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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男主不可自拔 (斐妩)


  桓惑抬眸,但见门口自觉分让两列,一个穿着玄青螭纹暗花镶边袍的男子带着随从缓缓上前。
  郁琤身量挺拔,光是迈出的一双腿都显健长,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
  他抬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朝众人打量去,被他目光扫到的人便下意识地噤声下来,对他的到来很是狐疑。
  前段时日镇北侯的弟弟伤了禄山王的事情闹得不轻,只一转眼间,他竟还敢来禄山王府赴宴?
  郁琤来到了桓惑面前。
  桓惑笑容愈发灿烂,犹如见到多年故友般,对郁琤热情相待。
  “镇北侯真是贵客啊……”
  郁琤让盲谷将礼呈上,亦是噙起淡笑对桓惑说道:“愿王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祝寿词从他嘴里说出听起来奇怪,细思又没见哪里不对。
  桓惑让下人将礼收下,唇角笑容愈深,他凝着郁琤缓缓说道:“那是自然。”
  二人之间分明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火/药味,却偏偏和谐得让人一头雾水。
  开席之后,台上舞乐声起,台下愈发热闹起来,笑骂嬉嚷,酒水下肚,气氛逐渐轻快。
  一个侍女斟酒水时,低声对郁琤道:“侯爷,玉女郎要见你。”
  郁琤抬眸,这才看到对面席上的玉鸾,正状若无意地朝自己这里看来。
  玉鸾见郁琤放下酒杯离席,自己才也跟着离开。
  郁琤往地偏人少的地方走去。
  他走得速度并不算快,但却因腿长,一步要叫玉鸾好几步才能追赶得上。
  玉鸾见着没人,便小声唤了声“郎君”,他却好似没有听见,仍继续朝前走去。
  玉鸾只得提起裙摆小跑追上前去。
  眼见着便要到他跟前,他又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令玉鸾触不及防地撞到他的怀里。
  玉鸾额角磕了一下,叫她抽疼。
  这大畜生的胸膛是铁铸得不成?
  郁琤怀里投进来个软绵绵的身体,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最近也不知道她怎就这么离不开他,私底下逮住了机会就要投怀送抱,让他还毫无防备。
  玉鸾忙站稳起来,没在意这个细节,只抬眸看他,“郎君能否将今日行刺之事具体的安排告诉我?”
  即便蓟苏告诉过她,这件事情桓惑已经知道。
  但她仍然不可避免地抱有一丝希望。
  郁琤问她:“你觉得我可以告诉你?”
  玉鸾点头。
  “郎君大可以把这件事情当做是个考验,考验我一下便知我可信不可信了。”
  郁琤盯了她一会儿,而后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玉鸾被他这话一堵,发觉这大畜生嘴巴倒是严实。
  她迟疑片刻又说:“倒也不算是无事献殷勤……”
  郁琤瞥着她,并不接话。
  所以她果然还是有所图谋。
  玉鸾胡乱扯了个理由,对他柔声道:“我只是在想,如果能经得住郎君的考验,我也想让郎君答应我一件事情作为奖励。”
  无缘无故的提出要求固然可疑。
  她亦有所求,总该能打消他几分顾虑。
  所以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他奖励于她?
  郁琤忽然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眼。
  他发觉从认识她至今,她在他心里的印象一变再变。
  她其实就是个很单纯的女子吧?
  瞧她清澈的眼睛像是水洗过的葡萄,充满了让人怜爱的柔润,唇上的笑容就像是天边的绵云,想让人含一含,碾一碾,试试她的唇瓣到底能有多软,就连脸颊上的梨涡,都盛满了无邪善良……
  她明明就是个柔弱不能自理、惹人怜爱的温柔女郎。
  可他从前不了解她的时候,却一直觉得她是个和蛇精一样、美艳妖娆蛊惑人心的妖女。
  如今何以就能产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大概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跟着自己还没过多久,就已经有了一点点夫妻相的苗头了。
  可见她并不是那么不可信。
  郁琤终究还是稍稍满足了她,让她知晓了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待会儿你便寻个理由下去就是,不许再出现在宴席上。”
  他说完便淡淡地对她交代了一句。
  玉鸾点了点头。
  郁琤见她乖巧可人,真真有种将她按在那假山石里狠狠亲一顿的冲动念头。
  念及这是那个老畜生的地盘,他还是忍耐住了。
  和郁琤分开后,玉鸾心里反而塞满了事情。
  这时王富却找到了她。
  “原来女郎在这里。”
  玉鸾道:“方才离开了一下,不知王管事寻我何事?”
  王富说:“还请女郎随我过去。”
  玉鸾虽是不解,但仍然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他将她带到了蓟苏的房间。
  透过窗子,玉鸾便瞧见了蓟苏屋中一片狼藉。
  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脸上颇是狰狞,后背的面料近乎沁湿大半,竟不知承受了什么痛苦折磨。
  玉鸾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绑架楚鸾的事情被发现了。
  但很快她压下这个念头,转头看向王富。
  “他怎么了?”
  王富说:“女郎还记得王爷问过女郎守宫砂的事情吗?”
  玉鸾当然记得。
  王富又说:“蓟苏为女郎一力承担下所有责任,喝了蛊汤。”
  玉鸾愣住。
  她知道蛊汤。
  那是用来控制下等奴隶的汤。
  桓惑手底下有不少人,都是通过蛊汤毫无尊严地控制。
  但凡喝了蛊汤的人,就需要每个月都领取解药,若不及时,便会毒发身亡。
  难怪桓惑对守宫砂那件事轻拿轻放到近乎反常……原来蓟苏这个狗东西付出了这么大代价竟然什么都没告诉她!
  玉鸾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亦是跟着发寒。
  “不是说不吃解药才会毒发?”
  王富笑了笑说:“他是吃了解药的,只是头一个月每天只要疼两个时辰就好,这叫下马威。”
  只有疼得深入骨髓,这些人才会记住这种疼,从骨子里就不敢产生反抗的念头。
  玉鸾有些沉不住气道:“所以王管事带我来看这些,到底有何用意?”
  王富的意思向来都代表着桓惑的意思。
  王富似看穿她的想法,不免微笑道:“不是王爷的意思,是我的主意,我有一个想法,想和玉女郎好好谈谈,谈完之后,我便将解除下马威的解药先给蓟苏。”
  半天光景度过得极快。
  宴席将近尾声,丝竹声乐与酣香酒水令人渐渐沉迷其中。
  桓惑打了个酒嗝,看着台上舞女的舞姿,似乎也忘乎所以。
  便是这般氛围里骤然凭空射出一支冷箭,将宴席的欢乐顷刻间打破。
  不知是谁带头发出了一声尖叫,宴席便彻底乱做了一锅粥。
  王富赶忙去后面叫来侍卫,大抵是今日人员过多,疏松之下竟不知何时潜伏进来许多黑衣。
  那些人蒙着头脸,看不清模样,意图行刺。
  桓惑立马吓得躲在玉鸾身后,低声道:“乖女救我,乖女救我!”
  玉鸾一直都在,后半场从未离开半步。
  席上的人能跑几乎都跑光了。
  以至于一直稳坐在席位上安然不动的郁琤看上去很是突兀。
  一个刺客乘着王富转身一个破绽,便要朝桓惑刺去。
  这时候玉鸾却及时将身前的桓惑掩住。
  剑没刺到玉鸾的身上,反而被人猛地格开。
  玉鸾抬眸看去,正是蓟苏刚好赶到。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鬓角的冷汗尚未干透,看起来很是狼狈。
  府里的大批护卫很快赶来增援,而那些刺客却很是怪异,看起来像好几拨人混在了一起,彼此之间亦是互相防备。
  台下郁琤黑眸里的情绪很是值得玩味,他手里捏着一只酒杯,丝毫没有旁人半分慌乱。
  那些刺客见桓惑早有准备,错失良机后便迅速撤退,引得府卫分出人手去追。
  桓惑心有余悸地看向席上唯独剩下的郁琤,缓缓对他说道:“多亏养了个女儿,不然今天小命也许就交代在了这里……”
  郁琤听了不气不恼,反而举起酒杯,用那把低沉好听的嗓音复又缓慢地说了一遍:“那就祝王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唇角的笑意很是冰冷,将杯中酒饮尽,而后起身离开。
  桓惑的笑容也彻底地沉了下来。
  可当他看到玉鸾时,神情却转瞬柔和。
  “乖女今日做的很好。”
  玉鸾的心情颇是麻木。
  她满脑子都是方才郁琤那一眼充满冰冷肃杀的意味。
  她只知道她完了。
  她和郁琤这梁子算是彻彻底底地结下来了。
  郁琤回去的路上,盲谷跟在他的身旁,心里却隐隐有些激动。
  他一直以来的揣测终于得到了验证!
  玉鸾这个妖女果然不是真心投靠他们家侯爷的!
  “侯爷好计谋,不管是禄山王还是鸾女,只怕都真的以为今天只是一场单纯的行刺。”
  郁琤坐在马车里,神情无比平静,好似并没有因为玉鸾的欺骗背叛而产生任何情绪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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