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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逃计 (蹊九)


  裴雪袂却仍一脸难言的表情,这事她早就自己琢磨过了,皇帝日理万机突发有事,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事。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凝神静等的阮木蘅,一咬细米牙颤声道,“大人可知新人侍宠是什么样子的?”
  阮木蘅一愣,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问她床第之事。
  裴雪袂慢慢绞了一会儿手帕,“……之前人人都说我如何如何取悦于皇上,春熙宫里又是怎么……样一番旖旎光景,其实……”
  红霞攀到了耳朵根,“其实,皇上半个多月来从未碰过我,阮大人知道怎么回事吗?是否其他宫里的也是这样?”
  阮木蘅一时哑然,从未想过她竟然要说的是这个,她也从未想过景鸾辞和其他女人在一块儿时是什么一副样子。
  不由自己也跟着脸红,但她却知道一个道理男人越珍重一个人,便越不会轻易轻薄她,这是小时候母亲告诉过她的事,当时还取笑说都纳吉纳彩过了,订婚时父亲仍不敢看她的脸,甚至洞房当夜不知所措地不知怎么办。
  想着轻轻笑了笑,道,“那便是皇上对昭仪的爱怜了,这是好事。”看她仍旧忧愁,接着找证据道,“妃嫔以下的品级,若是侍寝,都是由太监一卷锦被送入宣和宫,当夜就又抬出来,唯有昭仪得幸在春熙宫有月旬,这是从未出现过的特例。”
  裴雪袂听着,隐隐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但又说不好怎么不一样,只觉得皇上对她温柔又疏离,好似隔了一层薄纱,她怎么样都看不透,也触摸不到。
  摇了摇头,却打算不在意,姑且就信阮木蘅所说,即便不是如此,总有一日,她会让皇上真真正正喜欢她,娇宠于后宫。
  心头一稳,想了想长日以来一直在思索的计策,道,“阮大人我今日来还有一事。”
  素手从袖中掏出三尺余一个装裱精美的金箔筒,“再过□□日就是七夕乞巧节,我听宫里头的嬷嬷说,那日宫里会举办宫宴,皇上与众嫔妃玩乐,有一项余兴节目就是众妃写愿诗,皇上从其中抽取,抽到谁人,便满足谁人一个心愿。”
  阮木蘅望着这张两月没见,宫妃的气势又足了一些的脸,微微一诧,打开金箔筒,倒出一看,里面的愿诗,却只有一句:
  “绿酒一杯歌一遍。”
  无头无脑地,表面一看,这没有向皇上索要任何东西,却比平常宫妃要的首饰锦缎要精巧。
  阮木蘅容色又一凝,刮目相看地再次凝眉审视向她。
  这莫名其妙的诗句,最紧要的是后头的句子。
  “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这般心思玲珑,这般一往情深,比那些俗愿强不知百倍,不说皇上见到,就是她都微受震动。
  阮木蘅清浅地笑了笑,道,“昭仪好心思,奴婢倒笨拙了,放心,我定想方设法让皇上在七夕那日抽取到这金箔筒。”


第30章 夜游郢都 朕便带你出宫瞧瞧郢都的繁华……
  七月初七, 牵牛织女会天河之日。
  皇宫内效仿民间的节气风俗,在御花园里,将新阕楼装饰以彩帛彩灯, 做为结彩楼, 供皇帝和宫妃饮宴娱乐。
  又以其为中心,特设了一段仿似民间的乞巧街市, 端头一架一架的陈列各色宫人手札的花灯,中间摆放一盆盆一束束各色鲜花,端尾让太监宫女假做商贩,贩卖首饰、丝帛、鲜花、小食以及从宫外购来的一些小玩意。
  至当日鸦昏之时,新阕楼彩灯齐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宫妃们, 便领着宫人来到新阕楼, 按照主次位份就坐, 欢天喜地地等待着景鸾辞来举办宫宴, 摩拳擦掌地想着在穿针、编彩、猜灯谜、献诗等一系列玩乐活动中, 争得皇上青睐。
  却是兴奋异常地等到入夜,也没见皇帝来,反倒是周昙满面笑容地来通告, 说景鸾辞处理政务, 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宫宴由皇贵妃操持着先进行。
  众嫔妃顿时大为败兴,刚刚热络非凡的景象, 一时间散了下来。
  兴趣寥寥地进行了如水中丢针等几项比巧活动,便拉帮结伴地到御花园中逛乞巧街市。
  阮木蘅见新阕楼宫宴散了,便带着紫绡玉珠跟随着从楼上下来。
  到下面开市后,除了宫妃外, 满后廷的宫娥太监都凑热闹过来,刚刚在楼上熄灭的热闹,在这里又重新吵得一片欢声笑语,热火朝天。
  阮木蘅在一派吵嚷中,在紫绡玉珠的纠缠下四处游荡着逛了一圈,用一枚耳饰易物了五六支荷花,便由着她们二人携着手进去逛,自己在边缘侧娴宁的捧着花枯立,远望着灯火辉煌人声热闹的小夜市出神。
  一时看愣了,没有注意到后头盘曲的石道上,迤逦行来的一行人,直至到了她身侧,她方才惊棱着回头,却见一身玄色的景鸾辞正立在她身后,冠玉似的脸侧向她。
  看她脸上的兴趣黯然还没收起,便道,“没意思么?你不是最爱凑热闹,上次皇贵妃搭了戏台眼巴巴地到跟前去。”
  阮木蘅愣了一会儿忘记了行礼,瞪眼就将刚刚所想说出来,“过家家似的,有什么意思,吆喝得再起劲儿,宫女还是宫女,嫔妃还是嫔妃,今日沽卖得的,明日还得到各宫娘娘处还了去……”
  说到半晌,觉得自己怎么忘形了,便闭上嘴巴。
  景鸾辞挑眉,“朕总不能当真把郢都夜市搬进来,专门供妃嫔娱乐罢,那朕岂不成了烽火戏诸侯只为妃子一笑的周幽王。”
  朝闹哄哄地假装买卖的灯火出睨了睨,“放宽心了,暂时忘了身份和周遭景致,便和郢都的坊市也差不多。”
  阮木蘅见他还跟她说了哲学,便道,“那太监连衣服都没换,即使半闭了眼,以假乱真了,还是假的。”
  她突然就较了几句真儿,景鸾辞不作忤逆,正待说话,那热闹里忽然有人见他,便欢欣地迎了上来。
  阮木蘅隐下身,离了这众目所致的地方,兴致缺缺地逛了一会儿,等不及紫绡玉珠就先行回去。
  .
  七夕后第二日,依照“晒衣”的俗例,女官院里紫绡玉珠便将所有的被褥暴晒到阳光下,直到下午,所谓的“晒邪”之后,又一起将晒得暖烘烘,发着日头味道的被褥收起。
  正忙碌间,忽听到门外敲门声,玉珠哗的将被褥扔给紫绡,撒腿跑去开门,一开门,外头却是一个脸生的人,后头还奇奇怪怪地领着几个脚夫歇着一顶青篷小轿,说是要找阮姑姑,玉珠纳罕地去里屋回了阮木蘅。
  阮木蘅出来瞧,也稍微一愣,立在门前一身胄甲的人,她依稀有点印象,应是常随扈在御前的带刀侍卫。
  还未问有什么事,那侍卫便抱拳行礼道,“问阮大人安,皇上派臣来此接您去宣和宫。”
  阮木蘅奇怪不已,平时不是明路就是周昙,怎么还换了侍卫?还不等她问,那侍卫又侧身让出捧着一叠衣衫的小太监,道,“皇上还有特旨,命您换了衣服再出门。”
  阮木蘅又一呆,“是什么讲究,还得换了衣服才能见驾?”
  那人却避而不答,只又催促道,“还请阮大人快些,不好让皇上等急了。”
  阮木蘅问不出个缘由,便满心疑惑地进里屋由紫绡伺候着更衣,一将那叠衣物翻开,却发现只是面料稍好些的紫色布裙,稀松平常得很。
  换了行头出来,那侍卫便不等她多问,压下了轿请她入内,升了轿。
  一路行着,七拐八绕,快走了半个时辰却还不落轿,阮木蘅觉着不对劲儿,便掀开帘子探出头一看,眼前哪里是去宣和宫的路,是早已过了宣和门了,正朝着太极殿而去。
  忍不住又问那侍卫,“再往前就是后宫女眷禁止前行的地方了,大哥你确定皇上是在太极殿召见我吗?”
  那侍卫却冷硬硬地看也不看她,回了一句“不知道”,就赶着去投胎似的一直催着往前走。
  阮木蘅心下无奈,一直卷帘望着,眼见着太极门到了,那轿子却一转又直直往南而去……而……往南,就是东华门了。
  阮木蘅简直不敢置信,摇摇晃晃地坐着又好些路程,眼见那巍峨宽阔的铜钉朱门一晃一晃越来越近越来越高,忙摔下帷帘。
  一会儿后那轿子稍稍停了停,阮木蘅听到那门禁处在审查门牌鱼符,宫人身份,接着门帘被掀开,着装整肃的卫兵往里察了察,确认人数和身份,便重新又起了轿。
  直到行到东华门外头,阮木蘅重新又磁石地落了地,眼中炫目地看不清满身满脸笼下来的橙红色天光,脑子仍旧云里雾里,转动不了。
  “阮大人,恕臣不能多言之罪过,皇上交待过一切要秘行。”那侍卫抱拳说着,又稳稳回身看向不远处,道,“皇上已久候多时了,阮大人快些过去吧。”
  阮木蘅一怔,张目朝前头看,只见前头宽阔的入宫宫道上,一身着紫檀色长衫,玉冠束发的贵公子样的人静静地立着。
  见她,微微一笑。
  阮木蘅又一呆,忙上前去要行礼,却被旁边一身管家打扮的周昙止住,笑道,“阮姑娘今夜记得不要拿捏礼数,否则扫了景公子灯夜乐游的兴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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