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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 (酒时醒)


  稽晟脸色不太好,动作敏捷反握住那只飞快缩回去的手儿,又软又暖,他握紧,耐着性子说:“我的意思,是让你先去睡觉,不必陪我。”
  “哦……”桑汀以为,他还恼着她呢,旋即,她又笑了。
  可是笑过之后,又紧紧抿了唇。若不是恼她,只能是方才,又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他那会子说话哪能这样冷漠。
  可终归是不好问。
  桑汀抬眸,眉儿弯弯,“大人,你快吃吧,净室内烧了沐浴热汤,我这就去睡觉。”
  “嗯。”稽晟松了手,直到眼瞧着她进了寝屋,才回身看这一桌子的菜肴,掌心滑过暖流。
  是了,这样良善的姑娘,纵使天底下人心全是黑的,她不是,不论再怎样,也不会咒他死的,如是想着,面上阴霾散去几分。
  他当真在意的,也只单单这一个人。
  可总觉还缺点什么,食之无味。稽晟放下筷子。
  珠帘那处探出一张娇俏脸儿来:“大人,我好像……又饿了。”
  姑娘语气弱弱的,岂不就是才将说不饿要去睡觉?
  稽晟不禁失笑,三分无奈七分怜爱,面容冷峻,透着罕见的柔情,对珠帘那个怯生生的人招手:“过来。”
  桑汀腼腆地笑,在他身旁坐下时,带来一阵娇香。
  稽晟执起方才放下的筷箸,再瞧这一桌佳肴,珍馐美馔,色香味俱全。
  从始至终,他缺的,只是一个汀汀罢了。
  -
  翌日,天灰蒙蒙时,郡守大人赵得光便登了张府的门,眼下两团乌黑格外突兀,身后尾随着几大箱子的东西,还有两辆马车,不知装的什么。
  张玉泉听闻小厮来报,亲自去开的门,将人迎进去,才知那马车上的,是一个个水灵的妙龄女子。
  “赵大人,这……”张玉泉阻在门口,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妥吧?”
  正宫皇后娘娘还在呢,依照东启帝那个暴躁脾性,护起短来,只怕要当场揭了赵得光的乌纱帽。
  赵得光得的消息就是朝堂遣派了钦差纪大人下来巡查,按照往例,美人珠宝哪样都不能缺,这厢只睨了张玉泉一眼:“张兄,这就是你不懂规矩了吧?”
  说着,赵得光大手一挥,前面小厮立马抬东西,后面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拿着扇团半着脸,扭着腰肢进了张府。
  张玉泉在心中默默叹气,话已至此,别的事他管不着了,只挥手叫来看门小厮,去给东启帝提前通报。
  小厮送来后院时,却被告知东启帝还未起身,小厮仰头望一眼天色,辰时已过……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厮脸色燥红起来,赶忙压低声音把事情说给其阿婆听,这就去回禀。
  屋子里没动静,其阿婆也不敢上前。
  东启帝每日卯时必起身,今晨,是被黏在身上的小懒猫给拖住了。
  床榻之上,芙蓉纱帐自然垂下,藏住了满室春光旖. 旎。
  少女衣衫半. 露,身子柔软似面团,倦倦趴在男人胸膛上,眼睫紧闭,呼吸均匀,两条细胳膊虚虚环住身下腰腹。
  春光乍泄,本该浓情蜜意。
  然稽晟神色肃整,下颚线条凌厉,手更是平整放在两侧,一动不动,形比雕塑又似松柏。
  昨夜,用过晚膳后,这个小东西便一点点睡了上来,嘟嘟囔囔说了小半夜的胡话,直到后半夜才睡了去。
  他才恍然记起,昨夜那菜里,有一道醉虾。
  上次亲一亲,便要醉,吃了那醉虾,怎么还了得?
  东启帝都认了。那双琥珀色眸子晦暗不明,眼帘垂下,凝着少女恬静的睡颜,忽觉从所未有的轻松,哪怕他肌肉紧绷。
  正此时,身上人不安分地动腾了身,稽晟眉心一跳。
  果然,那两只手慢吞吞的,手指纤细却柔软,触上了他脖颈。
  稽晟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只这要命的一下,仿若信号一般,那手似有感应一般往上摸去,而后指腹停住。
  缓缓摩. 挲,细细滑过。
  活似从前他给穷奇和混沌顺毛。
  稽晟克制地轻咳一声,唤:“桑汀。”
  桑汀没什么反应,轻轻一声像是鼻音:“……嗯。”
  稽晟沉了声音:“醒了吗?”
  话音落下,按压的力道便轻了去,直到停下。
  桑汀慢慢睁了眼,是被那声冷沉又压抑的声音给惊醒的,足足愣了好半响,神志才回笼,她微微支起身,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不由得一怔,耳根子红透了。
  稽晟瞧着她,神色忽而变得莫测,似矜贵的帝王被冒犯了一般,冷幽幽问:“醒了?”
  “醒…醒了。”桑汀磕磕巴巴地开口,猛然撒开手,坐起身,这便听男人闷. 哼一声。
  嗓音低沉而暗哑。
  她心尖一颤儿,连忙滚到里侧。
  稽晟这才起身,掀被下床,脸庞崩得紧,看着便似面无表情一般,眼神一直落在旁处,瞧着像是不耐烦,又像是嫌弃。
  桑汀揪紧了被角,鼻子一酸,垂下的脑袋尽显落寞,还有些许微不可查的受伤。
  “稽晟!”她急急叫住他。
  稽晟步子一顿,回眸,看到姑娘有些泛红的眼眶。
  桑汀咬了咬下唇,声音细小:“你不喜欢吗?”
  闻言,稽晟眉峰渐渐拢起,肃然问:“不喜欢什么?”
  桑汀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轻微颤抖着,却一字一句清晰入耳:“你……你是讨厌我吗?”


第37章 . 喜欢(一) 少女心事
  姑娘的心思圈圈绕绕, 从睁眼那一瞬,瞧见男人漠然的神色,心里头便似打了千千结, 剪不断理还乱。
  方才急急问出这一句“你是不是讨厌我”, 真真是抛了所有体面和矜持,委屈之余, 更是羞赧至极。
  其实从中毒后醒来,稽晟虽留她在身边,给了皇后之位,帮了父亲出牢狱,却从未说过什么。便是要报当年那个小恩情,也大可不必如此。
  可凡是动了情, 一丁点小事都比雷声鼓点大。
  她知晓自己不该如此苛求, 一则没有立场, 二则, 没有资格。
  然而话已出口, 覆水难收,恨只恨自个儿说话不过脑。
  桑汀坐在榻上,低垂着头, 手心被汗水濡湿。她不太敢抬头看稽晟了, 只嗡声开口,试图挽回:“我绝对没有旁的意思。”
  说完,觉察不充分, 她又小声补充:“皇上拥这江山天下,要做什么都是皇上的权力,我并不是——”
  话未说完,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没有讨厌。”
  桑汀怔了下, 抬眸,见他神色认真,俊美五官无不透着严整与肃然。
  稽晟看着她说:“永远都不会讨厌。”
  稀罕都来不及。
  怕你厌恶都来不及。
  又怎么会,又怎么敢讨厌呢?
  桑汀愣住了,静默中,一股子不言而喻的欢喜缓缓地漫上心头,随即又涌跃上眼角眉梢,两颊悄然染上红晕。
  她后知后觉的用手捂住发烫的脸,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
  像个偷吃到蜜糖的孩童般,浅浅的甜蜜和阵阵的欢喜都藏在心里,说不出口。
  或许她自己都不懂,可就是好开心。
  稽晟站在榻前,见状不由得深深蹙眉,薄唇轻启,又阖上,竟是不知说什么去哄一哄才好。
  默了瞬,他在榻边坐下,“别哭了。”
  “嗯?”桑汀捧着脸颊的手儿微微张开两条缝儿,不解的瞥了瞥,嗓音糯道:“我…我没有哭啊!”
  稽晟将她的手拿下,露出一张绯红的脸,他眉尾一挑,眸里带了丝兴味:“既不是哭,是笑?何故笑得这般开怀?”
  闻言,桑汀更不好意思了,她连忙摆手,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说:“也没有啦。”而后忙起身,越过男人下了床榻。
  稽晟不禁莞尔。
  今日小姑娘奇奇怪怪的,也不知是怎的了。
  厅堂外,其阿婆见二人已起身,忙传上梳洗热汤巾帕来,一面差人去准备早膳。
  稽晟穿戴整齐,落座。随后桑汀也梳洗打扮好,出来时面带绯色,嘴角总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着实耐人寻味。
  这叫东启帝存了疑。
  其阿婆趁着早膳这空档,将方才张玉泉遣来的小厮交代的话一字不动转述到:“皇上,郡守赵大人天没亮就登门来了,听说是带了几箱子的东西,还有好几个舞姬来拜访。”
  闻言,稽晟狠狠拧了眉,顾忌桑汀还坐在对面,一句“不中用的狗东西”硬是没骂出口,憋回去还觉心口堵得慌,脸色因而变得不好。
  这厢,一声'舞姬'入耳,桑汀嘴角那笑便慢慢淡了去,她忍不住抬眼看稽晟,可他唇角压得低,也没有多说什么。
  于是桑汀又匆匆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若无其事的用早膳。
  有些话在心里百转千回,直到稽晟用完早膳去前院,也没问出口。
  清晨那点开心似泡沫般消失个干净。
  桑汀惊觉自己变得如此敏感多疑,忙喝了一口凉茶压下心思。
  其阿婆关切问:“娘娘,您怎的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桑汀捏住茶杯的手指有些发紧,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阿婆,那些舞姬是乐坊的还是…烟花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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