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累了,靠一下。”语气有些疲乏,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这个总目中无人的强硬派,流露憔悴无力的一面,是她未曾见识的。瞬间郁兰没了骨气地软下来,心疼他的疲惫,乖乖静躺着让他抱在怀里。
谁也没开口说话,墙上的秒针滴滴答答走着,这是房间内最清晰的声响。而她能深刻感受到的,还有后背传来他有力沉稳的心跳声,随着他胸口的起伏,带着韵律地跳动。
心头似乎有些甜蜜的滋味,因为他愿意将脆弱展露给她。郁兰越发心安,闭上眼,呼吸打着舒缓的节拍,沉静了下来,就要进入梦乡。
“兰兰”迷糊中,她听到一道呼唤,温柔而飘远。
“只有你,绝对不能背叛我。”
是易佐的声音吗?这么霸道的语气,应该是吧。郁兰娇软应了声,“嗯。”便沉入了昏暗,寻找美幻的梦境。
这么利索的应答,易佐不敢置信。听着她呼吸轻缓均匀,他侧过身一瞧,这女人早已沉睡。
哭笑不得,是他魅力太小,还是她过于放心。易佐将她平放在床上,低头轻轻一碰,触到那两瓣难舍的唇。
“你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松开后对着她睡颜说。
看了许久,他才下床离去,嘴角浅浅的笑意未褪去。果然这里有一剂消炎药,消散了他心头的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其实还算甜蜜的啦。。。易老大好霸气有木有!!哈哈
橙子稍微透露一下,下面要虐了,不过不是大虐,稍微揪心点哈。
☆、打击
郁兰退出病房,关上门。走到拐角尽头,有个男人正焦急等着,见她过来,又是那习惯性的狐笑,只是这次多了些无奈。
“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我怕去了,他病情恶化。”朱牧元少不了玩笑话。
郁兰抿嘴浅笑,“又不是心病,哪里来的恶化。”
见他眉头紧锁,她没再折磨,“他很好,恢复能力很强。下床走路,吃饭,样样没问题。医生说他后天可以出院了。”
终是放下心来,朱牧元抖了抖肩,揉下她发顶,“谢谢啊。”
郁兰推开他手臂,“你们可真是好兄弟,总是喜欢揉人家头发。”
“哈,是吗?”他低下头来,瞅进她明丽的眸孔,“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只会揉喜欢的女人头发。”
如此直白的表述,她真是无能接受。后退两步离他一米半远,“没其他事,你就回去吧。”
“这么直接的拒绝啊,我这都痛得流血了。”说着他还捂住胸口,一脸的难受。
郁兰冷冷蹙眉,转身就要走,他忙上前拽住她手臂,“我们去下面聊聊吧。顺便晒晒太阳。”
“我们还没熟到可以畅聊的地步吧,朱先生。”
“我有你感兴趣的话题,而且会让你不虚此聊。”
她的犹豫让他趁胜追击,“是关于易佐的,你会想了解的。”
终是敲不退内心的好奇,易佐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具有无法抵抗的诱惑。
才刚走到楼下专供病人透气散步的草场,郁兰拦在他面前,“说吧。”
“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咱们找个好地方,空气也不错的。”
他慢条斯理对周围望一圈,指了指草坪中间石路上空着的一条长木椅,“就那里吧。”绕过她走了去。
她只得跟过去,坐下后他还是未说起要谈的事。自顾躺在椅子上,轻松靠着,闭眼享受阳光。
“喂!”她催促。
“我不叫喂。”朱牧元睁开眼,强烈的光线让狭长的眼透着一条缝,凝盯她,“我有个还不错的名字,你可以准许你那么叫。”
他凑过去,“元元。你叫兰兰,不觉得很相配吗?”
郁兰对他的厚脸无力接受,“我觉得有个名字更适合你,叫无赖!如果不是要跟我说正事的,你就在这自娱自乐吧。”起身要走。
朱牧元伸手挡下,“我说就是了,真是个没耐心的家伙。稍微调节点情趣也不行吗?”
她端正做好,转身两手环胸,怔怔看着他。
好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让旁人找不出误会。他经不住那紧迫盯视,回头看着对面。
“本来这事不该由我来说。但是你和牧康遭到袭击,这个谁也没料到的。那晚至少凭易佐的能力,他也不至于让人跟踪,甚至单独开车出去遭遇暗杀。整件事情,苗头应该是指着你。”
“我?我有什么值得费周折杀害吗?”
“杀你的人本来的目标就是易佐,但是告诉他们易佐车辆的状况,和准确时间地点的人,目标是对准你,借刀杀人。”
郁兰愣住,寒意从脚底往上冒,“我从没有任何过节,会让人想杀了我。”
朱牧元单手靠在椅背上,侧身望着她,“有一个人,如果她到了疯狂的地步,会将你列为必杀的对象。”
“何若丝?!”脑中闪现只有这个名字。
“警惕性不算低嘛!”
“她怎么会?她跟暗杀易佐的人勾搭?这不可能啊,即使她要杀我,也是因为她被嫉妒懵昏了头才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举动,可她怎么会跟暗杀易佐的人相互勾结?”
“有一种人,她会为了独占某一样东西而失去理智,不折手段也要达到目的。何若丝就是那样的人。”朱牧元神色满是鄙夷。
郁兰摇头,这个事情冲击太大,一时难以理解。
“你上次不也说过吗?即便是你深爱的人,只要你疯狂得想得到他,那你甚至可能杀了他。”
“我这么说过吗?”她疑惑望着,陷入刚才的事实而有些转不过弯。
“可能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杀了他,即便他不爱我。因为我下不了手,宁愿痛苦得撕裂心脏,我也不可能做出伤害他的事。如果让他受到伤害,我会更痛苦吧。”
“所以你是个特别的女人。他想得到你,我也想得到你。”朱牧元前倾,勾起她下巴,凑很近。
“如果不想再来一次过肩摔,就放开手离我远点。”她低声警告,眼里的认真不是玩笑。
“好吧。”他耸耸肩松手,“等我练就了一身功夫再强吻你好了。”
“既然她是那样的女人,你又为何从他身边抢走?”郁兰对这个问题百思不解。
“因为她的床上功夫还不错,虽然我已经很久没尝试了。”花花公子般痞性表露无遗,他摸着下巴自顾回味。
被她一瞪,他收起笑脸,装作严肃。
“这个可是托易佐他爹的福。我也是还老头子的人情,才在那个女人最脆弱的时候从中插了一脚。”
这更是让她一头雾水,而且易佐的父亲,她从来未见过,也未有人提起过。甚至她不知道未曾谋面的公婆身在何处,是否还都在世上。
“易佐的父亲,让你干涉他们的婚姻?”
“老头子不能强行让他们分开,毕竟易佐是绝对不会主动抛弃何若丝。他太爱她了,那时何若丝因为对他的误会,以为他在外有女人,甚至朝他开枪。易佐半点怨言都没有,这样的爱,我是只在他身上见过。”
郁兰万般不知滋味,她知道他曾深深迷恋那个女人,哪知会刻骨到就算性命丢去也不会怨恨。心里像搅翻了好几罐子的醋坛,酸了一地,也隐隐作疼。那样的爱,她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吧。
欲张口,可喉咙仿佛被东西塞住,开不了口。
“是不是很难过?”朱牧元低凝,揪住她痛楚不放,“可这都是过去式了,如果他们的感情延续到你们的婚姻,是不是会更难过?”
“你想说什么?”咽了好几下,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哑然。
“让老头子铁定了心赶她出门的事,还有一件,跟你这次的暗杀有异曲同工。或许会让你心寒得彻底,还是想知道?”
郁兰犹豫了,两手紧握踌躇着,胆战心惊的剧情步步逼来,难道还有她无法承受的事情?
“所有来龙去脉,我会让你知道。但是不是现在。”他又卖着关子,眯眼笑得灿烂,“因为要你亲耳听到他说的话,你才会确信无疑。”
“确信什么?”
“确认一个事实,就是无论何若丝对易佐做出任何事情,甚至背叛他,他也只会放纵不管。”
郁兰紧皱眉头,痛!很沉,敲击着心房的痛。呢喃问着,“这次她透露风声给杀手,易佐知道吗?”
“他这段时间紧锣密鼓调查,你认为他会遗漏报信者?”
朱牧元毫不客气给了她一刀,刺很深,像有血液从胸口噗嗤噗嗤流出来。
怎么回到病房的,她昏昏噩噩没有记忆。等发觉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床上。抱着双腿缩在一起,外面艳阳高照,她却只觉着冷,透心凉的冷。
易佐知道何若丝有意杀掉她,却什么行动也没有,甚至未跟她提起一字关于那晚调查的收获。
‘无论何若丝对易佐做出任何事情,甚至背叛他,他也只会放纵不管。’脑内闪现朱牧元刚说的话,这样说来,就算她被何若丝杀掉,他也不会伤何若丝一根毛发。
郁兰两手紧紧握着,指甲陷入肉内,这样的疼丝毫缓解不了内心喷发的怒意和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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