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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 (一心兰山)


  古人封锁,只是在青山湖外头围了圈铁网。这网日晒雨淋的,早就锈迹斑斑。
  那名农户男子,就是找了处不起眼的角落,弄断了网,而后用木桶往湖里涝水。
  “大人,这湖水可不止我一家用啊,您别抓我。”
  “这是封禁的湖,铁网上有字条,你没瞧见?”
  “可庄稼要喝水,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走!”
  贺南嘉拦下扣押农户男子的衙役,“我朝律法严明,私闯封禁之处,口头教育即可。”
  衙役神色错愕,他就是来奉命行事的,哪儿懂什么律法?可见贺南嘉身着女官袍,也不敢得罪,只好悻悻笑了笑:“大人,下官是奉命行事,您别为难小的啊。”
  “大人,您救救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指望这一亩三分地呢。”农户男子苦戚戚道。
  另一个位高点儿衙役,疾步过来,向贺南嘉拱手:“大人,您有所不知,这湖水有毒,我们不抓他回去,他日用湖水种植出来的庄稼就会吃死人。”
  贺南嘉杏眸眯了眯。
  农户男子疯狂地摇头,“大人,小的用这湖水浇灌并非几日,已有几个年头了,周边的其他农户也是如此啊!种植出来的那些庄稼,我们自己也食,从未出过事儿。”
  “湖水有毒?何时的事?”贺南嘉问衙役,眸光凝重地看向青山湖,这片湖还在流动的,并非彻底的死水。
  就算湖水因为什么重金属超标了,按理说经过许多年后,也会逐渐稀释才对。想着,视线又在湖边及周围缓缓蠕动,附近根本没有任何会造成污染源的所在啊?
  衙役摇头:“这个下官就不得而知了,湖水毒死过人,都是刑部与户部有记载过的。小人上任后,就被派遣管辖这片水域,我们头儿交代,称喝过湖水的人都会死,因此不准农户用这儿的水。”
  农户男子听后,神情大骇,他手指了指围在远处旁观其他农户,“几位官爷,小的不敢撒谎啊,您若是不信我,就问问他们,是不是如此?”
  两名衙役无奈对视,眸中皆是荒谬。
  贺南嘉走向那些远远围观的农户,问:“那位庄稼汉所言,可是属实?”
  农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言语。
  农户男子急得快哭了,一直喊自己相熟的友人名儿,央求他们跟官差大人说实话,可不论他怎么乞求,都无人应声。
  “走吧!”衙役推了把农户男子,深一步浅一步的离去。
  贺南嘉叹了口气,私闯封禁之地只是口头教育,可若是养殖可能有毒农作物,那可是要判流刑的。
  不论农户男子是否清白,湖水有毒与否也关乎到了死者。她唤来阿江,吩咐道:“去打一桶湖水。”
  阿江“啊”了一声,虽有些瑟缩不敢,还是迎着照做了。走到那处破网的角落,放下木桶,装了大半桶水,小心翼翼的提上来,双手尽量拎远点,似乎怕被烫似的。
  “贺法医打一桶有毒的水做甚?”阿江是自请从大理寺公府调来法医府的,为的就是谋个不一样的前程。
  “你也听说过?”贺南嘉观察这片湖问。
  阿江放下木桶,还走远了几步回复:“三法司的都知道。”
  “你给我详细说说?”
  然而,阿江所知的跟两名衙役无差。
  另一头,衷伯唤贺南嘉过去,她转过身往回走,吩咐阿江:“去将这片湖水缘由、以及被毒死之人的卷宗找过来。”顿了顿,又指着那桶:“将这桶水送回解剖房。”
  听到前边时,阿江笑的春光灿烂,可提到那桶水,阿江就跟焉了的黄花菜似的,针扎几番才应好。
  衷伯已初步检查完,得出结论:“贺法医,侍郎大人,死者并非溺死、也不是毒死的。”
  贺南嘉蹲下,尸表浮肿的程度判断,死者在湖里泡了有一个昼夜,换句话说,死者是昨日午时前后被抛入湖中的。
  死者的裙衫绣着诡异地红色图腾,第一眼看过去,贺南嘉莫名想到了孟辽被作法的那些鬼画符。
  刑部侍郎谢危狐疑地指着青山湖:“这水可毒死过人的!”
  衷伯眸光无比坚定的重复道:“属下能确认!”
  青山湖的湖水毒死过人的说法,存在了好些年,可死者的表皮除了浮肿变形以外,并没有任何腐烂、溃败的迹象。倘若这儿的湖水能将人毒死,那也会对表皮腐坏。
  刑部侍郎谢危走近了几步,细听。
  贺南嘉颔首,让衷伯继续,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衷伯指引众人看向死者鼻孔:“死者的口鼻虽有泥沙,可只在浅口处淤积,意味着:死者是死后才入的湖水,因为死者死后,口、鼻、腔、喉会萎缩僵硬,所以泥沙流不进去。”
  “是这个道理。”贺南嘉微微点头,暗赞衷伯上道很快,已经学会用法医的程序来讲解了,她看了眼其余十名仵作,他们正在极力配合,几人疾笔书写录词,另几人则负责记忆传输内容。
  好记性不如让笔头,冲着勤快的劲儿,这群实习法医:不错。
  来前,她特地将法医府所有的见习法医叫过来,毕竟,再多的理论都不如实践一回。
  “死者的指甲里泥沙也少,也是同样的理由。”说着,衷伯将死者的脖子、四肢遮掩的衣料掀开,“这几处的伤口,已能见内里的白骨。而且,这几处都是大动脉,从伤口的创面来看,乃一种刀刃所致。若属下推断的不错,死者是失血至多而死。”
  刑部侍郎谢危心惊,重复问:“你的意思是,死者是被人活生生放血,导致枯竭而死?”
  衷伯凝重地颔首。
  刑部侍郎谢危看向贺南嘉,她蹲下捏了捏那几处的伤口,仰首看向侍郎点头:“这附近的表皮非但没有浮肿,还坚硬如石,就是放空了血才会如此。”
  泡了水的尸体,皮表软榻如泥,坚硬的是肌肉层,可这几处的皮表也非常软榻,甚至能见空空的血管,再次印证了推论。
  “如此折磨人致死,阴狠至极!”刑部侍郎谢危气骂。
  贺南嘉却不这么想。
  死者脖颈处的伤口非常深,绝对可以致命了,凶手为何还要割裂手腕、脚踝的动脉?断了脖颈处动脉,死者的意识很快会消散,脚踝与手腕的疼痛相比之下,可谓是忽略不计,甚至感受不了多久,人就休克了。
  若是真要折磨,大可不必割裂死者的颈脖子动脉,而是在其身上划上许多刀才对吧!
  当然,这个反人类反社会的猜想就没必要宣之于众了。
  贺南嘉视线重新落向死者的胸处,感觉衣服那特别塌,她指了指那儿问衷伯:“可查看了这里?”
  衷伯颔首:“死者双肋骨之间的塌陷的很多,低于正常的幅度,赞时无法看出何物所致,胸腔里头初步判断并无病变,但似乎有碾压,具体的还是要回去剖验再定。”
  尸体由衷伯等人先运回法医府,贺南嘉则跟刑部侍郎谢危去了户部公府,死者的身份还需要确认。
  “这便是半年前,喝了湖水致死人的户籍。三日前,就有衙役上报失踪的人口,便是这个。”户部的主事将两份资料录词交给刑部侍郎谢危。
  出了公府,谢危道,“待我着人抄录一份,就送去法医府,以供贺法医细细琢磨。”
  贺南嘉面露惊讶,方才她就在想,怎么开口要,让刑部侍郎谢大人觉得她只是想帮忙,没有抢功劳的意思。
  许是察觉她的惊讶,谢危面带惭愧,“三法司本就是一体,我等都是为了案情,自不该分这般清楚。过去,是谢某人浅薄了。”
  “大人严重。”
  四日后。
  法医府会议房设在解剖房隔壁,平日里,贺南嘉都是在这里传授法医学识、或者安排考试。
  今日,众人汇坐一起,浅显的分析案情。
  “死者名唤秀娟,十五岁,其父母在死者一夜未归白日就报案,正是死者失踪的两日前。
  “秀娟的人脉很简单,家中只有一个弟弟,父母都是老实的小商贩,没有与人结仇。秀娟没有仇敌、或者情郎。”
  “死者的胸腔遭受过连续碾压伤痕,可凶器至今还未有头绪,颈动脉处以及四肢的刀刃,已列好可能的名单,一共六十多种。”
  十名见习法医,两两成组,前三组已完成了差事,汇报的内容简单精准,贺南嘉还是比较满意的,给六人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欣喜如狂。
  “没想到法医懂这么多,怪不得比仵作高贵啊。”
  “谁说仵作不高贵?”贺南嘉笑着纠正:“在我们这里,仵作就是法医,尔等不可妄自菲薄。”
  “是—”
  剩余四人有些压力,他们负责的部分是关于青山湖的毒水、以及死者衣衫上的图腾。
  “被毒死的人都是半年前是沉巷的流民,一起有三人,他们去城外的农田偷蔗吃。因为都是外地民,所以不知湖水有毒,沉巷沐澡不便,于是三人都下湖冲澡。三人下水后,还喝了两口水,后来就都被毒死了。一同去的有四人,活下来的就是未下水的,所说都是生存者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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