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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 (酒时醒)


  赵得光得意笑了笑,旋即又不由得在心里狠狠骂了句:这冠冕堂皇的狗官!就仗着自个儿有权有势!
  与此同时,后院里。
  桑汀红着眼,心底也是忍不住嘀咕了句:心口不一的伪君子!还说什么晚上一起去瞧杂剧,自己竟先在那种女人堆里醉生梦死了!谁要和他去啊!
  张玉泉站在一旁,冷汗簌簌流下,他谨记着东启帝的吩咐,一个字不敢多说。
  其阿婆愁坏了,不敢相信地问:“张大人,您说的可是当真?皇上在前院与那舞姬——”
  张玉泉抹了把汗,说:“千真万确,下官拦不住,生怕出了什么岔子才悄声赶过来,就是为了特地知会娘娘一声。”
  桑汀背对着张玉泉,扣紧了手心。她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过来时,又是落落大方,仪态端正。
  桑汀笑着说:“多谢张大人记挂,既然皇上是有意为之,我自也是不敢多说什么的,遑论说是要去做皇上的主?”
  张玉泉愣了下:皇上和娘娘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桑汀款款坐下,精致芙蓉面看不出半点异样,眼角那一抹红倒像是新点缀上的几许亮丽,衬得少女姿容姝美,更多了几分娇艳。
  她又说:“张大人去忙吧。”
  这话已然是赶客。
  其阿婆为难看向张玉泉,好在后者有自知之明,纵使揣着满腹不解,谨言慎行,识趣出了屋子。
  待人走得瞧不见身影了,桑汀才低垂了眉眼,眼尾那点红逐渐加深,心里咕噜咕噜地冒酸水,却硬是没掉一滴眼泪。
  其阿婆叹了口气,温声安抚她说:“娘娘,皇上绝非那样轻浮的人,许是为了应酬,为了差事也未可说,您快别伤心了。”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桑汀闷闷开口:“皇上乐意做什么便做什么好了。”
  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先前那稽三姑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凡是稽晟不喜欢的,谁能近身?
  那就是个脾气顶顶霸道的暴. 君,说一不二,无人敢驳。
  再者,自古帝王,哪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依照她如今这样尴尬的身份,一无家世背景,二无手段权利,又凭什么去干涉夷狄王。
  可诚然,她心口似堵着团棉絮般,上下喘不过气来,左右就是不舒坦。
  静默时,桑汀忽然问:“阿婆,药汤熬好了吗?”
  其阿婆反应慢了半拍,不知主子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桑汀站起身来,直往小厨房去,急急说:“药汤一日都不可停,我这给他送过去!”
  听了这话,其阿婆才恍然明白过来,又不禁失笑,娘娘嘴上说着违心话,这便是坐不住了。
  到底是养在深闺里的娇娇女,也是父亲捧在掌心里的宝贝闺女,性子柔软是真,脾气温和亦然,可要说没有脾气,便是假的了。
  心里真正在意的人啊,一丝一毫都不能被侵犯。
  可皇上那头,又何尝不是呢?
  平日里护娘娘跟护眼珠子似的宝贝,说句不好听的,纵然东启帝千不好万不好,可是待女人,是一等一的专一钟情。
  其阿婆身外局外人,最是瞧得清楚。
  两个人都端着,谁也不肯低头。
  其阿婆跟着一同去了小厨房,笑着对桑汀说:“娘娘,皇上这个脾性您多少也知晓的,大漠草原里生长的男人,性情粗犷,十几年摸爬滚打,日日来往的就那几个大男人,舞刀弄棒,直来直去惯了,许是猜不到您的心思,就是想掏心窝子的对您好,也弄巧成拙的时候,如此闹出了许多不快,老奴看得出来,皇上最疼您,可在您面前,皇上还是皇上。”
  他宁愿戴着面具、穿粗布衣裳来演皮影戏哄她开心,却没有没有穿那身天子冕服,来赏赐金银珠宝。
  可是,他也是帝王,是被发现身份后脸色铁青的东启帝。
  桑汀顿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心上,一下一下,疼得胸口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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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来一回,最有苦说不出的约莫便是张玉泉了,整个人好似夹在门缝里的核桃,稍微用力了,啪嗒一声震个稀巴碎,可若是用力过轻了,碎两瓣也扳不出那核桃仁儿来。
  前院厅堂。
  稽晟听完张玉泉来回禀的话,脸色倏的铁青下去,耳边婉转多情的丝弦声比蚊子嗡嗡叫还讨人厌。
  他垂眸瞧那香囊,阴郁之气点点涌上来。
  原想试一试,谁知现在什么鬼. 怪都试出来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
  连'不敢多说'这种鬼话也说的出来!
  往日里叫他的太医去开药方,给他送药汤倒是勤快得很!也不见说半句'不敢做皇上的主'。
  真真是专门来气他的。
  这时眼前拂过来一截绿袖,他眼神一冷,几乎是眨眼间拔刀而起,一举斩断。
  那舞姬骇得跌倒在地,奏乐声戛然而止。
  稽晟阴冷抬眼,雷霆剑倒. 插在木板上,冷光乍现,他面色凶狠,低吼一声:“通通滚出去!”
  她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再往眼里塞脏东西?
  底下几个女子惧得身子一抖,手僵在半空中,脸色惨白着望向主位上的男人,分明是一张俊美的脸庞,此刻却比恶煞还要骇人千百倍。
  “还不滚吗?”稽晟豁然站起身,气息寒凉,锋利剑锋直指前方。
  “是…是是是!”几个人互相推搡着,两腿打着踉跄慌忙退出去,只剩下最后一个舞姬,临到门口时忽然顿住,瞧向主位上已背过身去的男人,她动作轻轻,竟是又折返回来。
  舞姬一步一步,似踩在刀尖上不敢用力,长长水袖被她攥紧,露出匕首刀柄。
  那头,稽晟挑了眉,握住雷霆剑的手掌缓缓摩挲着,冰冷眼神逐渐透出杀意。
  就在舞姬掏出匕首的一瞬,雷霆剑似有意识般的自男人手里飞出去,“咻”一声,直直将舞姬攥着匕首的手臂斩断。
  随即,又是哐当一声,匕首掉地,随之掉下的,还有一截齐根斩断的臂膀。
  女人的尖叫声响起:“啊!”
  稽晟凛然转身,狭眸一睨,嘴角泛起冷笑。
  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外边,桑汀端着药膳,正推开门。
  门一开,她便被被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和女人撕心裂肺的喊疼声震住。
  视线所及,无不是鲜红的血迹,血肉模糊的……
  姑娘姣好的面容失了颜色,端住托盘的手指渐渐捏紧、发白。
  稽晟闻声抬眸,看到门口来人时,身子一僵,似木头一般死死定在了那处,脸上的嘲讽和轻蔑奚数变成了难堪和落败。
  他,又在她面前动粗杀. 人了。
  四目相对,空气凝滞了一瞬。
  桑汀最先回过神来,余光瞥到掉落地上的尖锐匕首,再瞧稽晟那样冷沉阴鸷的神色,瞳孔猛地一缩。
  她肩膀微微颤着,提步垮过门槛,远远地避开那因疼痛而蜷缩成一团的女人,缠绕心头的疑云几乎要将她吞没。
  桑汀走到稽晟身边时,素来温软的嗓音带了些许异样:“大,大人……这是怎的了?”
  稽晟顿了顿,却是别开脸,走下去背对着桑汀,厉声朝外一喝:“来人!”
  张玉泉立马进来,见状亦是一惊,而后忙不迭叫随从进来,把人抬去地牢审问。
  赵得亮扑通一声跪下:“大人!求大人明鉴啊!这刺客与下官没有半点关系!”
  先不说精心准备舞乐能不能讨这位爷的欢喜,光是现在竟出了要谋杀纪大人的刺客,赵得光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了。
  假若上面的要耍手段搞他,多的是法子。
  官场十几年,这道理没人比赵得光更懂,眼下他跪着,身子快贴到地上,可那位爷不发话,他心中愈发慌张,忙又道:“求大人再给下官一个机会!下官必定将此事查清前来回禀!”
  稽晟神色漠然,顾忌身侧还有个娇气包,拳头几次攥紧又松开,最后只把雷霆剑撂下,狠声道:“明日查不出个结果,提头来见!”
  闻言,赵得光一个机灵,男人这身浑然天成的气势……绝非是一个钦差就能有的!倒更像是传言中暴虐狠厉的夷狄王——
  稽晟不耐烦地狠斥:“都滚出去!”
  才刚有一点苗头的思绪骤然被打断,赵得光不敢再多想,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一时间,人走干净了,厅堂内只剩下桑汀和稽晟。
  桑汀都听到了,隐隐知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她轻声走下去,扯了扯稽晟袖子,关切问:“大人,你,你没事吧?”
  稽晟眼帘微垂,瞧见姑娘白皙干净的手指,他暗自抽开手臂。
  那手方才拿了剑,杀了人,沾了血。
  脏了。
  然而开口时,他声音冷漠:“我能有什么事?”
  桑汀不由得语结,这个人说话诚气人,非要自个儿把话堵死不可,好端端的甩脸子给谁瞧呢。
  想着,先前那股子酸意又悄无声息地涌上来,她闷闷回一句:“无事便无事,我关心你问一句还问不得嘛?你这么凶做什么?”
  稽晟眼神古怪地瞥了她一眼,唇轻起,谁知先瞧见小姑娘满脸嫌弃的站到几步远,他神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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