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最近江湖有点苏 (衣冉)


  其中一个少女看到云未晏伏桌痛醉,娇嗔道:“大师兄,我还说你的马太慢了,原来是躲懒在这里吃酒,也不告诉我们,叫我们在前面好等,还以为你遇到危险了。”
  另一个取笑她:“大师兄什么本事,也能遇到危险,你可先担心你自己罢。”
  少年道:“恶战在即,大师兄怎么还喝酒,我们还抓不抓那魔头燕无恤了?”
  燕无恤一脚踏出门去,听闻这句话,真真是虎躯一震。
  云未晏醉醺醺,睨那少年一言:“你自己去,我困了,要歇息。”
  少年大吃一惊:“这怎么行,大师兄不去,谁打得过他呀?偃家都折戟沉沙了,听说偃师师最爱的傀儡粉身碎骨埋骨莫川,她守在莫川旁哭咧。”
  少女气呼呼道:“那是她家老爷子死了,甚么哭傀儡。”
  “他家老爷子被打得粉身碎骨?这魔头太凶残。”
  燕无恤脚下险些踩空——真是以讹传讹,偏离太甚。
  “哎,大师兄,你这碗里的酒真好喝,是甚么酒?”
  “你羞不羞,大师兄喝过的碗,你就这么喝,要给人取笑的。”
  “……”
  燕无恤逐渐走远,他似有所感,遥遥往西陵方向看了一眼。
  夜色深邃,茫然无际。
  他便又看看陈巴的野店,暖黄灯光,屡屡酒香,隐隐喧嚣。
  云未晏佳人在侧,浪迹江湖,想必平时吵吵闹闹,嬉笑一场,就作平生。
  他忽然有些羡慕,羡慕得心口微微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 《太初有真意,大道为我赋》完。


第二卷 《西登轩辕台,拂不去,月如素》明天正式开启白玉京副本。
  加粗标红!希望大家不要误会,剧透一下,燕爷传剑意给缨缨并不是要去牺牲,而是主动反击的第一步。
  我一直崇尚的是慷慨悲歌,哀而不伤,格调必须是激昂向上的,男主并不是死脑筋的悲命英雄。


第38章 开胜景白玉楼阁


第二卷 《西登轩辕台, 拂不去,月如素》
  天下之大, 四海之广, 山脉、川泽、湖泊、草原、大漠,尽以微象之形, 凝聚在一座沙盘内。
  其中,终南之下,颖川之畔, 毗邻西京的一片飞甍鳞次,连衢纵横,峥嵘楼阁,瑞草芳华,如将天上的宫阙原原本本的挪到了人世之间。
  光是沙盘, 便让人生出神仙楼阁, 琼楼玉宇的想象。
  不消说, 若面目姣好的歌姬轻歌曼舞,高入云霄的楼台水袖缭绕,丝竹管弦在无穷无尽的列坊里轻拢慢捻, 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在诸市中呼鹰嗾犬,轰饮酒垆, 交结五都豪雄。
  该是怎样一副列市敞阔、群贤毕至、侠气贯天、气盖山河的气象!
  这幅沙盘的不远处, 是在位的靖国第九代天子。
  他身着十二章纹玄端袍服,顶戴玄玉十二旒,座下一方紫檀玉雕椅, 铺陈锦绣黼黻。
  帝王已近古稀之年,面上干瘪,发髻干疏,几乎簪挂不住头顶代表着无上尊贵的冕旒。然而帝王暮年,纵然年纪枯槁,垂垂老矣,依旧背脊挺直,仪态端方,遍布浅褶的眼皮下,双眸雪亮如鹰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杰作——这一方代表着白玉京的沙盘。
  年老的帝王喉头滚动,口中发出低哑,沉吟的声音。
  “好啊。如今太玄宫也开始修筑,愈发像诗文中所言的‘天上白玉京’了。”
  底下人应道:“回禀陛下,太玄宫建成,司造台按照陛下的意思,还建了一座太清台,落成之后,陛下可往观侠客们斗武。很是精彩呢。”
  天子眼底的情绪,疏忽万变:“扶朕起来,朕要走近了看。”
  内监扶着皇帝。他颤颤巍巍,慢慢靠近。眼里迸发出更加炽烈的光芒,令他脸上罩了一层宛如稚子一样欢欣满足的深情,长满了皱纹的手,一点一点,满含爱惜的抚摸着其中的亭台楼阁、花鸟瑞兽、象生小人。
  像是得到了此生最渴望的玩具的孩童。
  内监奉承道:“古人说,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大抵就是这个气象了。只有陛下这等贤明之君,只有我大靖这等万邦来朝之大国,方有国力,成此人间无处可媲美的仙境啊。”
  皇帝眉开眼笑:“好,赏!赏!”
  门外有人来禀:“司造台上卿求见陛下。”
  司造台主管白玉京太玄宫的建造,皇帝极为上心,在内监的搀扶下,重新落座:“传。”
  宫娥打起重重帷幕和珠帘,司造台上卿的身影出现在宫殿一头。
  靖国朝服以玄、朱、青三色为主,天子用朱玄两色,三公服纯玄色,九卿服玄、青两色,其下用青色。司造台上卿位列九卿,袍服是清亮的玄色和青色,身挂玉带,脚踏玄靴,踩在柔软细密的地壁上轻若无声。
  他脚步停在沙盘之后,弓背弯腰,行了一个大礼,道:“启奏陛下,太玄宫修筑恐怕要缓些时日,特来请陛下的恩旨。”
  皇帝面上变色,愣怔片刻,一掌重重拍在身侧扶椅上。
  天子发怒,满殿内宫娥内监,齐刷刷跪拜在地。殿内一时落针可闻,气氛紧绷至极,司造台上卿叩拜噤声,深深埋下头,不发一言。
  皇帝缓缓站起身来,负手于座椅前来回踱步,道:“今年元夕之夜,朕必要见太玄宫建成。朕要在太玄宫设宴邀请四海宾朋,与民同乐,不可推迟一日。”
  司造台上卿慢慢直起身来,道:“陛下,非臣有意拖延愆期,实乃国库今年列支修缮宫宇之费已尽,臣纵有万千妙心,巧手工匠,也不能凭空结楼台。还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明鉴!”
  皇帝蹙眉道:“此事朕知道,前些日子不是在朝会上议过?朕已着丞相、御史大夫、大司农拿出对策,另拨二十万两银子供太玄宫建造之费。你此刻来急个甚么?”
  司造台上卿伏在地上:“陛下有所不知,臣听闻今年国库……大司农说,若要另拨银子,只能削减军费了。如今北方不平,上个月还有幽州刺史叛国之事,正是胡儿蠢蠢欲动之际,决不减少军需,故臣冒死觐见,恳请陛下延期,待明年春赋上来,再起高楼。”
  皇帝怒斥:“这话岂容你来说,你住口!宣丞相,御史大夫,大司农来见朕,让他们马上进宫。”
  约一盏茶的时间,丞相岳明夷急趋而至。
  丞相刚过半百之年,形容却比天子要显得衰老得多,他身形伛偻,发须皆白,脸上丘壑纵横,赶到殿门口,还是赖着两个内监的搀扶,才喘匀了气。大司农与御史紧随其后。
  丞相擦拭额上细密的汗珠,端整衣裳,恐冲撞君前。
  方恭恭谨谨上前,还未站稳,天子劈头盖脸而骂:“丞相,辅佐君王,统御百官,你……你一个司造台上卿都管不住,做出越权上奏之事,你如何当的丞相?”
  天子措辞严厉,丞相只得颤巍巍的,跪倒在地,仰起头来仰视君容,布满褶皱的眼窝里,隐隐湿润。
  “陛下,臣死罪。只是司造台上卿之言,也是臣想上陛下的奏疏……去岁岭南、河东有旱,江北多地遇涝,赋税酌情减免,府库无余,太玄宫之事,还请陛下三思。”
  皇帝后退了一步,抬起手来,手臂颤抖,指着丞相:“尔等胆敢欺上瞒下?尽我大靖之国力,竟造不出一座太玄宫?岂不是惹天下笑话!”
  丞相缓缓取下所佩的金印紫绶,放置身侧,皓首深深叩伏在地:“陛下明鉴,非举国之力造不出一座太玄宫,前年修了玉露宫,去年修了披霜殿,均集天下奇珍异宝、高楼殿宇,还有白玉京,单一个白玉京,每年修筑耗费不差宫中诸殿,今年国库空虚,陛下容臣直禀,今年万万再修不得太玄宫了。”
  天子怒极反笑,喉咙间发出赫赫的嘶哑声响,双目因怒泛红:“府库空虚,还说府库空虚,朕就该拿你和大司农问罪,你们如何替朕当的家?”
  丞相:“陛下息怒,臣和大司农便是舍去项上头颅,也换不来真金白银,非臣等不能管家,实乃这家中诸事繁杂,处处都是耗费,老臣无力,愧对陛下。”
  皇帝沉默半晌,道:“聚不出钱,那就今岁再增税一成。”
  丞相浑身一颤,顷刻之间,额上汗水便湿了眼前的软毯。
  “去岁年景不好,多地有灾,本当与民休息,若再添重税,恐怕民不聊生,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丞相连说了两个万万不可,令天子黑沉如铁的面色也有所动摇。
  他踱步的步伐逐渐变得焦急,声音也不复天子威严,显出急躁:“那如何?便束手无策了?要朕失信于天下人?”
  正在此时,一直在一旁默默不言的司造台上卿忽然出声道:“臣还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天子精神微微一振:“你说。”
  司造台上卿道:“丞相说府库空虚,必不能削减军需,如今再索之于民也非上计。臣去年为陛下修缮好了十二楼,原本是在年底武试之时封给军功卓越、效忠于陛下的武家。依臣的愚见,不如拿出其中六楼,分封商贾。”
  丞相忙道:“此事不可,白玉京也设职爵,十二楼统领武家,位比三品。如此岂不是公开卖官鬻爵,我大靖颜面何存?陛下颜面何存?”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