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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首辅他火葬场了 (张部尚书)


  她不禁道:“厂臣,或许我要的,您给不了。”
  黄玠看着她,不免散漫一笑:“萧姑娘直说。”
  “我想要我兄长位及人臣,您也能帮我吗?”萧素馨刻意道。她以为自己出难题,他就知难而退,不承想他又笑了。
  仿佛得到她的请求,他格外开心。
  “您有求,奴婢便觉得自己还有些用处,”他把萧素馨扶起,音柔道,“这有何难?只要奴婢在,您便是想要皇上头顶那根簪子,奴婢也给您取下,双手奉上。”
  他此话说得惊人,萧素馨委实不敢接。黄玠却高兴地把她抱起,回到条桌前,又画了半个时辰。他向萧素馨解释,原来宫里的阉人不识字,是敬宗发了慈悲,安排人教他们读书明理,他才有此番造诣。
  他们在贵人跟前当差,手长到朝野内外,若不识字,是帮不得敬宗做事的。
  他还道,“萧姑娘,你不必害怕,奴婢在宫里是贵人们的奴婢,在这里,只是你一人的奴婢。”
  许是哄人哄惯了,他说话时腔调婉转,格外悦耳。即便如此,他的亲昵仍让萧素馨反感,不自觉地避开。
  *
  酉时,白婉亦从六和斋回到小宅,还没有进屋,就见陆松节在檐下悬灯笼。
  他站在一架松木梯上,挺秀的影子被昏霭的光拉长。
  白婉敛了眼眸,打算越过他,陆松节便下了梯子,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上前问:“婉儿,今日忙吗?怎么回得比平时晚些?”
  从前都是她留灯等他,他现在也打算为她留灯,免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恳求白婉为他生孩子后,便强迫自己忘了是替身这件事,待白婉一如从前,甚至变得更热忱。
  白婉听惯他花言巧语,心中并无波澜。才进屋,赫然又见桌上放着个描金锦盒,里面有块纯金的长命锁。
  “喜欢吗?”陆松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婉顿住步子,回眸,并不理解他的意思。陆松节便近前,温声道:“婉儿,这是我送给孩子的礼物,找了盛京最懂行的老师傅制的……你说,你会先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金子不受年岁影响,长久光泽鲜艳。白婉亦不知,那是在粥棚坍塌之前,陆松节准备过的礼物。她只觉得厌烦,厌烦陆松节这样的幻想。
  她求他怀孩子的时候,他把她准备的东西都烧了,现在看到它,她还欢喜吗?
  “陆松节,我累了,先歇息了。”白婉语声淡淡。
  她的冷淡让陆松节心口发堵,有些事,不是刻意忽略,就能当作完全没有发生过。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白婉开怀,即便现在他百般讨好。
  “婉儿,你不喜欢长命锁,我可以换别的。有人送过我一面手鼓,或者,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陆松节又道。
  白婉忍不住回眸,睫羽掀起,静静看着他。如果是从前,他对她说这些,她定要高兴得不知所措了。
  她动了动唇,终于不知如何回答,仿佛知道自己一开口,又该伤害他。
  陆松节得不到回应,不禁有些恼,不许她睡,差妇人把药端进来,让她先喝。那是替她养身的药,免她因失于调养怀不上。白婉不愿喝,陆松节便温声哄她,他有许多办法,白婉知道拒绝不得,捏着鼻子灌下去,却又要吐出来。
  陆松节定不知,她已悄悄服了芸佩买的活血药,两相对冲,难免不适。
  陆松节皱眉,替她顺了顺背:“婉儿,这药是酸味的,没有那么难喝。你若不喜欢,每日只喝这一次,可以吗?”
  “我不想喝,你便不让喝了?”白婉忍不住问。
  陆松节动作一顿,想是不知如何回答。或许他知道,但他怕白婉不高兴。
  他又喂她吃糖,对着面人高的铜制菱花镜,从她身下取出那串圆润的珠子。白婉觉得羞耻,别过视线不愿看。他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不要吐出他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仔细检查了遍,确定她很乖,才松了口气。
  白婉咬着唇,却没有如他想象的喜悦。她这样,让他的心情又沉下去。
  俄而,陆松节在菱花镜前看到了自己,眼角处泪痣微红,阴柔忧郁,心底蓦地生出股燥意,想用匕首划破它。可没有哪个权臣能顶着张残损的脸面圣,他攥紧的拳头,久久才又松开。
  他呼吸稍重,不禁打横抱起白婉,往床榻边去。
  他喜欢她在床第间向他服软的迷离媚态,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唤他的名字,而不是萧于鹄。只有这样,他才能短暂忘记那些横亘在他与白婉之间,凛凛的裂痕。
  ……
  陆松节从小宅出来时,夜色愈发浓郁。
  这几日敬宗身子已不大好,像武英殿内将燃尽的烛火。他心里存着许多事,靠着马车内壁,思绪烦扰。须臾,车夫勒紧缰绳,道有人寻他。
  陆松节挑起车帘,见萧于鹄站在他对面。
  萧于鹄跟踪他,果然见他去了白婉的住处。萧于鹄便不难猜,白婉白日神色间的隐忧为何。这让他感到愤懑,手摁着剑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如果可以,他现在已经把剑锋刺进陆松节的咽喉。
  陆松节亦挑起薄唇,冷笑了声。
  他并没有任何掩饰自己轻视萧于鹄的想法,只习惯了平静视人,下了马车,讽刺道:“萧指挥使这会不去钻皇甫老贼的被窝,怎么有心情找我?”
  少顷,陆松节又觉得不解恨,追道,“萧于鹄,别以为我真杀不了你。我不动你,不过是怕婉儿恨我。”
  萧于鹄淡道:“婉儿心里没有你,你为何不放手?”
  “她是我的妻,五年来与我朝夕相对,你算什么东西?”陆松节一时恼恨,“萧于鹄,倘若你来寻我,只为了说这番废话,恕我不再奉陪。”
  “你忘了,当初为何要与她和离?”萧于鹄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沉默上前,质问道,“皇上沉疴不起,新法令推行在即,她并不喜欢你,你这样纠缠她,只会把她置于危险的境地。”
  陆松节一怔。
  他烦躁地摩挲着手上的玉戒指,忽地拔了萧于鹄手中剑,指着萧于鹄的眉心:“我与婉儿是两情相悦!”
  他盯着萧于鹄,看到那滴泪痣,剑锋赫然划过那张脸,被萧于鹄双指夹住了刃部。
  如果没有白婉,他们这般相似,应该结为异姓兄弟。可现在,陆松节只恨不得毁了他。
  每当陆松节愤慨已极,便会想起白婉哀怨的眸色。他不禁大口喘吸,以平复自己的心绪。最后,他松开剑柄,转身离开。
  萧于鹄的声音再次追来:“你若执意强迫婉儿,我不会放过你。”
  “是么?”陆松节摁了摁手中玉戒,复又回眸,眸光阴鸷,“你若有本事杀我,不妨悉数施展,看看到最后,你我谁先死。”
  诏狱之仇未报,倘若萧于鹄挑衅他,他便不顾忌什么了。
  说到底,他不觉得萧于鹄足惧,让他真正不安的,是推行新法令。萧于鹄知道他的软肋,才让他如此愤懑。


第41章 救她
  暖风吹雨, 满地飞花。
  陆松节踏过雨丝霏微的青石板道,沉默地拾阶而上。
  暮春虽短,敬宗却未能撑过, 于春末殡了天。当夜, 司礼监掌印黄玠便对百官宣读敬宗遗诏,太子赵恒继承大统, 黄玠与陆松节同为辅臣,以继敬宗之绪。
  新皇即位,诸事繁琐,陆松节参与处理先皇丧葬事宜, 安排赵恒登基仪式, 提议推行新法令……再抬眼,已到了四月中。
  紫宸殿内,未满九岁的新帝赵恒一袭明黄罗纱龙袍,正蒙着眼睛, 与几个内宦狎戏。他年纪尚小,贪玩好动, 对自己身份转变的感知不强,但他知道,自己若像从前那样做派, 容易被母亲上官氏训斥。
  至于陆松节,总对他笑眯眯的,赵恒很喜欢。
  陆松节前儿给他呈了份奏疏, 说皇甫冲公然挪用工部款项给自己修建宅邸, 那宅邸高处所用木材, 竟比皇宫内殿的更好, 请他彻查此事。赵恒挥挥手就准奏了。
  皇甫冲祸乱朝纲已久, 除之可收拢人心。他一高兴,再准了陆松节推行新法令的提议。此令非同小可,不到一日,反对的奏疏就堆满了桌案,其中涉及官员考核、治理贪腐与丈量土地三条法令,反对声尤其大。
  赵恒不想理睬,只让大臣们有意见,就找陆松节与黄玠。
  他独自在紫宸殿内开心玩耍,蒙眼捉内宦,摸到个衣料滑软的,以为是黄玠,扯开眼罩一瞧,却是陆松节。陆松节忙行礼道:“皇上。”
  “陆师保?”赵恒瘪瘪嘴,倒也不是讨厌见到陆松节,只是最近骂陆松节的声音太多,他来,大抵都是为了正事。
  陆松节浅笑道:“臣请皇上恩准,给吏部调几个人手。”徐太安势单力孤,需要些助力。最近吏部的事情也多,动不动就有官员闹着说,陆松节惩治贪腐力度过大,难免矫枉过正,导致各部无人可用。
  黄玠躬身过来给赵恒擦汗,赵恒有些不耐烦:“准奏。以后这种小事,陆师保不必知会朕。”
  赵恒坐回宽大的紫檀木圈椅上,足尖晃了晃,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亮道:“陆师保,朕昨儿瞧着个小宫女甚是美貌,不知你可否让母妃把她赐给朕,伺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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