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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 (木泥土)


  她说着,眼眶瞬时还红了,珍珠似的泪珠打着转,谢晚亭想要给她擦拭,却见她丢掉手中的书扑在了他怀里,纤柔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好似稍一松开他就会如烟雾般消散了,“瞻之哥哥,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症了?我好怕,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不想再被人瞒着,整日待在府中了。
  她软糯的声音轻轻啜泣着,他知道她的泪水落下了,落在了他脖颈中,一阵阵湿热紧贴着他的肌肤。
  一向在战场亦或在朝堂让人生畏清冷矜贵的男人却在温声哄她,“不愿喝,就不喝了,待明日药师到了,就会好的。”
  她脑袋在他肩头动了动,“嗯,好。”
  左右那些药也解不了她的蛊。
  翌日,谢晚亭并未去上朝,陪着她在外院竹林处下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棋,用过午膳她午憩醒来时,那名药师已等在外院了。
  她听到白苏说起,心中欢喜,迫不及待几乎是小跑着去了外院,彼时谢晚亭正与那位药师相对而坐。
  他瞧见了她眼底的雀跃,日光渐弱,徐徐暖风吹开她垂落在肩的青丝,如被清风送来的画中仙。
  他起身向她走近,“醒了。”
  楚楚颔首,目光落在他身后那位药师身上。
  一身寻常布衣,生的清秀儒雅,楚楚瞧着他,只觉得他是位小娘子,可他站立的身姿着实不是女子该有的宽大,而且她脑中一直以为那么厉害的药师应是白发老翁才对,可这个人不过是而立之年。
  太医院的人向来都是胡须越长,越发斑白,资历才更深些,如今倒是让她有了新的见识。
  “草民贾长源见过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贾药师,你快给本公主瞧瞧。”她着实有些心急,坐在古檀木长椅上,就伸出了皓白如雪的腕子,莹然一笑,好似她的病马上就会好了般。
  瞻之哥哥说他医术绝然,她自是信的。
  贾长源从随身带着的布袋里取出一张锦丝搭在她手腕上,淡声说着,“公主莫嫌弃。”
  他给她搭了脉,眉头瞬时蹙紧,瞧了眼楚楚,随即眼眸半垂,点了点头,像是印证了什么,“公主,大人,确实是蛊。”
  适才楚楚还在午憩时,谢晚亭与他简短说了几句她的症状,他便猜到了一二,如今更是确认了。
  “蛊?”楚楚对这个字很陌生,仅仅是认识这个字而已。
  贾长源虽是年纪不大,却也是蓄起了胡子,他轻抚胡须,拧眉道,“早些年瓦原那里有一位号称‘毒师’的人最擅制蛊,这些蛊药曾通过商队流入过大盛边界,不过已有许多年未曾出现过了。”
  谢晚亭颔首,他与贾长源就是当年他带兵抗倭时认识的,他问,“如何解?”
  “如今并不能确定公主体内的蛊为何蛊,我先给公主用一味药,于入睡前服下,明日一早取公主指尖血,方可确认,确认后便能解。”
  谢晚亭瞧了眼楚楚,随后又看向贾长源,“嗯,用药吧。”
  贾长源开了药,七陌带他去了客房,没一会又返了回来,等在月洞门外,谢晚亭瞧了他一眼,遂看向楚楚,“夫人早些歇息,体内的蛊明日定能解开,不必忧心。”
  楚楚颔首,她也注意到了月洞门外的七陌,瞧着还挺着急的,她对他说,“瞻之哥哥,你去忙吧,我没事的。”
  “嗯。”
  楚楚望着他的背影跨过月洞门,七陌紧跟他的步伐,“主子,左冲邀您在余香坊一叙。”
  “备车。”
  余香坊是上京雅俗共赏之地,这里的女子卖艺不卖身,是以来此的公子也都是书香门第爱曲懂艺之人,而这向来被称作‘妓嫉’的地方,也成了那些自命清高而又有心沾染红尘之人的好去处。
  而刑部侍郎左冲不是个有才情的人。
  也不该邀他首辅大人来此地。
  作者有话说:
  蛊要解开了~
  某人要追妻了。


第35章
  谢晚亭来到余香坊楼下时,七陌低声道,“主子,今日晨起,左冲最宠爱的三姨娘死了,死因不明,左冲将此事隐下了,只听府中下人说昨日还好好的。”
  谢晚亭垂眸应了声。
  来至二楼东南角的隔木间处,左冲上前行礼,“首辅大人。”
  谢晚亭瞧了他一眼,坐了下来。
  左冲也不藏着掖着,待隔木门合上,里内只有他们二人时,左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面色凝重,浓眉蹙起,“大人,下官府中爱妾今日一早被人害死了。”
  他说着,跪在地上的双腿向谢晚亭面前轻移,“大人,有人要害下官。”
  左冲话落,谢晚亭眉头轻挑,只听得并不宽敞的隔木间内传来细微的响动,他落座的椅子向右后方轻移,瞬时之间,躲开了从隔壁雅间持剑而来的黑衣人,不等黑衣人再将剑刺来,他已向黑衣人反击。
  那黑衣人动作敏捷,训练有素,剑招诡谲,步步紧逼,却并无要伤他性命,谢晚亭有意摘去他的面纱,却始终差着一星半点,待那人避开他抓面纱的手,却顾及不暇,被他手中匕首划过背部,带着手臂处一阵刺痛。
  七陌与秦杨赶来时,黑衣人轻功极为了得,瞬时越过几人消失不见。
  谢晚亭淡声道,“去追,他背部受了伤。”
  “是。”
  待隔木间内恢复平静,谢晚亭转身看向躲在一角的左冲,只听一声痛彻心扉的喊叫,左冲被他如寒冰刺骨般的眼眸盯得正不知所措,突然一阵疼痛遍布全身,让他瞬时全身直冒汗珠,嘶吼的颤抖着。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谢晚亭手中的匕首迅速在他两条腿上各刺一剑,瞬时左冲的衣衫被鲜血染红,谢晚亭冷笑了声,神色如地狱修罗,“住持之死不跟你计较,是看在你说出了大梵寺这条线索,也是看在这些年你在刑部任职并无过错,为百姓做过不少实事,如今,你要我如何饶你性命?”
  “你背后的主子要害我”他眸光微凝,露出一抹轻淡的笑意,“不对,他没有胆量害我,是要拖延我去查大梵寺之事,你将线索透露给我,这是他们对你的惩罚。”
  左冲顾不得双腿疼痛刺骨,血液直流,打颤着跪在那里,“大人,我若不邀您来此,明日死的就是下官老母、下官妻儿……”
  左冲声泪俱下,俨然是走投无路之相。
  谢晚亭抽出他腿上的匕首,从一旁扯下一块布斤,擦拭掉刀面上鲜红的血迹,目光并未落在左冲身上,“谁让你来的?”
  他声音淡然,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完,凌厉的眼眸又睨着左冲,“想好再回答我,我虽不会杀了你的妻儿,可你今日之举,死十回都不多。”
  左冲抹了把额角的汗珠,吞咽着口水,“大人……下官不知,与下官联系的一直都是适才的黑衣人。”
  谢晚亭冷笑,“黑衣人,你堂堂刑部侍郎一个不知名的黑衣人能驱使得了你?”
  左冲直到此时才彻底明白,他是被主子弃了,今日让他来此,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再活着回去,他那日说出大梵寺之事着实没想到会如此触怒主子,如今他左家二十多口人的命都被人握在手中,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奋力起身,想要夺取谢晚亭手中的匕首却是扑了空,谢晚亭向外瞥了眼,瞬时之间进来两名身手矫捷的侍卫,将左冲拿下。
  谢晚亭蹲下身,用手中匕首泛着清冷光芒的刀面挑着他的下颚,“想死……没那么容易,带去大理寺狱。”
  “是,大人。”
  谢晚亭在大理寺狱待了一个时辰,左冲便全招了出来,不过他这里没什么可用的,想来他背后之人敢拿他的命来邀他,本也因他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左冲三年前在一桩‘悬水案’上昧了良心,收人钱财办了冤案,虽是事情当时做的天衣无缝,可事后还是被人收集了证。
  他背后之人就是利用此事让他听命了三年。
  谢晚亭并不知晓此案,这是左冲任刑部侍郎这些年做的唯一一件昧良心之事,据他所说,他拿下那笔银子是想为年迈老母买下一座奢华的宅院,让老母享福。
  却因此私心造就了如今的一切。
  他走出大理寺狱时,已是亥时三刻,秦杨与七陌等在抚司门前,七陌上前道,“主子,那黑衣人武功了得,跑了,不过我与秦杨从他身上拿到了这个。”
  七陌将一只缀着红绳的指盖大小的铜铃递给谢晚亭。
  谢晚亭垂眸瞧了眼,眉头微蹙,随后抬眸看向秦杨,“带金鳞卫的人守住左府,莫要让无辜之人枉死。”
  秦杨知晓,左冲既是弃子,他的家人应是不会有危险,大人是怕有人心思歹毒会草菅人命,他应道,“属下这就去。”
  回到府中,七陌跟在谢晚亭身旁,突然面色一慌,急忙说道,“主子,你受伤了。”
  谢晚亭面色淡然,似是他早就知晓,“无事,回去上点药就好。”
  七陌不解,那黑衣人就算武功再高,应是也伤不到主子,他欲言又止,直到过了垂花门,走至书房与云缈院相接的那条长廊处,七陌才问,“主子,去云缈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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