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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逃计 (蹊九)


  两眼一闭,仍是道,“宁将军年纪尚轻,还未经历炼……”
  “朕当初平长广王之乱,领军对峙鹿原时,也不过十五岁。”
  景鸾辞冷冷地打断她,“但凡武将,都是从战争中历练出来的,他宁云涧就要更金贵些,跟别人不一样么?”
  阮木蘅觉得他说话一股子阴阳怪气,好似就是故意找茬,却不想被逮住不放,解释道,“奴婢只是说战况紧张,若派宁将军去吃了败仗……”
  “你就这么想替他周全?”
  景鸾辞手中握那木牌指骨发白,“为的什么?”说着神光一闪,犀利得好似看得透她。
  阮木蘅不由心慌,懦声道,“奴婢只是依事实说话,并不为什么。”
  “为的是二十五岁离宫后,能嫁入宁府吗?”景鸾辞咬牙切齿地接着道,“所以现在才迫不及待地与他勾连上了,半夜里偷偷摸摸的连脸皮都不要!”
  阮木蘅脸上哗的失色,没想到昨夜之事竟然被他知道了,一时舌头发僵,努力动了动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景鸾辞望着她显而易见被说中了的样子,更是气闷。
  难怪对他那么抗拒。
  难怪说什么永远不会取悦他的话,原来是私下早就暗度陈仓了!
  一瞬间竟恨不能做些什么,愤声道,“你便这么轻贱?着急成这样,随便来个男人登门都可以。”
  阮木蘅难以置信地望向他,忽然发现他从头到尾都逮着因为她与他人有染而发火,不可思议地脱口道,“我又不是宫妃,你装出一副吃醋的样子做什么?”
  景鸾辞一时被哽塞住,更是气恼,
  阮木蘅又凉凉地道,“况且我与宁将军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皇上这么随意揣测,未免有失天子之风度了!”
  景鸾辞哑然失笑,明明半夜与人私会的是她,竟然好意思反口指摘他。
  气极了猛地将那木牌往地上一摔,恶声道,“不管有关系也好,没关系也罢!你放心,宁云涧这於地去定了!人选还非他不可!朕便让你看看他除了拈花惹草的本事,有没有能耐活着回来!”
  说罢,高声唤周昙进来,道,“即刻去宣宁云涧进宫听旨!”
  然后残忍地向她一笑,“若是不小心战死在那边,朕会叫人替他收尸的!”
  阮木蘅顿时震动,见他说着这么狠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地迁怒他人,气极了高声刺道,“若他战败在於地,皇上便等乱军北上踏平郢都罢!”
  景鸾辞勃然大怒,“滚去外头跪着去。”


第27章 庇护 【入v二更】
  宣和门处, 宁云涧领了门牌,便跟着小太监一路从甬道到前庭,至外廊下, 远远地便见在晦暗不明的天光中, 一抹雪青色侧影跪在西配殿前。
  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快步跟着小太监绕至四方回廊, 离近一些了便见台阶前跪着的当真是又被欺负的阮木蘅,不由拧着眉一顿,延了延步子朝她望去,却见她低着螓首一脸冷漠的望着地上,好似早就惯了一样。
  心中更是不适,犹豫地又一顿, 在小太监的催促下, 进入殿内。
  书房里因为外头下雨天气晦暗, 还没入夜, 就点了明晃晃的灯, 灯下景鸾辞面色平淡地翻看着奏章,满室的温香竟将里外隔绝成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
  宁云涧在门前见这场景,想到刚才阮木蘅面色发白跪在水洼里的情景, 心里便不由一恨。饮下情绪上前弯腰稽首, 毕恭毕敬道,“微臣参见皇上。”
  景鸾辞见他来,便只嗯了一声, 仍旧专心地看着奏折,好半天后将手中折子看完,拿出另一本时,好似才注意到面前一直弯着腰的人, 这才叫他平身。
  意态漫不经心到,全然没有来他府里宣召时万分紧急的样子。
  又是好半天,再看完了一本奏章,景鸾辞才神色如旧地抬眸望向他,道,“今日宣你来,是想要商讨一下取於地的战略。”
  说着将手中折子抽出递给他,道,“这是日前你呈上来的那一份攻取於地的战略书,朕已经看了。”
  宁云涧打开看了一下里面的朱批。
  景鸾辞接着正色道,“里头提到的佯攻剑门,但从水陆上岸主攻的计策,朕觉得不错,较之炎执的更有可行性,朕想听你仔细说说。”
  宁云涧收了收念,仔细思索并措辞了一下,才说,“剑门是於地门户要塞,从来取於地,都要攻剑门,所以微臣觉得乱军的兵力大多也集中在此处,那么青江这边的关防便会薄一些。”
  “再加之,最近雨水,洪水暴涨,水陆不宜大肆进军,乱军对这一线便越会松懈,反而是一个良好的切口……”
  宁云涧将为什么转而走水陆说清楚,又继续分析如何攻取的计策。
  条缕清晰地说完,景鸾辞不由赞赏他对江原一带水陆了解得如此详尽,便道,“今日叫宁将军来,还有一更重要的事。”
  淡到看不出表情的态度接着道,“朕准备委任你与炎执为正副都统,一东一西合力攻取於地,你意下如何?”
  宁云涧忙屈膝领旨,起身时不经意扫了一眼窗外,见院中人仍旧跪着,适才压下去的对阮木蘅的挂心,便又浮上来,犹疑了一下还是道,“微臣斗胆探问,刚在殿前看到宫正司里的阮大人在外头跪着,是否是因为犯了什么事?”
  景鸾辞眸子微冷,道,“自然是犯了该犯的事。”
  见他眼神不住地往院子中瞟,不爽道,“朕的后宫事务,你问了作什么?!”
  宁云涧想索性挑明了,不管是皇上给了阮木蘅罪受,还是其他的宫娥在暗地里使绊,知道他们的关系,总要要顾忌一些。
  便干脆地点明道,“宫正阮大人阮家与我宁家父辈时就是世交,小时候也与宫正大人见过几面,即便后面阮伯父不在了,我作为兄长便自然有庇护的职责……”
  “阮伯父?”
  原来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景鸾辞一直看不出表情的脸倏然一沉,道,“宁将军的阮伯父指的是当年勾连淮南王叛乱,发动兵变、被株连九族的阮灼老贼吧?”
  宁云涧一愣,又听景鸾辞冷笑一声,三分怀疑七分威吓地盯着他道,“宁将军这才成为了去镇压叛军的治安使,自己却在在大是大非,大忠大义上这么糊涂?”
  “这让朕如何敢将重任委派于你?”
  宁云涧虽然不是这意思,但的确言论不当了,怔了一下,恭恭敬敬地弯腰稽地,道,“臣惶恐,微臣绝对没有也不敢有不忠不义之心,望皇上明察。”
  景鸾辞却又云淡风轻,“朕当然知道宁将军的忠心,开两句玩笑罢了!”
  眼神意味深长地敲打道,“宁将军是有大才大智也有抱负之人,不管是什么兄妹也好,庇佑也好,莫被禁锢了,好好珍惜朕给你的机会!”
  宁云涧迟疑了下,便应声称是。
  .
  而此时在外头。
  阮木蘅待宁云涧进殿后,便怔怔地望着那殿门一时发蒙,竟没想到景鸾辞当真将宁云涧宣来了。
  思绪重重地一时想着若景鸾辞与宁云涧对峙昨夜之事,怎么办?以宁云涧的从小的脾气万一与景鸾辞对抗起来,事情摊开了,他和她都担当不起!
  一时又想以景鸾辞的脾气,却是会说到做得到的,而宁云涧若当真去了於地,没有能耐活着回来战死了……
  越想着就越茫然越心悸,长叹着气望眼欲穿地盯着森森的宫殿,心焦地等待,等着一时半刻不见宁云涧出来,天色却先暗了起来,低空中乌云被乱风赶着攒聚在一处,瞬时挤出隆隆几个惊雷,
  瞬间细细密密才停歇了没多久的雨又压了下来。
  阮木蘅仰头,豆大的雨水一颗颗砸到脸上,顺着脖子流进衣衫里,没多会儿整个人便被狼狈地淋个湿透,本就跪得冷痛的身上,越是难受,一时间连小腹也一起抽痛起来,一阵阵地将她箍住了,险些栽倒。
  正要支撑不住时,西配殿内小太监领着一人出来,由宫女撑开了伞慢慢从廊檐走入雨中。
  阮木蘅疼得眼晕,涔涔冷汗与浇下头来的雨水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向她走下来的人的表情。
  对方却在错身而过时犹豫地顿了顿,渐渐地消失在她背后飘摇的宫门内。
  雨落如针,雨势越是骇人。
  阮木蘅疼到痉挛,想着不管了,无论如何都要起身时,头顶上细密的雨水忽地没有了,仰起头,却见圆圆一把骨伞荫住了天,给她开辟出一方小天地。
  僵硬地扭脸一看,侧边却立着去而复返的宁云涧。
  阮木蘅麻木地眨了眨眼,见那温润的脸俯下来,眼中有藏不住的怜惜,便忽地鼻头一酸,想出声叫他不用管她,却腹痛得说不出来。
  可还不用她催,一直风雨不动的御书房内,明路却忽然跑出来,抱头蹿下台阶,来到他们跟前通传圣喻道,“宁将军,皇上有令,命你即刻出宫准备明日出征事宜,不得延误。”
  见宁云涧看也不看他,便接着道,“皇上还说了您站多久,阮宫正便要陪你跪多久,让您仔细掂量着。”
  宁云涧这才动了动,眼中有藏不住的痛恨朝他一剜,直接将骨伞塞到他手里,威吓地道,“我不能打,你总能打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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