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懂她的意思,茫然的看她,她却有了些笑意,“你不知道吧,我哥的肝移植手术,用的是她的肝。”
我反应半天,一时呆住,蒋婉清把自己的肝给了袁伟良做移植手术?!
“她出事后,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就已经不行了,医生告诉我,她临死前说,如果她的肝和我哥的能配上,就用她的。你也看到了,手术很成功。”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找回声音,“该怎么走,只能由你自己决定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没关系,说出去也不会怎么样的,”袁园低低叹了一声,“我确认我哥没事了,就会去自首。”
袁园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舍,我突然想起袁腾腾来,那么小的孩子,母亲去世,父亲重病,唯一能多照顾他一些的姑姑,也即将入狱。
似乎这些复杂而灰蒙蒙的圈子里,最无辜的就是孩子了。
纪铭臣的车子来的很快,我正觉得有些尴尬,见到他的车子简直是欣喜至极。
然而推开门下去的时候,袁园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诧异的看她,她抿了抿唇说:“芦苇,我对不起你。从纪铭臣刚把你介绍给我,让你参演《情雾》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我们这么多人都没能守住自己的底线,你却坚持了自己的原则……纪铭臣为什么会收购我哥的公司,我大概也想明白了,我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但是纪铭臣他可能……我能看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希望不管后面你们遇到什么,你都能坚持下来,我祝你们幸福。”
*
袁园究竟想说什么,我没能听懂,但是她提到《情雾》的时候,我心里却动了一下。
拍戏的时候只觉得这部戏又虐又狗血,现在想来才发现,写这部戏的人——袁园,遭遇的比戏中故事还要虐还要狗血。这部戏很像是她经历的写照,而演戏的人,我们,也同样像是在演自己。
袁园说我是个好姑娘,可是只有我知道我不一定是。蒋婉清做的再过分,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肝给了自己重病的丈夫,袁园说我好,其实是她忘了我当初搭上纪铭臣的原因。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向她抱怨纪铭臣小气时,她很理解的微笑着的样子。
好在纪铭臣还是那么霸道小气。
我进他车里的时候,他就皱着眉念叨:“磨蹭什么呢?”
“袁园刚才说祝咱俩幸福,”纪铭臣微挑眉毛,我想起来问他:“她把我们的照片曝给媒体,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纪铭臣“嗯”了一声,“她以为自己能瞒多久似的。”
“那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不早点告诉我?”
“我没告诉过你?”纪铭臣眯眼看我,“我说过多少遍让你离她远点,你听过?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你还嫌自己心里不膈应?”
我老实点头:“膈应。”
我答的痛快,纪铭臣莫名的弯了弯嘴角,我想起他大老远的跑过来接我,奇怪的问:“你今天不工作吗?这么多天一直都忙的快飞起来了,怎么还有时间跑过来接我?忙完了?”
纪铭臣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语调轻松的应了一声,“想吃你煲的汤了,我们去超市,嗯?”
难得他能这么闲话家常的跟我打商量,我痛快的拒绝:“虽然你今天有点不正常,但是既然你都忙完了,那汤还是你来煲吧,我教你哈?”
纪铭臣扭头瞪我,我回瞪他,眼看车子就要跑偏,他终于败下阵来:“好。”
☆、38包养
纪铭臣他骗了我。
将就着吃了纪铭臣做的乱七八糟饭,他抱着我躺在床上睡午觉。难得有这么闲在的时刻,阳光暖暖,怀抱软软,我很快就迷糊起来,却在刚要看见周公他老人家的时候被一阵铃声吵醒。
我没睁眼也能感觉到纪铭臣动作迅速的接了电话,他声音压的很低:“我记得会议在两点,我会尽快过去。”
他轻手轻脚的放了电话,回身才发现我已经醒了。
“你不是说已经忙完了吗?”我鄙视的瞪他,“骗子,居然偷偷从公司里溜出来。”
纪铭臣却百年难遇的温声笑起来,他动作温柔的用被子把我包好,一手捧住我脸,低头凑过来在我唇上贴了贴,我正要嫌痒的避开,他却离开我寸许,哑声说:“偷得浮生半日闲么……睡吧,我回公司。”
然后他两天不见人影,等我再接到他电话时,背景里全是广播和人声的混乱嘈杂,纪铭臣在那头像模像样说自己要出差,过几天才会回来,絮絮叨叨的让我多在家里待着,拍戏什么的不重要,少往外跑,少出幺蛾子。
临了还说:“等着我给你打电话。”
他几天面都不露,人都要上飞机了才想起来打个电话,我说:“你有本事就只在回来下飞机的时候再给我打。”
纪铭臣在那头似乎低笑了一声:“好,看看先撑不住的是谁。”
虽然媒体曝光了我和纪铭臣的关系,但因为我还没红起来,媒体们一致认为是我抱纪铭臣的大腿。我给Gary打电话,他也全都是敷衍我说自己忙、说叶宁宁忙,我现在风评不好,没有制片人愿意找我,同时言语间还暗示既然我背靠大树,就让大树给我联系出镜机会好了。
好在之前签的剧组慧眼识珠,他们坚持认为我最近出镜率比较高,即使都是负面的,也一定会有那种对我恨到深处化为真爱的观众肯看我的片子,所以我干脆待在别墅里等着剧组开拍。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想着纪铭臣这次出差时间还不算长,于是闭着眼捞过电话奇怪的问他:“你已经下飞机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芦苇你又做什么春梦呢?老娘前天就回来了!”
安安的声音中气十足,我揉了揉眼才醒过神来,没好气的回她:“你回来就回来,至于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吗?!”
安安在那头捏了怪调说:“哟,我看是春梦吧?你再这么睡下去,真的就只能在梦里□了!”
我哼了一声不理她,她又扬声叫我:“说你呢你还睡!你这是因为纪铭臣要订婚了,所以为情所困,打算一觉睡死过去吗?”
“纪铭臣订婚关我什么……”我顿时睁了眼,掐了自己一把,发现不是在做梦,才找回声音:“安安你又耍我!”
安安显然听出我声音清醒了,她也不大嗓门了,只是很惆怅的说:“芦苇,你什么时候才能培养起看新闻的习惯?有些事情,自己发现总是比从别人嘴里听来要感觉好很多,你现在这种毫无准备、措手不及的声调,我听着都替你难过,你去看看新闻……”
她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翻身下床,开了电视机。
本市新闻并没有多少说明,主持人播报速度很快,只说纪家和宋家早有婚约,如今男成才,女有貌,马上就要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主持人最后感叹了一句真是强强联合啊!然后很快的投入到下一个新闻的播报中。
但是新闻里配了图片,宋以凝是谁我不清楚,但纪铭臣这张脸,我熟悉的很。
电话没断,安安还在那头说话:“老娘看见报纸的时候就傻眼了,我看纪铭臣衣冠楚楚的,没想到根本是个禽兽的料,自己玩儿嗨了就甩人,他禽兽还不如……芦苇?”
她说了半天见我没应声,试探的叫我,我回过神来说:“我要出去买报纸,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吧!”我总要把事情弄清楚。
“等等!”安安急急叫住我,“你……你还是别出门了,我一会儿给你送过,你在家等着我。”
我觉得,即使我没有好的名声、优秀的作品,我也已经是一个满城皆知的响当当的人物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已经在各大媒体报刊面前亮相数次,几乎频繁到所有媒体见了我就两眼放光,所有观众看见我的照片、消息甚至是名字,就能想到潜规则,想到卖身上位,想到□脏乱。
我敢说,三线小明星里,我是头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
然而这一回,新的消息激起了民众新一轮的讨论和怒骂,我又给一个词代了言。
小三。
报纸上有大篇幅的报道在说纪氏和宋氏的联姻,并有知情人提到,纪铭臣和宋以凝从小就订了婚约,以前没提是觉得两个人还小,现在正是考虑婚姻的时候,两人不日就将举行订婚典礼。
再看娱乐版面:小明星高调做小三,大尺度挑战道德底线!
受报社抬爱,整个版面全是我的相关报道。照片倒也贴了一箩筐,只是除了我和纪铭臣热吻那几张稍显精美外,剩下的全都是我不甚上相的各种抢拍照。
记者们还特意找了那个经常冲我显摆她上位的姜瑜,报道里,姜瑜自称我的小姐妹,惋惜的话语里带了黑我到底的意思:“芦苇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但遗憾的是她没有靠自己的演技来赢得导演的青睐,而是选择了其他方式来出人头地,尤其这还是以破坏别人婚姻为前提的。我之前都很震惊,现在才回过味儿来,我想身为艺人,即使处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要保持自身的洁净,不然,娱乐圈的水不是更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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