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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龙椅[重生] (花月鹄)


  秦澍像是记起什么,强硬态度软了三分,没再挡着。
  元礼长眉轻挑:“你居然……知情?”
  “哼!”秦澍斜睨着他,“别耍花样!否则我立马毙了你!”
  元礼示意余桐配合,把宋鸣珂身子摆正,先观脸色,再号脉。不多时,他神色缓和了不少,取针而施,沉声道:“假如你我所知为同样的信息,我要害她,只需把事情抖出去,下毒做什么?”
  秦澍一愣,挠了挠头:“那她为何还会……?”
  元礼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续道:“同理,你如不是心向着她,也早揭发了,对不?”
  余桐听出极其微妙的意味,心头一寒。
  他隐约觉察,二人均有另隐藏的身份,且怀藏目的而来。
  双拳难敌四手。别说秦澍武功高强,单单是元礼,他未必斗得过。
  为了护住宋鸣珂,余桐决定静观,假装听不懂二人所言,“元医官,圣上为何昏厥?”
  “无大碍,龙体连日未眠,体质虚弱,恰好我与秦指挥使所备食物相冲,导致她承受不了,目下施针,睡上一觉,即可缓解。”
  元礼面容平静,忧色尽褪,随后取了笔纸,快速写下一道药方,交给余桐:“有劳余内侍派人去翰林医官院煎药,切记要让我那小童亲自拣药。”
  他作常规问诊,往往不让贴身药童跟随;平日给宋鸣珂开的药方,涉及大量女子适用的药材,与翰林医官院记录的并不一致。
  余桐迟疑。他不敢贸然离开宋鸣珂,但此事交给旁人也不适合。
  他快步出殿,急急寻找缝菊,命她带人跑一趟。
  …………
  余桐后脚刚出殿阁,元礼脸上突然阴霾密布,冷声问道:“秦指挥使可否告知在下,胭脂醉的毒从何而来?”
  “什么胭脂醉?我……我拿的是解药!”
  “是某种毒的解药没错,但这本身也带毒性!服食过量会致人昏迷不醒!”
  “……这!为何会过量?”秦澍懵了。
  元礼无可奈何:“因为,我带来的莲子蜜也混了同一种药,她同时吃了你的蜜饯,叠加起来,便成毒了。”
  “那、那怎么办?她会好吧?”秦澍慌了神,“你也听说有人下毒,所以……?”
  元礼点了点头:“看来,压根儿没有下毒,为的是陷害我,让我失去信任。可你身为指挥使,解药从何而来?莫名其妙插手作什么?”
  “我窃听有人对她不利,偷的!”秦澍怒目而视,“我信不过你,所以没跟你说!你给她吃蜜前,不观察观察?没确诊就让她吃?你有病吧?怎么当的医官?”
  “我承认我有疏漏。我也信不过你,见你有不正常的举动,才催她喝解药……我得再施几针,请你回避一下。”
  “为何要我回避!”
  元礼没好气地道:“我要在她肩颈处施针,你打算杵在这里看着?”
  “不许胡来!你、你也不许看!”
  “我不看,如何下针?闭眼乱扎?”
  “总之,不可以!”
  二人僵持不下,元礼只好在宋鸣珂臂上的针上施加一点力度,又在其颈部加了两针。
  秦澍盯着元礼柔和的侧颜,淡声发问:“去年在阿言房中,我所遇的丫鬟,是你?”
  元礼苍白的脸颊泛着红意,却一声不吭,置若罔闻。
  秦澍见状,唇畔禁不住偷笑,后知后觉:“阿言他……也知道圣上的情况?”
  元礼不作任何回答,自顾从瓷瓶取出一枚朱红色的药丸。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真的是……那种?”秦澍笑得意味深长。
  元礼默不吱声,倒显得秦澍异常呱噪。
  他以玛瑙研钵把药丸捣成几块,加入清水,以瓷勺喂了宋鸣珂两口,将剩余的药推到一边。
  秦澍奇道:“为何不多喂些?”
  “这是离人泪,剧毒。”
  “你!”秦澍一手揪起元礼,双眼发红,“你、你……胆敢当着我的面下毒?”
  元礼沉着冷静应对:“她昏迷的原因在于服食过量解药,你不让我掀开她衣裳施针,我只好用少量毒·药中和……”
  “你脑子有毛病!”秦澍磨牙吮血,恨不得生啖其肉,“我警告你,她如若有半点闪失,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秦某人说到做到!”
  “你是霍二公子附体了?”元礼啼笑皆非。
  想当年,霍睿言也曾气急败坏撂下狠话。
  秦澍松了手,皱眉道:“何出此言?”
  元礼反问:“你是赵国公的人?”
  “不。”秦澍眉宇间闪过狐惑。
  “是北海郡王派来的?”
  “越来越离谱了,为何有此一说?”
  “长得像。”
  “呿!凭长相能看出是何方势力?你瞎扯吧!反正我不认识什么北海郡王,你别污蔑我!”秦澍忿然道。
  元礼听出秦澍对宋显扬的鄙夷,暗自惶惑,莫非他猜错了?
  数日前,他如常假装欣喜,从接头人手中拿了“妹妹的信”,再三询问妹妹近况。这场戏每隔一两个月便演上一回,技巧纯熟。
  对方则转达上头命令,说是元医官有自己的原则,不肯下毒害人,他们无从逼迫,但要提醒他,这两日皇帝若有不测,他不得声张云云。
  元礼仔细盘算过,推断出他们此次不可能使用他从五族带来的药物,便偷偷尾随那人,发现他们与西南部族有接触,干脆把对方的毒·药和解药都偷来一部分,逐一研究。
  可是,秦澍从何得知?
  元礼闷声不响,再次为宋鸣珂把脉,确认她大有好转,方细细清理玛瑙研钵中的毒·药渣子,又小心翼翼为宋鸣珂拔针,再替她盖了张海棠精绣绒毯。
  门外雪落声中似多了极轻极慢的脚步声,秦澍侧耳倾听,了然一笑,换了副嘴脸,礼貌地问:“元医官,如今情况怎样了?”
  “好了些,不会有大碍的。”
  元礼从他的反应和变化的口吻判断,来者应为余桐。想必是余桐放不下心,折返而回,没敢进殿,候在门外窃听。
  二人闭口不谈解药和毒·药之事,仿佛宋鸣珂真是食物相冲引起的不适。
  殿中一片静谧,两名容貌俊美的男子各怀心事,不时凝目望向榻上人。
  宋鸣珂昏睡中秀眉忽而颦蹙,粉唇如花瓣初绽,小声嘟囔:“冷不?”
  秦澍整个人蹦起:“她说冷!我把炭炉推近些。”
  他刚走出几步,宋鸣珂又道:“吃得……饱吗?”
  秦澍与元礼互望一眼,齐声道:“陛下想吃什么?”
  宋鸣珂似在梦中,喃喃复问:“睡得好吗?”
  “陛下……?”
  她顿了顿,嘴角轻扬:“团子又暖又软,归我了……若想要回来,唔……”
  秦澍和元礼略有些尴尬,看样子,她梦见了霍睿言,并和他交谈?
  “心口不一的小丫头!”秦澍嘴上哼道。
  元礼莞尔一笑,遂以帕子轻柔为她拭去鬓角细汗。
  秦澍见他神色温柔而落寞,失笑:“元医官,你该不会对她……?呵,你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元礼眸色一暗:“好意思说我?你不也半斤八两?好得到哪里去?”
  “我跟你和阿言,不、一、样!”秦澍涨红了脸。
  “甭狡辩!有何不一样?你看她的眼神,有光。”
  “光你的头!”秦澍恼怒之下,不顾外面窃听的余桐,大声呵斥。
  “谁光头了?”宋鸣珂嘀咕。
  “他!”秦澍和元礼不约而同指着对方,语气坚定地不容置疑,“他光头!”
  “啊?你俩……咋了?”
  秦澍与元礼觉察到她的嗓音清晰了许多,低头却见软榻上的人儿已悠然睁目。
  她搓揉双眼,一脸懵然:“吵架了?”
  话未说完,她用小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啊——朕为何一下睡着了?你们二人在闹什么?搞得跟小两口吵架似的。”
  秦澍瞪了元礼一眼,笑中带骂:“谁跟这家伙小两口!陛下好生歇息,臣明儿再来。”
  他躬身告退,还没转身,背后大门推开,余桐匆忙奔入,满脸喜容,“陛下睡醒了?太好了!”
  宋鸣珂依然困顿不堪,只摆了摆手:“都退下,唤剪兰过来伺候就好。”
  “是,”元礼忐忑不安,见秦澍离殿,又问:“陛下有否不适?”
  “困。”宋鸣珂闭了眼,慵懒应了一句。
  元礼眉目深藏隐忧,起身收拾针桐针囊等物,对余桐轻声叮嘱。
  “余内侍,我去偏殿候着,顺便做点药丸。这几日,所有御膳必须经过检验,我会一天三遍巡查,还望诸位配合。”
  余桐明显觉察他话中的戒备,正欲搭话,忽闻殿外远处传出骚动声,依稀是秦澍在阻挠什么人。
  “……莫扰了圣上歇息……”
  “不!秦指挥使,你见到霍大哥哥了么?他在吗?他去哪儿了?”
  听这哽咽的少年嗓音,倒像是宁王宋显维。
  …………
  惊闻殿外喧闹声,宋鸣珂惺忪睁眼,“阿维那小子喧哗什么呀?没规没矩的!”
  “陛下,陛下!是真的吗?”一身明艳紫袍的少年大步奔进,脚下趔趔趄趄,墨发上、披风上全是雪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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