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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戒指 (之蓝)


  林一闪道:“我养了它两年,坐,跳,卧,都听人话。听说周驸马您的事情,我立刻将此马牵出,预备助你度过难关。”
  周元春惊喜万分,先是看马,而后上下打量着林一闪,露出垂涎的神色: “林姑娘,惭愧呀,你对周某的恩情,周某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了,周某,感激不尽!”
  说着,便想要来拉林一闪的手。
  林一闪挥袖说:“我不用你的感激,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她退后一步,周元春扑了个空。
  周元春觍着脸笑说:“林姑娘请说,只要姑娘的话,周某人一定……”
  林一闪露出老成微笑的表情:“我要近二十年来工部的款项账册。”
  周元春僵硬当场。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林一闪口齿清清楚楚地说:“周驸马,你在工部做管库主簿,这点应该办得到吧?”
  她说完这个,连沈徵都吃惊地看着她。
  周元春头皮一麻,突然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赶快陪着笑容说:“姑娘别开玩笑,这万万不可的,小阁老管着工部,这件事若没有他的首肯,你和我都得遭殃呀。”
  林一闪凤目斜睨:“那你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吗。”
  周元春慌了:“这不可的,不可的,这违反职责,超出我的权限,一旦被抓要出大事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一闪盯着他的眼光,已经是死死的了,那份美丽不再勾魂摄魄,而是充满威胁,令人不寒而栗。
  一股恐惧油然而生,周元春吓坏了,冷汗滚滚,他用衣袖擦拭着。可是林一闪不断进逼——
  “周侍郎,你的马摔人你不知道吗,将这样的马献上去会有什么后果?你得罪太子,以后安能高枕无忧?”
  “你一边讨好太子,一边跟着倪孝棠干,这种首鼠两端的事情倪孝棠怎么可能容忍?你知不知道谁能救你,只有我。”
  “你成日的跟在倪孝棠后面,难道不知道近日来沈徵得罪他的事情吗。沈徵很快就会洗脱罪名,而且会有一条很好的出路。”
  林一闪每逼近一步,周驸马就吓得倒退一步,一直退到廊芜的尽头。
  林一闪停住:“我能保沈徵,就一样能保你。你懂不懂呀。”
  及至太阳落山,周驸马牵着一匹汗血宝马离开秋声馆的时候,腿肚子是软的。
  毕竟,高中进士娶了皇亲又顺利攀附倪党这棵大树的他,他这辈子都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吓人的挑战,一匹要人命的马,让他变成了间谍。
  其实他也对林一闪的话将信将疑,可是,上次科考主考的事情,小阁老就在皇上那里输了一城,难道真是日薄西山?
  慌,慌得很。
  ……
  春夜里凉风习习,莲序心情畅快地捧了两盏点心送去书房,给林一闪做宵夜。
  莲序:“主人真是神机妙算,可惜两匹好马,全给那好色鬼糟践去了,亏得我们训练了两年,想起来很心痛呢!”
  林一闪搁下笔,笑着说道:“如果能就此钓到周元春这条大鱼,也是划得来的。”
  一旁沈徵听出了什么,问道:“什么两匹,不是一匹么?难道……周驸马坠马也是你的设计?”
  莲序咯咯笑道:“你还不算太笨。那两匹马玩杂耍的时候本是一起训练的,唯一不同是,分开训练的时候,其中一匹训练它听到哨声就摔人!主人买通马市老板,诱引周元春买了那匹疯马,却留下这匹好的,让那个好色鬼摔了个大跟头。”
  而周元春之所以会坠马,是濮阳郡主身边的侍女芳姑,故意在旁边吹哨,激发了马摔人这个动作。
  芳姑是林一闪安插在濮阳身边的眼线,而濮阳,早就因为对周元春的极度心灰意冷和痛恨,跟林一闪站到一边,是她卖力地吹枕头风,促成周元春一系列买马试马的举动。
  毕竟,只要周元春摔断腿哪儿也去不了,他就会比从前安分许多,不到处去沾花惹草包养外室;更不能管束她去哪,她可以省不少心,快快活活地去听萍生的戏。
  沈徵对林一闪非常震惊,她的布局的竟然会这样早!
  莲序:“主人,我还是不明,这些账册您不是可以通过东厂的特权拿到,何必要非要从周驸马下手。”
  林一闪:“那样必然会为倪孝棠所知。更重要的是,我要的不仅是账册,而是周元春来把它献给我,这是周元春的投名状,只要他违背职责干了这一次,以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要的是这个。”
  这番话像一把悬在头顶的无情利刃,直叫沈徵后心一凉:
  ——她说得对,有一就有二,只要屈服一次,就会不断被她掌控,我决不能听信她的话,为她所驱驰任何一事。


第10章 拉响警报
  春闱放榜那天,京城往北的街道上人满为患,打听报信儿的,请客吃饭的,发疯发狂的,到处都是混乱一片。
  林一闪的贴身婢女莲序提前考虑到了此种情况,早就在秋声馆里备了三四天的菜,任外面翻江倒海,关起门我自风轻云淡。
  她监督后厨备完午膳,着小丫鬟送到厅里,就去屋檐下面喂鹦哥。
  笼门开着,鹦哥不见了,几片羽毛黏在细铁丝上。
  怪事,鹦哥哪里去了?莲序在院里转了一大圈,去前院找到护院问话:“孙达旺,看见我养的翠头鹦哥了吗?”
  “没有,莲姑娘,你的鸟都养在后院,怎么丢了来前院找啊?”
  莲序将信将疑地找了一圈,还是没有:“老孙,该不会是你养的狗扑了我的笼,你不敢跟我说吧?”
  “嗨!姑娘可冤枉死我了,那畜生今天一天都没出现过,我也在找呢!”老孙指着空荡荡的狗窝说。
  真是奇了怪了。莲序满是疑惑地走回中庭,突然听到偏厅里咣当一声清脆的碗碟响。
  她急忙冲进去,却看见布菜的丫鬟杜鹃惊恐万状地立在桌边,地上一个碎瓷器盖。
  “怎么毛手毛脚的,东西都打破了。”“莲序姐,汤,汤……”
  杜鹃指着饭桌正中间的一盆汤,哆嗦。
  烫什么烫,烫也不至于这样,第一天伺候人啊?莲序不满地凑过去,一眼之下,惊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只见原本熬的一大盆鸡汤煲里,那只整老母鸡不见了,浸在汤里的是一只血淋淋的小东西,身上还有几根没拔干净的绿毛。
  ——正是那只绿鹦哥。
  莲序也一时呆了,突然听到前院一声惊呼。
  护院老孙在南墙根的水井里,捞起了他养了三年的看家大黄狗尸体。
  黄狗背上插着一支冷箭。
  下人们慌乱了。
  莲序把管事们全部召集起来,稳住人心,要他们加强戒备逐个排查,有没有丢东西丢人。“主人出去的时候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莲序姐,主人跟沈相公外出,说要太阳落山才能回呢。”
  秋声馆的人惴惴不安着,像是有大事要发生。
  这边,林一闪和沈徵一起在西四牌楼北街上走。
  这种速度,从内城回到外城的秋声馆,少说还要半个时辰。
  西四牌楼位于皇城根外西北角的内城,附近不少王侯府邸达官贵人扎堆修府建宅,还有好几处有名的寺庙和市集,物价房价都高的很。
  所以沈徵完全不理解林一闪为什么突然跑到这条街,还一掷万金地买下宝禅寺胡同里的一处宅子。
  她不是不喜欢寺庙吗?
  林一闪的解释是:“狡兔三窟。”
  外城虽然消息灵通便于藏身,但是鱼龙混杂也多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何况,她心中已起了某种预感。
  日落时两人抵达秋声馆外的大街。胡同口传来哭声。
  林一闪和沈徵一起过去,只见已经聚集了不少闻声而来的人,发现一个妇人嚎啕大哭,怀里抱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那妇人哭天抢地,说一个强人夺了她孩儿当街摔死,这些人俱是围观,无人相帮,真真没有天理。
  沈徵觉得妇人有点眼熟,过去一看,居然是林一闪那天在闹市救下的女孩娘亲。
  他惊呆了:“怎么会是这样?”
  直到晚上用饭,林一闪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
  她心里很清楚,秋声馆里外的种种事件,都是倪孝棠的警告。
  小阁老的意思是,你也在我眼皮底下,你的行踪都在我掌握。无论是想要在她餐饮里投毒,还是在她门内门外杀人,都易如反掌。
  她所料没有错,今夜倪孝棠的晚餐餐桌上,摆着十二道荤素菜,一道大菜佛跳墙,大管家倪亨开了坛绍兴酒给他满上,倪孝棠问:“秋声馆的消息传过去了吗?”
  倪亨:“都办妥了。现在举家在收拾,要搬到内城的西四牌楼北街去住,看来是真吓着了。”说着捧了个莲花式样的冰裂釉汝窑酒杯到他面前。
  倪孝棠轻轻哼笑了一声:“那个女的胆子比你想的可要大得多。”说罢一饮而尽。
  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浮起丝丝病态的红晕。
  ——就在宫里下旨宣布太子担任本届会是主考的当天,得知一系列消息的小阁老的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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