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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逃计 (蹊九)


  然后低眉望了一眼阮木蘅,低声道,“好好保重自己。”便终是转身走了。
  明路手中撑着一把伞,半天才回味过来,但见阮木蘅当真好似支撑不住了,犹豫得不得了,又不敢忤逆皇上,便弯腰万分抱歉地说,“阮大人,不是奴才不心疼你,是奴才也没有……”
  话未说完,那湿淋淋的如落汤鸡的人就向前边台阶坠重地跌了下去。


第28章 养病 【入v三更】
  阮木蘅迷迷蒙蒙睁开眼时, 发现自己不知在何处。
  头顶上是明黄色的帐子,床幔是锦纱,锦纱外还挂着珠帘, 外头被珠帘遮遮掩掩地看不清, 却是一派很熟悉的富丽堂皇。
  环顾着便微微一惊,使劲儿直起上半身去看, 却忽地一阵头痛,又跌落了回去,后脑勺恰好磕到了床头上,一时便痛得起不来。
  抱头轻哼着,外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阮木蘅忙规规矩矩闭眼躺好。
  来人步子沉稳地进来,到她床边站了一会儿, 夹着怒气道, “怎么现在还未曾醒?不是说就是这两日么?都怎么当差的?!”
  声音沉严, 音调平淡, 分明是景鸾辞的声音。
  阮木蘅胸中一震, 没想到自己真的躺在宣和宫寝殿,耳边又听景鸾辞发了一通火后,接着问, “太医都怎么说的?”
  “回皇上, ”这声音粉腻腻的却是周昙。
  “温太医说阮大人这是三症齐发,伤寒高烧伤肺,又月事不顺腹痛痉挛, 耗干了……”
  “这些需要你说?!”
  景鸾辞打断他。
  “太医说今日烧已退了,热症下了便慢慢就能好,估摸着最晚明日就能醒了。”
  景鸾辞不耐烦地低骂了一声,接着阮木蘅便感觉到一只手探到她额上摸了摸, 声音在耳边更近了道,“是没有在发烫了。”
  离开了手后,声音也远了些,“再去请太医过来瞧瞧。”
  便听到周昙脚步声颠儿颠儿地出去了,可床边景鸾辞却仍旧没有动,好一会儿,床边微微一震,却是他坐了下来。
  阮木蘅不禁内心痛呼,晕了时还好,可醒了后僵躺着一动不动就觉得背部发麻,全身难受。
  可怎么样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醒了和他眼对眼,便仍旧硬躺着装昏迷。
  装得久了,眼皮开始发沉,没有挺多久却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寝殿内已经点上了灯,光从锦纱里透进来,发暖地照到眼皮上。
  静谧中耳边只有滴滴答答砸落在檐下的雨声。
  阮木蘅估摸着应该没人,悄然将眼睛睁开一线,轻轻扭头往锦纱外张望。
  却见景鸾辞正坐在对面的塌上批奏折,忙就拉缓了呼吸。
  不由苦恼着怎么找到时机出去,避免被他撞见。
  正想着,景鸾辞突然出声唤周昙进来,谴他把奏折送回御书房,便起身欠伸了一下,慢悠悠地朝她过来。
  阮木蘅忙闭眼。
  景鸾辞掀帘入内,仍旧在榻边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阮木蘅心下无奈的不得了,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可看,终是忍不住了不想装了。
  正要动作,耳边忽听到他叹息了一声,轻声唤道,“木蘅……”
  阮木蘅不由一怔,以为听错了,等了一会儿,脸上忽有温热的气息扑来,还未反应过来那炙热的吻就贴上她的唇,猛地张大眼睛,却见他轻阖着纤浓的眼睫近在咫尺的脸。
  不禁抽了一口气,景鸾辞亦睁开了眼,面面相觑须臾,他便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离开她,打量了两眼,道,“醒了吗?”
  阮木蘅愣了会儿神,点点头。
  有些难堪地垂低眼,两手撑着直起身,可脑袋一晃动,仍旧闷痛得厉害,手扶上额,却被他拉住腕子,喝止道,“别动,额上有伤,小心碰到了。”
  扭头便叫了宫女进来侍奉。
  阮木蘅却动作更快,另一只手,往头上摸,模后才发现她裹了一层布,顺时一头雾水,懵懵道,“我头怎么了?”
  景鸾辞目光落在她脸上,她晕倒时除了额头磕到石阶外,左侧脸颊也有刮伤,现在还结着血痂,顿时心头不自在,只道,“便是摔了。”
  阮木蘅见他冷冷的,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要生气,忙由宫女伺候着穿鞋穿衣,睨眼一看夜色浓稠,还是忍不住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躺了多久了?”
  景鸾辞又极简地答,“五日。”
  阮木蘅瞬时惊骇。
  景鸾辞却没有解释什么,扭头朝外头唤了夜宵。
  阮木蘅连忙起身,并不想在他跟前吃东西,会吃得味如嚼蜡,且这么多天不在,紫绡玉珠也该担心了。
  景鸾辞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起身坐到榻上朝她不容置疑地道,
  “女官院的那两个宫女,朕已经告知过了。若想回去,先把夜宵吃了。”
  阮木蘅想了想回去估计也没热乎的,还要劳烦紫绡他们,便没有再推拒,规规矩矩地侍立在景鸾辞跟前。
  景鸾辞望了她一眼,正好送宵夜的侍膳太监进来,便一边吩咐着将汤粥置于案桌上,一边冲她道,“你杵在跟前做什么?用脚吃饭吗?”
  阮木蘅便从善如流地坐下,拘谨地慢慢地舀粥喝。
  景鸾辞自己却不吃,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见那额前还渗着灰褐色血渍的布,一时便想起她满头满脸血倒在地上的情景,便觉得胸中突地如被利刀捅了一下,又反刍起那时从未有过的惊惧和恐慌,隐隐的一阵闷痛。
  阮木蘅见他又开始像先头那样一言不发地皱眉看着她,便觉得满是压抑,连吃的粥都哽在喉咙里难以下咽,便草草用了两口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立在跟前垂眸道,“奴婢近日给皇上添麻烦了,今日便回去了。”
  景鸾辞原本想说她伤还没好,却突然不想强压她,便让周昙送了她回去。
  因病,阮木蘅反而逍遥快活了半个月,再不必去宫正司,也不必处理宫里头鸡毛蒜皮的小事。
  唯一烦心的便是,周昙和太医院每日必来问候,无形中将她禁了足,拘禁时间一长自然生闷来,便想方设法地找点儿事打发时间。
  这一日,阮木蘅领着紫绡玉珠一起架了梯凳剪院落中的紫藤花。
  周昙便按时按点的上门来,却不像之前一进来便一闻二问三切,再看着吃乱七八糟一堆补药,而是带了一干的人抬着一顶轿子来。
  留了轿在门等,便进来笑嘻嘻地道,“阮大人闷得慌了吧?今日皇上来接你去宣和宫散散呢!”
  阮木蘅无语,还不如在女官院内。
  但没办法,圣喻不敢违,只得跟着周昙上了轿。
  轿子直接抬到了院内,阮木蘅下了轿,至书房前,由周昙挑开帷幔进去。
  初夏节令的,里头屋角却烧了一小盆银丝碳火盆,满室都被烘的比外头要热。
  景鸾辞大开着窗坐在榻上,提着御笔批看榻几上奏折。
  见阮木蘅来,直接免了她的礼赐座,从折子上抬起眼上上下下审视她了一圈,见才半个多月,她前额破处已经好了,脸还养得丰润了些,便道,“你便没必要浪费朕那么多药,皮实到受点伤见风就能好。”
  阮木蘅悄然撇撇嘴,道,“奴婢谢皇上夸奖。”
  景鸾辞忍不住一笑,“都能顶嘴了,看来是真的好全了!”说着转身唤人上茶。
  待上了茶后,端起杯呷了两口,从一大摞呈文里,翻出近日於地呈上来的折子,翻了一阵,忽而朝她开口说,“知道为何於地频繁发生叛乱么?”
  他突然跟她说起朝堂时事,阮木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了一下,想着话本里听过的地方起义因由,答,“因为地方官员县署享乐腐化、横征暴敛,所以百姓民不聊生奋起反抗?”
  景鸾辞稍微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没错,贪.腐和剥削是最重要的原因。”
  “除了这个还有於地贫瘠又多蝗灾洪涝,百姓食不果腹,自然为求一口饭而沸反。”
  说着怕她听不懂,微微顿了顿,接着道,“再者级层矛盾,官可以什么都不干却日日肉糜,而民勤恳劳作却贫穷不堪,便生出了仇富斗官的不平心思,稍微一激化便要犯上作乱,总的来说就是百姓过的不好就要反。”
  他用最简单的言辞稍微解释了几句,又接着问,“那起义反叛有用吗?”
  阮木蘅虽然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些什么意思,却不觉听进去了。
  放下茶杯皱着眉头思考,半晌摇头说,“没有用,起义的人做了官仍旧会有人贪腐,土地仍旧贫瘠没有收获,富人和穷人也一直会存在。”
  景鸾辞放下御笔,不免多看了她两眼,有些惊讶她竟然能领悟这些。
  补充说,“是没有用,只是中饱了又一批反叛者的利益,百姓仍旧处在下级穷噩困苦,甚至会因为这一次的动荡,使得州县更加残破,无家可归的流民暴增,加剧民不聊生的状况。”
  阮木蘅听到这儿,觉得他有话要说,果然景鸾辞顿了顿,接着说,“此次领兵民起义的首领你知道是谁吗?”
  后宫不得干政,很多消息都传不进来,她便摇了摇头。
  “张固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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