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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枪匹马的神 完结+番外 (痴娘)


  男也好,女也好,会将爱由甲身上,转至乙身,时间则默许了一切。
  更有甚者,能同时爱着两个人。
  露珠昔年,的确与龚申真心相爱,只是她来梁家后,随着梁茵月一起爱上了肖抑。
  赏灯时,对肖抑倾心不仅仅是梁茵月,还有露珠。
  对肖抑日思夜想的不仅是梁茵月,还有露珠。她甚至比梁茵月更痴心,想念极致,就将他的名刻在她自己的身子上。
  久而久之,露珠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每一次刻字,都是她与肖抑欢。好过的记录。
  所以,肖抑不仅仅“抛弃”了梁茵月,也“抛弃”了露珠。
  可怜龚申,明白这一切,却仍愿意为自己喜欢的,曾经辜负过的露珠赴死。
  如今成一具无感冰凉的尸体,孤零零躺在地上。
  肖抑并不知情,甚至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露珠都不知道——梁茵月性子温顺,起初嫁给崔杉,她的确难过心碎。但婚后崔杉对她体贴温柔,梁茵月转了性子,淡忘肖抑,心属崔杉。
  所以崔杉的记忆里梁茵月才会巧笑倩兮,是真的两情相悦。
  梁茵月会病死,是因为经年亏损累积,并非积郁成疾。
  但露珠并不这么认为,她认定梁茵月是因肖抑而死,是因崔杉、因梁成材的错配鸳鸯而死。明知梁茵月死却不报,反而藏尸床底,谋而后动。崔杉在梁家新婚最后一晚,枕边之人并非梁茵月,而是布下障眼的露珠。
  露珠感动于自己的英勇,舍身取义。
  眼前,众人并不晓得这些隐秘和真相。
  大家只晓得,丫鬟露珠明显是痴心肖抑的。
  但肖抑却坚持称自己与露珠并无瓜葛。
  众人该信谁?
  顾江天态度不明,冯安安倾向信肖抑。
  露珠则凛然站立,再次前袭,提防顾江天,攻击肖抑。
  肖抑左退,拔剑一挡,道:“你疯了。”
  露珠的头发有些散乱,笑道:“对,你说得对,从痴有爱则我病生!”
  露珠还往肖抑剑上撞,不顾划伤了手臂,血淋淋。她脖子前伸脸凑近,肖抑生怕她要吻过来,但露珠只是同他说悄悄话:“我瞧见你没有救梁成材,呵呵。”那夜帐里她可瞧得分明,肖抑可以救,却疑迟不救,说他害死了梁成材,一点也不算诬陷嘛!
  肖抑却持剑一挥,砍向露珠。
  露珠滑也似的后退,表情似笑似惊:“你还敢杀我?”她可是有把柄在手!
  肖抑眸色沉静:“我不是要杀你,我要将捉拿归案,交由刑部处置。”话音未落,就已横劈一剑,头颅落地。
  这却仍是露珠的一个小幻境,身首分离后,她的脑袋在地上边滚边笑,正要开口,却忽然笑容凝固。
  冯安安捡了断在地上的白幡,当布一般盖住露珠的断脖。这是断头幻境的正确破解法,盖住了断脖,露珠奄奄一息。
  顾江天出手,先刺要害再灭幻境,露珠陪伴龚申,同死在金菱岗上。
  顾江天回望冯安安一眼,目光满是赞许,冯大有悟性有灵性,绝对适合做幻捕,他果然没看走眼。
  万物归于平静,中幻的众人包括王照,似乎都在缓缓清醒。
  顾江天走向冯安安,肖抑也剑重回鞘,走向冯安安。三人正准备说话,却忽起一阵狂风,卷天席地,层层乌云盘旋上天,仿佛一座宝塔,直通九重霄。天空中云彩四散,现出一个窟窿,窟窿中现出四射金光。此情此景,极是恢弘。
  狂风亦大,吹得三人发丝贴面,衣袖尽数后飘,吹得地上纸钱残物,统统如惊兽狂奔,后蹿逃亡。
  狂风与金光中,显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来,长长的寿星眉挑下,至到脖颈。老头虽长着寿星的眉毛,一张脸却双颊凹陷,眼神狡猾,与寿星的和善全然无缘。
  这仍是幻术,露珠龚申还有同伙!顾江天想到。他见肖抑和冯安安皆往后退,却不在意,重抽袖中捡,持柄向下,一边向老头走去,一边喝道:“来者何人?”
  老头不答。
  顾江天挑剑就刺,却连老头的出招都没看清,就被老头一掌击飞。
  顾江天退得好远,幸亏及时用真气护住身体,不然肋骨就断了。
  顾江天口中渗出血来,他闻着腥味,擦了擦嘴角。启唇还要再讲话,老头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顾江天一巴掌,将他扇晕在地。
  老头看都不看顾江天,只在胯过他身体时淡淡道:“蝼蚁浮游,竟敢在老夫教训孽徒时插嘴。”
  老头径直走向肖抑和冯安安。
  还未近前,肖冯二人已不约而同单膝跪下,手抚在地。
  肖抑垂首:“三师叔!”
  冯安安亦垂首,声音怯怯的:“师父……”来人是她的师父,肖抑的师叔,外号虿翁。
  待虿翁近前,冯安安害怕地吞咽一口,驼背蜷曲。
  肖抑余光窥见,悄悄将抚在地上的手朝冯安安那边移了移。
  虿翁低头,如俯瞰秋叶沙粒一般俯视二人,冲冯安安笑道:“好徒儿,帮为师套到七穴命门。”要不然他不可能简单就解决顾江天。
  肖抑和冯安安其实在虿翁现身那一刻,就明白了。露珠和龚申之所以幻术忽强忽弱,是因为师父一直隐于其后,运筹帷幄。
  冯安安噤声不敢言。
  虿翁侧了侧身,又朝肖抑道:“抑儿,你竟杀了你师弟师妹!”
  指的龚申露珠。
  肖抑抬头道:“不是徒儿杀的。”
  虿翁含笑,右手捻了捻眉毛,眼神示意让他再说一遍。
  肖抑嚅唇,遵从师命讲假话:“师弟师妹是徒儿杀的。”
  虿翁闻言向他唾了一口。
  正吐在肖抑脸上。
  肖抑不怒,不恼、不羞,是一张面无表情,麻木的脸。
  冯安安瞧一眼肖抑,再仰视虿翁:“师父——”她打算替肖抑讲话,却突然头晕起来。
  肖抑亦头晕。
  现场百余人,皆晕眩不稳,陆续跌坐。
  虿翁好像一瞬间倾倒了天上五彩斑斓石子,纷纷倒进每个人的脑海中。众人脑子里一时间五光十色,又乒乓乱碰。
  岂能不晕,不傻。
  以至于冯安安被虿翁伸臂揽腰掠走时,都不能及时作出反应,求救呼叫。
  而肖抑这边,过了会,才艰难地发现冯安安被捉走了。
  他晓得老家伙要把冯安安捉到哪里去,他要去救冯安安。
  肖抑捂着脑袋,腿上似拴了秤砣般挪步,大口喘着气走到坟场边沿。
  出了结界,就好多了。他步伐加快起来,飞也似下金菱岗。原先岗下停了许多定北营的马匹,如今全不见了,光秃秃剩下栓柱,不用猜,定是虿翁为防止肖抑追上,将马匹都放了。
  肖抑只得徒步赶回凉玉镇,打算买了一匹马,方便追赶冯安安,但却又想:虿翁肯定也能想到他在哪弄马,为了阻拦,定会在凉玉镇留下人,设埋伏。
  且沿途大道,定重重关卡。
  以虿翁的性子,算计一场,就要算计至极致。
  肖抑弃凉玉不入,也未赶回定北营,而是去到常笑客栈,开口就找章鹿儿要一匹最快的马。
  章鹿儿果断给了,但口中却叮嘱,这匹千里马价值万金,用完要还的。
  肖抑点头:“知道。”甚至没时间同章鹿儿解释,就翻身上马赶路。
  肖抑浸于军营数年,瑶宋千里边防图尽在心中,甚至那些个不在图上的小村小路,也熟稔在心。他脑海里飞速布出去追虿翁的三条线路,咬咬牙,攥紧马缰,决定选择最短,最偏僻却也最不好走的那条路。
  既避开虿翁的阻拦,又能最快速度赶到冯安安身边。
  肖抑一旦决定了事,便没有犹豫和后悔,拍了拍马屁。股,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方驰骋。
  破晓在后,夕阳也在后,皎月在后,星辰也在后,甚至狂风暴雨亦被肖抑抛在身后。
  赶了三天三夜路,不住店,每日只歇一两个时辰,餐食皆不下马——抛钱给商贩,买几个包子马上吃。
  直到三天后,肖抑才恍然想起来:自己仍任定北营的代总兵,不管不顾走了,金菱岗上如何收拾?定北营又如何收拾?
  这么一走了之,怕是职位不保。
  一贯缜密的他,前三天竟丝毫不记得已任。
  肖抑勒马止步,踌躇片刻。
  “驾——”他身子前倾,拍马向前,两侧微风尽从耳畔擦过。
  肖抑没有掉转马头,因为他很快想明白,功名利禄,失却可以再挣;可冯安安若有个三长两短,不可复生!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


第一卷 就写完了。这文比我之前的文长,大概有五至六卷。
  先歇口气,明天不更新,后天更。


第22章
  肖抑一路向南。
  他笃定,虿翁会带冯安安回无名山。
  那是瑶宋中部一大片群山,面积广阔,偏僻荒凉,距离最近的蘋州,也要行上三天路程。山中地形复杂,宛若迷宫,外人上山,多不得返。
  叫无名山,是因为群山真的没有名字。但冯安安从前说,“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之所以唤作无名山,是山上住着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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