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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嫁 完结+番外 (谢书枍)


  他应该是要够她的,只是看不到她已经把腿盘在了床上,又没有问她,一时着急寻错了地方。
  阮绵书眨了眨眼,凑近看到他不安的扇动着的眼皮,把脚放在他手背上点一点,糯声道:“给你。”
  沈寂一愣,然后不做声的把她的脚浸在水里,沾了水的美人足,愈发滑腻,沈寂绷着一张白玉一样的脸没有说话。
  “沈寂,你方才慌什么?”
  “没慌。”沈寂垂眸。
  阮绵书的脚趾在水中不安的晃动,把水溅在沈寂的腕子里面,说:“哦!本也没什么,你是我夫君嘛!你要是开口问我,我定不会让你出丑的。”
  沈寂垂眸不理她,只低头洗脚。
  许久,阮绵书手在他的脸上戳了戳,看着他问:“沈寂,你还要洗多久啊!”水凉了。
  沈寂总算回神,开始擦脚,小心翼翼的。
  阮绵书烛光下看着他,同样带着小心翼翼的问他,“你如今是不是……喜欢我了。”哪怕一点点。
  “恩。”沈寂低着头,说不出的平静。
  哪怕只有一个“恩”字,也足以让阮绵书开心。她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想到方才大厅里面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似乎没有沈寂的位置。
  说是家,其实沈寂也并未拿沈府当家吧!
  “沈寂,我给你生个孩子吧!”那样他们一家人就血脉相连,一辈子也分不开,落寞的神情也不会在沈寂的脸上出现,她也不会心疼。
  沈寂,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沈寂一个没有准备,直接坐在地上,手上往下淌着水珠,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她,喃喃道:“孩……孩子?”
  沈寂自己站起来,想了想还是接着给她擦脚,这女子说话大胆,总是把他吓上一跳。
  沈寂心乱了,擦完默默的端着水盆出去倒了水,本来是熟悉的屋子,这次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撞到了凳子。
  沈寂:“……”
  阮绵书:“……”
  地毯上一滩的洗脚水,烛光下可以看到反射的白光,沈寂踩在上面出去了,阮绵书忍不住趴在床上笑了起来。
  她以为沈寂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沈寂也有不淡定的时候。
  “你慢点,我又不追着你问。”阮绵书坐忍不住提醒他。
  沈寂步子一晃,跌跌撞撞出门而去,直到站到院子里面,吹着冷风。清晰的听到里面细碎的笑声,沈寂捻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可以想象她开怀大笑的娇俏模样,忍不住勾唇。
  罢了,笑便笑吧!能让她笑,也是一种本事。
  等沈寂再一次回来,两人都调整好了心态,可以相安无事的躺在一张床上。
  沈寂或许是怕她再说什么惊人的话,一躺下就闭上了眼睛,像睡着了一样。
  阮绵书侧躺着,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果真应了沈寂之前说的甜甜蜜蜜,和吃了蜜饯一样。凝视了许久,阮绵书一丝困意都没有了,伸手小心的放在他手里,被他的大手包着。
  之后另外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搂住他,靠在他臂膀上,仰头看着他下巴。
  “沈寂,你给我学两声狼叫吧!我想听……”她搂着他,声音轻轻的,像是撒娇。
  说完,阮绵书等待着,许久不见沈寂开口,她也没有生气或是再说一遍,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阮绵书胆小,自然是害怕凶猛的狼,只是那一刻她是感谢狼的。他们两人,沈寂被狼养大,她被沈寂狼叫所救,好像冥冥之中都和那凶猛的动物有着不解之缘。
  在这样幸福的时候,她突然就想听一听最初听到的天籁之音,感谢遇见那时的沈寂,感谢后来重逢的沈寂。
  阮绵书的精神是因为心理作用,一旦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外面新年的锣鼓彻夜不绝,不知何时沈寂的胳膊绕过阮绵书的后颈,捂着她的耳朵。
  在他怀里,阮绵书脸上带着笑。
  没过一会儿,床边传出两声细微的狼叫,不同于哀嚎凄厉的狼嚎,从那细微的声音中好似可以感觉到……快乐。
  这一觉,两人睡的很好。
  次日大年初一,沈府前后高价请了三批大夫,动静之大直接传到了归园,阮绵书醒来的时候外面乱糟糟的,沈寂也不知睁眼看了她多久,手还在她耳朵上盖着。
  “外面什么动静?”阮绵书刚醒,有些茫然,张口就问沈寂。
  沈寂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温和的一笑,“无事。”
  阮绵书松了一口气。
  “有人中毒晕了,有人被逼疯了而已。”
  “什么?”阮绵书惊坐起来,她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晕的是沈从兴,疯的是俞氏。
  她撑着身子,低头看着不甚在意的沈寂,发现自己心跳的很快,脑子有些麻麻的。
  “你不去看看吗?”
  沈寂跟着起来,将被褥裹在她身上,自己只穿中衣赤脚走下地,笑道:“睡醒了,就去吧!”
  这话听着,沈寂是把睡觉摆在了去看望重病的父亲前面。他这一生,对错不论,总归因为父辈的恩怨承受太多。
  阮绵书起身,跑到沈寂面前拉过他的腰带,迎上沈寂困惑的目光,笑着把腰带绕过他的腰,“你给我洗脚,我为你穿衣。”
  沈寂听她这么说,也就受了要制止的手,初春清晨风寒,沈寂甚至不觉得冷。
  夫妻两个穿衣洗漱,之后相携又一次来到前院,大老远听到菊英园里面俞氏摔东西的声音。
  沈俞和她面对面站着,眼神不善,本来翩翩君子的扬州儿郎,硬生生成了衣乱发散不修边幅的狼狈模样。
  俞氏被丫鬟按着胳膊,和沈俞怒目而视。
  “本郡主只是不小心伤了自己,我没有疯,那老匹夫害本郡主,你马上去把他杖毙……”
  “这定是那贱人的阴谋,她的儿子就是来讨债的,你不要信他们,不要信。”
  “你爹,你看你爹不是老老实实的和母亲住在一起了吗?你不是想要母慈子孝吗?”
  “我活不成了,他们就该一起……”
  ……
  俞氏几个人都按不住她,丫鬟不敢下死手,被她又抓又咬,没有一个可以幸免。
  沈俞闭眼,再睁开一抹狠厉,将掌心热汤摔出,一声巨响惊断了发疯的俞氏。
  沈俞目光冷冷,凄然的看着她,“你是郡主,母亲。”
  “你告诉我什么都可以丢,骨头不能丢,如今你做的一切又是在干什么?你睁开眼看看……”
  里面俞氏安静了,瘫坐在地上,满头珠玉松垮垮的挂在发髻上。沈寂一脸淡漠的从门口走过,俞氏看到他们突然撑着站起来。
  她仰着头,目光和阮绵书对了一个正着,抹了一把脸上碎发,“我是郡主。”
  阮绵书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她就是看着这样的俞氏,想到了曾经宴会时,高贵的像一朵牡丹的妇人,她有着扬州人望尘莫及的不可一世,笑的张扬又放肆。牵着她的手,道:“你叫阮绵书,是不是?”
  那时的俞氏,确实是一个温柔不过的贵妇。
  时间真的改变了太多。
  ……
  他们被带到沈从兴的院子,院子里面光秃秃的,一株通体焦黑的柳树立在院子正中间,细细看过去,只见枝头带着点点翠绿的新芽。
  正屋的窗户开着,浓重的汤药味被风吹散,她扶着沈寂登上了三级台阶,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伺候的小厮给两人行礼。
  有人隔着屏风对沈从兴说:“老爷,二爷来了。”
  屏风里面无人应答,沈寂嗤笑一声,交代阮绵书等在外面,一个人伸手摸了进去,不经意撞到路上的摆件,竟也无一人敢笑话他。
  阮绵书扒着屏风,看着他平安坐下,附身朝闭目躺着的沈从兴轻笑一声,“我来最后看看你,你难道就这样闭着眼吗?”
  沈从兴一动不动,在有些昏暗的床榻上躺着,窗外射过的微光在父子两人之间透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阮绵书示意众人出门,她自己也走出门口,靠着屋檐站着,看着那焦黑的柳树,她想起了庵堂那方小院,那株春意盎然的柳树上红绸飘飞。
  情之一字,喜忧由人,得知不一定幸,失之不一定不幸。
  这样想着,阮绵书眼前一阵恍惚,似有一人站在树下含笑看她,那人半边刘海遮住脸颊,正是她让秋葵暗中接近的人。
  红雪。
  另外庆祝一下,考试结束啦啦啦!


第三十九章 在乎 他在乎的,从来只有……
  阮绵书曾尝试策反红雪,秋葵呆在府上时也是尽力周旋,如今红雪来了,沈从兴中毒的事情不用去找大夫打探,真相就在眼前,阮绵书反而不急了。
  两人为各自的守在界线之外,擒着秋水笑意的眸子相望,无声的焦灼。另外一边,大夫说三两日才可醒来的沈从兴手指微动,有了转醒的迹象。
  沈寂坐在他床边的小椅上,手搭在把上轻轻敲着,慵懒无聊的看着不知道哪里,讽刺道:“若是这么睡过去,也挺好的。只是……你甘心吗?”
  沈从兴这一辈子都不曾甘心过,所以把自己活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也把别人逼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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