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大少爷 (凡间之过客)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凡间之过客
- 入库:04.11
花妹儿听到这话一愣,过后就笑了,笑嘻嘻的几下就跑到了朱学休前面,凑到他眼前,睁大着眼睛眼对着眼,只差没有像以前年少时一样勾肩搭背,一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朱学休。“你看见了?”
“嗯,看见了。”
朱学休点着头,说的一本正经,伸出手,将两个大拇指一并。“你们走那么近,双双对对,就在大马路上晃悠,亮瞎眼!”
“嘻嘻……”
“嘿嘿……”
花妹儿龇着牙,嘻嘻笑,朱学休也是龇着牙,跟着笑,笑话花妹儿不知丑、不知羞。
不过花妹儿显然是不在意,不但不害羞,反而开口问道:“怎么样,你觉得配不配?”
“配不配?”
朱学休一愣,睁大了眼睛,花妹子看到,脸上突然出现一朵驼红,不好再说,转而问道:“你觉得他是不是很俊?”
“那身高、那样貌,整个仙霞贯就没几个人比得上,完全称得上是百里挑一。”
“最主要他还读过书,是个文化人,这才是我最看重的。”
花妹儿头头是道,一会儿是外貌党,一会儿是内涵党,顿时把朱学休看蒙了,不晓得花妹儿到底哪句话才是真心话。
当然,也有可能两句话都是真心话。
想到这里,朱学休心里一惊,脱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话未说完,两支胳膊就撑了起来,架住身后的稻草垛,脸就逼到了花妹儿面前,挺着眼睛大又大。
“我想做什么?”
花妹儿眼睛一闪,也是眼睛大大、两眼放光,想都没想,嘴里脱口而出,信心满满。“嫁给他,让他娶我过门。”
“……”
朱学休目瞪口呆,直盯盯的看着眼前的花妹儿,仿佛从来不认识她。
花妹儿见朱学休这样傻呆呆地看着她,也是傻傻的看着,看了许久,面上突然飞红,桃花朵朵,这才省起自己刚才说了多少骇世惊人的话。
想到这里,花妹儿顿时满脸通红,有心想解释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心里又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满脸羞意、眉目含春,又欲语还休。
那柔情……,那风情……,看得朱学休目瞪口呆.
见鬼了!
朱学休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撞鬼了。
不但先前的花妹儿他没见过,现在这样的花妹儿他更是从来没有见过,从小一起玩到大、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花妹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朱学休不想说、也不敢说,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花妹儿,眼睫毛扑啊扑,简直不敢相信。
最后,还是花妹儿最先反应过来,闪着一对大睫毛,直接凑朱学休的脸前,只有只有几公分,嘴里问着他。“学休仔(多音字,这里读zi,)你认为我们配吗?”
花妹儿满脸笑容,灿如春花,朱学休如遭雷击,忍不住的抬头再看,再看看面前的花妹儿。
然而,朱学休只是一看,然后就面色大变。
“不配,你们不配!”
朱学休口沫唾钉,言之凿凿。“我花妹儿姑姐天香国色、花容月貌,简直就是天仙下凡,流石坑那姓方的那里配的上。”
“他想娶你,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根本够不着!”
朱学休说了一大通。
听到他说话,花妹儿先是一愣,正在发怒,又听到了第二句,马上就月牙儿变弯,嘴巴往上翘,哪个妹子不喜欢别人说她长的漂亮?
然而——
眉毛还没弯起来,朱学休又吐出了第三句,登时把花妹儿气得七窍生烟,眉飞往上扬。
“呸!”
花妹儿怒目圆睁,冲着朱学休侧边的稻草垛吐口水,根本不管朱学休在使劲的打眼色,两手叉腰、跳着脚站在朱学休面前,嘴里大声反驳,道:“他是癞蛤蟆,我是白天鹅,够不着?……那我飞也得飞下来让他够得着!”
这话一出,朱学休面色如土,再也不忍,直接闭上了双眼,末了,还拿手盖住。
“你敢!”
“有本事你飞下来给我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翅膀硬了?”
花妹儿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了他人的说话声音,怒气冲天,一股寒气迫面而来。
原来却是花妹儿的母亲见女儿许久不归,心里放不下,所以从横门(也就是侧门)里出来,准备看看女儿是否平安。
结果一出门,冷不丁听到的是这么一句话,顿时把她气得三佛出世、七窍生烟。
说话间,花妹儿母亲更是不知从哪弄到一张篾片,拿着手里,对着花妹儿喊。“飞,你还想飞?看我不打死你!”
“你还要脸么,一点面皮都木有!”
“别跑!”
母亲怒气冲冲,直接向前冲,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花妹儿看见,顿时心惊肉跳、胆颤心寒,只是几个纵落,就不见了踪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妹儿张大着手,一身白衣裳,跑的飞快,跑起来还真像个白天鹅。
朱学休看见,哈哈大笑。
“哈哈……!”
朱学休不想笑,但是忍不住,笑了几声,想到花妹儿的母亲还在身边,赶紧抿着嘴上前。
“四婆婆,消消气……”
好说歹说,朱学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四老佛爷劝住了,给花妹儿留了一道门,好让她晚点再回来。
过后,朱学休回到了自己家里,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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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雪封天,门里门外
花妹儿当天夜里,什么时候回的家,回家之后,一家人有没有又吵架,她们到底谁说服了谁,谁又做了让步?
朱学休不知道。
进入农历十一月之后,天气变得怪,不再如往年一样干燥,三天两头下雨,阴阴的天。许多将番薯切片,或者是刨成片,想晒番薯干的乡亲们,赶了个正着,未晒透的番薯干上长毛,青的、白的,都有。
没有办法,为了不让番薯干霉变,光裕堂的各家各户不停的烧火,架起锅灶三天两头的将开始长毛的番薯干回炉,蒸过,这样可以杀菌、去霉。
只是老天不开眼,这样的天气一连就是一个多月了,直到腊月,还是难得连续有几天放晴,翻来覆去爱蒸煮的番薯干绝大多数倒进了喂猪槽,让猪享了口福。
过了十五,年味渐浓,但老天就是不肯放晴,反而开始下起了雪,先是绿豆一般大小的撒在地面,接着是白毛大雪。
一天一夜。
白雪盖的满山遍野,一脚踩上去,脚踝子都看不见,足足有四五寸厚,仙霞贯一二十年没见过那么大的雪。
北方人过冬,靠的是炕,靠的是暖气,南方人过冬,靠的是天气,靠的是一身正气。堆雪人、打雪仗,那是北方才有的故事,南方的雪化的快,一个雪人没堆完,说不定雪就化在了手里面,如果你在雪地里打滚,那不是有情趣,而是在发癫,只要你滚两圈,绝对是从里湿到外。
下雪冷,化雪更冷。南方没有炕,也没有地暖,只能坐在屋里,冷的脚趾头都痛,但是谁也不愿意出门,一家人拿着火笼,簇着火盆,坐在屋里面。
小孩子一般都是在床铺打滚、翻来覆去,或者是静静的听着父亲讲故事,而女人一般就坐在旁边织毛线、纳鞋垫,也有人会刺绣,屋里暖融融。
火笼是一种器具,取暖用的,外壳用竹篾片编织而成,里面装着一个大点的陶碗,装上木炭、柴火,就能取暖。火盆,就是直接拿个不易燃的铁锅、铁盆,装上木炭。
木炭未必就是买的,多半都是自己家的做饭烧柴火剩下的,要不就是特是烧的火盆,以柴枝为主,灭了明火、弄暗,就装在盆里放着。
火笼有个手柄,可以提在手里,可以踩在脚下,也可以放在被窝里,只是要特别注意的是不能把它打翻了,否则必定烧了你的铺盖,十分的危险。
一家人聚在一起取暖、讲故事,当然是温馨,但邦兴公和朱学休这没福分,两个人不分白天黑夜,满世界的跑,检查、看,看看有没有族里的房屋会倒塌、出现危险,忙的脚不着地。
仙霞贯人建房很实在,绝多没有什么空心砖、豆腐渣工程,哪怕是牛栏、猪栏,没有瓦了,屋顶上盖的是稻草,但屋顶上的梁肯定是实木,不会用竹子在上面糊弄,哪怕是赣南之地,漫山遍野的竹子,连河岸上长的密密麻麻。
因此,根本不用担心屋顶上积雪太多会引起房屋倒塌的问题,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老旧的房子,墙体没刷,被风雨侵蚀后的泥砖会不会被冻的爆裂,因此出现险情。
私人的房子不用太担心,各家各户自己心里有底,最主要的公用房和族产。
下雪、阴天,阴天、下雪,天气反反复复,在外忙,没得安生,回到家里,也一样没法安生,前院里,尽是前来寻找帮助的乡亲们。
情况就如邦兴公当初所预料的一模一样,收过晚稻后,终于有人忍不住的开始动手,许多失去土地,或即将失去土地的人来到了主院。
先是站着,晓得邦兴公不在家,也不进屋,直接在前院子某个角落猫着,天寒地冻,张缩成一团,不停的跺脚,再过两天,邦兴公还是不出现,开始就不顾地面潮湿,直接跪在门外,磕头、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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