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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咬狗 (江予白)


  “那就难办了,你连她的身长肩长都不知道,这衣裳没法做。万一做出来大了小了,这儿宽了那儿窄了,实打实的银子可就回不来了。”
  掌柜的斜了春生两眼,团扇轻晃地说:“其实要做也是能的,我找几个坊里的丫头给你指认,你指出哪位身形与她相仿,我们就照着她做,尺寸不会差太多。”
  “只不过……”掌柜的伸出堆满翡翠玉石的肥手:“这价钱……”
  春生眼底一亮,忙道:“我有钱!”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两锭黄金。掌柜的见到这个,眼睛都看直了,她立马恢复了原先的笑意,郑重地说:“有银子,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她领着春生进了内坊,里头都是些贵客才能买得起的丝绸料子,春生看着那满目绚丽,惊讶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有些布料他在宫里都没见过。
  掌柜说:“爷选个喜欢的,咱们就照做了。”
  春生细扫了一眼,指着正中一匹双鹤齐飞的素蓝色绸缎说:“就这个吧。”
  他想起风家便是以鹤为图腾,这件天水蓝又正衬风二的好肤色。
  掌柜的喜笑颜开道:“爷好眼力,这料子可是早春新产的式样,一般人我都不给他看的。”
  春生说:“就它了。”
  说罢又掏出一锭金子。
  “这三锭金子,权当是这衣裳的订金。三日后我来取,我再给你三锭。”
  掌柜的称叹:“爷就是大气!”
  春生瞥了眼布上的双鹤,吭哧一笑,含羞低下了头。
  ……………………
  风辞雪打开香炉,将薄荷凉片替了进去。原本厚重的檀香中,幽幽多出一丝清爽。
  太后招呼她说:“阿囡你过来。”
  风辞雪走了过去。
  太后拨弄着她鬓边的绒毛,一脸慈爱道:“哀家记着,阿囡小时候最喜欢靠在哀家膝盖头上睡觉,你就跟只小兔子似的,听话得很。”
  风辞雪笑说:“姑母喜欢,我以后就一直靠着姑母。”
  “瞎说什么胡话?”太后顺首嗔怪了一眼,温声道:“女孩子家总归是要嫁人的,你在哀家身前养了这么多年,也该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
  风辞雪一听太后要把自己往外推,忙摇头道:“我不嫁,我只想陪着姑母,姑母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太后说:“哀家也舍不得你,这些年来你我虽以姑侄相称,但哀家待你,却比晚阳还亲。”
  风辞雪温顺道:“风二知道,所以风二更想陪着姑母。”
  “你与你哥哥不同。”太后紧握着风辞雪的手,语气轻微:“你哥哥性冷心傲,你却打小地温柔乖巧。以后嫁为人妻,一定也不输你那大嫂。哀家不会任那阿猫阿狗娶你,一定会在七贵里为你谋位好夫君,让你下半辈子过舒坦了,哀家便也舒坦了。”
  风辞雪拥住太后的膝,眼底划过一丝暖意。她仰起头,看着满脸和蔼的太后说:“风二不想嫁人。”
  “傻丫头。”太后摸了摸风辞雪的头,“你若真不想嫁,那咱们就不嫁了。遇不到让你可心的人,那你就待在哀家身边,哀家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断不会让阿囡受半分委屈!”
  风辞雪闻言,心中暖流暗涌。她起身抱住姑母,两人紧紧偎在了一起。
  ………………
  公孙惑出房门时,惊鸿正蹲在门边画沙子玩。
  他看着地上不知是狮子还是老虎的图案,问:“这是什么?”
  惊鸿撇了撇嘴,置气道:“不告诉你。”
  公孙惑抡起袖子,伸指在上头添了个“王”字,笑着说:“这么看,更像是老虎了。”
  惊鸿托腮道:“这是猫。”
  公孙惑:“……”
  惊鸿见他难得被自己堵得失语,拍拍手说:“算咯,你说是老虎那就是老虎吧。”
  公孙惑玩笑说:“戚姑娘漂亮吧?”
  惊鸿一听到“戚姑娘”三个字,刚扑灭的火又腾地蹿了起来。
  他看了眼楼上,愤愤道:“再漂亮又有何用,一首《苏溪亭》就能打发的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先生不会喜欢她吧?!”
  公孙惑拂了拂袖,说:“这么漂亮,哪个男人不会喜欢,你也是男人,你难道不喜欢吗?”
  惊鸿小脸一红,挺胸道:“我就不喜欢,看她长得跟戏折子里那些狐妖似的,有个词最能形容这种女人了。”
  “什么词?”公孙惑兴趣佻达。
  惊鸿看着他满眼精光的痴样,嘴角一沉,不情不愿道:“祸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

  ☆、内鬼

  戚如珪应卯时, 又见门头插了枝花。
  她哼哼一笑,将那花取下,别在了腰兜里。
  顾行知打马而来, 一身轻装容光焕发。他下了马,见戚如珪也刚来, 还拿着枝花,随口道:“人比花娇。”
  戚如珪说:“又是你送的?”
  顾行知淡然道:“哪能啊, 我也刚来。”
  “那奇了怪了, 是谁这么好心,天天在兵马司门口插花。”戚如珪上下打量了一眼顾行知, 发觉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往日里,他虽也总爱着深色衣裳,可今天,却多了几分明亮的点缀。
  戚如珪扫了好几遍,才看到他腰上挂着个小香囊。看做工, 不像出自寻常绣娘的手,戚如珪含酸拈醋道:“呦, 回蔺都才几天, 都有姑娘送香囊了?”
  顾行知说:“什么?”
  戚如珪瞟了瞟那香囊,满眼深意。
  “哦, 你说这个啊。”顾行知把那香囊解下,看着它说,“这是我前两天捡的,就在南司署门口那棵老树下。我看这香囊工艺精巧, 配今儿这身衣裳最是好看。”
  “你就臭美吧。”
  戚如珪白了一眼,笑着荡进门去。顾行知正要跟上,北司副使匡野迅声而来。
  他焦灼道:“两位正使,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戚如珪看了眼顾行知,发觉他也正看着自己。
  匡野说:“国子监那群监生在庆阳门外闹开了,吵着要群见新皇。他们长跪在宫外,如今将那一片堵的水泄不通。御林军已拨了人去,想要强压下暴、乱,不曾想这群监生各个跟着了魔一样,竟与御林军扭打了起来,场面十分混乱!”
  “刘汝山呢?他不管吗?”顾行知走向门外,眺了眼庆阳门的方向,却听戚如珪说:“刘汝山在也无用,即是国子监的人,未来就是朝廷栋梁。没上头明示,他也不敢轻动这群儒生。”
  “就这群蠢货,还朝廷栋梁?”顾行知握上刀柄,一想到李恒景还在宫内,不由得切齿道:“有本事就上前线打去,缩在这蔺都城里讨人权、耍威风,欺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皇,圣贤书就是这么读的吗?!”
  “你别激动。”戚如珪走出门,一骨碌爬上了马,说:“他们敢聚众闹事,那必然是有人领头。国子监现下是何人掌权?”
  “回禀戚正使,国子监现由监丞许之蘅代管。祭酒大人年前外出游学,尚未回京。”
  “那许之蘅现在身处何处?”顾行知问,跟着也上了马。
  匡野道:“他正跟着监生,一起在庆阳门前与御林军撕扯。围观百姓越来越多,万一也掺和进这场暴、乱之中,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戚如珪与顾行知隔空对望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扬蹄而去。匡野紧跟在他们后面,三人神色惶惶,直逼庆阳门。
  待三人赶到时,尉迟长恭已焦候多时。他只道:“两位正使终于来了,就在刚刚,有两位监生把御林军里一个兵吏给扯伤了,人已送去了太医署,他们说,今天若是见不到新帝,便在这门前长跪不起,春闱之试也不必设了,总要表一表忧国忧民的忠心。”
  “忠心?”顾行知冷哼一声,满眼皆是嘲讽:“这群混账哪里是忠心,都不过是借势打势罢了。什么狗屁文人风骨,且让我先去打服他们,再来跟我谈什么忠心不忠心!”
  顾行知说罢,抬手抽出快雪时晴。刀光应着澄澄日色,辉芒冲荡。
  众监生见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齐身向后探去,只见人群中让出一条小道,一位年轻少将独步其中,神情坚毅,束发高扬。
  领头的许之蘅认得他,可不就是蕃南王幼子,顾行知。沧浪孤鸣之衔人尽皆知,是神是鬼也得畏他三分。
  许之蘅强行镇定道:“我等仰望先祖圣名,承怀德之志,恳求新君前来相见!你们这群七贵子弟,莫要挡道,若是新君一日不见,我等便跪在这里一日,他若一年不见,我等就跪上一年!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缩在宫里!”
  说罢,众监生一排接着一排跪了下去。顾行知将刀插在地上,冷冷看着身前众人,手心湿汗一片。
  不远处的戚如珪自言自语道:“这是场有预谋的暴、乱。”
  尉迟长恭眼神一黑,探问道:“正使怎么看出来的?”
  戚如珪说:“你且看他们跪得那样整齐,说明他们一早就掐好了时间。哪个节骨眼该喊,哪个节骨眼该跪,人都计划着呢。”
  尉迟长恭迅速瞟了眼角落里的赵卯,回身道:“那现下,正使该如何处置这群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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