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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位大少爷 (凡间之过客)


  听到此处,赵政和李斯二人唏嘘不已。好一阵赵政才说道:“国虽大,好战必亡。仅一场战争,便悲惨至此。如今天下各国连年征战不休,不知死伤。也不知有多少如此悲惨人家。唉,对了,其家人是在哪场战争中受害的?”赵政这样问,是因为当时各国的兵员都是由民间征集。一家之中,哪怕尽是男子,也不可能全部征上战场,只能是在战争中被士兵所杀。
  听得此言,大师姊清脸有些异色,望了一眼赵政,说道:“便是数年前,秦国相邦吕不韦灭东周之战。那妇人全家皆是秦兵刃下亡魂!”说完便脸含深意的望着赵政。
  赵政毕竟年少,继王位也不足二年,城府不深。听大师姊清清这么一说,又这样神色怪异的看着,脸色大窘。面上青白不定,时而显怒,时而羞愧。好一阵才平静下来,脸带惭色,向着大师姊清轻声问道:“不想却是如此深仇大恨,汝等恨吾,恨秦乎?”
  大师姊清摇也摇头,说道:“恨?说不上!不过是不喜秦国罢了。”听得此言,赵政长舒了一口气。却又听得大师姊清继续说道:“想我南山村庄,自周初创建,至今已有七百载有余。本就是为收容商周及各国蒙难之公子、王孙和巨族子弟。武王至成王年间,广封天下诸候,有国八百有余。然至今天下只得数国,十不存一。七百年亡国八百,若是南山有痛,早已山崩;即使有恨,七百载来,又能留余几分?南山早已淡然!只余得一群乱世苟且之人偷生于世!然周室覆灭时日尚短,村庄中不喜秦人罢了”
  “缘是如此,这么说来,村庄众人皆是各国蒙难之公子、王孙和巨族子弟?或是其后人?长发即为周氏,莫非是周室后人子弟?”
  大师姊清点称是,解释道:“正是。不过不是东周,而是西周周室。长发乃是周师叔从子,而周师叔是武公的庶子,西周之公子!”
  “那郑娘便郑室后人?陈长老及陈创是陈国子弟?听说大师姊是相氏子女,又是哪国还是哪个巨族后人?莫非祖上来自相地?亦或是源自方相氏?”
  相氏是个很古老的姓氏。源远流长,有七个渊源。其一便是出自远古时期盘古的后裔,属于以先祖帝号为氏:冉相氏!是远古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他继承了黄帝以道为教,无为而治的精髓,后来他接替几遽氏成为华夏族的帝王。
  其二便是出自夏朝王族的后代,属于以先祖名字为氏。夏朝有帝相,在其后裔支庶子孙中,有的人以先祖的名字为姓氏,称相氏。上古时期,夏王朝第五代君主名叫姒相,是夏王姒仲康之子,史称夏帝相,执政时期大约在公元前2005~前1978年,逝世后葬于今河南省濮阳市的相陵。
  以上两上源于姒性,其三则源于子姓。出自商王朝王族河亶甲之封地,属于以居邑名称为氏。商王朝时期,第十二代君主商外壬子发执政时期(公元前1473~前1459年在位),将自己的儿子子整封于相地(今河南内黄亳城乡,一说在今河南安阳西部)。商中宗再次迁都之后,留居原相城的商族人便以故都名称为姓氏,称相氏,世代相传至今。赵政说的相地便是此地。
  其四便是有相氏,源于官位,出自西周时期祭司方相氏。属于以官职称谓为氏。其五亦是源于官位,出自西周时期祭司冯相氏,属于以官职称谓为氏。冯相氏,亦称乘相氏。原为西周时期的三大祭司之一,主掌天、日、月、星宿、君王之大祭,还负责掌管岁月。这官位位高职重,是以族人众多。
  其六也源于官位,出自春秋时期齐国之相,属于以官职称谓为氏。“相”,本为官名,取“辅相天地之宜,用劢相中国家”之意。两周时期,君主拜相如同封王,因此“相”又称“相王”,拜相之后,相受到诸侯与满朝之臣的尊敬。后人有以先祖官职称谓为姓氏者,称相氏或象氏。第七源于姬姓,出自古巴族人及其首领廪君。属于以先祖名字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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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去吧,把她娶回来
  朱学休带着老六等人快马急驰,二十里路程几十分钟就奔完了,回到光裕堂,回到陂下村的时候,村里的族人才刚刚吃过早饭,正要出门农活,手里或拿或扛的拿着耘田卡子往外走。
  看到大少爷回来,行色匆匆,族人纷纷让开,朱学休等人快马通过。
  回到院子里,家里为数不多的几名下人和帮佣都在,看着朱学休的脸色有些惊惶,又有些怪异,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怕朱学休没时间理会。
  朱学休快速穿过过院往前走,冲进了巷道。
  “阿公,阿公!”
  旋风一般,朱学休边走边叫快步冲进了邦兴公的卧室里。
  邦兴公的卧室有着客人,管家老曾、郭郎中都在,听到朱学休的声音,赶紧的站起来,迎候大少爷。
  “大少爷。”
  “大少爷。”
  两人称呼过后,郭郎中起身向外,走出了卧室,而管家老曾刚留在房里伺候。
  “阿公……”朱学休虎目含泪,望着塌上的邦兴公,心如刀绞。
  昔日风采照人、威风八面的老爷子,光裕堂的当家人和话事者,手握着几百杆枪的强者,如今眼窝深陷、面容憔悴,躺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出气,张大的嘴马,浑身的气色一看就晓得他的是个病重之人,或者是大病将愈者。
  “阿公,你怎么就不让我去呢,我要晓得石坑子(村)出事了,我肯定会去的,轮不你。”
  朱学休痛心疾首,两眼通红。
  他气归气,朱学休生气邦兴公不顾石坑子的疫情,以身犯险,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什么埋怨的话嘴里也吐不出来。
  他只能伏到阿公面前,浑身发抖。
  以前的老式床铺都是架子床,床面离地面较高,差不多有近七八十公分的高度,赣南地面潮湿,在再床脚下垫块砖石,直接接近一米,所以朱学休苟着身子,稍微伏低就能恰到好处的把脸探到邦兴公面前。
  经过十几天的病重,邦兴公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霸气和严峻,看到孙子回来,脸上很是高兴,露出笑容、和蔼的看着面前的孙子,握着朱学休的手,捏了捏,道:“我没那么快死,总归还能活几天,你哭什么,难道就想把我哭死,现在就让我死?”
  “晦气!”
  邦兴公嘴里说着俏皮话,嘴里埋怨着朱学休,就如他往常埋怨朱学休一个样子。
  只是邦兴公病重,历时将近半个月,脸上早已没了当初的神采,看着有些邋遢,笑起来看着总感觉有些不匹配,笑的勉强,朱学休更是说不出话来,心里一片难过。
  “阿公……”
  “唔唔……”
  朱学休总算是对朱贤德的话相信了几分,觉得邦兴公可能会挺不过去,不停的流泪,但却不敢嚎啕大哭,怕伤了邦兴公的心思。
  邦兴公看到孙子哭泣,也是惹得眼睛通红,两眼深情的伸出手,探到朱学休的面前,帮着他把刚刚骑马带来的风沙抹了,道:“哭什么,你这不是回来么了。”
  “我前些天没好,不敢让你回来,小北福我都让他避了出去,这病专门传细人儿,还有后生。”
  “昨天早上郭郎中才说控制住了,所以我想着等一天再让你回来。……只是没想到你阿叔下午回来了,所以我让他去找你。”邦兴公解释着,满脸笑容,目光和蔼。
  经此一提,朱学休这才醒起为什么没有看到小北福,他朱学休是邦兴公的孙子,小北福也一样是老爷子的孙子,而且是正妻所出,对方又住在院子里,怎么会不见人影,原来是邦兴公安排小北福避了出去。
  “哦,哦,那就好。”朱学休连连点头,赞成阿公的说话。
  既然痢疾对儿童、孩子,以及年轻人的传染性高,那么邦兴公这样做就是老成之举。
  只是想着想着,朱学休突然站了起来,道:“阿公,是哪家,我这就去把它烧了,好把这瘟疫灭了。”
  “瘟疫最怕的最是火。”朱学休再三强调。
  以前防疫药物不足的时候,把患者以及他们所居住过的地点,用过的衣物用火烧是最有效的手段,因此朱学休这般说道。
  然而,朱学休说的理直气壮、煞有其事,邦兴公却是心里明了,一眼看穿,听到孙子这样说,当即瞪了眼,道:“算了吧,人家都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剩下,你去烧什么?”
  “要控制疫情也不是这样的控制方法,隔离和治疗是少不了的手段,最后没办法才烧房子。”
  “你这是打着治理疫情的明目,想着报复他们,你这样做,有想过他们还能剩下什么?”
  邦兴公面色严厉,厉声道:“总不能让他们住在天底下!”
  “你就省点心吧!”
  邦兴公揭穿了孙子,朱学休没有半点不自在,在阿公面前,他的脸皮早就厚如城墙,只是看着邦兴公如此衰弱,朱学休的心里总是发慌,想着找些事情来做。
  “阿公,你有什么吩咐的?”
  “交代我,我马上去做!”朱学休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邦兴公狂喷,冲着孙子吐口水,只是怕传染到孙子,这才把口水吐到了床边的地面上,道:“你就这么想我死啊,交代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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