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桐非常满意地把一碗粥喂尽数喂进了秦小欣的胃,秦小欣眨巴着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往盒子里收拾餐具,叶景桐心头有些不忍,但一咬唇,还是狠下心把剩余的粥收掉。
“医生说你久未进食,肠胃都虚弱的很,一顿不宜吃的太多。”
秦小欣赌气闭着眼睛不理人,叶景桐的声音突然就软了,拿着毛巾替她擦嘴角,手突然就顿住:“欣欣,不要这样,我受不了。”
秦小欣心头一惊,睁开眼睛,看到叶景桐垂着头,快速地眨动着眼睑,眼圈湿湿的。
不知何时,病房里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叶景桐坐在床沿边,离得她那么近,一只手空下来便紧紧地握着她,用力地将她圈在手心里。
他在床边不分昼夜地整整守了她二十几天,哪怕是在漆黑无人的夜里,她手心稍稍的一点温度变化都可以把他惊醒。她没有知觉没有意识,他靠着她手掌的温度把握着她生命的迹象。现在,她突然将她的手抽走,突然闭上眼睛不理他……
“你这人,一点都禁不住逗,还小心眼儿。”秦小欣伸手替叶景桐擦拭湿眼圈,小手一下子就被人握进手心里送进口中轻轻地含住。
秦小欣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再想抽回来,叶景桐惊涛骇浪的心还没有平静,秦小欣的调皮动作来得突然,象猛遭了电击般的一下,周身的血液都沸腾,眼底的湿润忽然被点燃了般的炽热,含住她小手的唇没松,两只手一下子就探到了她的腰部,瞅准敏感部位挠了一把:“逗我,叫你逗我。”
叶景桐破啼为笑,秦小欣却着实笑不起来了。眼睛就那么直愣愣地看进他的眼里,天长地久,她却象怎么都看不够似的一丝丝一寸寸地绕着他的五冠,似要把他刻进她的记忆里般的凝视着。所有的人都让她觉得陌生,却唯独这个人,似乎生来就是长在她生命里一般的熟悉,亲切。良久之后,她抬起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微微地闭上眼睛,掬唇向他吻去。
秦小欣从没主动吻过叶景桐,这一下,叶景桐周身的血脉都象澎张了般的兴奋起来。可这里是医院,而此时他身下的秦小欣还是个重度创伤后刚刚苏醒过来的病人。
{PS:女人们从不明白男人们隐忍时的痛苦有多煎熬,更何况还是在边与人接吻边忍耐的过程中。那种煎熬妖听人描述过,近似于万箭穿心……近似于……妖其实也不懂了,那近似于后面的姐妹们自行猜测吧}
秦小欣自从被确诊得了失忆后的第十天,病房里进来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捉虫,今天失忆……偶突然发现偶也是可以这么恶俗地狗血一下的哦!亲们给个意见,真的要她失忆还是……一切全听大家的
☆、64、阴谋 阴差
当时叶景桐出去买早餐,秦小欣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院子里活动身体的病人们神思远游,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来人的脚步声很轻,但因为身体的重量,每一步下去脚下又都带着沉闷。在来人的脚步声已近在身边时,秦小欣蓦地转过身来,冲身后的人扮了个鬼脸。却在看清来人的脸后,羞涩地低下头,一抹红晕的看向自己的脚尖,十指不安地绞弄着嘴里低声喃喃:“我还以为是叶景桐。”
陈渝庭蓦地收住脚步,收敛脸上的内容,凝重的表情收敛了一下,换上一脸慈祥,笑嘻嘻地走到一边坐下,将手中的一束花放在床头上。
陈渝庭当时在秦小欣副驾驶的位置,事发突然的那一刻,秦小欣本能地左打方向避开了与叶景桐的车子相撞,却把自己置于危险,而她身边的陈渝庭却只是受了轻伤。车子翻进沟里时,陈渝庭被车门压住,断了一条腿。而当时掐着秦小欣脖子的陈渝庭的司机却因为太靠近车顶的窗户,危机到来时来不及躲避,被挤在前后两排座椅的中间,导致双下肢粉碎性骨折。
三人中伤的最重的是秦小欣,当时陈渝庭惊魂未定,眼睁睁地看着叶景桐歇斯底里的把她从车里抱出来,从头上流下的血铺在她脸上,模糊的连五冠都看不清楚。
赶上山来急救的医生查看了一番伤势后就一直摇头:“没希望了,家属节哀吧。”陈渝庭是在听到医生这句话后安心地闭上医睛被抬上救护车的。
但他没想到秦小欣竟然又活过来了,只是因脑部受伤而失去了记忆。
失去了记忆?
陈渝庭把这个消息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甚至还通过医院的关系调来了秦小欣的病历,最后又以裕丰董事会的名义请来了国外的专家会诊,种种检查之后得出的结果如出一辙:她真的失忆了。尽管种种证据都摆在面前,陈渝庭心里还是董七上八下的不踏实。腿伤刚刚恢复,才勉强可以独立行走,他就不顾一切地来了。
面前的秦小欣透澈纯净的眸光,单纯可爱的笑脸,依稀还是十几年前那个霸道刁蛮的小公主,只是比那时少了些机灵和锐气。这让陈渝庭很安心。
陈渝庭腿伤未完全恢复,不能久站,近距离地看着秦小欣直到把人看得脸红胆怯地躲开,才象到了自己家里似的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语气里压抑着明显的兴奋,问秦小欣:“欣欣,认识叔叔么是谁吗?”
秦小欣局促地站在离他有两米多远的窗口,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足足盯了十几秒之后,露出一抹调皮笑容很确定地点了点头:“认识。”
陈渝庭端着杯子正喝水,刚刚咽进喉咙一半的开水就生生地喷出来,心都差点跟着跳出来。
秦小欣瞪着一双无害的眼睛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反应:“我说的不对么?”
陈渝庭来不及抽纸,用手背擦拭了一把嘴角,瞬间收住眸底顿生的凌厉,一脸无奈的摇头:“哎,你这丫头,命也真够苦的,怎么到了哪儿都逃不开一劫呢。这才刚一回家,那液化气好好儿的,怎以说爆炸就爆炸了?哎,说来也悬,那天如果不是我催着赶紧走,……好悬呐,幸亏叶景桐不吸烟,要不然我这个烟鬼一刹不住,我们三个可都要葬身那场火海了。哎。”
陈渝庭自圆自说,秦小欣站在远处瞪着大眼睛盯着他的脸,象听故事般的一脸狐疑。
陈渝庭摸不着头脑,探不到底,很谨慎的刹住话头,再次端起水杯喝水。
秦小欣眨动着一双稚气的瞳眸,紧追不舍的问了一句:“伯伯你在说谁的事情?什么火灾?”
陈渝庭顿时鄂然,盯着秦小欣探究似的扫了一圈:“欣欣你不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了?”
秦小欣茫然地摇摇头:“叶景桐说我当时乘坐的车子翻进沟里了。”
陈渝庭眼睛里闪射出一簇急切,跟着往下问:“他没告诉你当时的情形么?”
秦小欣点头:“他说是两辆车会车,差点就撞上,结果我的那辆车就翻了。”秦小欣把玩着自己圆润的有些苍白的手指,似乎对那个现场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陈渝庭低下头喝水,思量着秦小欣的话。这翻话与叶景桐在事后的警察笔录里出入不大,可当时的情况,叶景桐是唯一一个清醒的证人,他为什么要隐瞒呢?
再抬起头时,陈渝庭的眼神就复杂多了。
“你真认识我是谁吗?”
秦小欣再次点头,答的很肯定:“陈伯伯呀,你不是说我是你们家开远的媳妇儿么?”
陈渝庭瞬间噎住,他怎么就忘了,他跟大哥原本就长相相似,而且还是越老越相像。秦小欣肯定是把他当成陈渝堂了。
“你知道你是谁吗?”
秦小欣很不屑地朝他扬了一扬下巴:“你考我是不是,我写给你看。”秦小欣象一只敏捷的小燕子,在病房里飞快地跑了一圈,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支笔,调皮地拉起陈渝庭的一只手,在他手心里写了“秦陈悦”三个字。
陈渝庭看着手心里的这三个字,眉头渐渐地皱起来:“是谁告诉你你叫这个名字的?”
秦小欣拿着笔的姿势停顿了一下,眨着大大的眼睛,连想都没想就回答:“叶景桐呀,他说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秦小欣,他还说他喜欢我名字。”秦小欣无比自豪地在陈渝庭面前扬起下巴,赫然就是十几年前横行陈家的那个刁蛮公主。
陈渝庭思量着这句话,脑子里回放着叶景桐说他跟秦小欣是朋友的那个情景。
秦陈悦是她的曾用名,是陈渝堂给取的名字,只在私底下小范围的圈子里使用,而她真正的名字叫秦小欣。她爸爸从小寄养在陈家,除了血缘,几乎已融入了陈家。秦小欣出生后,成了陈家几代人里唯一的一个女孩,上上下下被宠得不行,取名时也就取了秦陈两家的姓。所以秦陈悦这个名字也就代表着一个昵称。而秦小欣从小又被当成做陈家准儿媳的标准来培养,也因此,秦小欣是很不乐意别人在人前叫她秦陈悦,所以知道秦陈悦这个名字的人除了陈家之外,就连她的一帮死党铁杆朋友可能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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