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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儿翻牌子了吗 完结+番外 (月半口米)


  礼亲王在马上冷汗直冒, 帽子顶上的东珠都吓得快散一地了。万岁爷怎么想起来这一茬了,突如其来这么一问,万岁爷该不是以为他在结党,勾结外戚罢!
  俩兄弟当年的境遇很是相似,亲额涅地位低微,生产时一命呜呼,养在现在的太后膝下。以前哥俩儿感情好,说白了, 是因为俩不得宠的阿哥,彼此间都没什么竞争,现如今境遇不同了,毕竟君臣有别,再说相处没有顾忌,那是绝不能够的了。
  礼亲王飞快将这些年来跟承顺公府的来往粗粗在脑海中过了一遭,万幸,算他福大命大,没什么出格的动作。
  皇帝一手执缰绳,望着远方的林海,不甚经意地问:“早晨在太后帐前,皇后说起什么了?”
  礼亲王一个怔愣,虽然对万岁爷的思想转变有点跟不上趟儿,还是小心翼翼地据实禀道:“皇后主子问起恩绰了。”
  皇帝背影在前挺立着,并未接话。
  礼亲王哦一声想起来了,“皇后主子还说,等过了御道口,想上太后跟前儿讨个恩典,跟家里见上一面。”
  皇帝眉头拧了起来,这傻子都知道去求太后,怎么不来低声下气求求他?
  肯定是脑子不好使,转不过弯儿来。真是没辙没辙的。
  皇帝摇头叹了口气。
  皇帝一回营就忙碌了起来,打发苏德顺去给皇后下个口谕,苏德顺打千儿对祁果新转达道:“皇后主子,万岁爷说了,您往后想召谁近前来说话,只管召见就是。”
  祁果新笑得花枝乱颤,总算有一回了,那狗龙办的事,正正中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她方才自己琢磨出来的方儿,这下感情好,终于可行了。
  祁果新扬扬手把茵陈叫过来,“陈儿,我觉着照现在这么下去不行。”
  主子娘娘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茵陈也紧张得不行,“奴才听候皇后主子示下。”
  祁果新歪着眼神儿思索,“对万岁爷来说,郭克察家的姑娘是新鲜人儿。”
  茵陈还在等着,连连点头附和,“是这个理儿没错。”
  祁果新抬手托起一侧腮帮子,“你听过一句诗吗?诗里说‘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就是说但凡做人丈夫的,没有一个不爱新人的,都眼巴巴地把新人看做是美玉。”①
  茵陈听得义愤填膺,气不打一处来,“真的吗?竟然还有这样一句诗,这诗人也太实际了罢!”
  祁果新尴尬地舐了舐下唇,“其实诗原话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胡咧咧借用一下。”
  茵陈咂咂嘴,虚虚地笑了笑,“主子,奴才是没读过书,但您也不能这样蒙奴才啊。”
  祁果新摸了摸鼻子,面上讪讪的,“我就是表达一下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找帮手。”
  茵陈睁大了眼,“帮手?”
  祁果新已经有了主意,让茵陈把薛富荣叫来,凑齐三个臭皮匠,“叫来一起思量思量,看看有哪家着急要把闺女送进宫里的,咱们率先拉拢拉拢。”
  茵陈眉眼拧巴成了一团,面露疑惑,“您的意思是……”
  “福晋统共就交给我这么一件差事,我绝不能办砸了。万岁爷不待见我,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不愿意和我生阿哥,那我就找别人来生,甘松不成,我就再寻觅寻觅,总有那么一户闺女能入了万岁爷青眼。”祁果新越说越来劲,最后一句话撂下,右手在胸前稳稳握成了一个有力的拳头。
  皇帝散了臣工,好容易有片刻得闲的功夫,能专心看会子奏疏,将将拿起第一本折子,外头通传说皇后打发薛富荣来了。
  因为他准了皇后见家里,皇后来表示感激来了?
  皇帝放下折子,说传罢。
  薛富荣进了大帐,打千儿请安,“万岁爷,皇后主子备了膳,打发奴才来问一声,请万岁爷赏面儿移驾。”
  皇帝眼皮子都没抬,扔下简洁明了四个大字,“没空,不去。”
  对于皇帝的冷漠,祁果新早有准备。薛富荣虾着腰托上一张笺纸,“这是皇后主子亲笔所书,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一定要亲手交到万岁爷手中。”
  苏德顺接过笺纸,呈在皇帝面前的案几上。
  瞧这架势,皇后知道错了,卖好来了。皇帝嘴角微不可觉地翘了一瞬,很快又隐了下去。
  清脆的几声微响,在一片静谧的大帐中清晰可闻。
  苏德顺和榜嘎对瞧一眼,屏住了笑。
  御前的老油子都明白,那是万岁爷脸上覆的厚厚冰层,在皇后主子的冰凿下碎裂的声音。
  皇帝肃了肃了神情,将自认为最无关紧要的一缕目光轻飘飘投向笺纸上的字。
  开头就是一个硕大的“吾夫六郎”,皇帝眯起眼,微微偏了偏头。
  不知怎么的,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浮现。
  通读下来,祁果新送来的所谓“情真意切”的致歉信函,内容竟然跟上回送进养心殿的一模一样,连一个字都没改!
  皇帝气得手抖,皇后当他是傻子打发哪!
  寒霜在皇帝的眼眸中凝结,龙面儿上的冰层却步伐不同,全盘碎裂,粉粉碎。
  皇帝心里那个气啊,气得胃直抽抽,抽完了然后呢?皇帝纡尊降贵赴宴去了,出发之前还顺带沐浴了,甚至换了身簇新簇新的行服。
  祁果新早早在帐外等候皇帝大驾光临,她大有一副迎出三里地的热络架势,眼里闪着灼灼的光华,嘴角高高扬起,笑容极其发自肺腑,面上的热忱殷勤简直能能融化残冬腊月的河冰。
  “万岁爷,您来了,奴才先前还忧心您不会答应呢。您真好,不愧是万岁爷,度量大,不拘小节,是个纯爷们儿。”
  皇帝很满意她认错的态度,骄横贵显地叫了声皇后,“你知道错了?”
  祁果新一叠声答“知错了”,笑得挺不好意思的,“奴才这不是备宴,向您请罪来了嘛。”
  皇帝扬着音“哦”了一声,“错哪儿了?”
  祁果新垂眸盯着草地,认真思索了片刻,无比诚恳地说:“奴才有罪,奴才身为您的皇后,却没有顾念到万岁爷的需求。”
  皇帝天天对着后宫这么十来位嫔妃,早八百年就看厌了,一定有着纳新人的需求,对新面孔的需求。
  皇帝狐疑地顿住了脚步,他的……需求?皇后在说什么?这都什么烂七八糟的?
  祁果新用力点点头,补充道:“对,需求,您内里的需求。”阴阳调和的内里需求。
  皇帝顺着这个说法想了下去,他不愿意在皇后心中被别的爷们儿比下去,这种心思,也勉强算得上是内里的需求罢,皇后是这个意思吗?
  好像凑凑合合也能说得过去,皇帝微微颔首说成罢,“朕念你是初犯,这回就不跟你计较了,下不为例。”
  祁果新缩着脑袋告饶,“再不敢了。等上了奴才的赔罪宴,您一定能感受到奴才那颗向善的心。”
  说罢祁果新小碎步抢了两步上前,亲自举臂为皇帝撩起帘子,做了个抬手的动作,笑得像绝了戏台子上谄媚的奸佞小人,“万岁爷,您先请。”
  皇帝负手绕过紫檀嵌珐琅五伦图屏风,人还没完全跨出去,只一条腿刚迈出一侧的雕花站牙,耳边即响起了四声错落却齐整的女子请安声,“奴才恭请万岁爷万福金安。”
  走出两步一看,大圆桌旁坐了四位娉娉婷婷的大姑娘,如花似玉,各有千秋,均是娇滴滴的半垂着脸,羞答答地听候谒见。
  皇帝脑袋“嗡”的一声,上半身微颤一瞬,他不得不抬手扶了一下后脖颈,以免气晕厥了直接往后栽倒过去。
  “皇后,你解释一下。”皇帝用最后的理智克制着情绪。
  祁果新站在落后皇帝几步的位置,听皇帝说话听得不甚清明,以为皇帝要她“介绍”一下,高声“嗳”一声上前,以对待生意口上照顾主儿的心态向皇帝殷切道来:“这位是翰林院掌院家的二姑娘格佛贺,一曲《独鹤与飞》名扬京城;这位是督察院右都御史家的大姑娘更根,棋艺精湛,独一人就解了不少残谱;这位是光禄寺卿家的三姑娘和卓,书香门第出身,一手簪花小楷是一绝;这位是通政使家的四姑娘济兰,画技超群,笔下的牡丹几可以假乱真……”
  皇帝听得百感交集,气闷、气馁、气恼、气绝,他咬牙切齿地笑。得,皇后想得还真周到,琴棋书画都给他配齐了。
  皇帝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做阿哥时也没往八大胡同里瞎混过,但该知道的他都清楚——
  皇后现在这副模样,必然像极了烟花地界儿里来往迎客的假母。
  作者有话要说:  ①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出自杜甫《佳人》,这句诗的本意是“丈夫是个轻薄子弟,抛弃了我又娶了个美丽如玉的新人”。


第23章
  气归气, 皇帝来都来了,总不能拂袖便走,闹出去别不是以为他对这几位臣子存着什么不满。
  皇帝神色自若地坐下来, 态度很是和善,皇帝说:“听说皇后设宴,朕来看看,很快就走,你们不必拘束。”
  拘束?这有什么拘束的, 姑娘们巴不得皇帝坐得入定在这儿了才好呢!可皇帝说了要走, 谁也不敢开口拦人,心下都难免遗憾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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