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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夫人不高兴 (阿拆)


  也对,今日之事本就是钱真策划,他当然要办完所有的事,他这一去几月,后来的事,都是其他人传回宫里,秋辞才知道的消息。
  据说南安王妃性子刚烈,当即便换上戎装,率领封地士兵对抗钱真大军,一面派信使北上喊冤,当然,信使没能成功地到达京城,南安王妃也没活过半个月,只听说城破之日,南安王妃一把火烧了整个王府,全家老小无一幸免,其状况之惨烈,简直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消息传到朱祚这儿之时,朱祚正在批折子,一个不留神,墨汁滴落下来,折子上脏了好大一块,他有些发愣,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
  秋辞猜测,他也许心存内疚,他知道南安王无辜,但朱祚素来心善,南安王一人之命可换众人安稳,江山稳固,他自然没什么话说,可是对于他府上的家眷,幼子,他却从来没有别的心思,他叫钱真拿人也只是想将他们软禁起来,至少衣食无忧。
  可他却从没要了他们的命,他心中实是愧疚难当,只从使者寥寥数语,他都能想象当时情况之惨烈。
  他心中发闷,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莫名的心虚之感。
  突然,大理寺前来报信,道:“南安王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府上的消息,已经触柱自尽了。”
  朱祚突然瘫倒在座椅上,仿佛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一般,他双手捂着脸,没有动作,可秋辞分明看见他的双手间有晶莹的泪珠落下。
  陛下这步棋走的好,满朝文武都在说,陛下愈发老练,愈有太.祖之风,可秋辞却知道,他这一步,走得心不安。
  朱祚自出生以来便是太子,一路顺遂,从不像其他皇帝那样要杀出一条血路来放得坐上皇位,因为他养成了一副宽和的好性子,虽说有时候脾气不好,爱发些火,可从来都只摔摔茶杯,从不迁怒于人,总得来说,他从来不是一个暴戾之人。
  钱真此举,可谓是适得其反,说不好以后都会进失圣心,不过说来也怪,钱真素来知道朱祚的脾气,往日里在他跟前也是装的一副菩萨心肠,怎的这次却……
  难道南安王真正威胁到的其实是钱真?
  秋辞心中已经,正恍惚间,秋辞见朱祚已经站起来了,他的眼眶有点红,不过他面色沉着,努力地装出没事的模样。
  “摆驾钟萃宫。”
  贤妃向来是温柔如水,朱祚心里不舒服第一时间想到她也是正常的,贤妃见朱祚心情不好,也是更加温柔,说话愈加轻声细语。
  “陛下是在为南安王难过?”
  朱祚饮了一口茶水,无声地点点头。
  “陛下毋须难过,南安王意图不轨,罪有应得而已,陛下毋须为之烦忧。”贤妃柔声说道。
  “罪有应得……”朱祚手捧茶杯,喃喃地道。
  “是,陛下不该为此烦忧,再者,现在满朝文武都赞陛下杀伐果断,有太.祖之风,先帝爷在天之灵,定会倍感欣慰。”
  “杀伐果断……”朱祚冷笑一声,然后摇摇头,贤妃见着他的反应却一时有些懵,不知道自个儿是哪儿说的不好,抑或是朱祚今日心情当真坏带了极值。
  她刚想开口继续劝慰,却听见朱祚喃喃地道:“父皇此生,只惟愿做一仁君,他对我的期望,亦如此。”
  贤妃惊愕,还没等她说话,朱祚却一下站了起来,将茶杯放到桌上,瓷杯和桌面清脆的碰撞声刺地贤妃耳膜疼。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罢,便提步走出了宫门,屋外月亮月凉如水,繁星满天,正是春寒料峭,寒意打在身上,倒令他生出几分清醒。
  “摆驾坤宁宫。”
  

  ☆、第五十章

  
  坤宁宫内,宫灯高挂,李琰还未曾歇息,她同朱桓一同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二人看上去心情不错,宫人们侍立在四周,面容具是温和,院中一片欢欣景象。
  朱祚阴沉着脸走进来,院中众人忙下跪行礼,他只一挥手示意大家起身,朱桓从未见他这样,一下有些害怕,只拉着李琰的衣角不松手,李琰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示意乳母送他回房歇息。
  朱祚不知怎么想的,觉得似乎在李琰这里他能轻松些,便来了这里,现在见到李琰,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闷着脸坐到一旁的石桌旁,一言不发。
  李琰见他这样,挥手示意院中的宫人都退到朱祚见不着的地方,免得待会儿受到波及。
  李琰心中估么着朱祚是受了南安王的刺激,别人不知道,她李琰却是从小同他一块儿玩儿,他是什么样性子的,她一清二楚。
  朱祚自小心善,待人也宽和,从前太子府有奴仆盗窃,太后下令杖毙,朱祚替那奴仆求了好久的情,这才放那奴仆一命,如今南安王一家百十来口人无端遭此横祸,血渐南安,大火浓烟之下,却是道不尽无处诉的冤情。
  对此,造成这一切的朱祚心中想必不好受。
  半晌,朱祚才开口说话,他的嗓子微微有些沙哑:“李琰,我问你,你觉不觉得我做错了。”
  “当然,”李琰不假思索地答道,“而且是大错特错。”
  “你……”虽然预料到了答案,朱祚还是被噎地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又垂下头,嘟囔道,“这事你也有份,怎么能只说我错了呢。”
  “呵,”李琰翻了个白眼,道,“陛下,我只说应当削藩,可没叫你随意受他人挑唆便污蔑臣子,致使南安王府一家几十口人葬身火海。”
  朱祚本就为这事伤心,现下听到李琰如此刻薄地说出来,他一时面上挂不住,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对着李琰怒目而视,大声道:“李琰,你……你……”
  你了半天,朱祚也想不出一个什么词儿来。
  李琰坐在秋千上,正襟危坐看着他,道:“怎么,我哪儿说的不对吗?”
  确实没什么不对,朱祚上李琰这儿来,也是为了听到反对他和这件事的声音。
  他泄了气,又垂着头坐了回去,整个人都丧得不行。
  李琰见他这样,不禁发笑,她却没笑出声,只登起秋千来,不再理会朱祚。
  一会儿,朱祚站起身,走到李琰面前,沉着脸看着她,李琰停下秋千,看着朱祚,道:“怎么了?”
  朱祚踹踹她的脚,道:“给我挪挪地儿。”
  “咝~”李琰撤回脚,踹回了他一脚,这才让出半个秋千来给朱祚。
  朱祚一屁股坐下,又是沉着脸不说话,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看得李琰也心情沉闷。
  半晌,李琰实在是受不了,干脆一下站起来,走到院中一颗树下,拿过树边的铁锹开始挖土。
  朱祚看他这突然的举动,不禁有些奇怪,他刚想开口问,又看了看李琰蹲在地上的背影,又不懒得问,终是叹了口气,继续看天上的星星。
  一会儿,李琰挖拿着挖出的东西走过来,朱祚这才看出那是一小坛酒。
  李琰坐到秋千上,还往朱祚那边挤了挤,朱祚接过李琰手中的酒坛,酒坛刚从土壤里挖出来,虽然被李琰粗略地擦了一下,但表面还是留了些许泥土。
  “这是什么?”
  朱祚打开盖子闻了闻,酒味浓烈,清香扑鼻,再浅尝一口,却是上品,他开口赞道:“好酒。”
  “能不好嘛!”李琰没好气地说,一把拿过来自己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这是何酒?”朱祚问道,“我怎么好像从未喝过?”
  “此酒名唤杜康,”李琰将酒坛递给朱祚,“乃是古时美酒,相传为酒神杜康所创,这一坛子是我照着搜集到的古方,亲手酿制而成,就埋在这坤宁宫树下。”
  朱祚险些被呛到,他咳了两声将坛子递回给李琰,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酿的,真的假的?”
  李琰真想给他两个白眼,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干了。
  “当然是假的。”李琰饮了一口酒,低头看着手中的坛子,说道,“这是我托兄长在宫外找人酿造的,如今,也只剩这么一坛了。”*
  朱祚从李琰手里拿过酒坛,说道:“一坛就一坛吧,赶紧喝完,喝完了好,喝完了就没有了……女孩子还是不要喝那么多酒为好。”
  李琰冷哼一声,从朱祚手里拿过酒坛,狠狠地惯了一口,然后递回给朱祚,二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完了这一坛子酒。
  第二日醒来,李琰只觉头疼欲裂,她忘了这酒喝起来虽然平平无奇,但是后劲儿却是很大,李琰醒来时还算早,等她坐在床上,把头进被子里,静坐半天,这才有点清醒过来。
  一会儿,他只听见王德压低了音量在帷帐外喊道:“陛下,陛下,该上朝了,陛下……”
  朱祚昨日喝的不少,现在正睡得鼾,李琰抬起头,发现他端正地睡在床上,只不过连枕头都没枕,杯子也没盖,而自己却是背靠着墙,斜睡在床上,怀中还抱着两床被子。
  “陛下,陛下……”
  朱祚皱着眉,翻了个身,仍是未醒。
  李琰拍了拍他的脸,朱祚也没有任何反应,李琰无奈,一脚将他踹到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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