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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 (一心兰山)


  方才,梁茹炮轰了贺南嘉一大车的烂话, 饶是看戏的官员事不关己也都觉得难听,但更多的是悸动骇然, 他们既担心傅琛突然暴怒殃及无辜, 又对贺南嘉过于沉静的态度匪夷所思。
  就在众官都以为:傅琛不会为了贺南嘉出头、这只不过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毫不在意的风花雪月。不想, 风暴中心的男人竟当众宣布贺南嘉的身份, 飙凌将军夫人!!!
  —这是已过了六礼了?
  —所以贺法医是名正言顺的傅琛发妻!!
  —谁去提的亲?皇族下聘怎么悄无声息的??
  众官好奇却不敢发问,谁让新郎官是冷面阎王傅琛呢, 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去瞥贺南嘉。
  察觉到谢危探究的眸光,似在问何时的事?贺南嘉杏眸微眨了眨, 眸光不自觉闪了闪, 嘴就跟被胶粘住似的, 根本不知从何说起。这番模样, 谢危瞧了只越发觉得是:害羞。
  “磨蹭作甚!赶紧押进地牢里去!”谢危何其敏锐一人,怎会不知傅琛当众言明贺南嘉飙凌夫人背后的深意。
  太子、皇后与傅琛不睦的传言存在了好些年,不少官员猜测太子日后登基,傅琛的藩王怕是定封不下来。
  贺南嘉与傅琛的流言蜚语传的沸沸扬扬,后宫是个巨型的茶话会、且日日不同的主题,当是知晓的。偏偏,此时有人说贺南嘉想要做王妃,无疑将傅琛推入觊觎藩王之位的浪尖。
  皇权至高无上,可以赐予,但不可索取。
  梁茹犹如被冰封的雕像,直到刑司来拉扯,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接着便是讥笑。只不过这回嘲讽的是自己,自认为傅琛绝不会要一个二嫁妇,她想看贺南嘉遍体鳞伤、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惨态。万万没想道,不近女色的傅琛竟会折服在贺南嘉石榴裙下。
  男人到底是食色性也之辈。
  脚上的铁链在地上留下杂乱无章的刮痕,金属摩擦声格外刺耳,梁茹淡定决绝地走着,走着。梁固瞻欲跟过去,却被刑司狱给拦住,他张了下口,却不知说什么。
  声止,梁茹脚步停下,只回了头,不死心而执拗的问:“你是如何发现我对菌菇不耐受的?”
  问的自然是贺南嘉,她没必要更没义务与梁茹解释,只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是出自老子的《道德经》,梁茹当是听的懂,可她却不认可,眸光流转在地牢中,仿若细细描绘其中死去的灵魂,“贺法医以为自己赢了吗?等着瞧。”
  出生梁国公府,又经历两朝更迭交替,梁茹深知皇家的繁华只是表现,泥潭与暗箭才是其真实容貌,但凡涉足其中,只会越陷越深,体无完肤。
  梁茹被带进牢房,贺南嘉没深究其意。
  虽将真凶缉拿归案,但提审、定案、陈词都需要时日。
  第二日。
  刑部的人先是去了义庄,再把江毅的尸体运送去法医府,衷伯和金菊一起解剖,其死因是中毒,怪不得梁茹要将尸首烧毁。中毒的尸身五脏六腑都会有痕迹,不像过敏。
  今日贺南嘉休沐,阿通的喜炮送来了,拉着贺南嘉陪同。
  “这个梁茹为何不自己烧了尸体,而是要麻烦江管事?”阿通伸展着双臂,秀娘正在给她套最里面那层大红中医、接着是绣满了鸳鸯的鞠衣、再是外头深红的褙子,上头绣着繁复的花鸟。
  大哥哥贺文宣入狱、贺南嘉的风情趣事,丝毫没有影响孟辽与阿通的婚事。期间,孟氏不仅一次遣人来安抚善书琴,叫她千万别将那些乌糟的混账话记心上,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更是明确严明两家的亲事不可因此有变故。
  婚礼在即,孟辽作为新郎官不可不能亲自前来,说是新婚夫妇提前见面不吉利,只好以书信表达自己初心和信任贺氏的态度。
  未来亲家做到这个份上,这门亲事不论是与阿通而言、还是整个贺氏,都是极好的缘分和情谊,贺南嘉衷心的祝福两人。
  “这点恐怕是梁茹的侥幸心理。”贺南嘉懒得去想,杀了两人,哪怕是有了恻隐之心,也不配得到原谅。
  喜袍穿好,便是凤冠,阿通只觉脑袋上顶了个贵重的大盆,瞬间就将她压得肩膀下沉,“等等等,好沉。”
  妆娘笑道:“沉才稳当、稳当便是长久,寓意新人夫妇白头偕老呢。”
  贺南嘉笑着应是,阿通脸颊微微一红,别过脸不敢看她似的。
  又过一日。
  大哥哥贺文宣无罪释放,刑部特地在公府外的警示墙上张贴了告示,把元宵佳宴一案详略得当述清,还了贺文宣的清白,
  善书琴令人在侯府门前放了火盆,让贺文宣跨过去。赵锦烟再拿着柚子叶,像拍蚊子似的往贺文宣身上拍,嘴里碎碎念着听不懂的经文,而后将他的外袍褪去,从贺南嘉手里接过干净的外袍为夫君套上,换下的外袍就扔进火盆里。
  贺文宣套好藏蓝色外袍,赵锦烟为他系腰束,高耸的圆球时不时擦着贺文宣的长袍。赵锦烟垂着头,细心为丈夫抚平微微褶皱的位置。贺文宣也垂着头,目光从妻子的发顶缓缓下滑,只瞧得见她低垂的眼睫上沾了一层绒毛般细珠。新春的凉风吹佛,卷了点滴细珠而飞,有的落了下去,有的沾上贺文宣的衣袍,他心中痛瑟了瑟,握住妻子的手,使其停下来,多日未好好休息,嗓音也变得有些暗哑:“你受累了。”
  短短四字,轻声如风,却如一锤将赵锦烟胸口憋闷无处宣泄的大石击的稀碎,她仰头掘强地摇头:“我好着呢!吃的好、穿的暖、睡的香!”
  语毕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将脑袋埋进贺文宣胸怀,遵从本心释然多日的愁绪与不安:“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带着肚子里的改嫁去!”
  贺文宣却缓缓笑了,紧紧却不敢用力地搂着赵锦烟。
  哭过后,赵锦烟索性用贺文宣的外袍擦干了泪,新的外袍又变脏了,赵锦烟的掌院么么摇摇头赶紧道:“四姑娘,瞧你把姑爷的新衣裳都哭花了呦。”
  “无碍,花了也是香的。”贺文宣笑着,眸光亦然湿润。
  阿通再呈上盛了半盏柚子茶水递到贺文宣跟前:“大哥哥,赶紧喝了它,日后霉运晦气统统走开!”
  贺文宣哑然失笑,道了谢接过来仰头饮尽,将空的杯盏递给女使。春风将这一大家子送进府里团聚,将过去的阴霾吹散。
  府里为贺文宣设了洗霉宴,众人刚刚上席,门房就来传话:“大娘子,梁国公夫人来了。”
  赵锦烟忘了自己是孕妇,也忘了自己还是媳妇,拍案而起:“她还敢来?难不成想求我们高抬贵手?好一个春秋大梦!”
  贺文宣心疼宝贝似的握住赵锦烟的手,拉她坐下:“你是有身子的,仔细别吓着孩子,动了胎气。”
  这一提醒,赵锦烟才想起来,一改方才剑拔弩张的跳起过程,双手扶着案面缓缓落座,垂眸对着肚子温声着:“孩儿莫怕,为娘不是说你呢,乖啊。”
  此幕惹的贺文宣又担心又好笑。
  “就说我身子不适,宣哥儿也休息了,今日不见客。”善书琴没太多情绪,而是给贺文宣、赵锦烟夹菜。
  门卫却没走,支支吾吾道:“梁国公夫人要见二姑娘。”
  “二妹妹,来者不善。”贺文宣对已起身的贺南嘉道,虽然入狱了好几日,可外头的风吹草动,可是清清楚楚,这得有劳他和刑部要好的几个官员,这些人日日都会将案件的进展告知,他更清楚二妹妹的奔波与辛劳,也明白梁氏的真正目标其实是二妹妹。
  “奴婢去赶走她!”夏荷主动请缨。
  “我也去!”赵锦烟正愁气还没宣泄个够。
  贺南嘉摇头笑笑:“又不是去打架,”脚步没停,梁氏此行在她意料之中。
  行至门边时,身后传来:“嘉娘。”
  善书琴已走道贺南嘉身边,温声道:“为娘陪你一起,梁国公夫人为女儿来,我也为女儿去,合情合理。”
  潜意识,贺南嘉是想拒绝的,并非因为芥蒂不算亲近的母女关系,而是不习惯。可善书琴已提高裙摆、跨出门槛,她也不好当众驳了母亲的面子。
  母女二人左右走在游廊上,脚步不快不慢,游廊旁的林木葱碧,青翠欲滴的气息随风送来,怡人清爽。
  “为了你大哥哥、还有我们侯府,嘉娘辛苦了,”善书琴说这话时声音都是颤的,从前做过太多伤了女儿的心,母女的情分就像破碎的瓷瓶,即便沾在一起,裂痕却难消。
  贺南嘉还来不及开口,善书琴又道:“那些话本子的戏言迟早会随风而去,嘉娘的本事好,难免惹了嫉妒,这样的事以后恐怕还会有。”
  初看话本子,善书琴气得恨不得冲进梁国公府去,若非孟氏大娘子提醒,她又差点忘了至关重要的,便是安抚嘉娘。
  入朝为官的,几个身上没有腥风血雨?
  嘉娘虽是女流之辈,可却是与三法司共职,那经手的人皆有千般面孔,人心更是叵测诡诈,甚至有穷凶极恶之徒。女儿家声誉固然重要,可性命和康健才是善书琴在意的。
  “日后若是再遇上,尽管回府里来,为娘还有我们一家子给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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