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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子的外室 [金推] (晚宁)


  阮菱疼得眼里都快出来了,可却死死咬唇,愣是没吭声。
  小姑娘倔强的模样却是看得太子越来越心凉。
  渐渐的,他松开她的手腕,语气里夹杂了一丝落寞。
  “你对孤,可曾动过心?”他问。
  阮菱心脏一颤,前世那些记忆纷然涌了上来,宋意晚的嘲讽,母亲妹妹惨死,家族的覆灭,和她爱错人剜心肝的痛。
  阮菱的内心突然平静下来,她从未这么平静过,甚至还有一丝解脱的意味。
  她唇瓣嗡动,轻轻吐出两个字。
  “从未。”
  楹窗被风吹得烈烈作响,房间里一室死寂。
  像是有什么弦一样,在两人之间轰然崩裂。
  裴澜执着酒壶一饮而尽,随后扔在一旁,欺身走近了些。他捏着阮菱的下巴,那双清冷的眸没有一丝一毫颤动,略重道:“如你所愿。”
  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阮菱心知,他是真的动怒了。
  只是他先是太子,再是男人,他的眼界格局,气度见识,这其中的哪一样都不许他与自己闹翻脸罢了。
  东宫太子的喜怒,怎会轻易露给旁人。
  裴澜坐到了榻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被面:“过来。”
  阮菱依言坐了过去,可她刚走进就被裴澜一把捞了过去。他摁着她的手臂,举过头顶,轻佻的眉眼透着几分不屑:“四姑娘既明日走了,今晚还是孤的外室。”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唇角满是凉薄:“该怎么做,你知。”
  “菱菱知道。”阮菱垂着眸,弯身去替他脱靴,随后一点点解开自己的外衫,露出绣着海棠丽色的束缚。
  裴澜轻薄的笑了两声,可那笑意不达眼底。
  他攥过阮菱一截手腕,稍用力就能掐碎了般,她疼的蹙起了眉,就听见耳侧男人低低嘲讽:“不情不愿的,你做给谁看?”
  “四姑娘,这又不是第一次。”
  嘲讽伤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纵然阮菱心里再坚韧,可还是忍不住哭。可她又不敢大声哭,不敢被裴澜看见。
  裴澜眼底有一瞬的心疼,可转瞬就就被怒气取代,他点了点她的脊背,轻佻笑的:“怎么,这就忍不了了?”
  阮菱干脆趴进被子里,蒙上耳朵,再不去听他发泄的言语。
  可裴澜怎会放过,一股大力,她被薅了出来,随后便是那人狂风骤雨般的吻,近乎暴虐的触碰,那强大的辖制几乎要把阮菱的身子摁散碎。
  这一次,他皱着眉,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粗.暴直接。
  阮菱疼的喊出了声,剧烈的,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可那一下后,便是千千万万下的疼痛。
  她从来不知,原来行这事儿时也可以这么疼的。
  情到深处,裴澜粗厚的掌心穿过她的发丝,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肩膀上,而另一只手,在丝衾下翻到一枚荷包。
  裴澜冷冷注视着,随后,将那荷包扔得远远的。
  夜色漫长,暖炉里的银丝炭不知疲倦的燃着,似是预料了什么,舍不得燃尽一样。
  翌日。阮菱浑身酸痛的醒来,楹窗外透进来一缕雪光。
  外头的清音听见声响,急忙跑了过来,阮菱被子盖的不严实,光滑的脊背露在外面。清音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姑娘的肌肤如玉似的,稍微碰一下就红。那上边青的青,紫的紫,太子殿下他,到底是下了多狠的手啊!
  从清音的眼神,阮菱也该知自己身上是何等光景。昨夜,他的怒气折磨的她几乎快昏了过去。可是能离开,这些也不算什么了。
  她不能做他外室,做一辈子。
  阮菱眼眸懵懵问:“殿下他?”
  清音擦了擦眼泪,坐到她榻前:“殿下一早就出门了,还嘱咐奴婢,今日就带着姑娘搬离梨苑。”
  总算,他没食言。
  阮菱虚弱的笑了笑:“清音,扶我去沐浴。然后,咱们就回家。”
  梨苑里属于阮菱的东西不多,除却她来时带的换洗衣裳和钗环,大多数都是裴澜赏赐的。她将那些衣裳叠的板板正正,又将床铺理好。
  路过妆奁前,她凝眉坐了下去,打开了妆奁盖子,里头的首饰有他从东宫带给她的,还有在金陵买的,其中几块水头极好的玉是那日她逛街被宋意晚打扰,他得了消息甫又去其他店铺买给她的,美其名曰,他的女人还需要自己去买首饰?
  阮菱抿了抿唇,眼睛有些发酸。若没有宋意晚,那么她也会默认,裴澜曾经是爱过她的吧。
  徐徐冷风吹开了窗牖,素色的帐子打着旋摇曳着,瓷白的柔夷轻轻把那美玉放回了妆奁里。
  清音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套好了马车,见屋里迟迟没动静,跑进来,见阮菱对着首饰盒子出神,她低声询问道:“姑娘,这些要带着么?”
  微风中,似是有一道极低极浅的叹息。她道:“不带了。”
  月璃阁还保持着从前的模样,阮菱主仆二人缓缓上了马车,大门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戛然合上。
  暗处的纮玉看完这一段,朝着东宫的方向,匆匆离开了。
  有些事儿,他其实也不理解,怎么殿下和姑娘在金陵时还好好的,回来就断了。殿下当初那么喜欢姑娘,眼下,竟也舍得放他走?
  可殿下让他暗中关照着,其实心里,也是不舍的吧。
  东宫。
  纮玉匆匆回去禀报,刚上廊阶,就被门前的小顾将军拦住。他比了个“嘘”的姿势,压低声线道:“谢大人在屋里呢。”
  纮玉“哦”了声,这才喘了口气,他眼看着阮姑娘和清音进了阮府,就马不停蹄的朝宫里赶。
  小顾将军那充满八卦的眼睛落在纮玉身上就没挪开过,他急急道:“快,殿下他俩到底怎么回事啊?吵架了?怎么让阮姑娘搬离梨苑啊?”
  纮玉摆了一副“我也不知”的样子,也是一脸茫然。
  “殿下就让我去看着她回阮府,旁的再没说别的。”
  小顾将军一脸不信:“那不可能,殿下身边最亲近的就你我,我不知,你还能不知?”
  纮玉有些无奈:“我真不知,你若实在想知道,还不如去听听谢大人的墙角。毕竟,大理寺狱那么忙,在当值的时候来东宫,那必定是殿下授意的。这个节骨眼上……”
  小顾将军当即闭嘴,悄悄的留到了窗牖下。
  纮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环视四周,犹豫了半晌,也跟着过去了。
  小顾将军冲他瞪眼睛:“你走路轻点,小心被发现了。”
  暖阁内,铜刻花璃纹香炉点着淡淡的檀香,银丝炭火拨得旺旺的。
  “查清楚了?在金陵的那些刺客。”裴澜倚在桌前的太师椅上,容色淡漠,不紧不慢问道,仿佛被刺杀的不是他一样。
  谢延在不远处的矮榻上喝茶,听得他问,脊背端直了些,嗓音清冽:“是二皇子裴远做的。但多半是周后安排的,裴远有心,但没那个胆量。”
  意料之中的答案,裴澜将笔放回青玉委角笔筒里,嗤笑了声:“孤去金陵,是圣人秘密安排的,知道这消息的不多,裴远自然不敢。可周后就不同了,她能在我母后死去,力排众议成了继后,靠的可不是她的胆量,还是她背后的周家。”
  裴澜又问:“审的怎么样了?宋庆彦可招了?”
  谢延摇头:“他是招了,可就是不肯将背后主使说出来。与京城往来的书信全都是与吏部侍郎李裕。李裕是什么人,二皇子的党羽,跟周后八竿子打不着一边。”
  谢延捏着茶杯的缘口,薄唇微抿,语气带着思索:“阿澜,我总觉得宋庆彦不止于此。他现在的感觉就是一心求死,什么都不怕。我曾以家人性命相逼,你猜怎着,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谢延的一番话骤然点醒了裴澜,家人……他突然想起,金陵应该还有个漏网之鱼。
  裴澜道:“你说的没错,那些家人,宋庆彦都不在乎,他最疼他的一个女儿,然则他那女儿并不在这次抓捕的范围之内,定是被保护的好好的。能有这个本事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裴澜与谢延对视,是周后。
  周后执掌中宫,背后有整个周家替她撑腰,想要保护一个小地方来的女子,太容易了。
  “罢了。”
  裴澜冷笑了声:“本也没打算指着这次扳倒周家,周家百年基业,便是圣人要撼动这颗大树,也得想想。换句话说,咱们的证据呈上去,圣人信与不信还是两说。”
  谢延颇惋惜的看了眼裴澜,得,他这趟算是白折腾了。
  啧,圣人想敲打敲打二皇子,就累的裴澜一去金陵就是数月。他突然觉得,太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裴澜剜了他一眼,就好像在说,别用那种眼神看着孤,孤不需要同情。
  他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架势:“既然锅甩到了二皇子身上,大理寺就彻查的干净,铁证如山,二哥愿意背锅,那就让他背个痛快。”
  谢延也起身,道了句我知,便转身离开了。
  他心明镜一样,二皇子估计此刻还不知道这事儿,李裕的女儿入宫为妃,圣人的妃嫔归谁管,那是周后。岂非周后怎么拿捏李裕,就怎么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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