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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燕尾桃花)


  “仆乃五菊,接男客也接女客。虽天生中意女子,可同男子在一处自也有另一番刺激……放开心胸,享受当下才是正经。”
  “下一个。”
  “仆乃春绿,仆一开始以为自己中意的是女子,第一回 接的便是男客,仆因为惊吓险些饮了毒。后来方知仆实则中意男子……”
  春绿说了两三句,不见薛琅打断,悄悄抬眼,却见薛琅问道:“你何以悟到你中意男子?”
  春绿忖了忖,方道:“仆未曾进妓馆之前曾定过一门亲,也与那女郎见过几面。每回相见虽也高兴,却没有见心上人的悸动。相约见面之前,也没有等待的煎熬。仆入行后,遇上的第一位恩客,便给了仆不同以往的欢喜、煎熬、患得患失。”
  欢喜、煎熬、患得患失……这些话在薛琅舌尖翻来覆去,原来,当有人心有所属时,都会有同样的感受。
  春绿的这些话此前从未给旁人说过,其他几位兔儿爷也不由好奇道:“当你发现到自己中意男子,最初难道未曾有过怀疑与挣扎?”
  “最初确然有过,仆虽入了行,却也是迫于贫寒被逼无奈,日后存够银钱赎了身,还是要娶妻生子,继续当我的儿郎,”春绿慨然一笑,“可龟兹偌大的草原,你等未曾见过公犬与公犬交.合,母猴与母猴结对?我等出生皆非自选,无量天既生了这样的牲畜、这样的人,我等为何不能顺其自然?!”
  他说到此处,觑一眼大胡子恩客,见其双眸明明灭灭,显见心绪波动非常,却一直认真凝注着自己,便又续道:“仆的第一位恩客去岁去了大盛长安做买卖,临走前给了假母不菲的银两,不用仆再接客。只等他从长安归来,便会为仆赎身,此后彼此相伴,再不分开……他乃仆半生中遇见的最优秀的断袖郎君。”
  这本是一番极动人的赞誉,只最后一句却不知怎地引起了一番争议。
  有个兔儿爷当即站出来道:“若论断袖郎君,有谁比薛都护更优秀?”
  另有人当即反对:“潘安才是最优秀的。”
  一群人登时分成了两拨:
  “薛都护高大伟岸、位高权贵,哪个断袖男子不暗中爱慕。”
  “潘安貌若潘安、风采绝然,哪个断袖郎君不想呵护。”
  “薛都护阳刚护体。”
  “潘安阴柔绕体。”
  “薛都护好。”
  “潘安好。”
  兔儿爷们一时争得脸红脖子粗,殊不知当事人之一便在现场一阵发呆一阵恍悟,一阵又被过去数月的回忆所裹挟。
  那恒玉今日得了贵重的珍珠,有心卖个好,便将抉择的权利赋予薛琅:“这位客官来论一论,薛都护同潘安,哪个更好?”
  薛琅尚未回应,一张如玉的面容抢先跃上心头。
  那张脸常常是带着笑的,笑中又见得意与骄傲。
  若有何事占得上风,那双剔透的眼眸当即会弯如弦月,最不会隐藏欢喜。
  他也见过“他”流泪的模样,总是倔强地抿着嘴,一抬袖便将泪抹去,绝不肯轻易承认自己的脆弱。
  “看,是潘安与薛都护!”门边一位郎君忽然指着外头道。
  众人哗啦啦跑了个空,只剩下薛琅空坐于房中。
  外头惊叹声隐隐传进来,他蹙了眉头,撂下一颗珠子便大步而出,直到了妓馆门边,只看见潘安往前而去的侧影。
  “他”的身侧果然有个高大伟岸的男子跟随而行,面上戴着一个面具,看不清究竟何种长相。
  然能同潘安出双入对的男子,除了薛都护又能是谁呢!
  “好配啊。”有个兔儿爷道。
  原本相争的两方人顷刻间达成一致:“天作之合啊!”
  又有人道:“先一月难见薛都护与潘安相携而出,本以为情淡,今日合欢节二人却不辜负这节庆,依然情浓啊!”
  原来今日是合欢节……
  潘安与身畔的面具男子顺着街角一转而过,不见了身影。
  哀叹连连中,薛琅越众而出,跟随了上去。
  -
  合欢节的夜分外暧.昧。
  据闻月老座下有一位红线娘娘出自龟兹,曾在成仙飞升后的某一日思念凡间耶娘,特选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下凡探亲。
  然天上一日凡间一年,红线娘娘离开天宫的时间稍早了一口气的时间,落地时便落到了八月十四的傍晚,撞在一位儿郎身上,因此生了一段情,多了一个荒唐夜。
  后人便将八月十四定为“合欢节”,这日自傍晚开始,未婚嫁的男女皆可佩戴面具同陌生男女相识相欢,取个“撞”上缘分的妙意。
  嘉柔晃着纸扇,踱着方步,做出个风流倜傥样,面上虽有笑意,却不见得多么欢心,只喃喃道:“明明是两个人的戏台,如今却要我一人撑场子……是不是有些像守活寡?”
  她一瞬间对人生又有了些新体验,感慨她的这个婚逃得好。若轻易嫁过去,过去一个月看不见薛琅的日子,只怕同她日后守活寡的时候一模一样。
  虽说若无甚情谊她也无需难受,可既然无情,她又为何要嫁,在自己家里翻墙爬树挨阿娘的鸡毛掸子不快乐吗?
  身畔的面具男子抱臂而行,臂弯里虽然少了一把剑,周身气质却极为凛然。若非嘉柔行在他身畔做出些谈情的假象,路人只当这位薛都护要去杀人。
  嘉柔叹了口气,“你这般冷冰冰的模样,如何让人相信是与我有情的薛琅。”
  李剑的声音从面具背后瓮声瓮气传出:“扮他并非是我所愿。”
  嘉柔一时便有些得意,“谁让你猜不出我出的谜,却偏偏揪心要去猜呢。”
  路畔有个卖糖人的摊贩,她便同李剑道:“你买个糖人给我,旁人会以为是薛琅所买。”
  李剑抱臂不动。
  她张口便道:“说,世上什么物件儿比天都高?”
  李剑急忙要捂耳朵,却已来不及,将这句话一字不差地听进了耳中。
  她见他虽垂下了手臂,双拳却在两腿边紧紧而握,显见在极力克制。
  她抿嘴一笑,摇一摇纸扇,再不说话,踱着方步继续往前。
  那李剑行在她身侧,过了好几息,终于忍不住道:“天已是最高,这世上哪里有比天更高的。”
  “哈哈,你又猜不出?”她得意道,“本夫子能问出来,自是有答案。”
  如此几番来回,便离那卖糖人的摊子远了。
  待再要往前路上拐弯,后头却有人追上来。
  她回首,却见正是那卖糖人的摊贩,手里举着个竹签穿着的糖画,“潘夫子,你的风车。”
  她双眸一亮,“呀,是我最爱啃的糖风车,你怎么知道?”
  那小贩抚一抚脑后勺,往来路投去一眼,只含糊道:“方才瞧见潘夫子路过时看过来,忖着夫子喜欢。”
  嘉柔当即接在手中,便要去掏散钱,那摊贩却摆摆手,“送给夫子吃,不要钱。”
  怎么能不要。
  如今的崔五娘可财大气粗着呢。
  她当即掏出一把五铢钱,也不去数究竟有多少,便一把撂到小贩的衣襟前,“拿着,本夫子高兴,赏你的。”
  小贩推却不得,只得收下,又专程到李剑面前哈腰问候,方回到摊子跟前,见那大胡子的郎君已从一旁的树背后走出,目光却长久落在远处那一对憧憧人影上。
  他老老实实将收到的五铢钱递过去:“潘夫子高兴极了,一高兴便赏了这许多。”
  薛琅温和道:“既是他赏,你便收着。”
  小贩见他原本还带着戾气,现下却随和了很多,便高兴收下,又生出些好意来:“整个龟兹人人皆知潘夫子与薛将军是一对,你这般暗地里讨潘夫子的欢心又何必,你决计拆不散他二人先不说,只若薛将军知晓了,定然大刀砍你。”
  薛琅轻轻颔首,“多谢提醒。”继续往前去了。
  摊贩看到他前行的方向,不由喃喃摇头:“不撞南墙不回头呀,没了小命就不值当咯!”
  前路上,嘉柔满足地将一整个糖风车都啃光,方转首看李剑:“瞧瞧,你连个摊贩都不如。”
  李剑依然双拳紧握,终于忍不住开口,猜着她出的谜:“可是云?云飘得高,或许比天空高。”
  她哈哈一笑,将竹签丢去他怀中,做出个打情骂俏的样子来,“云怎会比天都高?是你家的云吗?”
  李剑当即愤愤转了头。
  她撇了撇嘴继续往前,瞧见前头欢声阵阵,人墙围了三圈,不知有何耍事,忙挤进去,才瞧见是个套圈的摊子。
  被套的物件儿倒是普通,毡帽、蹀躞带、切熟肉的小刀……最贵的是个翠玉束发,成色也极一般。其中倒是有手掌大小、木头雕刻的牌子,像是糊弄孩童的玩意儿,引起了她的兴趣。
  那牌子在地上摆放了好几个,借着火把的亮光,仅能瞧见上头雕刻着什么灵畜,可究竟是什么却看不清。
  先弄到手再慢慢看。
  她前去同小贩交涉,要以重金买了那些木牌,摊贩却不受诱惑,坚持只能套圈,套中便拿去,套不着自认倒霉。
  她便同李剑道:“你武艺高强,替我套了圈,我告诉你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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