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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 (Arkin2799)


  自从有了身子以后,赵王和萧何心疼她,渐渐不让她在政事上多费心力,她也下意识不敢去听代地的消息,以至于对秦狰到来的原因一无所知。
  “公主关心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秦狰眼皮都没掀∶“若秦某死在这处,是自己本事不济,恰好如了你心愿。”
  什么叫恰好如了她的心愿?
  萧寅初心头无名火起,若她真的想要这人的命,刚才就应该将他掐死在这里!
  若她真的想要这人的命,当时山坳中烧掉的就不止是空营,而且他那几万人的命!
  若她真的想要这人的命,就不会逼他走,就不会暗中送恪靖等人顺利离开!
  还有肚子里这个折磨了她三个多月的小生命,简直和它父王一样可恶!
  想到这,腹中的小蝌蚪仿佛得到感召一般,痛得萧寅初忍不住弯下腰。
  看看,看看这坏东西,居然和它父王站在一起欺负她!
  “怎么了?”秦狰许久没听到回应,回头一看,她捂着肚子,在水里弯着腰。
  萧寅初一手扶着池壁,委屈得不行∶“疼……”
  秦狰被她喊得心跳漏了一拍,暗骂自己没用,表面冷冰冰地说∶“不许装可怜!”
  小腹的闷疼越来越严重,昨晚祝含玉就让她不要再动气了,萧寅初不禁有点害怕,轻轻揪住了秦狰的衣摆,软声软气道∶“我真的疼……”
  秦狰硬起心肠∶“没病没痛的,疼什么疼?”
  萧寅初从水里爬起来,湿淋淋的衣裳离开水后贴紧腰肢,小腹的线条更加明显。
  她恨不能敲碎男人的骨头,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它疼……”
  都怪他!
  是他的坏蝌蚪!
  萧寅初心中莫名委屈,明明孩子他也有份,现在连抱都不抱她了!
  秦狰再三下狠心都没能将她推开,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边轻轻给她揉。
  皱眉道∶“来月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打我吧,我就是卡章狗!
  我的傻儿子真可爱(捧脸)


第73章
  “来月事啊?”
  萧寅初∶“……”感觉更疼了怎么办,这个傻子!
  “你就只能想到这个?”
  秦狰不明所以∶“吃多了?”
  去他的吃多了!
  萧寅初气得心口疼,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出去!”
  秦狰见她脸色苍白,好像真的很难受,不免有些担心∶“上来,给你换衣裳。”
  萧寅初想赶他出去,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乖乖被他抱上岸,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正是他刚才从寝宫带来的那件杏白色的银莲裙。
  杏白衬人,衣裙剪裁极好,穿在她身上美得令人心痒。
  “能走吗?”秦狰捞着小姑娘软绵绵的身子,口气生硬地问。
  萧寅初不高兴地揽着他的腰∶“不能。”
  “让你娇气!”秦狰恨恨道,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你这宫中的人可不少。”
  言外之意,不一会儿他出入栖雀宫的消息就会满天飞。
  她当真不介意?
  萧寅初将脸埋在秦狰胸膛里,闷声道∶“让花镜将祝姑娘请来。”
  “什么祝姑娘?”秦狰随口问,想了想又把外袍给她罩上∶“虽然入夏了,也别着凉。”
  “祝含玉。”萧寅初的声音从衣服下传来,秦狰已经打开了殿门。
  门外候着的宫女万分惊讶∶“公主?!”
  什么……这什么情况!
  为什么温汤殿还有别的男人!?
  秦狰目不斜视∶“将那个祝……祝含玉叫来。”
  守门宫女∶“??”
  半晌后,祝含玉马不停蹄赶来。
  一进门她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连平时活泼的花叶都一声不吭地站在隔断外。
  寝殿内,公主靠在床上半阖着眼,脸色苍白。
  祝含玉吓了一跳∶“您这是怎么了?”
  不等她近身,殿中窗边站着的一个人吓了她一跳,更惊悚的是,这还是个男人!
  花镜垂手站在公主身边,祝含玉不认识对方,又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只好悄悄挪过去。
  “这……”祝含玉轻轻示意了一下窗边的人,心里又好奇又害怕,仿佛触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花镜对她摇摇头∶“姑娘给公主瞧瞧吧。”
  秦狰望着窗外,心思却一直流连在身后。
  他觉得这种感觉蛮稀奇的,从前不是没有来过栖雀宫,光明正大站在这还是头一遭。
  院中种着十二株花树,那是敏妃还在的时候为女儿种下的。
  到了秋天会盛放紫色的花朵,以前听说萧寅初很喜欢。
  后来几十年哪怕主人不在了,他也一直让人精心种着。
  这十二株花树在他在位最后一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全部枯死了,高僧说是一切的缘分尽了。
  缘分尽了……吗?
  祝含玉号完脉,有些责怪地说∶“您是不是又动气了?早说了不让再动气了。”
  萧寅初小腹的疼痛有些缓解,对祝含玉笑笑∶“我以后一定当心。”
  祝含玉沉吟半晌∶“要不臣将药再加重两分,喝三天再减半,最重要的是卧床静养,您身子本来就不好,已是很勉强的事了。”
  “药再加重两分”、“卧床静养”、“身子不好”等字眼隐隐约约传来。
  秦狰心中一个咯噔。
  萧寅初能有什么意见,对她点点头∶“都照祝姑娘说的办。”
  祝含玉行了个礼∶“那臣开药去,请花叶姑姑同我去一趟。”
  “好。”萧寅初应她,对花镜说∶“替我送祝姑娘出去。”
  祝含玉告退,花镜跟在她背后。
  寝殿重新安静下来,秦狰大步走到她床边,发现小姑娘背对着他,整个人团成小小一团。
  ……
  秦狰就势坐在床边,将被子掀开一个角∶“手给我。”
  萧寅初将脸埋在被子里∶“给你干嘛?我不。”
  “你身子怎么了?”秦狰皱眉,探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不冷不热刚刚好。
  萧寅初整个人朝被子深处躲去∶“……不关你的事。”
  秦狰生气了,将人从被子里翻出来,看了看脸色∶“你还有脾气了?”
  苍白里带着一丝红晕,双眼含了一点哀怨,像小兔子一样。
  心一软,又生气,秦狰将她放回床上,单拉了一只手腕诊脉。
  脉象不大稳,但细细诊来,微有走珠滑顺之象。
  “……”
  秦狰低头看了她一眼,萧寅初闭着眼,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装死。
  什么……东西?
  耳旁传来一阵风声,萧寅初睁开眼,发现他居然出去了?
  出去了?
  纤细手腕被晾在空气里,萧寅初更生气了,将它收回来,抱着自己缩回被中。
  她替孩子决定,就不要这个父王了!
  秦狰大步冲出去,候着的宫女都被他吓了一跳∶“您……您需要什么?”
  “那个姓祝的医女,在哪?”秦狰面若寒霜,又急又气,想要找祝含玉确认什么。
  宫女颤声道∶“应该……和花叶姐姐在外殿。”
  秦狰很快找到祝含玉,她刚写完药方,吹了吹墨迹交给花叶∶“每日两副,三碗水煎作一碗……哎哎!”
  话没说完,手中的药方便被夺走,对方正是公主殿中的男人。
  祝含玉后退了一步,对方抬起脸,神色可怕∶“这是什么?”
  “……”祝含玉下意识说∶“不能说。”
  “川穹、白芍、黄芪……”秦狰低头看药方,逼问∶“安胎药?”
  安胎药……
  安胎药……
  他心中乱得很,偏面前的医女不识相,支支吾吾不肯说。
  花镜听说以后连忙赶来∶“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狰转头看她,口气危险∶“给她开的安胎药??”
  花镜一呆∶“是……”
  “谁的孩子?”秦狰的脸色狰狞得仿佛要吃人。
  她们更害怕了,战战兢兢不敢说。
  陛下和太子严令不许外传,别说代相了,宫里知道公主有孕的,拢共才几个人呀!
  秦狰抓着药方的手青筋暴起,旋身回了寝殿。
  “哎,药方!”祝含玉腾地一下站起来想追,耳旁突然传来重重叠叠的请安声。
  荣骁来了。
  “大、大人……”祝含玉踌躇不前,荣骁扫了一眼众人。
  “怎么了?”
  花镜把事情都说了,荣骁愣了一会,挑眉∶“哦?”
  不一会儿,寝殿里传来惊天动地一声怒吼∶“萧寅初!”
  祝含玉担心地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啊?”
  荣骁失笑∶“看什么看,都散了吧,今晚谁也别往太极宫和东宫传消息。”
  “诺。”众宫女应声,荣骁出去前回头看了一眼∶“你……”
  祝含玉惊慌失措地抬头,荣骁说∶“药方重新写一张罢。”
  “啊,”祝含玉愣了一会,点点头∶“好……”
  .
  秦狰气急败坏地冲到萧寅初寝殿里,重重地摔上房门。
  床上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看着好不可怜。
  微微鼓起的小细腰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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