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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 [强推] (遗珠)


  他垂首,吻上阿萝佩戒的纤指,小心地觑她,嗓音沉而微颤——
  “我的好阿萝……”
  “你愿不愿意嫁与我,做我的妻?”
  作者有话说:
  审核老师请仔细看,两个人衣衫完整,最多抱着亲,没有任何违规情节。
  谢谢宝宝们久等,昨天一直找不到状态,希望这章没有让你们失望。身为丈母娘,魏二的表现我还是很满意的(抹泪)


第97章 采菱曲
  话音掷地, 阿萝怔在原处。
  魏玘凝望她,但看她双唇微开、眸光沉滞。
  月色淌入室内, 描摹清丽的轮廓。这出尘的少女, 竟如玉像一般,在他怀里凝定不动了。
  魏玘收声,屏息敛神,期盼着阿萝的回应。
  可半晌过去, 他只等来一阵微缈的痒意——那根葱白似的、佩有木戒的纤指, 向他心口轻轻一蜷, 再没有多余的动静。
  魏玘心如擂鼓,还当是他筹措不周, 令阿萝顾虑难消。
  他想她至诚至善,许是担忧他处境,遂稳声道:“放心。父亲与阿母处, 我自有交代。”
  阿萝眸也未眨, 没有任何反应。
  魏玘见状,气息越发紧绷,摸不透阿萝的意思。
  他按下焦虑, 瞥向菩提根指环, 生出另一种推测,又道:“指环粗糙,我亦不大喜欢。但我真心实意、日月可鉴,你便当它瑕不掩瑜,可好?”
  阿萝不答, 睫羽扑扇, 杏眸姑且回了光。
  对魏玘方才一番话, 她不知听进多少, 只歪首瞧他,轻轻合拢双唇。
  魏玘陷入沉默,心下躁动不安。
  他眯目,迁思回虑,薄唇抿了又开,抛出接二连三的猜测——
  “若你嫌我草率、欲择吉刻,也未尝不可。择日之法繁多,譬如神煞吉凶、七政四余、三元九星、五运六气,你可有中意?”
  “若你不尊巫礼、欲行越礼,我自然没有异议。依照越制,先纳采择之礼。人说长兄如父,趁少主尚在翼州,不如你我从速?”
  “至于嫁妆,你更不必多虑,大可自行保管。我知银饰意义,万不会向你索要。”
  魏玘郑重其事,一声接上一声,力求各处周到。
  阿萝眨眸,静静聆听,不曾打断。
  她已自错愕里恢复,目光游移,扫他眉眼、鼻梁,与流畅的颌线、翕动的双唇。
  乍一看,他凤眸栖光、眉峰岿然,似乎十分冷静。可她分明瞧见,他漆眸有隙、峙峰微曳,藏着谨慎的局促与试探。
  没由来地,阿萝忽然想起从前。
  她不会忘记,二人初遇时,面前的男人如何倨傲。
  他是尊贵的肃王,冷泰威仪,立于万人之上,从来俯瞰众生、头颅高昂。
  但在此刻,为求她应允、娶她为妻,他垂眸低颈,绞尽脑汁。又像藏拙似的,他故作镇定,设想种种可能,偏偏不猜她不愿嫁他。
  真是笨蛋。阿萝梨涡微漾。
  他想得又错又对,因她并无顾虑、不过惊喜非常,也因她别无二心、只与他白头偕老。
  一路走来,他惜她纯澈,屡屡护她周全,与她相互扶持,惹她心旌摇曳。
  这要她如何不答应?她怎会不答应!
  只刹那间,锦袂纷扬——
  魏玘正推敲时,忽觉清风徜过,拨他碎发微乱。
  纤净的双手迎面而来,攀往脖颈,似要就此借力、蹦入他怀中。可手的主人太过娇小,动作也生涩,竟拽住他玄襟、引他向前倒去。
  “呀!”少女细声惊呼。
  魏玘眼疾手快,护住她后首,长臂前抵,撑住木榻边沿。
  锦褥窸窣。微尘四起。
  阿萝坠入软榻,乌发柔散,甫一抬眼,便对上一双乌沉、惊讶的凤眸。
  白光涌来,充盈不算宽敞的屋宇。
  今夜的月是清透的,像纤薄的一席软纱,拢住二人相对的间隙,织起浮动、缥缈的微尘。
  四下静极了。没有风声,只有呼吸。
  魏玘一时错愕,不解阿萝意图。
  他动唇,正要发问,身躯却倏而一倾,将出的话语也被压回舌尖。
  在他面前,是阿萝长而微翘的睫羽。它细密,也浓黑,与他近在咫尺,像纤密的蜘足,轻易爬过他眼睑,留下近无的痒痕。
  她紧闭双眸,盖着水似的薄月,专注地吻他,格外认真、努力。
  而那两只适才肇事的小手,此时已找到合适的位置,绕住他颈后的一簇发,将之攥入掌中。
  无需多言。真挚的心意昭然若揭。
  经历了短暂的愕然与狂喜,魏玘很快回过神来。
  他一壁迎接她碎吻,给笨拙的她留下最后的体面,一壁长指内拢、游曳青丝丛中,作出潜移默化的蚕食,昭示即将到来的反扑。
  所有的动向不露声色,以至于阿萝浑然未察。
  下一刻,火苗骤然高蹿。
  魏玘反客为主,抵住少女的丹唇,于她啄取、辗转,不允任何倾吐。
  他自诩客气、标榜礼节。可在漂亮、凶烈的雄狮面前,柔弱的小兔仍然柔弱,只得承受那侵越似的密吻,全无还手之力。
  阿萝不敢睁眼。一旦睁眼,她就要直视灼光,被烈火烫出洞来。
  熟悉的迷蒙萦绕脑海。她脑袋发晕,十指没了力气,却在漆黑里捉到薄亮、瞧见明星。
  双唇分离时,阿萝才开眸。
  她惊异地发现,之前的星子仍未消失,竟摔入墨作的潭水,绘出一双微翘的笑眼——笑眼正望着她,埋藏星火,沉辉熠熠。
  “好阿萝。”魏玘声音干哑。
  他垂首,轻蹭她鼻尖:“你怎得突然如此有劲?”
  很有劲吗?阿萝眨着眼,眸雾漫如烟岚。
  她朱唇半开,想着自己方才的壮举,缓上气来,才道:“你要娶我,我心里欢喜得不行,越发想你、念你,自然就有劲了。”
  ——这又是她一贯的赤忱与灵动了。
  她的嗓腔本就温绵,才被他吻过,便似在桃汁里浸透,软得掐出水来。
  魏玘越发心动,还未答她,先见她水眸一瞥。
  阿萝的白颊微微红了。她飞快撤回目光,只凝着他,小声道:“你倒是比我更有劲。”
  此话一出,魏玘的耳根陡然发烫。
  他默然,虽知她从来热烈,仍不免心生薄赧,觉她方才一瞥宛如针扎,刺得人又涩又麻。
  尚且来不及回应,只听阿萝径自道:“你从前抱我时候,也是这样吗?”
  她眉眼纯真,神态若有所思,娇憨近乎痴妩,喃喃自语道:“我从前不曾留心,只当是你警惕得很,总在身上佩刀防……”
  “唔唔!”絮絮的双唇被捂住。
  魏玘如芒在背,瞰入那气恼恼的、抗议般的水眸,心头烫得厉害。
  他出身越族,稍重礼教,又少时笃学、自请免于司寝,对此等密辛只是口舌厉害——岂料阿萝不谙世事,倒比他更能说、更敢说。
  泄恨似地,他动指,搓揉软润的唇瓣,点她饱满的唇珠:“你这张小嘴,可否说些好话?”
  “劲儿大了,胆子怎也大了这么多?”
  阿萝倔,不依他言行,双唇开合,轻轻咬他拇指。
  魏玘眸光一热,窥她粉润、轻巧的舌尖,便听她又道:“鹅、鹅都要做里地妻了,哈偶、哈偶什么不可说的?”
  ——含含糊糊,唇齿磕碰不清。
  魏玘忍俊不禁,愈发觉她媚妩可爱,沉眸瞩她道:“是么?”
  耳畔的疑问好似威胁。阿萝停唇,徐徐松开他。
  她不答话,忽记起从前某夜,系她跌坐他膝上、受他亲昵示好。
  那时,她想二人尚未定情,若发生什么怪事,总归不合常理。再看当下,二人已定终身,那怪异的秘密也变得轻描淡写。
  不一样。阿萝想着,眼神闪烁。
  好奇生根发芽,懵懵懂懂、盘绕她心头,取代了原先的羞怯。
  她小声道:“是呀。”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说对不对?”说着,似是为寻佐证,她抬膝,轻轻碰过去。
  魏玘喉头一滚,眸火越烧越盛。
  阿萝瞧他,只见他静了顷刻、忽而垂颈俯来,便有轻啄叩敲她眉骨,惹她微微眯起眸子,忽略了窸窸窣窣的细响。
  “对。”魏玘低声道,“是我错了。”
  夹在他话语间,飘下几声扑簌,官皮箱已被轻轻罩住,受月光浸上玄黑、清紫的一角。
  “是我从未收拾过你,要你如此不知后果。”
  阿萝懵懂听着,隐觉热气扑面,终于掀开视野,一双眼眸立时圆睁如杏。
  ——显然是,小少女又怔住了。
  正是夏夜暑热,凉意却爬来,如流水般,漫过她匀称的双腿。
  “呀!”惊呼姗姗来迟。
  魏玘勾唇,看她手背雪白、扣住眼睑,入耳的软声轻细若蚊:“子玉,我有些怕……”
  “先前不怕,这会儿又怕了?”
  他耐着性子,温声道:“若我吻你,你可会好些?”
  阿萝忖过须臾,方才破开十指,露出窥月的缝隙——那双灵动、清莹的眼,便也水落石出,含着娇怯的光,觑向面前的爱人。
  “会的。”她道,“我想,大抵会的。”
  魏玘笑,眼里熔流四散,与她对上,又汇成融融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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