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沙射影,我百口莫辩。
事实上,我也辩无可辩,连我自己都已经意识到自己做了小三,插了别人的足,毁了自己多年的道德操守,我还有什么好辩的?
世上最难的,大概就是与自己的心争辩,我心里认定了自己毁了多年的操守,再怎么给自己找借口,也都无用。
更何况,铁一样的事实都写在了报纸上,他们早有婚约,我是后来的那个。
安安见我扫完报纸,伸手拍了拍自己拎来的两个大袋子:“食材我都给你买好了,你窝一个星期,等外面风头小了再出去吧?”
我点点头。本来就好几天没怎么出门了,宅在家里,对我来说已经是得心应手。
安安叹了一声说:“你也不要这样沮丧,可能也不是这样,我看见有的报纸提过,说纪氏最近遇到了点危机,说不定这就是个噱头呢……再说灰姑娘嫁给白马王子这种事,真心不是谁都能遇到,能跟白马王子跳支舞就是走狗屎运了,芦苇你要学会知足。”
我茫然的抬头问她:“那我的职业操守怎么办?就这么破了?”
安安一噎,“好吧,纪铭臣不是什么白马王子,他充其量就是王子□的种马。”
正说着手机又响起来,安安递给我时瞟了一眼,嘴角一翘:“这不,种马电话来了。”
“芦苇!”纪铭臣声音急急的,我嘲笑他:“你不是说看谁撑不住先打电话吗?果然是你输了。”
纪铭臣急促的声音一顿,再开口竟然有些哑然起来:“……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床?想我了?”
我“嗯”了一声,“你知道我想你什么吗?”
纪铭臣声音明显松了松,低低的笑了声说:“什么?”
“我想你离我远一点。”
“纪先生,我们当初说好的,做我这行也有职业操守,你坏了我的规矩,那我们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那边静了静,我才听出背景的嘈杂来,纪铭臣说话沉而严肃:“芦苇,不要胡思乱想,我马上回去,你在家里等我。”
他说完也不等我表态就挂了电话,安安在一边挑眉看我:“你不是玩真的吧?”
我反问她:“难道你觉得我长得很像个玩笑吗?你那儿没男人吧?没有的话,我就收拾东西过去了。”
纪铭臣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安安早就回去给我收拾房间,我坐在客厅的行李箱上等着他回来。
客户坏了规矩,我总该在走前索要点补偿。
但是看见纪铭臣风尘仆仆的那张脸时,我又不想要了,我想赶紧走。
我拉着行李走到他跟前,他手里只搭了件大衣,外面天气那么冷,他只穿着一件衬衫和毛背心,额上却还是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纪先生,我走了。”
纪铭臣作为顾客,本该潇洒的说:“好,用不用我给你叫辆车?”但事实上,他拉住我的胳膊,神色认真的说:“芦苇,你听我解释。”
我突然就想起某作家一贯的著作风格,一个在深情诚恳的说“你听我解释!”另一个用手捂住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那个却还是在说“你听我解释!”,然后就这样一直循环下去……两个人又傻又虐的死去活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试着学一学那个女子,也悲痛难忍的摇头拒绝,好以此来试探一下纪铭臣的智商和情商,我就不信他也傻到只顾着说“你听我解释”这种废话。
但我早饭、午饭都没吃,我没那个力气。
“好,我听着。”
纪铭臣顺着我胳膊滑到我手上攥住,“订婚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媒体发布的消息我也是今天才看见,我从来没有同意过跟宋家联姻这件事。”
“那是谁发布的消息?”
“宋家家长……还有我爸。”纪铭臣顿了顿说:“你知道我在外出差,这件事不是我授意的更不是我愿意的。”
我甩开纪铭臣的手,抬头看他:“这些都不是我在意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是不是很早就有了婚约?”
纪铭臣表情瞬间恍惚的低落了一下:“是。”
他前面说了那么多让人陡生希望的话,唯独后面这个字最关键,也最让人失望。
“这就够了。”我应了一声就要走,纪铭臣又一把抓住我:“我之前不知道两家有过婚约!是老爷子和宋家爷爷有过交情,两个人给孙儿订了娃娃亲,后来他们互相没了消息,宋家老爷子又去世了,直到前两天他见到宋家家长的时候,才又联系起来的,我从来都不知道。”
“这样吗?但是娃娃亲也是亲吧?”我看着纪铭臣缓了缓神色,对他一笑:“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这件事看来也不该怪你,毕竟你也不知情么!”
纪铭臣表情松了下来,微微翘了嘴角正要说话,我说:“我刚才还在想要不要跟你要点损失费做补偿,因为你坏了我的规矩,不过现在算我倒霉好了。我刚才说了,娃娃亲也是亲,你们有对象有婚约的男人我都不招惹的,纪先生,咱们就此别过吧!”
我趁他呆愣,拉着行李就走,才走了两步,就被一把拽了回去,连行李都被掼在了地上,纪铭臣拧着眉吼:“芦苇你今天有病是不是?!我没跟你说清楚吗?你走什么,你巴不得赶紧离我远远的是不是?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我吸了口气说:“你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但是你有婚约有订婚对象了不是吗?不要说你自己愿不愿意,你就说,宋以凝她愿不愿意,想不想要嫁给你?”
纪铭臣没说话,半晌才黑着脸开口:“她再愿意我也不会愿意,你该知道……”
“我知道!”我打断他,“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有自己的原则……”
“你的狗屁原则!”纪铭臣脾气一下子上来,抓着我的胳膊都有些疼,他眉毛皱得厉害:“你那叫什么原则,爬上单身男人的床就是清白无瑕了?你和那些女人还不是同一个目的,用得着管自己傍上的款是结婚还是未婚吗?!还不是一样的卖身上位!”
纪铭臣满脸怒气,我飞速眨了眨眼睛,直到眨去雾气才瞪着他,甩开他手说:“不一样!至少我脑袋上没扣着个小三的名号,我是脏、是龌龊,我是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出钱包养着,但我可以大声的说我不是谁谁的情妇!我找单身男人怎么了?我一天换一个,我就是落个淫^荡的名声也比被人当成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强!”
我索性不再去拎箱子,绕过他大步往门口走,却被他一把掼到了门上。
纪铭臣脸上有少许懊恼,更多的是盛怒,他抵上来按住我肩膀:“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芦苇!你以为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带着你那狗屁原则,就敢什么人都得罪是吗?你不是宁愿淫^荡也不愿意做小三吗?我这回就让你做定了!不管我有没有婚约,要不要结婚,你都只能待在我身边做一辈子的情妇、小三!”
☆、39包养
纪铭臣发脾气的次数数不清,但像今天这样,他狠戾着脸色、瞪着一双带着血丝的桃花眼、咬牙切齿的说着不堪入耳的狠话的样子,我是头一次见。
一点也不好看,很难看。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肩膀被他抓的生疼,胃里空的一点和他吵的力气都没有,“你不能这样……纪铭臣,你尊重一下我的感受吧。”
纪铭臣冷笑:“尊重?你尊重过我的感受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过眼里?从我这里捞够了好处就要去找下家,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活的这么潇洒?”
我猛地睁眼看他:“我从你这里捞了好处?我捞了什么好处!你给的东西我一样没碰,是不是我把身上这身衣服全脱了才叫走得干净?”
你的东西,我一样没碰;我的东西,却有最重要的一样丢在了你这里,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突然的厉声反问让纪铭臣顿了一下,随即他铁青着脸说:“你以为脱光了就是一样东西都没碰?不管你碰没碰,你今天休想给我出这个门!”
他说完拽着我就大跨步的往楼上走,我手腕被他攥的疼痛难当,弯下腰按在行李上不让他拖动,他却一脚踢飞行李箱,一路拉着我把我推进了卧室里。
正巧他手机铃声响起来,我趁他分神,挣扎着就要往门外去,纪铭臣一把揪住我把我甩在了床上,“你有本事就跳楼吧!”
他说着砰一声关了卧室门,我躺在床上隐约听见他骂了一声滚,过一会儿又有他的声音响起来:“给我找两个人。”
他找了两个人过来看着我。
这两个人除了性别不同,冷眉冷眼的样貌和高大强壮的体格都很相似。
纪铭臣一直都没再理我,只隔上一会儿就过来看看我有没有老实待着,直到那个身形粗壮的女人给我做了饭端过来时,纪铭臣才一起跟进来说:“我去公司,今天可能不回来了,你好好吃饭。”
我终于缓过神来,纪铭臣他在变相软禁我。
晚上睡得晚,直到下午我才起床。
那个女人一看就是手脚麻利、走路生风的样子,我下楼的时候,整栋别墅都已经干净的一尘不染了,餐桌上还摆了几道菜和汤,碰一碰居然还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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