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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嫁 完结+番外 (谢书枍)


  刚好过来接人的松柏看到受伤的阮绵书,眼中惊讶一闪而过,随即看着沈寂提醒道:“二爷,夫人追来了。”
  沈寂面带不虞,“松柏,走……”
  松柏一愣,“夫人可受着伤呢!”
  阮绵书看着沈寂背对她离开,松柏无奈的站在原地朝她摆手。
  她就这样被抛下了。
  阮绵书跑着,心里讶然,步子也变的虚空,一时就跟失了魂一样,远远的看着沈寂。
  沈寂发愤走了片刻,逐渐慢下来。
  松柏坠在后面,顾及着前后两个人祖宗,不时看着阮绵书一歪,他就跟着大喘气。路上的人目光打量着他们,竟是没有一个人去扶阮绵书。
  只听得身后不同寻常的一声响,松柏迅速回头,就见阮绵书跌到在地,面露痛色。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眼前一阵风过,沈寂大步流风走到,蹲在阮绵书身前,声音极其阴沉。
  “摔哪儿了?”
  阮绵书坐在地上,裙摆沾着泥土,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寂,皮肉的疼痛,失而复得的喜悦,只让她喉咙发酸,眼眶温热。
  她想抱住沈寂,受伤的胳膊却无法移动分毫,只可怜无助的朝沈寂道:“没摔哪儿,你别丢下我。”
  沈寂蹲着,被阮绵书一句话撞到心底,各种情绪涌上,最终堵在双眼,眼前的黑暗慢慢散去,成了模糊。
  他看着模糊成一团的人,狠狠的咬着舌尖,伸手将人抱住。
  四周的人被松柏赶走,松柏远远的躲开。
  忽然一瞬的光亮冲淡了沈寂的恼火,他抱着不断发抖的人,“你如何就不知道,你才是我最重要的。”
  “我……”沈寂顿了一下,抱她很紧,仿若喃喃一样,“心里舍不得你的。”
  阮绵书夹在两人中间的胳膊有些疼,但她忍着,死死的抓着他身后的衣裳,忍不住问:“沈寂,我错了,我知道你喜欢我,就是想帮你。”
  “不,你不知道。你今日但凡信我喜你至深,就不会拿自己开玩笑。在你心里,你从来不信我爱你。”沈寂藏的很累,说出这些心思的时候突然就觉得,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堪。
  “我以前,确实不爱,是你招惹我的,如今又要往我心底肉上割。你这一次次以身犯险,是要我的命吗?”
  “你说你爱我。”阮绵书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
  沈寂忍不住苦笑,“你不是要我的心吗?你成功了,我一败涂地。”
  说着沈寂松开她,手绕过她的腰和后颈将人打横抱起,沙哑着声音道:“回家了,再有下一次,我……”他也真的不能把她怎么样,沈寂挫败的没有接着说。
  阮绵书被他抱着,看着他稍微有些红的眼眶,突然就看不下去了。
  她盯着前面的地面,笑着道:“你说你爱我。”
  沈寂脚步一顿,他看不到阮绵书,不知道阮绵书低着头,话里笑着说,眼中泪水朦胧。
  “沈寂,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
  沈寂听了她这话,想说些什么,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久之后,他点头“恩”了一声。
  松柏前面带着路,阮绵书在他怀里不说话,沈寂就安静的往前走,等到了归园门口,沈寂突然放下阮绵书。
  “我去找个大夫。”沈寂指着正屋,“你让人扶着去沐浴,一会儿我就回来。”
  阮绵书听了这话,也知道沈寂不放心前院的大夫,这个时候她也不好拒了沈寂好意,遂听话的进屋了。
  等她走后,沈寂转而吩咐松柏去请大夫,自己进了书房。封闭的书房将他的身影衬的有几分可怕,沈寂小心的摸到最里面的靠椅坐下,缓缓取出袖中的瓷瓶。
  通体白色,瓶体有一株兰草,正是当日顾云卿给他的,沈寂一直带着以防万一,今日他不想等了。
  沈寂仰头,将里面的东西一并吞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整个人在黑暗里面攥着腰间的玉佩,嘴角带了几分笑意。
  只是片刻,有什么东西从唇角流出,沈寂忍不住松了玉佩,双手紧紧的扣着椅子把手,木头发出轻微碎裂的声音。
  明明已经春天了,他却觉得冷比深冬。
  ……
  一直到晚上,沈寂终于又一次出现在阮绵书眼前,且是沐浴过直接过来躺下睡觉的。
  阮绵书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的疲惫样子,愣了一下,随即便不忍心打扰他,一手扣着他的手指,另外的胳膊被绸布高过身子悬空挂着。
  沈寂察觉到她的动作,翻了个身正对着她,依旧没有说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逐渐进入了梦乡。
  他真的太累了……
  夜过子时,沈寂双眼阵阵的刺痛成了连绵不绝的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拉扯着他的眼珠,就连鼻梁和耳朵深处都是揪疼。
  他只能用远离她的那只手抓着被褥,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身边时而似雪,时而有火,总之热冷无常,痛苦难耐。
  就在他天人纠葛之际,突然担忧的嗓音在嗡嗡声中划破黑暗,在他耳畔响起。
  “沈寂,你怎么了?”
  沈寂摇头,抿着唇不敢张开,甚至于那双眼也不受控制的睁不开。
  阮绵书抽出自己的手,照着光亮解开了悬挂着的绸布,翻过沈寂下床,点燃了靠近床榻的两盏蜡烛,光亮在四周升起。
  她支着身子伏在沈寂上面,看着沈寂紧蹙的眉头,以及脸上充血变的绯红。
  骤然的光亮让沈寂异常难受,胸腔一阵血腥,他咬牙咽下所有,抓着阮绵书的书,吐出一个字。
  “药。”
  只一个字,用尽了沈寂所有的力气,他闷声不再说话。阮绵书庆幸自己理解了沈寂的意思,匆忙自床头匣子取出了顾云卿交代的药,喂给沈寂。
  深夜雨寒,外面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打瓦沿,滴答滴答声落在阮绵书不上不下的心上。
  穿着单薄的里衣,汗水自肌肤深处沁出,被风一吹冷冷的贴在身上,阮绵书静静的看着沈寂松了眉头,手无意识的在他额头上按着。
  直到后半夜,忍过了无边的黑暗,沈寂从深渊抽离,依旧睁不开双眼,朝她轻声唤道:“阮绵书。”
  阮绵书回神,嫣然一笑,鼻尖依恋的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我在。”
  沈寂微微张开的眼角似有东西流出,想抬手又无甚力气,蜷缩着手指碰了碰她带着冷气的腿。
  “夜深了,回来睡吧!”
  阮绵书含笑看着他,极度绷紧的脑子一下子涌出无限疲惫,轻声应他,“好。”
  两个人又一次躺下,阮绵书用一只手和牙齿帮忙绑上了绸布,另外一只手和沈寂十指紧扣,脑袋偎在他身边,困倦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睡吧!我没事。”
  沈寂脑子涨涨的,好似经历了洪水之后的黄泥,糊成一团,昏昏沉沉的感觉着她的目光,无奈又心疼。
  细雨绵绵,外面寒风刮落枝叶,落的满园荒寂。
  阮绵书终于在渐渐回温的被褥里面沉沉的睡过去。
  接下去几日,沈寂夜里时常头疼,阮绵书胳膊绑了三天便强行拆开,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沈寂按摩。
  沈寂总睡不好,却每次在阮绵书的怀里一觉天明,病态的神色逐渐恢复。
  沈从兴是在半月之后下床的,他亲自过来看沈寂,只是站在窗口远远的看一眼,笑着走了。
  曾经文采飞昂的少年儿郎,佝偻着腰,一个人走在春风里面,就连眼角的笑意都是那么若有若无。
  年后半月,沈寂正式提出了分家,和沈从兴沈俞三人在祠堂分割财产。
  按照沈寂所说,该他的一分不让,不该他的分甲不拿,从此以后他便带着阮绵书干干净净的过日子。
  阮绵书在归园有些坐不住,她心里不安生,到了后半晌还是让秋葵去了念云庄借一队人,以防万一。
  只是到了傍晚,念云庄的人没到,沈寂依旧没有回来。
  她看着天色已晚,想着去前院看看,脚步刚迈出门口,就见松柏神色慌张的过来,阮绵书止了脚步,冷声问松柏,“二爷人呢?出了什么事?”
  “二爷被堵在祠堂,里里外外都是郡主的守卫。”
  “因为分家。”
  “正是。二爷说该他的一分不让,不该他的片毛不取。可二爷本是嫡子……”
  阮绵书没有听下去也知道,沈寂和沈俞皆是嫡子,就算沈寂没有一半家产,三四成还是有的。加上杨羽舒当年也是杨家独女,嫁妆不菲,这么一算下来,和生活奢靡的俞氏比,定有许多富足。
  俞氏不愿,竟要求沈寂净身出户,脑子简直被驴踢了。
  本来打算留一线,阮绵书被俞氏这一闹怒火中烧,转身回屋取了沈寂的长剑,领着松柏两个人气势汹汹的朝着前院走去。
  “松柏,你去叫几个人……”
  松柏领命而去。
  阮绵书要是理智一些,她明知道祠堂有守卫,也应该等着秋葵松柏带人来,可她不理智,也不想理智。
  沈寂还一个人在祠堂里坐着,她就是没有一兵一卒,也该有为沈寂孤注一掷的勇气。
  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她爱沈寂,沈寂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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