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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雄的日子 (九斛珠)


  这样的人,纵生于皇家,有天子血脉,又如何能成大事?
  攸桐摇头哂笑,转而道:“徐淑记恨着我,睿王呢,打算如何?”
  她双眸睁得溜圆,目光湛亮,显然满是期待。
  傅煜神情间,竟有些许邀功的意思,“他想夺嫡,须借我之力。若要我出手,须先将徐家的事交代清楚,而那件事根结在你,不在我,他很清楚。今晚过来,是想知会你,许朝宗火烧眉毛,明日或许会找你。届时无需顾虑,全凭心意行事。”
  这就是要给她撑腰,放任她随意处置徐淑的意思了?
  她最初的打算,是借英王之力弄臭徐家,届时徐淑受牵连,自然要倒霉。但那多半取决于许朝宗,她若想插手,着实艰难,谁知道,傅煜竟递了这机会过来?
  攸桐喜出望外,“她毕竟是王妃……”
  “却也会是弃子。”傅煜胸有成竹。
  攸桐觑着他,眼底笑意渐渐深浓。熙平帝病重,二王夺嫡,其中凶险可想而知,傅煜夹在其中,有无数大事压在肩上,却未料繁忙重压之下,竟还会为她争来这好处。亦可见,她在他心里的些许分量。
  她满心欢喜,忍不住起身凑过去,在傅煜唇上轻轻一吻。
  “多谢将军!”眉眼弯弯,欢喜溢于言表。
  这亲吻如蜻蜓点水,来得猝不及防,待傅煜回过味时,她已坐回椅中,戳了黄桃吃。
  傅煜舔了舔唇,上面残留甘甜滋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然而心底的狂喜却如泉水涌出,他眸色微凝,瞧着她沾了甜液、娇艳欲滴的嫩唇,几乎想以猛虎之姿扑过去。外面却响起仆妇不合时宜的说话声,隔着窗户隐隐约约,却提醒着傅煜,这是客居魏家,须克制自持。
  这片刻间隙里,攸桐已然起身。
  “这事记住了,将军还有旁的叮嘱吗?”她问。
  傅煜直勾勾盯着她,“没有。”
  “那……送客?”攸桐瞧着那目光,隐约觉察出危险。
  傅煜血液被炭气熏得滚热沸腾,怕多留片刻,会忍不住仗势欺人。
  便站起身,声音微微僵硬,“好。”
  他的眸色深浓,神情不见半点冷淡,那直勾勾如饿狼的目光里藏着什么,攸桐心中洞明。突兀送客,也是怕不慎窜起火苗——若是在齐州她的院落,既情意相通,自是无妨,但这儿毕竟是魏家……还是守礼些的好。
  然而两人难得碰面,傅煜不舍得她,她也并不想就这样告别。
  且听傅煜的言辞,许朝宗已是身处绝境,既然有心翻盘,唯一的途径便是宫变。睿王府得力的武人不多,傅煜既能以此事要挟,想必宫变之中,傅煜会是顶梁柱。皇宫大内、京畿重地,毕竟是凶险的虎狼窟,他深入虎穴,岂不令人担心?
  攸桐看着他迈出两步,背影如山岳沉稳,脚步却迟缓僵硬。
  “将军。”她终是没忍住,低声叫他。
  傅煜几乎是在瞬间转身,目瞬如电,紧紧盯住她。
  攸桐心跳陡然加剧,藏在袖中的双手微握,认真道:“皇宫里十分凶险,事涉皇位,更是危机四伏,你务必保重,切不可冒进……”
  后面的话,傅煜已听不进去了。
  他盯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颊,看到的是翕动的娇艳嫩唇,是她眼底的担忧关怀。
  这是他的女人,曾同床共枕,如今情投意合的女人!
  滚热的血液呼啸着冲上脑海,往日的冷静自持、权衡克制被烧作灰烬,管他已经和离,管他身在魏家,他想亲她,想很久了!修长健拔的双腿迈开,迅猛如扑向猎物的猛虎,他几乎是瞬息之间便挪到了攸桐跟前,不待她多说,扣住她腰身揽进怀里,低头狠狠噙住她的唇瓣。


第96章 抉择
  傅煜的手臂箍得很紧, 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似的,胸膛压过来, 将她死死困在怀里。
  攸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团黑影扑到跟前,腰上一紧,身体便被勾得撞上他胸膛。还没说完的话语尽数被封住, 他的唇瓣微微干燥,有些粗暴地噙着她, 如暴雨忽至。桌上烛火被他衣袖的风扑得微晃, 傅煜来势凶猛,攸桐毫无防备, 被他推着, 后退两步。
  后背仿佛撞到了书架, 隔着他的手臂,不觉得疼。
  她的心神也几乎无暇分到背上,只被迫微微仰头, 双手困在他硬邦邦的腰腹前。
  唇齿被轻易撬开,傅煜攻袭而入,肆意攫取,似乎想将她胸腔里的气息掠夺干净,将她香软檀舌吞下去。舌尖扫过贝齿,品尝甘甜, 一只手扶着她脑袋, 不给她半点喘息的功夫, 如积蓄已久的暴雨席卷而来,打算将先前欠的、过后几日的,尽数取够。
  攸桐脑子里七荤八素,留不住半点理智念头,只被他的气息笼罩。
  仿佛很漫长,又仿佛是一瞬。
  傅煜松开手,撑在书架上,脑袋微微撤离些许,眼底暗潮翻涌,气息很不稳。
  攸桐身上微微一松,大口喘息,脸颊涨得通红。
  烛光被傅煜挡住,她被笼在昏暗阴影里,抬头对上傅煜的目光,脑袋却仍懵然空白。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两息,傅煜才下定决心似的,凑在她耳边沉声道:“等我。”说罢,抽身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走了。漆黑的衣袍转过梢间的门口,到了外面,冷风袭人,他浑身的燥热却未褪去,怕被人瞧见古怪神情,掀起披风的帽兜罩在头上,而后健步如风,迅速没入夜色。
  屋里,攸桐仍站在书架旁,脑袋里渐渐清明,继而觉得身体有点发软。
  她侧过身,攀住书架上的格子,阖眼时,仿佛仍能嗅到傅煜的味道、触到他的体温。
  亲吻如狂风暴雨,来得太过突然,席卷过来时令她手足无措,脑海里懵然空白,此刻回味,却丝丝分明。他那近乎攫取占有的姿态,像是烙印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攸桐站了半晌,直到外面传来仆妇探问的声音,才稍稍收敛心绪,命她入内伺候沐浴。
  这天晚上,身处京城的两个人,皆在熟睡时,梦回南楼。
  断续杂乱的剪影,是篱笆墙上爬满的地锦,是望云楼上斜照的夕阳,是小厨房里淡青的炊烟,是厢房里热气腾腾的火锅笼罩融融笑颜,更是屋里灯影朦胧、美人窈窕,帐内有熟悉的体温、相拥而眠……
  一草一木、一颦一笑,皆深入心底。
  回味起来,没有懊恼不悦,只剩怀念眷恋。
  ……
  睿王府里,许朝宗却丝毫没这等闲情逸致。
  傅煜告辞后,他仍在书房里忙了许久,只等用完了饭,才想起徐太师去世、徐淑被他命人看守起来的事。而后,傅煜当时的威胁便跃上心头——那人性情狠厉、言出必行,既以夺嫡之事威胁,显然是极较真的。
  许朝宗冒着寒气慢慢往徐淑的住处走,夜风吹得脑袋渐渐清醒。
  到了那边,只见窗牖紧闭,伺候王妃的侍女嬷嬷跪了小半个院子,他派去的侍卫躬身站在门口,姿态恭敬小心,寒冬腊月地竟出了满头细汗。见着他,侍卫像是见到救星,忙行礼道:“拜见殿下。”
  院里齐刷刷地响起问候声,屋里面却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像是瓷器砸在铜鼎上,声音有些刺耳。
  许朝宗眉头微皱,将跪了满地的人扫视一圈,命人起来,而后推开屋门,抬步进去。
  迎接他的是一枚茶盏,“哐”的一声砸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开。
  若不是顾忌着他的身份,那茶盏顾忌得砸在脸上。
  夺嫡的事凶险繁杂,徐太师的仙逝更如一柄刀砍在他身上,令他雪上加霜。许朝宗费了整日的神,回来碰见这等情形,自是不悦,想着太师仙去,才勉强压下怒气,道:“怎么了,冲底下人发脾气?”
  “殿下还知道回来!”徐淑坐在里面的美人榻上,哭得两眼通红。
  许朝宗没说话,踱步进去,打量她神色。
  徐淑到底没胆量给他脸色看,砸了那碗盏以示怒气后,便垂泪起身道:“祖父受那等委屈,被人气得呕血而亡,这是多大的事!殿下非但不闻不问,还将妾身关在这里——妾身是犯了何罪,竟要受此羞辱?”她越说越伤心,手里锦帕半被泪水染透,扑到许朝宗身上,泪落得更疾,“妾身自幼受祖父教导,今日伤心之极,殿下还要这样待妾身。殿下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两年夫妻,到底是有些感情的。
  而徐太师去世,许朝宗固然为徐家丢下的烂摊子而恼怒,心里终究凄然。
  便扶着徐淑肩膀,让她靠在身上,哭个痛快。
  徐淑哭了半天,才又哽咽道:“祖父原本年事已高,若不是为了殿下,哪会掺和朝堂上的纷争?这两年里,他为了殿下鞠躬尽瘁、费尽心思,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如今府里不知急得怎样,殿下偏要拘禁着我,难道就放任父母伤心慌乱,坐视不理吗?那御史是个什么东西,敢当街斥骂太师,谋害人命,殿下难道就放任吗?”
  她哀哀地哭,许朝宗始终沉默不语。
  只等她长篇大论地数落完了,才道:“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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