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搂的两人彻底踏入雷区,尤其是郁兰带着恐惧的眼神,令他眸色渐渐聚集冰冷,笼罩他整个身躯。易佐举高手臂,仿佛挥舞着噬魂之刀的鬼神,下着死符。
房间顿时安静,只听见扳机扣响。
朱牧元迅速转个身将郁兰纳在自己怀里保护。
同时,“砰··砰··砰··”连续射出六发子弹。
窗台两扇玻璃窗应声破裂开,碎掉在地上,发出巨响。
等她从惊吓中回过神,易佐早已离开。刚才的怒意,是从未见过的,她知道他的手枪里子弹总共只装六颗,一次性全部都打了出来。
这才发觉,他有着死神般的危险,他的呼吸,连同毛孔透射的气,都带着毒,随时腐蚀靠近的人。
“他还真敢开枪。”朱牧元咕哝着,将她转过身,“没事吧?”仔细瞅着她。
郁兰摇头,看了眼他肿起的脸颊,“抱歉,让你受伤。”
“又不是你弄的,干嘛道歉。”
“我先走了。”
“还要回去?不害怕吗?”
“反正已经摊开了,再怎么也不会比刚才更糟糕吧。”她扯着一抹笑,却比哭难看,低垂着脑袋离开。
直到她关上门,朱牧元呆站着,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竟然会有抱她入怀细致呵护的冲动。靠着柜子咧开嘴角,却疼得慌。“嘶··”捂着受伤的嘴角。
“还真是入戏太深了。呼···”叹息中有丝无奈。
郁兰回到套房,一片黑暗,没有人气。她打开灯,偌大的房子,安静得吓人,脱掉鞋子她直接上床躺着。心静了,也凉了,总该也是个结束。闭上眼,泪滑落,祭奠她未绽放的爱情。
这一觉睡很沉,似乎是精疲力竭的后遗症。一整晚,易佐没回来,也不知下落。她像往常一般,让阿水开车带她去医院看望朱珠,途中才得知易佐连夜回国了,说是处理紧急事件。
连夜离开,是一眼都不愿看吧,她当时是笑着回应,没让自己看起来有多异常。即便是朱珠问起,她也装作什么没发生,这样的伤揭开一次就足够,反正结局已无法改变。
第二天郁兰同朱珠一行回国,朱牧元在他们回国那天看望过一次,单独跟朱珠谈了很久。她不知谈话内容,隐约知道他不能像以前一样同她说话谈心。
“我有点贪心了,可我不想失去你。”候机室内,郁兰显得有些焦虑。
“傻瓜,怎么会失去我呢?”朱珠抚着她头顶,“我不是说过吗?你提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不是你贪心,是我太贪婪。”
“如果说这世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那就是你了。”郁兰缓缓说道。
“没有之一吗?”他俏皮眨巴眼。
“是唯一。”终于,她会心一笑,多日未见的愉悦。
喜欢两个字,他一直未说,她也没问。如果爱情没有了,她希望还能保存一段友情。有些感情绝对不能说出口,否则彼此微妙的氛围就会被打破,回不到最初的温馨。
鉴于朱珠恢复了身份,也不便在易宅修养。很意外,接机的是朱家的车子来接他。她才知道朱珠原来答应回到朱氏。
“我不打算回朱家住,只答应回朱氏帮忙。我把住址发到你手机了,我会常叨唠你的。”临走前,朱珠解开了她的疑惑。
就剩下一个人了,回到易宅,意味着面对易佐,她没太准备要开口说什么,或许不用说,直接让她拎包走人吧,郁兰有些惆怅。
很庆幸,易佐不在。回到家,迎接她的是易敏茹欢快的笑脸,小家伙太开心,一整天就霸着她,要听s国发生的种种。
回国的第一天晚上,她同敏茹睡在一起,易佐未归。
第二日,依旧未归。
一共平静过了四天,她没问阿水,没问任何人,大家对这也是习以为常,她更没理由唐突问话。
四天也未露面的jensen下午突然过来拿东西,他离开时拖着的那行李箱是易佐的,里面装着自然是他的东西。
为什么会拿行李箱走?为什么不是他亲自回来拿?他现在在哪里做什么?一百个疑问罩上心头,她硬是压下满腹疑骚,既然决定要离开,问半句都是多余。
车内后座的男人靠在座椅,透过落地窗观察屋内大厅女人的举动,平常无奇,从jensen进去到离开,她也未离开沙发,不是聚精会神瞧沙发上电脑,就是跟lisa看着电视。似乎他不在,对她未见任何影响,浓黑的眉蹙起。
jensen将行李箱放好,来到驾驶座关上门。
"佐哥,不进去,好吗?"
他的目光还停在那小女人身上,"她有问什么?"
"什么也没问。"
眸光忽暗,收回视线,"走。"
原以为会度过相同的第五日,郁兰盯着电脑屏幕,几乎要将它盯穿。
新闻,虽不是铺天盖地,却也占据大部分报告。若不是她发完简历后,一时无聊打开新闻网站,怎么发现惊爆眼球的消息。
大标题:旧爱难抛,现任何从。
下面一段小标题:易氏集团现任当家深夜入住医院,对前妻贴心照顾。疑似破镜重圆。
她点开,文章写得可谓生动详尽。就连两人初次相识,直到步入婚姻殿堂,最后不欢而散,绘声绘色,就像是亲笔叙写。
报道甚至怀疑最近易氏高层重组也同前妻有关。竟然指出反对易佐同何若丝复婚的高层,若不是被贬职,就是辞退。
最后一段话提及了易佐现任妻子,却也带着刺刀,狠狠中伤她。
短短描写:据了解易氏大当家现任妻子身患残疾,至于当初为何娶如此女人,至今仍是个谜,但其前妻是何氏千金,郎才女貌才是众望所归,易佐这几日的举动,复婚意图明显不过。
"啪!"她将笔记本盖子压下。
电脑盖上的手在颤抖,心有多痛,眼泪就有多汹涌。痛到忘记哭泣,只是呆坐着,不停流泪。她以为可以平静离开,以为不会再动情,可这伤口,还未愈合,就被掀了个底朝天,如数暴露在阳光下,灼伤,蚀骨。
虽然八卦总会虚张,但没有风声何来浪潮。网上曝光他在医院的照片,这么真实,她此刻挺恨记者手里的高清相机,她宁愿认不出那人来。
郁兰仰着头,可眼泪根本不听使唤,拼命往外冒,果然自己还是没那么大的承受力,只是小小触点,就把堵住伤痛的盖子揭开,巩固的心房被打击得七零八落。
她伸手捂着左耳,愤恨地摘下助听器,举高想摔地上,却又犹豫了。
捏在手心,对着它说,"我是残疾啊,扔掉了你,我还是个残疾。"
"只有你,让我听到真实的世界,而他,只会让我做一个虚幻的梦。"
重新戴上助听器,郁兰擦干泪,走到书房进入。易佐给了她一些特权,而她曾经有些惊喜暗自感动的特权,现在看来不过是无用的施舍。
从抽屉拿出遥控器,她按下,直到暗格内的屏幕第二次出现在她面前。
带着希翼,她按下电视开关,如果说还存有那么点不死心,在同样的视频呈现后,绝望已经将她推上断崖。
郁兰急速按下暂停,缓缓走过去,摸着屏幕那张带笑的脸,对她一直冰冷的双眸正温柔注视着她。可这是比让他说爱自己一样愚蠢的幻想。
"我紧紧抓住你,却仍被你舍弃,如果一开始就放手,我的痛会不会少一些?"
哀戚般的表白,她已心灰意冷。
回到房间的郁兰,拨通了朱珠的电话,只说了一句,"帮我离开这。"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貌似虐得有点狠了。。。下一章会告诉乃们,为什么易佐连夜离开,又为什么会同何若丝在医院。。。
其实易老大的做事风格,跟他所处的环境以及他不安的内心有很大关系。下章揭秘哈。
☆、爱着
(时间追溯到几日前)
易佐甩门离开,回到房间,将一些资料塞进电脑包内,便拎包走了。
车上,向来冷静的阿水因为老大的话愣半天才反应。
"现在去机场?紧急事件吗?"
"不是,回国。"他淡淡回答。
"您单独吗?夫人呢?"
"后天你带她回回国。朱珠应该也会一起。其他的不需知道。"
说完易佐闭眼休息,无声的威严。
阿水自然不敢多问,易佐交代的,他会完美完成,未交代的,他从不越阻半步,否则也不会被特别招到易宅做事。
登机之前,易佐先给了jensen一个电话,询问了调查易禾丘的进展。这也是他匆忙赶回去的主要原因。
因为易禾丘,整个易会堂揪出不少跟随的内奸,有些已经跟着跑了,一些还留在易会堂,等着易佐回去处置。
最堪忧的是易氏的高层,被查出出卖者。易氏集团是易会堂的梁柱,资金全靠集团流转,如果梁柱被蝼蚁啃噬,对易会堂造成的影响可不单单处理几个内奸那么简单。
易禾丘做事毒辣,不马上将他后路切断,他会抓住任何机会采取任何手段反击报复。郁兰是他的软肋,他不敢冒险让她处于风口浪尖,在易禾丘卷土重来之前,他必须尽快肃清整个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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