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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匣子(女尊) (棠梨豆豆)


  富平郡马怒道:“难道屈说了你们?是你们自家站在这里说,要甩脱姻缘,和女子相好——”
  郎捷怒斥:“住口!”
  她见一些官员、衙内,都被声音吸引,往这边来了,倒是怒极反笑,冷冷地道:“郡马声张这些,是想说你家嫁郎之心切,使女子宁可寄情于断袖分桃,也不想要你家的子侄儿男?”
  富平郡马脸色一变。
  郎捷见时间紧迫,只向前踏了一步,低声道:“识相的,就离我契妹远些,另寻你家如意娘子去。若再想人前给她没脸,她年轻脸嫩不知辩驳,我却有许多话,等着发放你呢!到时候,大家没情面,看你玩不玩得起?”
  富平郡主拂袖而去,路上见别人问她,只是恨恨不答。
  管悦有些担心:“郎将军……”
  “啧。”郎捷有些不满地看着他道,“方才我是怎么叫你的?”
  管悦倒是个识时务的,方才富平郡马一说那话,郎捷从头到尾不用他开口,就这般强硬维护,名目还是契妹……
  管悦的脸更红了。
  看她如此坚决,想必京城之中,契姊妹一说只是义结金兰。可在他们南方,这称呼更坐实了百合之名。叫他怎么反应的好?
  难道真的叫契姐吗?
  这怎么叫得出口!
  他忸怩一下,小声道:“多谢姐姐……解围。”
  郎捷却抓着不放:“什么姐姐?”
  “郎姐姐。”
  “不行,这么叫犯了我的名讳。”
  “斯敏姐姐。”
  “好了,这才乖。”郎捷总算是摆脱了那从未谋面,至今也不知道是谁的“琳姐姐”的阴影,喜上眉梢。
  这时再有人来探问,她二人只说是有些小口角,糊弄过去就算了。
  //
  授官的任命一下来,郎捷被放出京去,在鄂州做了团练使。而管悦,虽然按着三鼎甲位列翰林的旧例授职,可没做一个月,吏部奏报,边郡州县缺人,就把他拨下去鄂州郡和光县做县尹去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明眼人一看这趋势,就知道两人还是因为和郡马的那场争执,传出了私德方面的流言,对仕途稍有影响。
  可是,若说郡马使力成功了,却也不像。
  一个是丞相在本届科考中亲手发掘,最心爱的门生,一个是公孙老将军世交儿女,一定要庇护的人,即便看起来是下放,焉知非福?
  仔细看看,她二人占的都是实缺,而且鄂州并不在边防最前线,民风淳朴,公事一向清闲。吏部这样分派,只怕是考虑好的,有心让她两个避避风头,攒攒经验,再一步步回升时,就挺直腰杆好说话了。
  考绩周期,起码是三年。
  也就是说,两人在鄂州,时常在公私事务上往来,起码要相处三年。
  于是,一场迎送,姐有心,“妹”无意,接风宴办得很尴尬呀。
  宴还未完,这假扮的小娘子就因舟马劳顿,又喝了几盅闷酒,整个人都张牙舞爪起来,扯着郎团练,口中只叫:“还我琳姐姐!不要郎姐姐,要琳姐姐!”
  幸亏席间坐的都是相熟的同僚,早也知道京中这场韵事的传言,只看着她两个揉成一团,取笑几句。管悦越是掉着泪不依不饶,她们笑得越欢。郎捷看他眼泪扑簌簌落个不停,心里发紧。也顾不得衣襟都叫他揉散了,半倚半抱给他从席面上带了出去。
  到了房里,一身军中便服,胸口尽湿。小郎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虽然挣不起身来,却还手脚乱划着闹腾:“我没醉!不要你来假好心!”
  郎捷被他气得不行。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想她的出身虽然不算高,却也从小到大没伺候过别人这些次。如今人家喊的是琳姐姐,她还得上赶着,帮那不知道是姓林还是名琳的娘子,好生照看这小东西。
  照看就照看吧,又看他年小,也不知道这琳姐姐是什么缘由,实在不能趁人之危下手。待等他清醒,又会怒目相视,伸手推开,落不到一点好处。
  缠不得,爱不得。
  却又舍不得,放不得。
  到了最后,还是叹口气,拧了帕子,回到床边给他擦汗,确认了相思之意不会入他的心,这才能说上几句:“我这哪里是假好心?只有你这小傻子,最是不知好歹。好心当做驴肝肺,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我的话,你可曾听过?”
  “我听了!”小醉猫不服地噘着嘴。
  “你听什么了,你听了!”郎捷好气又好笑,屈指刮了下他的鼻子。
  “我都有……”管悦忽然睁开眼睛,双颊红扑扑的,眨巴眨巴眼睛,水汪汪的,还勾着手指让郎捷凑过来。
  郎捷低下头,方才被他抓散了一绺的发丝垂下去,正扫在他颈间。管悦吃了痒,咯咯笑着扭了扭腰。待郎捷撩起头发挂在耳后,他才支起身来,凑到她耳边。
  气息带着酒意,和方才贪吃的甜甜的油炸果香味混在一处,嘴唇贴着耳廓,声音轻轻吹到郎捷心里,痒得只想敞开胸襟。
  “我都有好好穿裹胸了。嘿嘿……”
  小东西心满意足地倒回枕上,眯着眼呢喃:“我是女孩子!”
  郎捷再绷不住,笑出声来:“好好好,你是。谁敢说你不是女孩子,我就揍她。”
  “好!”
  管悦终于放了心。
  他闭上眼,一下就睡着了,只留给郎捷一串细小的鼾声。


第7章 升棺见喜(6/8)
  三年时间,说长道短,就这么悄悄地过去了。
  偶尔有些公务上的、私下里的见面,管悦只是不敢再饮一滴酒。郎捷虽有些微遗憾,可想想此事的隐患,倒也放下了。
  管悦的烦恼,并不在公事,而在他这几年身材见长、面目开阔、男子之相渐渐显露,快要装不下去的份上。
  可是,他所烦恼的一切变化,于郎捷来说,都是惊喜。
  虽然郎捷总是说让他找借口辞官,以保全自己,可他不愿,她也就是个老生常谈。其余的情况,她早就有准备,又像是专为这一遭准备似的。
  他倒嗓子,郎捷在各县巡营路过时,就会亲自送一盒清音丸来。京城老号的上等品,一含在嘴里就是清凉微苦,像含着泉水和山风。在他一盒药快见底的时候,郎捷刚巧又路过一趟,刚巧又随身带着一份,便又亲自给他放在手上。如是再三。
  他初生喉结,还没多久,她就给了一箱四季不重样的围领子。纱的,绸的,绣花的,搭配各色衣裳都是好的。他这一用上,县衙文吏们都纷纷效仿,和光县至整个鄂州也渐渐时兴,连郎捷自己也围起来,一点也不显得是刻意装束了。
  后来他声音稳定了,再想充作女音,只是没有要领,只得称病不出。郎捷找来一位走江湖的朋友,及时救场,教了他一套用气发声的法门,才能保他没有穿帮。
  回想当初在京里相遇几次,她不过是逗孩子似的,对他多加耍弄,他恼几句,顶多惹来她放声大笑。而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认真地听了。只是那一脸似笑非笑,只拿幽深目光盯着他的模样,好叫他心里毛毛的。
  管悦就这么看着公文,想着述职的事,想着三年来的点滴,拿不准未来的主意,却意外得知川蜀悍匪流窜到了鄂州。
  他可没少听说,自从郎捷任了鄂州的团练,那些七零八散当不得用的征夫、民兵、役工之流,全都面目一新。鄂州各县这几年的水利、驻防工事、粮储、抢灾救荒等事,一项一项,都被她打理得明明白白,天灾人祸,从没有慌过鄂州郡的阵脚。
  因着这些,京中来了两三次人,给了鄂州驻军不少表彰。
  管悦艳羡之余,也觉得习惯了。现在这些所谓悍匪,在他眼里看来只是小乱子,也用不着朝廷调兵来,郎捷坐镇,足以度过此关。
  可郎捷最明白,这批悍匪能冲破川蜀的郡县防线,并不应该等闲视之。虽然川蜀驻军也不是吃素的,给了她们一个不小的打击,流窜到鄂州来的尽是残部,可那也全是核心,匪首几人尽在其中。
  她想要和川蜀驻军在鄂州边缘夹击,将匪患灭于无形。但意外的是,她们几位团练使、观察使,还是错估了敌情,导致匪徒过境,并在鄂州郡内时隐时现。
  节度使大人已经紧急调正规军来了,但不知何时能到位。郎捷如今四处奔忙,就是要亲自安排着,在各处道路上布下防线,形成一张网,以最小的代价,把这批匪徒兜住。
  尽人事,听天命,未到最终,谁也不知道此事结果着落在哪一头。
  所以她什么也不能说。
  路过和光县,看看管悦是平安的,她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只是有些愧疚,怎么没能守好最后一道,在他述职的当口闹出匪患,定是对以后的安排有些不好的影响。
  此时顾不得太多,且等这些都了结,再分说吧!
  //
  但凡事有紧急,总是纸里包不住火。
  很快,郎捷的手下就摸到了和光县内贼匪的踪迹,并逮了几个,由郎捷趁着夜黑就近提来,丢在和光县衙亲自审问。
  管悦入主和光县三年,事涉刑狱的无非是些偷鸡摸狗的小案子,抑或是其它郡县长路押解的流徙犯人,中途在此落脚,例行公事。郎捷带了这些人来,他在一边看了,那披红挂彩的情状令人暗暗心惊。未几时,牢内隐隐传出痛苦的叫声。他急忙拉了个兵丁,要喊郎捷出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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