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女尊)
作 者:明月野
文案:
前世,林向晚亲历灭门,家人惨死。
满怀仇恨重生,她决意敛尽锋芒,步步为营,誓将仇人挫骨扬灰。
为自保,她选了个无权无势的花瓶做正夫。
但这正夫实在是艳色撩人,软玉温香,乖顺得连凶一句都舍不得。
林向晚口水不知咽了多少回,逐渐沉溺温柔乡,假戏变真做。
——
身为同样重生的绝色男主,云宸深谙追妻法则第一条:蛊惑她!
于是他摆出伏低与单纯的模样,佯不自知地做出无限循循善诱的举动。
计划很成功,孩子他都有了。
然而这个女人不知从哪儿给他弄了十几房夫侍,云宸脸都绿了。
很好。他强忍着毒杀所有人的心情,强颜欢笑,打开了他的《绿茶宝典》。
迟早他要把林向晚和她那些男人们治得服服帖帖!
阅阅小指南:
1V1 HE 女主很甜,请相信她!
男生子 架空勿究!
正剧风,一切皆慢热!爱你们
一句话简介:绿茶夫郎有点甜!
立意:在逆境中也要自立生存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女强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向晚,云宸
第1章 重生 吹花小苑
乾禾十九年。
深秋。
京畿城内,疾风卷枯草,遥遥天幕渐有黑云压顶,轰动的雷鸣预示暴雨将近。
此时,护国将军府,府门前的两尊石狮子已黯然无色,一块鎏金朱边的匾额被砸得稀碎。
院内,护国将军之女林向晚,双目凶戾如狼,紧盯着一干闯入林府的飞鱼服侍卫,指间尚留着一张透薄黄纸,上面狂草如舞写着几个大字:将军战死!阉党一手遮天!快逃!
然而,林向晚刚拆了信阅过,这些锦衣卫便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地见人便杀,林向晚奋起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直至现在,林府上下几乎已全部被杀,只余林向晚一个活口。
她的父亲,堂堂护国将军府的夫主,竟被一个不知名姓的锦衣卫活活勒死!
林向晚双目红得几欲滴血,她终于力竭,被几个锦衣卫死死按住跪倒在地,喉头碾过嘶哑的喘息声。
她冷笑一声,视线对向空荡大开的府门,不用问她也清楚,阉党一手遮天,锦衣卫不过是其走狗,能使唤动飞鱼服的,还有谁呢?
“少将军还不束手就擒吗?”
一个阴柔悦耳、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随着话音刚落,一个悠然自得的身影出现在林向晚的视线里。
那人穿着青罩云纹翻浪袍,头顶的乌纱帽上镶着极品翡翠,闲庭信步般缓缓踏来,分外满意地瞧着林向晚一脸汹涌的恨意,笑出了声。
此人正是阉党首宦许如良,年龄不到而立,凭着姿容绝艳以色侍君,极受梁帝陈芮的宠信,短短几年独揽朝政大权,陈芮对其言听计从。
如今林向晚的母亲误入圈套战死沙场,毫无疑问便是他的手笔。
杀母杀父的仇人就在眼前,她却根本奈何不了他,抓在她身上的那几只手将她牢牢摁跪在地上,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许如良。”林向晚啐了口淤血,咬着牙冷笑一声,“你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我林家,终将不得好死!”
宦官许如良云淡风轻地笑着,丝毫不为其所动,反而拍了拍手,身后的几个锦衣卫便押上来一人。
这人通身的昂贵衣料已被扯得残破,下裳不过堪堪掩住下丨体,凌乱灰败的头发将他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胸口和大腿上都带着轻重程度不一的抓痕,像是被很多人凌丨辱过的样子。
林向晚跪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看着那人,浑身的血液却瞬间凝固。
“把他的头发撩起来,让少将军好好看看。”许如良坐在下侍搬来的椅子上,双眼噙着意味不明的深笑。
林向晚的心头突然漫上一层浓烈的不安和恐惧。
只见一个锦衣卫上前,粗暴地扯起那个男人的头发,露出男人无神而绝望的双眼来。
那是她的哥哥!
林向晚目眦欲裂,扯着沙哑的嗓子冲着许如良嘶吼道:“许如良!你对我兄长做了什么!”
她哥哥可是宫中贵君!许如良一介阉人,他怎么可能......
“林贵君自然是陛下赐给我的。”许如良看着林向晚疯狂的样子终于抿唇,双眼漫上病态的狂喜,“我手下几十号人皆仰慕林贵君风姿,我不过是让她们如愿罢了。”
“不可能!”林向晚竭力挣扎着,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了,随意便被再次摁倒在地,决堤的泪水混着脏污的血渍,又回淌进她另一只眼里,刺刺发痛。
她的哥哥林煜,再怎么不得宠,也有和陈芮的七年夫妻情分,陈芮怎么可能让许如良这般折辱于他!
可紧接着,她便看见了许如良晃在手中的那块销金凤令。
见凤令者,如见陛下。
许如良并不给她多余的时间反应,只见他微微抬手,便响起一声裂帛,林煜身上本就不多的蔽体衣物被彻底撕个粉碎,被数个满脸跃跃欲试的锦衣卫压在了角落。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不!不要!”林向晚拼命嘶吼出声,她脑袋里嗡嗡作响,失去理智般甚至匍匐在许如良脚下去求他,“我求你,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别这样对我哥哥!我求你!”
而许如良却只是笑着看她,一副满意极了的模样,丝毫没有要让那些人停下的意思。
“阿晚,别看我。”林煜绝望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太过于平静和冷寂,直让林向晚觉得心底发寒。
她的哥哥早就被折辱过不知多少次了,少这几次于他又有何意义。
林向晚彻底绝望了,她放弃了挣扎,抬头看了看电闪雷鸣的天幕,想她们林家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戏演完了,许如良没时间再看她伤春悲秋,一声令下,一把刺骨寒刃破开了林向晚的胸腹,她很快和她的哥哥一样,倒在了血泊之中。
护国将军林府,就此灭门。
......
“不!!”
一声惊喘,林向晚猛然从床上坐起,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滚落,浸湿了她透薄贴身的亵衣。
然室外雀鸣声声,青林翠竹,屋内的陈设皆是十分熟悉的模样。
林向晚迟滞了片刻,摸上胸前,寒刃入体时的剧痛仿佛还充斥在她四肢百骸,可她胸前却光洁一片,连个疤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环顾四周,她似乎回到了林家用来避暑的城南吹花小苑,可她不是被杀死了?是有人救了她吗?
林向晚满心茫然,下意识抽了抽鼻子,接着就闻到一股淡然怡人的栀子花香。
栀子花?
深秋怎么会有栀子花?
她再度看向四周景色,发现外面苍翠一片,而且她身上穿着如此轻薄的丝衣,却一点不觉得冷。
“有人吗?”她询问出声,掀开被子下了床,尝试着走了两步后发现,这周围虽然都是她熟悉的景色,却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这种恍然若梦的迷离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林向晚正待深想,就闻得远处传来杯盏碰撞的脆声,伴随着和声的交谈,听声音好像是竹林的方向。
吹花小苑的竹林里修葺着一条青石板路,竹林深处有一座飞檐翘角的翠色凉亭,环境十分幽静,即便是在炎炎夏日,坐在里面仍然倍感清凉。
但此时此刻,林向晚全然没有心思去欣赏道旁美景,她出了卧房,一鼓作气跑到竹林间的凉亭处,定睛一看,那处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气质沉稳,一个容色清雅,竟然是她的父亲和兄长!
林向晚浑身一颤,眼角滚下几滴泪来,瞬间红了双目。
而坐在亭中的二位也很快发现她的存在,不约而同出了声:“阿晚醒了?”
“怎么哭了?”兄长林煜很快发现她下颌挂着的泪珠,连忙走上前来替她轻柔揩去,携住林向晚走向亭子。
将军府的夫主明迟,母族为京城七姓之一,沈韩楚郁明万周,明家是专司设学的书香门第,不光京畿,其余各处繁华州郡皆有明家司设的学堂,求学者不知明家,便如不知孔孟,是要被笑话的。
明迟自也沾染了家传的书卷气,知书达礼、谈吐不凡,自从有了儿女,对儿女的教导也颇为上心。
不过相比之下,他对林向晚这个将来势必会承袭将军爵位的女儿要严厉得多。
“已是十八岁的大姑娘,怎还哭哭啼啼不成体统。”明迟远远瞧着双眼含泪的林向晚,淡雅沉练的面上凝出一片不悦。
林煜却是极为心疼他妹妹的,见明迟凶了妹妹,便开口帮腔道:“父亲生什么气,瞧阿晚这样,便知是发了梦。”
可一旁的林向晚闻言却是一愣,十八岁?她明明都二十五了。
随着走近凉亭,林向晚忽然知道她初醒时的那股怪异感来源于何处——她的身量变小了一些,如今看着父兄更加年轻的容貌,她才恍然大悟。
难道现在是七年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