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说了我就保证不出门了啊!不然你真打算把我关上十天半个月吗?关我一辈子也没用吧?”
我有理说理,纪铭臣却有些恼,“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还不愿意了是不是?你当真属白眼狼的?”
眼看他就要黑脸,想着他虽然内秀些,但最终还是英雄救了回美,我连忙亲了下他唇角以作安抚,又指了指电视:“那以后怎么办?”
媒体们在曝光‘好趣’黑幕之余,又重新找出了我在‘好趣’发布会上做的发言。我既然代言人家的产品,必然要信誓旦旦的说上几句保证的话,如今这些话全成了他们攻击谴责我的证据。
更重要的是连我逃上纪铭臣的车他们都给拍了下来,娱乐媒体、网友大众们几乎都跟疯了一样……因为之前袁园帮我澄清解围过,如今被拍到这一幕,什么也掩盖不了我和纪铭臣‘肮脏’的事实了……
纪铭臣倒是不甚在意的样子,只拍了拍我脸说:“这件事我正在处理,不会让你沾上官司,你只要老实点在家里待着就行了!”
“……”我清了清嗓子,“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我们被拍到了怎么办?”
纪铭臣挑眉,理所当然的说:“拍到就拍到,你难道不是跟我在一起?现在曝光了,正好省得你出个门老疑神疑鬼的怕被人拍到,现在随他们拍去!”
我看着他半晌没说话,纪铭臣被我看得发毛,“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的不对?”
我软了软声调:“纪先生,你刚才那几句话说的真霸气!”
纪铭臣脸上挂着黑线给了我一巴掌,“做饭去!”
我:“……”
*
后来我一直都窝在家里,而且专门买了一堆游戏设备用来死宅。纪铭臣忙的跟只无头苍蝇一样,三天不见人影也是正常,安安最近一直在邻市拍戏,我只能通过一根电话线来向她抒发我的相思之情,到后来她再接到我电话时全都是按了通话键吼一声“老娘现在忙得连饭都还没吃,你少闲的得瑟着刺激我!”
等到‘好趣’的食品风波终于过去,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吴氏早就做了割肉的打算,纵然‘好趣’肥嫩鲜美,摊上一个不走正道的女婿,他们也只能忍痛。听说吴音闹的厉害,吴家干脆把她送出了国,再回来的时候,珍藏在抽屉里的小红本已经换成了小绿本。
可见吴家还是很有实力的,不用本人出面,两人就成功的在国徽的照耀下离了婚。
纪氏也成功的以白菜价收购了‘好趣’,同时纪铭臣还出其不意的收购了袁伟良引以自豪的整间原材料供应公司,我听说的时候简直惊讶到了极点,问他为什么,他当时正在处理文件,只轻描淡写的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这导致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我在解禁后,去医院看薛绍的时候,没去看住在隔壁的隔壁的袁伟良。
但是我在离开等电梯的时候,看见了同样要走人的袁园。
真的是好长时间没有看见她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袁园气色大不如以前,整个人就像将人生中所有的负面片段走了一遍一样,沧桑而沉寂。之前三十岁的年纪只显成熟理智的优雅漂亮,如今却开始有了迈向衰老的迹象。
妆容依然精致,但精神给她拉了很多分。
我因为刚才没去看袁伟良,所以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倒是袁园先平和的笑着跟我打招呼:“来看薛绍吗?”
我点点头,到底还是要客气一下:“袁先生怎么样了?”
袁园和我进电梯,“还不错。”
两个人都是去地下停车场,十来层的路要走,我没话找话的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家?平时不都是待上一整天吗?”
袁园愣了下,抿了下唇似是扯出一个苦笑来:“今天是探监日。”
那么就是要去看江景诚了?
前段时间的审判下来,江景诚不出意外的入了狱。意外的是袁园还会去看他。
“你……经常去看他?”
袁园摇头,“没有,今天是第一次。”
我没说话,她站在一边自己呆了呆,轻声说:“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电梯眼看就要停,我想了想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介意吗?”
监狱在城郊。纵然江景诚骗了这么多人,但曾经那样一个谦逊精致的人,如今被剃了头发一脸疲态的坐在隔窗那头,让人蓦地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江景诚看见我大概有点意外,依旧谦逊的对我点了点头。袁园看见他的一瞬间就红了眼圈,我识相的到外面去等。
大概探监日是这里最热闹的日子了,憋在里面的人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天看看活在外面的人,感受一下新鲜的东西,让视觉不再只停留在黑瓦白墙的晦暗里。
那些没有人探望的人,心情大概要更晦涩低落。
比如日后将不再有人探看的江景诚。
袁园并没有待很长时间,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淡的神色,连晕红的眼圈都没有了,只说话带了一点点鼻音,“你过去吧,我去车里等你。”
江景诚大概真的很意外,所以再见我时微微笑着说:“我没想到你会来,本来以为你该很恨我。”
我说:“你就不担心我是来刺激你的?”
“不会。”江景诚笑容更明显,“你一直是个好姑娘。”
我点点头,“所以才会让你骗。”
江景诚表情一下就苦涩起来,“我很抱歉芦苇。”
“也没什么好抱歉的,是我心眼不够多。”我大度的表示不计较,他又苦涩的笑了下。
我沉吟片刻,往前探了探身子,问:“其实我今天来,纯粹是好奇。”
江景诚愣了下,我说:“我其实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吴音、蒋婉清和袁园,这三个人,有没有一个是你真正爱的,或者说是爱过的?”
我是真的想知道他的心理,他在和蒋婉清好的时候劈腿和吴音结了婚,婚后却又找了袁园出轨,那么他到底爱那一个?
江景诚长时间的没有说话,我正以为他打算混到探监结束说个‘不知道’来敷衍我时,他眼神定定的看着阳光照在玻璃上干涉出来的七彩光圈,笑了笑说:“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事实怎么样呢?芦苇,真的都是最不好看的。”
真的都是最不好看的。
我唯一能揣摩出来的就是,江景诚哪个都没有真正的爱过。
我记得他以前说过,到了他们这个年龄就会明白,爱情不比责任重多少。其实我想在他心里,不管年龄几何,爱情从来都是排在最末的。
也许再年少一点,学生时候的江景诚是真的爱过,爱过蒋婉清,认认真真的谈过一场恋爱,但到了社会上他的野心、无关情感的**全都一一显露,于是爱情在他眼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因为吴氏有钱有势,吴音又恰好被他所展现的那一面所吸引。爱情和**面前,他选择了后者。
而后来的他与袁园之间的亲密关系,之前我不懂,但是现在我懂了,懂了当初蒋婉清去找他,打算在袁伟良死后和他共享财产的时候,为什么他会选择拒绝。
袁伟良虽然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对自己妻子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会跳过薛绍,直接来铲除江景诚这个根源。即便他真的死了,蒋婉清也不会分到什么家产。
袁伟良恨了江景诚十多年,怎么会把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他?
但袁园是袁伟良的亲妹妹,她才是那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恨蒋婉清,更好的是她爱江景诚。
即使没有感情,在**的趋势下,江景诚也会冒着被吴音抓奸的险,和袁园保持这样一段关系,因为吴家早就发觉了他的小动作,他要为自己找后路。
亏得最近闹了这么事情,我才能彻底缕清这些东西,对江景诚感叹之余,又禁不住伤怀,我是想了解一下一个人出轨到底是不是因为寻找真爱,结果得到这样的答案,多少让人有些失望。
江景诚的案例实在不典型。
正走神,纪铭臣来了电话,电话里他声音低沉中带着些沙哑,我心情正好不赖,两者的巨大反差下,让我忍不住问他:“你感冒了?还是看韩剧看哭了?”
纪铭臣似乎笑了一声,低声骂我:“胡说八道!”
我望了望天,谁让你声音这么**呢?
他在那头顿了顿说:“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
我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名字,纳闷的问他:“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儿吧?你是不是早上出门忘了吃药?”
纪铭臣没理我,只说:“你在哪儿?”
他这么执着,我也混不过去,只能支吾了几声说:“……和袁园在监狱。”
“……”
“喂……”
纪铭臣在那头叹了一声,倒也没发火:“就知道你又在到处乱跑!等着我,我过去接你。”
我来拒绝都来不及,只能挂了电话去找袁园。既然他过来接我,那我也就没办法搭她的车回去了,我上了车,向她表示由衷的抱歉,不能陪她一起回市里。
袁园倒不是很在意,笑了笑说:“我陪你等一会儿吧,天怪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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