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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登天子船 (花月鹄)


  想想其实都有些尴尬,三更半夜在别人家院子里挖墙角……
  回头也不知该如何同秦恪说。
  父女二人默然地挖了好一会儿,忽然就碰到了一样东西,两人不约而同地丢下工具,开始用手刨。
  很快就刨出一个红漆箱子来。
  “从前你娘还在的时候,就心心念念想要将这宅子买下来,当时还以为她是喜欢这里……现下想想,估计只是为了这个东西。”
  萧曼垂眼望着这箱子,梦里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爹,这是娘埋的么?”
  萧用霖摇摇头:“应该不是,你打开来瞧瞧。”
  萧曼也是满心疑惑,忐忑地翻开箱盖。
  陈旧的墨香裹着淡淡的尘味儿扑面而来,里面全都是她不曾见过的医书古籍,脉案图谱,还有不知是何人的手稿,全都都整整齐齐的放着,似乎埋进时的 * 样,根本就没被人动过。
  萧用霖拿手抚着这些“宝贝”,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亡妻,竟开始恍惚起来。
  忽然,他手一顿,从一堆手稿中翻出一小节卷起的素白丝帛。
  她捏着一角展开,就见里面明明白白的写有字迹,前后扫了一眼,神色明显起了变化。
  “怪不得……朝廷容不下他们。”
  他们指的是谁,自然是不用明说的。
  “爹?”
  萧曼也想瞧瞧那上面写了什么,可萧用霖却将那丝帛团起来就塞入自己怀中,一眼都不给她瞧。
  忽然那道金色的光忽然又蹿了起来,从他们面前横掠而过,直蹿进正房去了。
  秦恪现下就在那里,这虫想去做什么?
  想到他体内的那只蛊虫,萧曼不由吓出一身冷汗来,忙追了过去。
  蛊王之所以是蛊王,是因为它是在群蛊厮杀到最后,活下来的强者。
  可她到时,秦恪心口上已破了洞,血腥味直蹿出来,暗红的血浸了一大片……
  她惊得手脚冰凉,可还依然强自镇定地去静了手,而这时,父亲也将医箱提了过来,拿药和棉纱摁着他的伤口。
  怎么会这样……
  她不禁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信那个人的鬼话,怎么就信了呢!
  “爹,怎么办?”她泪眼朦胧,无助地望着父亲,脑海中浮现的全是王晋云死后的模样……
  萧用霖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事情,可见女儿像是失魂落魄一般,他也只好定了定神,安慰道:“既然是你母亲留下的蛊虫,那必定不会害人。”
  被父亲这般一提醒,萧曼也只能安慰自己,母亲都说是“金色的神仙”了,神仙,那应该不会害人的吧?
  忽然,掌心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
  她还愣愣出神的时候,就被父亲一把拉开,只见一道黯淡的金光又从那血口子里飞了出来,停落在离床榻不远的地上。
  原本灿金色的光此刻黯了许多,像是蒙上了一层黑气似的。
  萧曼此刻满心满眼都是秦恪的安危,拿药摁着他的伤口,更是不敢眨眼,生怕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会变了个样子似的。
  看着他愈发苍白的脸,她喉间发干,那颗心像已沉入海底,坠得难受。
  “别哭,我没事……”
  几不可闻声音,蓦然间响起,他的手搭在她垂在榻上的长发上,轻轻摩挲。
  萧曼怔颤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第61章 就是喜欢你
  不迟不早, 醒得还真在节骨眼上。
  秦恪的面色依然苍白,那双眸却依然像平常那样,透着柔情似水, 哪怕是在这般的情形下, 还是那般让人惊艳。
  萧曼没再开口说话,眼中也没了惊诧, 只怔愣了一会儿,便想起件事儿来。
  当下扭头朝地上看过去,便见那 * 只蛊虫又恢复了金灿灿的光彩,这会子正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难道这虫子是为了吃他体内的那只?
  她促然回神,忙用手指轻轻按在心口附近, 探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察觉到有半点蛊虫的痕迹。
  只是他体内的那只续命蛊被吃掉之后,他会不会有影响?
  她的目光又转回他脸上,专注又认真,生怕错失了他眉眼间细微的一动。
  秦恪也静静地瞧着她,从前就爱瞧她这副认真的模样, 现下依然也是欢喜到了骨子里, 在他眼中, 此时的萧曼就像是天上的日月, 永远都是光彩夺目。
  “你身上的蛊虫没了。”萧曼终于开了口,语声淡淡, “我也不懂医术……你要是好些了, 自己瞧瞧, 若是不行,我就去请大夫。”
  秦恪的目光从她脸上偏转开,身子微微一颤,稍缓了口气:“曼娘, 若是恨我又为何要救我。”
  难不成在她眼里,人命如草芥?还是人命是分有用和无用?
  她唇角一哂,刚想反驳,就想起父亲还在,左右瞧了瞧,发现父亲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稍稍松了口气,这才说道:“只是歪打正着了而已,幸而状元公无事,若不然,我倒是要背上人命债了。”
  “……”
  秦恪脑中盘旋着她那夜说的话,她和他不会在一处的,瞧来真不是气头上的话。
  不过,虽是死局,但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是么?
  他有时间也有工夫。
  “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我也说不出任何替自己辩驳的话,哪怕所有的一切都是骗你的,但我对你的情义绝不曾掺假。”
  秦恪虚弱的语声中全是化不开的凄凉。
  看到他醒过来的那一霎,她心中涌起的是无尽的欢喜,继而想到他的身份和暗地里的那些事,她又心生哀伤。
  此刻他又说着这样的话,其实么,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一喜一悲,随兴所至,全凭那一瞬的意愿,只不过这难得的率真也只是一瞬,很快又被潜藏的虚妄淹没。
  这样想着,她心里反而畅然得多,
  帝王的情义无论此刻有多真,到了最后都会是假的,况且他们之间隔着的,并不只是义兄的命。
  “我和爹在你院子里挖出了那只蛊虫,现下它又救了你,也算是因果吧。”
  萧曼并不打算同他说实话,毕竟鲜家的一切都会引来无法想象的风波。
  她站起身,却也不再看他:“你好生歇着,身子重要。”
  缓缓走 * 向门口,天色微微泛白,外边已不再是一片昏暗。
  在她抬头的那一刻,金色的蛊虫飞到了她面前,淡金色的光映在脸上,竟有些温暖。
  她朝那蛊虫伸出手,虫儿乖巧地落在她指尖,她怔怔凝望着那虫儿,忽然唇角扬起笑来,偏转过头,垂眼望着秦恪也是一笑,脸上越发柔和起来。
  “敬忱兄,我从未恨过你,以前没有,希望……以后也不会。”
  门被阖上,窈窕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目光中。
  秦恪眼中带着诧愣,心口忽然一阵纠蹙,疼得厉害。
  垂下眼来,就看胸间那一片晕开的血色,他凄然一笑,自言自语道:“如今我们连伤处都一模一样,这难道还不是天意么,生生世世,都会牵绊在一处。”
  .
  好几日了,萧曼都在房中翻看那箱子里的东西,不过和医术相关的,她也就大略翻了翻,没有学的打算,毕竟术业有专攻。
  她起身到廊下松了口气,没一会儿,就听东墙下那边传来小儿的欢笑声。
  萧曼有意无意地便放轻了步子,几步绕到前面,欢笑声也越来越清晰起来。
  “哈哈哈,真的好像,状元公好厉害啊,我猜姐姐就不会这个。”
  单凭这句话,不用多想便知道这来的是谁。
  怎的这么快身子就养好了?
  萧曼只微诧了一下,倒也不觉如何奇怪,反正他的身子是他自个儿的,好不好,也都是他自己受着。
  躲在廊柱后,悄悄探眼往那边院子里瞧,果然就见秦恪坐在花架下不,那孩子半趴半跪在旁边另一张椅上,隔着石桌探过身子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小脸上又是兴奋又是期待。
  那手里像是块木头,不大不小的,另一手则捏着把小篆刀,正在上面挑刻着。
  状元公居然会做这个,着实有些难以想见,可瞧他毫无滞涩地运刀勾、挑、削、剔,手法细密,圆转如意,竟似个真有几分功底造诣的,不由便更叫人惊讶了。
  “跟我在画上瞧见的一模一样!状元公你说它们是不是会张着大嘴嗷呜……”
  “会。”
  两人似乎都没留意到她,旁若无人地一问一答。
  他手上半点不停,甚至没抬头去看那孩子,可眼中却不见丝毫厌色,也不见任何不耐烦,唇角微挑的欢畅更像是自得其乐,真心实意,毫无伪饰。
  一大一小凑在一起,让 * 人瞧着竟是其乐融融。
  这样子也难怪孩子总是想着他,觉得他好。
  萧曼定定地望着他诚心净意的专注神情,不由想,往后他真的是梦中那般的皇帝么?
  她瞧得有些发怔,不经意间已被那孩子瞥见,当即招着小手叫道:“姐姐,姐姐,快来瞧,快来瞧,状元公给我雕的老虎好不好?”
  萧曼回过神,不觉有些尴尬,但也没有真的过去,只是不好再藏在廊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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