氏一脸殷勤的给这个新来的弟妹夹了一筷子猪肉时,脸上笑的都看不到眼睛了:“弟妹,你今年是第一次在家里过小年,来,你多吃些,虽然说咱们苏家可能比不上你们卢家,可咋说这也是咱娘做了半天的一片心意啊。”
苏越听了皱眉,苏根听了清了下嗓子,连苏楚那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都是一抽,王氏已经沉不住气的说:“老大家的,看你说的,难不成我们虐待了婉芝不成?”
“哪有啊,娘,我这是就事论事而已,这弟妹的娘家一看就是有钱的,估计看不上咱家的饭食,你看我这不夹了这桌子上唯一的荤菜给弟妹嘛,别弟妹年后回娘家时瘦了,让别人说我们苏家人亏待了不成。”赵氏顾左右而言他,继续轻笑着说道。
“大过节的,说这些有的没得作甚,赶紧吃饭吧。”王氏很委婉的提醒道。
她也很是纳闷,明明大儿媳妇从来没有去过卢家,她怎么会知道卢家的家底比自己家好,难道只从那看不出里面是什么的几台嫁妆就能看出?如果那样的话,这个大儿媳妇倒是个有眼力的。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在成亲的当天,赵氏已经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的掀开放在苏越新房里床后面的几抬屉子的盖,看了下里面嫁妆的成色,她实在是想比较一下自己这个弟妹和自己的嫁妆,结果看到里面那上好的几匹绸缎,她愣住了,差点闪瞎了双眼,不信任的还伸出手去确认下,待确认里面那柔软细腻的确实是绸缎的时候,仍不住吃了一惊。
再分别的解开绳子,看了几眼别的屉里的物事,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在这乡野之处,谁家嫁闺女会配送些绫罗绸缎,更没有人会放些琳琅满目的金银器具。
这个时候正好听到屋子外有人进来的脚步声音,她吓得手一哆嗦就忘了还原现场了,只匆忙盖上盖子就离去了。
这也是卢婉芝去清点自己的嫁妆的时候就发现的问题,但是她看单子上丝毫没有缺,也不以为意的都收起来锁上了。
且不说赵氏冷嘲热讽的,只卢婉芝盯着自己碗中那块肥腻的猪肉,想着上面可能还沾着大嫂的口水,她不禁一阵唏嘘,这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的,可是看着赵氏盯着自己的眼睛。
仿佛说着,你要是不吃下去这块肉,就是不尊敬长辈。卢婉芝只能偷瞄几眼坐在自己身旁的苏越,而苏越早已经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他原本想着替自己媳妇吃了那块肉,他清楚的知道卢婉芝除了猪蹄,其他肥肉都不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