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厂花抢亲了吗 (一只小火腿)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一只小火腿
- 入库:04.11
刘宝成点头称是,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怕的是,圣上派玄机先生去给贵妃问诊。”
皇后续道:“你竟一语成谶了,圣上已有此旨。我叫你来,便是为着此事。那乌斯藏药,可有解法?”
刘宝成回道:“据谰度僧说,无药可解。”
皇后点点头:“如此甚好。当初我儿病时,你鞍前马后,我感恩于你。但圣上那边是责是罚,你得自己担着,我最多保你不死。”
刘宝成心道放屁。皇后娘娘烧香烧的,真当自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了。来这么一出慈航普度,广结善缘。
保他是因为以后还用得着他,她要修佛,自己不能沾手,自然得有人替她把腌臜事办了。不然把他和左怀恩一起扔进天牢等死,多干净。
心里骂着,嘴上说的却是谢主隆恩。
***
李准早早告退,从宫里回了府上。赵常得令去办事,红玉护主不力,心中愧疚,也跟着一起去了。
夜色沉了下来,原先还有点人气的院子一夜之间空空荡荡。
李准推开寝室的门,帐子里的被子是乱的,台面上还摊着看到一半的书。砚台上的墨堪堪干掉,龟裂成细细的碎块。甚至窗户上贴的喜字还没褪色,屋子的主人却已经不在了。
一切都显示着屋主人刚刚仓促离开,似乎很快就会回来。
他停在床边,摸了摸柔软的被褥,然后躺了下来。
叶妙安身上的馨香一瞬间包裹住了他,万千滋味涌上心头。
自打刺客夜闯东宫,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眼睛合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千头万绪的想法,兜兜转转的人心,无法预知的焦虑。
所有的所有,最后都化成两个字,在心里对着叶妙安默念:“等我。”
***
叶妙安做梦了。
梦里她走在苍茫茫地上,分不清方向。恍惚间,她辨认出了身在何处,是应天寺外,那处芳草坡。只是此时正值隆冬,漫天飘雪。她觉得脚下有如针刺,低头望去,竟然裸着双足。
“冷吗?”身边有个稚嫩的声音问。
叶妙安试图扭头,看清是谁在说话,但身边围绕的团团白雾让她睁不开眼。
她只能点点头,是真的冷。
那孩子悉悉索索的,半晌叶妙安觉得身上一暖。原来他解开自己的衣裳,披在叶妙安的肩上。
“把衣服给我,你该冻着了。”叶妙安不安地说。
“男子汉大丈夫,我可不怕冷。”稚嫩声音里的瑟瑟颤抖暴露了他的谎言。那孩子生怕叶妙安再啰嗦,抓住了她:“走,我带你找你爹去。”
“不,我不去!”叶妙安大声叫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抗拒,那孩子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边笑边说:“不去正好,你逮过兔子没有?雪天里逮兔子最容易,有些灰突突的还没换毛,一抓一个准。”
说话间,雪堆里好像真蹦出个毛茸茸的球,伸出头四处张望。
“看见了吗?那就有一只。”
叶妙安点点头,那男孩更兴奋:“可不光你会抓知了,我也给你露一手,见识见识我抓兔子的厉害。”
知了——知了——
明明在雪天,四周却突然响起没完没了的蝉鸣。越来越响,越来越聒噪。好像千军万马涌了过来,声声直敲叶妙安的鼓膜,让她头痛欲裂。
她捂着头蹲了下去,一声尖叫,然后猛然惊醒。
春兰听见动静,从外间的榻上过来,看见叶妙安正在打摆子,急忙伸手一探:“哎呀,姑娘恁的这么烫手!”
叶妙安只觉得有千万个榔头同时在敲击自己的头骨,嗡嗡作响。身上一阵热,一阵冷,酸痛难耐。应该是赶巧不巧,染上了风寒。
春兰急的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姑娘这样子,本应该告诉张大人,但他明日就要大婚……”
“明日大婚?”
春兰说漏了嘴,一脸惊慌:“张大人让我瞒着您的……”
叶妙安打断了她:“无妨。我现在看起来怎样?”
她脸煞白,因为发烧,两颊和唇却是殷红的,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病态美。
春兰嗫嚅:“美极了。”
叶妙安接下来的话,听起来却有点匪夷所思:“明天一大早,你去帮我托个信。”
看着春兰犹豫的表情,她粲然一笑:“不是给张大人的,是给咱们的新妇,叶妙婉的。”
第22章 三合一
接亲的轿子下午才到, 一大早,叶妙婉已经穿好红钗大袖, 端坐在铜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
打扮婆子在边上恭维道:“姑娘真是蕙质兰心。”
如此盛装打扮,旁人夸得依然是品性,叶妙婉心下些许不快。她努力不让眉头皱起来——今日是她最体面的一天,几句不爱听的,扫不了她的兴。
她要风风光光嫁入张家,让城里的老少爷们都看看,谁是笑到最后的人。
“右边这处,是不是略高了些?”叶妙婉指着头上的鎏金凤头钗,问道。
打扮婆子左看看,右看看,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叶妙婉不耐烦起来,她今日要的是从头到脚都挑不出一点错:“你是瞎了吗?还不帮我调一下!”
下人们慌里慌张地忙碌起来,门口却转进一个丫头, 欠身附耳过来:“姑娘, 春兰回来了。”
叶妙婉嘴唇抿起, 心中暗道“晦气”, 嘴上问到:“她已经被送出去了, 就不是叶家的人了, 回来做什么?”
“说是有要事与您说……与张大人有关。”
叶妙婉眉头一皱,愠声说:“让她进来。”
春兰进来时,一脸忐忑。
“有事快说。”叶妙婉原就不愿意见着她,虽说只是个通房丫头,看着还是觉得不痛快。
春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递了过去。
“昨日张大人回来, 奴婢给大人换衣裳,掉下来这个事物,看着甚是眼熟,就偷偷收了起来。大姑娘您看,这是不是,二姑娘做的香囊?”
叶妙婉一怔,连忙一把抢了过来,细端详时,果然是叶妙安的针线活。
她心如擂鼓,却嘴硬:“许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妹妹,早先给他的。”
“奴婢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好奇拆开一看……”
叶妙婉把香囊拆开,里面却是一张小小的纸条。她展开一看,上面写着短短的一句话。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于君绝。子丑年七月初七戌时,泓月桥上见。”[1]
七月初七,三天后。
轰的一道惊雷劈在叶妙婉身上,半天才缓过神来:“叶妙安没死?”
死人是不会写字的,更不会和张大人陈仓暗度,暗通款曲。
叶妙婉不自觉的用力,把手里的纸攥成了看不出形状的一团。须臾,她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朝田夫人院中跑去。
田夫人正坐在堂上与前来道喜的姑婆们谈话,看到大红加身的叶妙婉跑过来,俱是一愣,把茶水放下了。
叶妙婉刚刚慌慌张张跑进来,没想太多,此时看见那一屋子的意味深长,只能低声道:“娘。”
田夫人不想在大喜的这天闹出笑话,笑着从屋里告退,领着叶妙婉一路来到后花园,寻到假山后的僻静处,方才道:“慌张什么?”
叶妙婉把香囊和纸条递到母亲手上,又把方才种种叙述了一遍。田夫人看了,面色渐渐难看起来:“春兰这丫头,你可找人盯着了?”
叶妙婉哪想到这一茬,她的心思在别的上面:“娘,您说这叶妙安要是没死,她要是知道了姨娘的事情,会不会在张大人面前参上一本……”
“姨娘是自己病了,你心虚什么?更何况这宫里来的乌斯藏药,查不出来,也无药可解,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叶妙婉声音渐小:“娘亲说的是。”
“敢在你大婚当天搞事情……不管叶妙安存的什么心,她既然没能体面的死了,那么我就只能帮她体面。”田夫人说完,拨了拨叶妙婉头上的金钗,“你给我挺胸站住了,不管何时,都不要丢了嫡出的气势。”
说完,她在心中暗道,七月初七,泓月桥,会上一会便是。
***
“信可送到了?”叶妙安心神不宁了一上午,见春兰抬脚进来了,连忙道。
“送到了,大姑娘看过之后,就去找夫人了。我见没人跟着我,便自己回来了。”
叶妙安抚掌点头:“如此甚好。”
春兰小声说:“七月初七,姑娘真要去那泓月桥?万一夫人对你不利,那可如何是好?再说,门口守卫的家丁不拦我,但是不能不拦姑娘啊。”
叶妙安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她站在风口等了一上午,又故意拿冷水擦了两次身子,终于让风寒更重了些:“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你摸摸我,是不是又热起来了?”
春兰一摸,果然跟小火炉一般:“早上才退了烧,这会子怎么又起来了?”
叶妙安气若游丝地说:“我位卑言轻,不要叨扰张大人,是死是活自己扛着就是了。”
说完,被子往上一拉,真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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